流悦小说 其他类型 神医小奶团:她也就会治亿点点病全局
神医小奶团:她也就会治亿点点病全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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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桃马卡龙

    男女主角分别是顾仪安安的其他类型小说《神医小奶团:她也就会治亿点点病全局》,由网络作家“桃桃马卡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夫人,真不知道谁这么狠心,冰天雪地的,竟然将一个小婴儿扔了。”安安一睁眼,便对上了一双满目温柔的眸子。嗯?她怎么到人间来了?安安本来是仙界瑶池旁的一株仙草,开了灵智,只是还没化成人形,成天和瑶池里的小锦鲤谈天说地。安安这个名字,还是小锦鲤取的呢。!!!她想起来了!不就是偷摸骂了小锦鲤几句嘛,干嘛那么记仇,自己叶片都被她的尾巴扇肿了,变成了老大一片,可丑了。刚准备扇回去,结果又被不知道哪路财神乱扔的铜钱打晕过去了。那帮财神爷,高兴了乱撒铜钱,不高兴了还乱撒铜钱,好多神仙都去玉帝那里告状。谁想到,竟然成人了!安安咧开嘴笑了:嘿嘿嘿,自己还是第一次做人,好新奇。顾仪看着小婴儿笑了,惜画开心地说:“夫人,您看,这孩子喜欢您呢!”摸了摸安安...

章节试读

“夫人,真不知道谁这么狠心,冰天雪地的,竟然将一个小婴儿扔了。”
安安一睁眼,便对上了一双满目温柔的眸子。
嗯?她怎么到人间来了?
安安本来是仙界瑶池旁的一株仙草,开了灵智,只是还没化成人形,成天和瑶池里的小锦鲤谈天说地。
安安这个名字,还是小锦鲤取的呢。!!!
她想起来了!
不就是偷摸骂了小锦鲤几句嘛,干嘛那么记仇,自己叶片都被她的尾巴扇肿了,变成了老大一片,可丑了。
刚准备扇回去,结果又被不知道哪路财神乱扔的铜钱打晕过去了。
那帮财神爷,高兴了乱撒铜钱,不高兴了还乱撒铜钱,好多神仙都去玉帝那里告状。
谁想到,竟然成人了!
安安咧开嘴笑了:嘿嘿嘿,自己还是第一次做人,好新奇。
顾仪看着小婴儿笑了,惜画开心地说:“夫人,您看,这孩子喜欢您呢!”
摸了摸安安的小脸,又把毯子往上提了提,神色温柔:“这孩子和我有缘,便当做我的孩子吧,小名就叫安安吧,希望她一世平安,万事顺遂。”
好呀好呀,就叫安安!
看着小婴儿呜呜啊啊的,像是喜欢这个名字,顾仪亲昵地蹭了蹭安安的脸蛋。
看着夫人对着孩子爱不释手的模样,惜画的眼中满是心疼。
夫人本来是将军府的嫡女,丈夫则是吏部侍郎杨延,虽然是入赘,但是两人感情甚好,夫人为了照顾姑爷的心情,特地从将军府搬出来住。
还把姑爷在乡下的母亲接过来一起照顾。
只是,成婚七年以来,两人都没有孩子,这成了夫人的一块心病。
“夫人,您和姑爷,一定会有孩子的。”惜画在一旁劝慰。
孩子?什么孩子?
因为马车里温暖又舒服,安安昏昏欲睡的时候,陡然听见这么一句。
强撑着掀开眼皮,看着救了自己的妇人:身体健康,并无病气啊?
自己是仙草,百毒不侵,更不用说治好人间的一切疾病了。
刚想思考,却还是抵不过婴儿的身体,陷入了沉睡。
安安是被一阵嚷嚷声吵醒的。
“你自己生不出孩子,还霸占着延儿,堂堂一个大官,没个孩子像什么话!如今倒好,从外面捡了个孩子,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小杂种!”
还没清醒,就听见有人骂自己小杂种!!
她一个仙草,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平日里连瑶池的仙子姐姐们都哄着她呢!
