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悦小说 其他类型 骤雨未歇结局+番外
骤雨未歇结局+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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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风落

    男女主角分别是覃墨年祁月笙的其他类型小说《骤雨未歇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蒲风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你还真不要脸。”似乎是她的话太过语出惊人,以至于覃墨年一向风轻云淡的神情皲裂破碎。明明是羞辱,明明心里很疼。祁月笙却笑得更欢,“咱们都是成年人,有什么不好直接面对的?不然我的孩子,怎么来的?”覃墨年怔了怔,旋即松开了她的手腕。手掌沿着她光滑的小臂上移,握住了她的肩头。唇齿落下的时候,祁月笙瞪大了眼睛。“无耻——”含糊的嘤咛从喉咙溢出。祁月笙想不到覃墨年居然还有这种招数,毕竟两人结婚三年,这方面的基本功实在谈不上精妙。他修长的手扣住她的脚踝,掌心的温度灼烫。“我身材不好,你反应怎么还这么大?”祁月笙已经难受得不行,只能攀着他脖子,脸颊早已红透,埋进了座椅里。他都听见了?听到她回答温时隽的问题了?男人掌心已经挪到她敏感的位置,她强忍...

章节试读

“那你还真不要脸。”
似乎是她的话太过语出惊人,以至于覃墨年一向风轻云淡的神情皲裂破碎。
明明是羞辱,明明心里很疼。
祁月笙却笑得更欢,“咱们都是成年人,有什么不好直接面对的?不然我的孩子,怎么来的?”
覃墨年怔了怔,旋即松开了她的手腕。
手掌沿着她光滑的小臂上移,握住了她的肩头。
唇齿落下的时候,祁月笙瞪大了眼睛。
“无耻——”含糊的嘤咛从喉咙溢出。
祁月笙想不到覃墨年居然还有这种招数,毕竟两人结婚三年,这方面的基本功实在谈不上精妙。
他修长的手扣住她的脚踝,掌心的温度灼烫。
“我身材不好,你反应怎么还这么大?”
祁月笙已经难受得不行,只能攀着他脖子,脸颊早已红透,埋进了座椅里。
他都听见了?
听到她回答温时隽的问题了?
男人掌心已经挪到她敏感的位置,她强忍着不露端倪,故作淡漠,“毕竟覃先生都这么卖力了,我多少也要给点反应。”
覃墨年眸色一深,冷冷道:“是吗?”
事了,祁月笙已经意识不清。
只能模糊感受到有人给她穿了衣服,男人清冷的嗓音依然愠怒。
“把太太送回婚房。”
她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凌晨。
身上已经被清理过,但疲软的状态依旧不减。
不过覃墨年显然还把握着分寸,不然她的小腹不可能安然无恙。
她照常去公司上班,今天要和姜处长约谈,即使寰宇和晟秀公平竞争,赢局也还是太小。
“祁小姐,不是我不给你这个面子,是我们这里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姜处长笑眯眯的,比起之前没打招呼的样子好说话了很多。
但祁月笙知道这只是他的伪装而已。
接连几次碰壁,就算是再好的耐心,也被磨得不剩多少。
“是我咖位小,不够格进您的庙。”
姜处长嘿嘿笑,八面玲珑的脸仿佛戴了张面具。
“那哪能呢,其实我也不想瞒您,晟秀那边张了口,我也不好擅自答应您,毕竟这个项目不好弄,我也是担了项上人头的。”
祁月笙有些发懵,“姜处这话我不太懂。”
姜澜笑笑,“其实我也知道您和覃总有交情,但这点交情,不足以让资源向您倾斜。”
祁月笙这下懂了。
而后脊背一阵阵的发冷。
这是个古村改建的项目。
不论是项目规模还是资金,对晟秀这么大的公司而言,都没什么吸引力。
所以他对自己的承诺,只是一张空头支票?
她甫一离开zf大楼,就在门口撞见了舒尔。
她这次是一个人。
原本休闲的装扮改成正式,一身女士西装,绑好的辫子松散,变作一头波浪。
祁月笙皱皱眉,本想擦肩而过,舒尔却叫住了她。
“笙笙。”
她看起来人畜无害,“真巧,你也是来谈项目的?”
“也”?
祁月笙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抖了下,勉力维持笑容,“是,你不是博主嘛,也用谈项目?”
舒尔抿唇笑了下,“我也觉得有点吃力,但墨年说我可以,一旦谈下来,我还可以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帮他宣传下。”
祁月笙呼吸一顿。
她忽然想起,舒尔所做的诸多美食,都是古籍记载,在另一种程度上,是对非遗的传承。
要改建的这个古村,也是先辈留下的文化遗产。
所以她试探道,“不会是赤雷山的项目吧?”