因为除了小锦鲤,只有自己开了灵智,仙子姐姐们可喜欢摸自己的叶片了,说是能美容养颜,增进神力什么的。
谁能想到,仙女也有容貌焦虑呢。
安安对此表示很无奈。
但是,现在被骂小杂种,就很生气。
她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眼皮一掀,看见上座一位打扮得跟个花孔雀似的老太太,啧啧啧,满身都是死气了,还不积点口德。
源源不断的黑气从她口中冒出来,只是她自己分毫未觉。
“呜啊呜啊!”竟敢骂我!!
安安气的大叫,顾仪连忙看看是不是尿了。
杨老太太本来是从乡下来的,却毫无半点淳朴之气,加上有一个好儿子,更是趾高气扬,平日里稍有不顺心就动辄打骂人。
“果然是小杂种,一点......”话还没说完,只见杨老太太神色痛苦,嘴巴扭曲。
“娘,怎么了,娘?”顾仪听见老太太骂孩子本不想上前,于是便假装关心了几句。
老太太气得心里冒火:混账玩意儿,看不见我说不出话了吗?!还不去请郎中!
只是如今说不出话,嘴歪眼斜,五官扭曲的模样看得人十分害怕。
“惜画,去请郎中。”杨仪轻飘飘说道。
惜画领命去了,却故意在府外磨蹭了半个时辰。
这个老太太,一点自觉都没有,因为姑爷恳求,怕自己入赘的事情会让老人家接受不了,于是全府上下都瞒着,谁知这老太太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摆着婆婆的架子磋磨着自家夫人,偏偏夫人看在姑爷的面子都默默忍了下来。
杨老太太感觉自己都快痛晕过去了,偏偏还发不出声音,愈发痛苦。
一切的“始作俑者”在杨仪的怀里偷偷笑了:嘿嘿嘿,让你骂我,闪了舌头了吧?这下得有好一阵子不能说话了。
郎中来的时候,杨老太太已经疼晕过去了。
来看的时候,郎中也奇怪:这怎么像是舌头被人扭了一样?不会是冲撞了什么吧?
郎中面上不显,开了几服药,便走了。
顾仪吩咐下人好好照顾老太太,便回了自己的院落。
安安抵挡不住困意,又睡了。
看着自己怀里的小婴儿,杨仪心里一片柔软:以后,我就是你的娘亲了,小安安。
婴儿的觉多,安安没能等到自己那个所谓的便宜爹回来。
杨延散值回来,便听见下人来报自己的母亲好似扭了舌头,去看望了之后,便依旧去了顾仪的院落。
“相公回来了?”顾仪看着自己风采依旧的丈夫,眼眸里亮晶晶的。
当年杨延就是因为容貌出众被点为探花郎,游街的时候自己便对他一见钟情。
杨延搂过妻子,瞧着妻子今天的心情不错,便笑道:“夫人今天可是遇到了什么喜事?”
顾仪牵着杨延的手,走进了内室,指着床上呼呼大睡的婴儿,轻声说:“也倒算是喜事。”
杨延看着床上的婴儿,震惊地长大了嘴。
鲜少看见自己丈夫如此情绪外露,顾仪捂着嘴笑出声来,怕惊醒了小安安,夫妻两人在外交谈。
听完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杨延将妻子搂进怀中:“夫人仁善,是杨某的福气。”
顾仪面上飘起红霞:“哪是福气,我连孩子都......”
说着,眼眶便红了。
杨延自然是好一阵安慰。
嗅着杨延身上的青竹香,顾仪心下安定:真好,自己的丈夫,始终如一。
“父亲前些日子写信过来了,说是不日就会回京了。”顾仪面上松快不少,闲话家常。
杨延抚了抚妻子的鬓角:“那真是太好了,回头我们一起去看看大将军。”
顾仪盯着自己丈夫的眼睛,十分愧疚:“对不起延郎,当年若不是父亲要求,你也不至于要顶着入赘的名头。”
当年顾老将军,顾鸣山,对杨延方方面面都很不满意,但耐不过女儿硬是要嫁,于是只好退一步:如果杨延同意入赘,自己便松口,成全他们。
正当顾仪失望透顶,打算放弃的时候,杨延听闻后,便在将军府大门外跪着,直言同意入赘。
顾仪总觉得是自己对不起杨延。
“不委屈,能和夫人在一起,已经是我最大的福分了,杨某甘之若饴,这孩子,便和夫人一起姓顾吧。”杨延搂着顾仪,柔声缱绻。
两人自是柔情蜜意,耳鬓厮磨一番。

“爹?”杨耀唤了一声。
杨延看着顾仪的背影,眼神十分阴狠。
自从上次在顾仪这吃瘪之后,杨延有好一阵子没来顾府了。
顾仪也乐得自在,只不过,和离的事,得开始准备着了。
自己七年里,贴了不少给杨延,一定要让他一分不少地吐出来!
惜画突然进来,神色有些莫名。
顾仪看了开口:“怎么了?安安睡着了吗?”
“小小姐睡下了,只是,”惜画突然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方才杨延差人送来口信,说是,小小姐的周岁宴,想在杨府办。”
“笑话!安安和我姓,凭什么要在他那儿办,连他那个所谓的府邸,都是我的!”顾仪只觉得莫名其妙。
安安的周岁宴,父亲和哥哥们早就准备好了大办一场,自己自然要给安安最好的。
惜画也觉得莫名其妙。
顾仪想到了什么,突然改口:“你差人去回话,就说我同意了,另外,把京城里所有和顾家有往来的,都写份请帖。”
为了不和安安真正的周岁宴冲突,顾仪特地让杨延定早了三天。
这个名义上的“周岁宴”,或许能帮自己一个大忙。
很快就到了杨家办的周岁宴。
当天,京城里一些有头有脸的达官贵人都来了杨府,前厅里,杨延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他自然知道这些人只有一少部分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大部分都是看在顾老将军的面子上。
可是那又如何,老将军厉害了一辈子,自己娇生惯养的女儿还不是被自己骗得团团转?
后院,舌头好利索的老太太让降雪招呼着招待女眷,看都没看一旁的顾仪和安安。
降雪熟门熟路地招待着女眷,隐隐露出些自得之色。
“这......”一旁和顾仪是好友的礼部尚书的夫人薛夫人,看着顾仪欲言又止。
“我近日有些不舒服,母亲便说她来操办。”顾仪笑笑,面上看不出一点不对。
越是放松警惕,自己的计划才更好实施啊。
有了这句话,降雪和杨老太太越发肆无忌惮了。
当杨延光明正大地牵着杨耀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顾仪握紧了拳头。
好得很!他们果然打得这个主意!
在众人面前杨延高高兴兴地介绍杨耀:“说来也巧,安安的周岁宴和杨耀哥哥的生辰是同一日呢!咱们就热热闹闹的!”
京中的贵人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行事的,碍于面子,也只好陪笑。
降雪得意扬扬地看向顾仪的方向:是顾老将军的闺女又如何?还不是得听老爷的?
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得叫那个贱女人为母亲,降雪就揪心,但是没办法,老爷说如今还不到时候,只能先忍忍。
“降雪姐姐。”惜画突然出现,把降雪吓了一跳。
“你来干什么?”降雪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主人自居,神色透露出倨傲。
惜画心里暗恨,面上还是笑盈盈的:“夫人说,老爷貌似有些醉了,还请降雪姐姐去照看一下呢!”
降雪早就被今日的得意冲昏了头脑,顾不得思考许多,当即便去了。
惜画回到顾仪身边:“小姐,都已经办妥了。”
薛夫人看着说悄悄话的两人,忍不住问道:“你们主仆两个,说什么悄悄话呢?”
看着身旁的好友,顾仪笑道:“梅姐姐,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算着时辰,顾仪觉得差不多了,便对惜画说道:“我方才好像喝多了酒,你扶我下去睡会儿吧。”
惜画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顾仪吩咐着入画把安安抱下去,安安眨巴眨巴眼睛发现卖萌无效,便只好趴在入画的肩头垂头丧气。
“怎么不见姑爷?”惜画故意大声问。
所有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今日这杨老爷办事倒也稀奇,说是周岁宴,却拿个不认识的孩子到处介绍,夫人没说话,老太太身边的丫鬟倒是跃跃欲试。
“许是歇在书房了吧。”顾仪笑道。
薛夫人看着好友这样,忍不住出声:“你呀,长点心吧。”
顾仪但笑不语:“待会儿请姐姐看出好戏,还望姐姐配合。”
薛夫人一头雾水。
不知顾仪离席多久,突然听见有人喊:“不好啦,书房走水啦!”
所有人顿时起身。
杨老太太颤颤巍巍的:“我的儿啊!”
扶着老太太,所有人赶紧去书房查看。
顾仪在书房门口神色焦急:“快,快去救老爷!”
书房后,有浓烟滚滚。
当即几个小厮便冲进去,浓烟弥漫,看个有个人影似乎是老爷的样子,走进一瞧,顿时神色古怪,但是还是把人抬了出来。
许多人冲上去救火,所幸火势蔓延开来,倒是很快就扑灭了。
众人这才有功夫瞧着两人。
“啊!!!”降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抬了出去,看到黑压压的宾客,立马捂住了脸。
“这是......”薛夫人和众位宾客定睛细瞧,顿时只觉得辣眼。
“没眼见的!还不快去请府医!”
看自己儿子面色涨红,老太太只好强撑着气势。
“延郎......”顾仪看着眼前的一幕,刺激得晕了过去。
府医满头大汗地来,只是看着两人,面上露出了为难之色。

“大少爷,您要买东西,吩咐我们就好了,何必您亲自出来呢?”
江河江海是一对双胞胎,从小跟着顾臣,对顾臣自然是尽心尽力,大少爷自从腿不好了之后,他们都十分心疼。
顾臣笑笑:“安安周岁宴就要到了,自然是亲自挑的才最好。”
对于安安的生日,顾家一家人都觉得,就从顾仪捡到安安那天算,不管之前如何,安安在顾家,就是所有人疼爱的小宝贝。
江海是双胞胎中的弟弟,平日里性格自然跳脱一点,加上和顾臣的情分,听到后便自然地开起了玩笑:“安安小小姐当真喜欢公子,昨日里抱着公子都不撒手!”
昨日顾仪有意让安安和顾臣多待一阵子,安安本来就喜欢自己这个哥哥,加上想要治好顾臣的腿,于是一整天都赖在顾臣怀里。
江河也笑了:“安安小小姐喜欢我们大少爷呢!”
顾臣不理会两人的打趣,想起昨日赖在自己怀里的小小一团,心下柔软一片。
几人都没注意,突然一个女子低头看也不看地撞了过来,江河反应快,护着顾臣到了一旁。
那位小姐一时不察,一个踉跄。
顾臣还没说什么,谁知那女子的小丫鬟不分青红皂白,便冲着顾臣叫道:“你是哪个不长眼的,冲撞了我们小姐!知道我们小姐是谁吗!”
她口中的小姐神色倨傲,瞧着顾臣坐着轮椅,便更不当回事了:“我说你既然是个残废,便不要出来,省得冲撞了别人惹人厌烦。”
那女子说完,还抽出手帕捂了捂鼻子,一副嫌弃无比的样子。
听着那小姐平白污蔑人,江海顿时忍不了了,立马回击:“你是哪家的小姐,明明是你自己不长眼,撞上了我们少爷,还血口喷人!”
“主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你算什么东西在狗叫?”那小姐气急败坏地开口。
“你!”江海正准备拔刀,却被顾臣制止。
“这位小姐,顾某今日本不想出来,只因为不日便是家中小妹的满月宴。顾某刚准备进这多宝阁瞧瞧,却不想小姐气急败坏地出来,差点撞上顾某的轮椅,没想到小姐倒是倒打一耙。”
顾臣不疾不徐地交代了原委,这通声的气度倒是让人不自觉地信服。
“是啊,刚刚我瞧得真真的,明明是那位小姐差点冲撞了这位公子,却反过来咄咄逼人,真是......”
“是啊是啊,我也看到了。”
听着众人不断附和,那女子涨红了脸,口不择言:“你算什么东西!你......”
一阵剑光闪过,一柄长剑直直地横在那位女子脖子上。
“道歉。”江河平日里就是属于人狠话不多的,成功让女子哑火了。
顾臣在一旁并没有制止。
长剑隐隐有割开血肉的架势,那女子慌了:“对不起,对不起!快,快放开我!”
“江河。”顾臣不紧不慢。
江河收了长剑。
那女子憋着一肚子气没处撒,余光撇到身后来人,想也不想直接一巴掌上去:“你干什么吃的!挑个东西这么磨磨蹭蹭的!果真是乡下来的,看见东西就走不动到了是不是?!”
“啪!”一个耳光,用了十足十的力气。
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折枝看着宋清溪,一脸心疼:“小姐......”
宋清溪捂着脸,似乎是想保留着最后一丝体面,眼眶泛着红,却迟迟不肯落泪。
围观的众人刚准备打抱不平,就听见女子得意扬扬的声音:“你一个哑巴,父亲把你从乡下庄子上接到京城里来,就已经很给面子了,你还挑首饰,呵呵,说出去叫人笑话!”
“一个哑巴,要那么好看做什么?!我作为你的长姐,定要好好训诫你一下,省得出去丢人!”
女子似乎是撒够了气,带着丫鬟洋洋得意地走了。
围观的群众也逐渐散了,眼里对宋清溪都是同情:哑巴啊......
“小姐......”折枝满脸泪水。
宋清溪摇了摇头,眼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但很快便被擦去。
她想着:怎么样都好,只要不在宋家,都行。
如今这样,倒真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自己本身就是哑巴,父亲认为自己没有价值,便从小养在庄子里,要不是自己的妹妹宋少溪哭天喊地地说不要嫁人,父亲才想起自己来。
可是,嫁了人,如果发现自己是个哑巴,恐怕躲不过一阵毒打吧?
瞳孔逐渐失去焦距,却突然出现一支药膏。
抬头望去,只见面前的少年神色如常,既没有嘲讽,也没有同情,只淡淡说道:“消肿的,收着吧。”
宋清溪犹豫着不敢伸出手。
顾臣朝前递了递:“旁人不拿你当回事,自己总归得好好的。”
宋清溪接下了这支药膏,虽不能说话,但还是认真行了一礼表示谢意。
望着顾臣离开的背影,宋清溪心想:这位公子真是个好人。
折枝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家小姐,只好扶着宋清溪:“小姐,奴婢给您上药吧。”
宋清溪看着折枝,笑着点点头,指了指折枝手腕上的伤:一起。
折枝跟着自己,经常被欺负,但一日都没抱怨过,是自己不争气,都不能开口给她主持公道。
不过......
宋清溪偷偷地笑了,倒是有一个办法。
“诶,你知道今儿当街打自己妹妹的那位小姐不?”
“这我当然知道了,隔壁老张家的回来说了,有个小姐打扮模样的人在街上痛骂自己的妹妹!你说这锦衣玉食的大小姐瞧着也就那么回事儿嘛!”
“那可不,你可知是哪家的?”
那大婶摇摇头,磕了把瓜子,催促她快说。
“可是太子太傅宋商家的呢!”
“诶呦诶呦,真新鲜啊!”
不知怎么的,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那天街上发生的事,连茶楼里的话本子都更新了。
说书人折扇一开:“今儿,书接上回,话说这宋家长女啊好一顿威风......”
偏偏这京城里的流言传得快,当时目击者又多,连抓人都不知道从哪下手。
不知怎的,这话突然传到当今圣上的耳朵里了,据说当今圣上怒斥宋商,说自己闺女都教不好如何教好太子,当即便大手一挥,让他回家反省去了。
这可就要了命了,回家反省,又没个期限,谁知道皇上的火什么时候才能消?
宋大人气得直接上家法,把宋少溪打得皮开肉绽。
折枝听闻了这个消息,笑开了花:“小姐,你这主意真好,这下子,她肯定没十天半个月不能下床了!”
宋清溪也笑了,自己就是让人传出去,谁知竟然有这么大的效果,还惊动了皇上,只能说自作孽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顾臣回去后,自己还没有说什么,江海噼里啪啦地一顿告状,顾家人都在。
自然也被安安听到了,安安挥着小拳头一脸气愤的样子,自然有人要倒霉了。
“说起来,臣儿还和太傅家的姑娘有婚约呢。”许汀兰,顾臣的母亲说道。
顾臣感受到了所有人的凝视:......怪丢人的。
顾鸣山沉吟道:“改日退了吧,这样的性子,迟早惹事,我们顾家,容不得这尊大佛。”
许汀兰点点头,今日就下拜帖,明日直接去退婚!

杨延觉得从顾府出来后,自己就特别倒霉。
有个死鸟追着自己一路,拉了一路,导致现在自己头发上和衣服上粘的全是一些不可名状的东西。
迎着路人惊讶的目光,杨延遮着脸回到了家。
偷偷跟在后面的惜画都震惊了:这,也太倒霉了一点吧?
看见杨延进了杨府,惜画松了一口气,她就说姑爷断然不会干出养外室这种事情的。
找了个机灵的小孩盯着,看看杨延有没有出府,惜画便回顾府复命去了。
看见惜画回来,顾仪尽管安慰自己,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慌张,神色便也透露出几分不安来。
“夫人放心吧,老爷出了顾府就回去了,没去一些乱七八糟的地方。”惜画赶紧劝慰。
顾仪松了一口气:安安应该只是认生罢了。
看着一旁玩得开心的安安,顾仪还是不确定地问道:“安安,那个爹爹,真的很坏吗?”
安安脑袋点的和拨浪鼓一般:“坏!”
顾仪心下有些不确定起来。
惜画看着,提议道:“夫人,若是真不放心,不如明日偷偷去看一眼”
尽管惜画这样说,不知怎的,顾仪心里突然一阵狂跳,隐隐约约感觉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一般。
“惜画,我们现在就回去,悄悄的。”顾仪敛了神色。
惜画应了一声,不知为何气氛陡然紧张了起来。
“凉,凉亲,带,带窝......”安安坐在床上伸手要抱。
顾仪安抚了一下:“安安乖,娘亲一会儿就回来,安安和臣哥哥玩好不好?”
“叭,叭好。”安安眼泪汪汪地盯着顾仪,看得顾仪心都软了。
便抱起了安安,悄悄地往杨府去。
因为是晌午,天又冷,因而静悄悄的,门房看见是顾仪,刚准备出声,就被惜画拦住。
径直走到书房,门口一直伺候杨延的小厮看见几人,眼睛止不住地往里撇,刚准备出声提醒,就见惜画一个板砖上去,小厮没了动静。
“哇!”惜画姐姐好腻害!
安安亮晶晶地盯着惜画,惜画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惜画,抱安安走远点。”顾仪神色难看。
惜画领命去了,安安看着娘亲,乖乖地趴在惜画怀里。
轻轻推开书房的门,小声的“吱呀”并没有惊醒内间的一对野鸳鸯。
“老爷,老爷,您什么时候休了那个女人娶我呀!”娇滴滴的女声传来。
顾仪如遭雷击:这声音,分明是老太太房里的降雪丫头!
回应她的是男子的粗喘,断断续续的:“心肝儿,她自然比不上你,再等一阵子。”
顾仪听着这颠鸾倒凤的动静,只觉得心都凉了,手脚都不知如何摆放。
里面的动静越发放肆。
“延郎,可是人家就像光明正大地和你在一起嘛?你总得顾及顾及咱们的耀儿吧!”女子的声音突然拔高,气喘吁吁,“夫子说,耀儿年纪虽小,但是也能下场参加科举了呢!”
顾仪如坠冰窟,手脚冰凉,整个人都在隐隐颤抖。
他,他竟然,把人养在家里!还生了个孩子!
算算那孩子的年龄,岂不是......
顾仪不敢再想下去。
听着里间的动静,顾仪眼中布满了恨意:杨延,你很好!
顾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顾府的,看着自己娘亲失魂落魄的样子,安安埋进顾仪的脖颈处蹭了蹭。
“凉,凉亲,叭,叭哭。”
顾仪搂紧自己怀里的小团子:“谢谢安安。”
如果不是安安,自己可能一辈子都会被蒙在鼓里。
惜画在一旁,心疼地看着自家小姐。
明明小姐对姑爷那么好,姑爷的俸禄不多,平日里一切安排都是由小姐操办的,甚至连那个所谓的“杨府”,都是小姐自己出钱买的。
没想到,真心竟然换来的是这么个下场。
更可恶是降雪那个东西!
估计杨老太太之前磋磨小姐,这狗东西没在背后少挑唆出力。
入画从惜画那里听闻了此事,心疼之余还是忍不住开口:“小姐,如今,得作何打算?”
听了熟悉的称呼,顾仪满面泪痕地抬头。
是啊,自己本来就是顾家的小姐,杨延那一个入赘的,凭什么要下人称自己杨夫人?
还不是为着看出自己对他情根深种?
“呵,就这么和离真是太便宜他了。”顾仪冷笑。
自己得想个法子,好好地出口恶气!
“居然还偷偷生了孩子,真是不要脸!”惜画气愤极了。
“唔?凉,凉,虚,虚......”安安口齿不清地说着什么。
“怎么了安安,要尿尿吗?”顾仪回过神来,轻声问道。
安安摇了摇小脑袋:“虚......”
小安安十分疑惑,那个便宜爹爹浑身上下都灰灰的,身子不强健,怎么会有孩子呢?
只是自己还不太会说话,木有人能理解自己的意思!
安安:生气.jpg
“啊——啊——”小安安突然奋起,学说话的心情达到了顶峰。
顾仪和两个丫头们看着安安这样,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幸好有安安(小小姐)啊,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想到。
但是,顾仪没想到的是,还没等自己揭穿那对野鸳鸯,谁知他们竟然找上门来了。
看着杨延手里牵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顾仪脸色和冻住一般。
“这是什么意思?”
杨延也是实在没办法,自从降雪和自己闹脾气,加上自己的母亲一起恳求,又想到儿子杨耀确实明年下场科举得有个光明正大的出身。
杨延这才带着孩子找到顾仪。
“夫人莫要误会,我对夫人的心苍天可见!”杨延还是老样子,甜言蜜语的话顺手捏来。
“坏,坏银!”安安喊道。
杨延瞟了一眼在顾仪怀里的小安安,心里翻了个白眼:小杂种就是小杂种,一点规矩都没有。
望了望身旁器宇轩昂的儿子,杨延止不住地骄傲。
一定要让顾仪同意把孩子收养在她名下!
“夫人,这孩子是我在慈善堂偶然碰见的,见他读书颇有天赋,起了爱才之心,便想着放在我们名下养着。”
杨延势在必得,顾仪不会不同意的。
顾仪冷笑:“哦?原来是这样,我还当延郎外面有了人儿,都生了这么大一个孩子呢!”
杨延心里一突,但是多年的撒谎经验早就让他面不改色:“当然,我的心夫人还不了解吗,如有二心,天打雷劈!”
安安:“......哇嗷嗷!”劈死他!
“轰隆隆——”一个炸雷响起来,顿时下起了瓢泼大雨。
杨延和杨耀被浇了个狗血喷头。
奇怪的是,这雨只对着杨延两人,两人无论往哪里躲都没用。
顾仪也被这突然的大雨惊住了,立马抱着安安,头也不回地走了。
至于认下他的儿子?
呵,下辈子都不可能!
安安埋在顾仪怀里,偷偷笑了。
雷爷爷和电奶奶还挺给力的耶,也不枉自己那个时候用自己的叶片泡水,让小锦鲤给所有的仙女娘娘们都送了一碗,大家都可喜欢了呢!

安安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
因而还不知道自己的大名已经被定了下来。
顾仪很开心杨延能同意孩子和自己姓,于是便给安安取名顾念安,希望她一世平安。
安安刚一睁开眼,就看见自己的娘亲满眼温柔,亲了自己的脸颊:“小安安醒啦,娘亲抱你去洗漱。”
“啊呜啊呜!”好呀好呀!
安安小脑袋整个埋在顾仪怀里,心里美得冒泡泡:娘亲香香的,软软的~
一片岁月静好的时候,惜画突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眼眶通红:“夫人,夫人,不好了!”
“将军府传来的消息,说是老将军他,他身受重伤,如今生死不知!”
“什么!”顾仪立马起身,眼泪止不住地落,整个人都在隐隐颤抖。
正准备把安安交给嬷嬷,就见怀中的安安哭喊起来。
带我去呀,快带我去呀!!我能治好!
安安急得嗷嗷大叫,就是不肯从顾仪怀中下来。
“惜画,快,备车,即刻去将军府!”事态紧急,她只好带上了安安。
到了将军府,刚一进门,就听见院内传来阵阵哭声。
“小妹?”顾廷舟是将军府的长子,看见顾仪回来,便出声唤道。
“大哥,爹怎么样了?”顾仪顾不上许多,声音颤抖着问。
顾廷舟一个大老爷们,眼眶通红,声音哽咽:“爹他中了敌军的圈套,虽拼死获胜,但是身子已经是轻弩之末,皇上特地派了太医,正在......”
“啊呜啊呜!”
顾仪怀中的顾念安急的恨不得马上就开口说话。
快带我去,我能治好的!
顾廷舟一脸惊讶地看着妹妹怀中的小娃娃,正准备问,却见下人急急忙忙跑过来:“大少爷不好了,老将军他不太好......”
所有的疑问顿时压下,兄妹俩立马朝着正房跑去。
“爹!呜呜呜,你不能丢下我们啊!”老二顾廷君伏在老将军床边,哭得像个孩子。
“爹,爹,女儿来看您了,求您睁开眼看看好不好?”顾仪看着自己的父亲浑身是血的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似是永远醒不过来,心下一阵发慌,跪在床前痛哭流涕。
太医垂手立在一旁,叹了口气,还是劝慰道:“老将军他伤势过重,恕老夫无能,实在是......”
“无力回天”四个字还没说出口,便被婴儿嗷呜嗷呜的声音打断。
“安安,这是你的爷爷,来,喊喊爷爷。”顾仪抱着安安凑到了顾鸣山面前,许是抱着一丝希望,顾仪说道:“爹,这是您的孙女,求您看一眼吧!”
知道一切都是奢望,顾仪泣不成声。
“嗷呜嗷呜!嗷嗷嗷!”快放我下去!我要碰到爷爷的脸才可以!!
安安急得小手小脚不停地扑腾。
“安安!”顾仪故意板起脸。
“呜......”安安努力把手朝着顾鸣山的方向。
顾仪看到后,泪如雨下,想着可能是小孩子不懂,只想摸摸这个看起来睡着的人吧。
抱着怀中的婴儿更凑近了一些。
当婴儿小小的手碰到顾鸣山的脸时,一道小小的光进入了顾鸣山的心脏之中。
这是安安注入的,一线生机。
但是,并没有人能够注意到。
当顾仪准备把安安抱走时,安安不乐意了。
“啊吖啊吖吖!”还没好呢!
一旁的顾廷舟看着安安,开口道:“算了小妹,这孩子许是和爹有缘,便让她在爹旁边陪陪吧。”
顾仪听见了自己大哥的话,只流泪说不出话,但依旧把安安放在了顾鸣山的身边。
“呼~”安安放心了,变得乖乖的。
看得顾家三兄妹十分惊奇。
“几位,老夫便告退了,老将军这实在是......”太医目睹了一切后,啧啧称奇的同时,却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
顾廷舟起身相送:“辛苦您了,我送您。”
天色已晚,只是顾家的几人都没有要离开顾鸣山房门的意思。
“大哥二哥,你们去歇息吧,我,我想在这里,多陪陪爹。”顾仪眼都哭肿了,哑着嗓音开口。
顾廷舟还想出声说什么,被弟弟顾廷君拉走了。
此时床上的顾鸣山,感觉自己的意识陷入了一片迷雾之中。
“叮——哐——”一阵像是锁链的声音传来。
“你就是顾鸣山?”声音尖细,配着锁链声,听得让人更加不舒服了。
顾鸣山看着面前的黑白无常,正准备开口,却被锁链一套。
“寿元已尽,莫要多说,快随我们走吧!”
明明是力拔山兮的将军,顾鸣山却控制不了自己,被锁链拖着向前走去。
刚准备踏进阎罗殿,就见一道金光打入顾鸣山的身体中。
顾鸣山觉得自己好像突然有了力气。
拖着他的黑白无常看到这道金光,愣了几秒。
白无常指尖一捻,笑道:“罢了罢了,又是这株草。”
黑无常挠挠头,哪里还有先前冷面的样子:“这不应该呀,怎么突然到人间来了?”
“谁知道呢,咱们阎王爷都拿这小草没办法呢!”白无常附和道。
看着被锁着的顾鸣山,黑白无常两手一推,顾鸣山便被推出了迷雾。
失去意识之前,耳边隐隐约约传来黑白无常的声音:“记得好好待那丫头,这是你的造化。”
“咳,咳咳。”顾鸣山睁开眼,身上的剧痛让他咳出了声。
正在床榻前哭泣的顾仪听到动静,立马上前:“爹,爹,你怎么样?!”
顾鸣山还未开口,便又陷入了昏迷。
“惜画惜画,快去请府医!快!”顾仪不放弃任何的机会,立马吩咐。
惜画赶忙匆匆跑去。
府医被拽来的时候,整个人还有点懵,顾老将军的脉象已经是无力回天了,怎么突然又把自己拽来?
但还是搭上了脉,府医顿时睁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