刘主任吓了一跳,唤了她好几声,才把她的魂喊回来。
“祁小姐,你没事吧?是发烧了?”刘主任递给她一块干净的手帕。
祁月笙愣了愣,看向刘主任关切的脸,接过手帕。
她尽量平静地开口,但声音仍旧显得艰涩。
“主任,我想再拿点药。”
刘主任拨了拨眼镜,好像这才发现她的异样,一双慧眼浸满阅历。
“祁小姐,你现在怀着孕,情绪不适合有太大的波动。”
祁月笙当然知道,所以她在查出怀孕的时候,就打算和覃墨年摊牌,可他拒绝了。
所以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覃墨年和舒尔出双入对。
她垂下眼,一张雪白的脸白得吓人。
刘主任叹声,“先去做个检查,如果可以,我想给你安排手术。”
“主任!”祁月笙起身起得猛,身体还打了半个晃子。
她哀声祈求,“能不能等我,把孩子生下来。”
刘主任皱眉:“你考虑好了?”
祁月笙苦笑:“五个月的孩子,也不好流了吧?”
“那我尊重你的决定。”刘主任给她开了药,叮嘱她有任何情况一定及时就诊。
祁月笙笑着道谢,“谢谢刘主任。”
她离开医院,原以为覃墨年和舒尔早就走了,却没想到,在地下停车场,看到了覃墨年的宾利。
她眼皮狠狠跳了下,当即就想绕道走。
“你怎么在这?跟踪我?”男人犀冷的声音仿佛天山寒雪,从耳朵里钻进去,却让祁月笙直接打了个寒战。
她一抬眼,就见覃墨年站在舒尔身前,是有意保护的姿态。
她这次没拍片,只有一袋子药,都在包里收着,下意识地用手紧了紧。
“来看个亲戚。”
覃墨年锥子般犀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我怎么不记得你有什么亲戚在医院工作?”
祁月笙掐了掐掌心,喉咙吞咽,“远房的,你不认识。”
覃墨年仿佛实质性的眼神一直盯着她,祁月笙觉得难捱,只想赶快逃开。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明天还要上班。”
说着,不管两人什么表情,祁月笙当着他们的面,上了自己的SUV。
车子停在婚房门口后,停了大约有半小时。
祁月笙趴在方向盘上,全身的骨头仿佛被蚂蚁啃咬。
即使困倦,全身的疼痒也让她毫无睡意。
她翻动手机,无意间划过舒尔的朋友圈。
“去莫干山看萤火虫啦,和心爱的人。”配图是一袭黑色风衣的颀长身影。
祁月笙盯着那张图看了许久,看到双眼泛酸,才把手机关掉。
看来不能继续在婚房住着了,不然同在一个小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难免会尴尬。
天才蒙蒙亮,一辆货拉拉开进水虞嘉年。
“女士,只有这点东西吗?”
司机大哥都懵了,货拉拉这么大一辆车,根本用不着后车厢,一个行李箱,塞前座都能放得下。
“嗯,我赶时间,麻烦送到这个地址。”
祁月笙今天临时被通知出差,公司发内部邮件给她,表示她的上司也会一同前往。
登机前,公司内部群开始叽咕。

不是因为她吧?
她曾经告诉过他,不介意有人当着她的面抽烟。
她从小生活的环境使然,活着已是不易,没有那么多矫情的资本。
覃墨年却已经起身,走到竹灯晕染不到的中岛台,他坐进阴影里,整个人显得更为冰冷和神秘。
“你喝酒了?”祁月笙离中岛台还挺近的,因为刚刚想过去拿杯水。
没想到覃墨年鼻子这么好使,一下就嗅到了。
“一点点。”她还是知道分寸的,这孩子她并没有想法打掉。
覃墨年点点头,“工作比较忙的话,这几个月就回婚房来住,我要出差一阵子,暂时不会回来。”
又要出差吗?
还是随便找了个借口,要去找那个女孩?
“早点休息。”伴随这句话的,是覃墨年走上楼梯的声音。
覃墨年最近在忙的项目,祁月笙工作的寰宇集团,和他的家族企业晟秀集团,是竞争对手。
他是为了这个项目,才出差的吗?
祁月笙梦里还在记挂这件事,以至于早上成了大熊猫。
然而很快,她似乎知道了答案。
声称要出差的覃墨年,第三天一早再次出现在水虞嘉年,正在帮女人搬行李。
似乎是没料到会碰面,几人都愣了一下。
最先开口的是舒尔,她笑得灿烂,大方介绍道。
“上次在胭港就是祁小姐吧,那次走得匆忙,没来得及自我介绍。
“我是舒尔,正在追求墨年。”
祁月笙也伸出手,“祁月笙,叫我月笙就好。”
“我叫你笙笙吧,好听。”
舒尔笑容真诚,覃墨年却皱了下眉,在祁月笙看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恢复如常。
“今晚我安排了聚会,你和墨年都过来呗?”
不是什么相交甚笃的好友,甚至可能是情敌,更何况她还有工作在身。
祁月笙不打算自讨苦吃,她拒绝了,“最近工作繁忙,你们聚吧,改天我再登门祝贺。”
而没有收到回复的覃墨年,对着舒尔面带歉意的开口。
“今晚你请其他朋友吧,我还有事,要飞西州。”
舒尔当然不情愿,旅城多少别墅区,她为什么非要搬到水虞嘉年?还不是因为这里有覃墨年?
但她也知道,覃墨年很在意事业,如果她非要闹脾气,他肯定会不高兴。
而且,她好不容易才接近覃墨年,费尽千辛万苦盼得他起了离婚的念头,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发脾气?
所以她恢复善解人意,晃了晃他的手臂,“那你要记得给我带礼物。”
覃墨年随口道了句“好”。
这件事后,祁月笙转头就抛到了脑后,可她低估了舒尔交友的热情。
再一次下班晚归,她在别墅门上看到了一份甜品,卡片落款舒尔。
已经很晚,祁月笙打开DY,登录自己账号,关注了舒尔。
最新一则视频,是她在向粉丝介绍自己的新家,volg里还记录了她给邻居们赠送的提拉米苏制造过程。
她挖了一勺抿在舌尖。
味道还不错。
只是她没吃完,就丢进了垃圾桶。
转手把舒尔的卡片拍照,发给了覃墨年,“你没有跟她说,这里是你家吗?”
刚刚结束酒局的覃墨年,时隔半月,收到祁月笙的回复,漆黑深邃的眸子划过一道不耐烦。
“这套房子写的是你的名字,你可以直接告诉他。”

后者靠猜,猜到了舒尔身上,但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思来想去,她找到谈漾。
“舒尔知道你怀孕,还偷偷跑去医院问你的病情,她到底想干什么?不会是想你的孩子流产吧?”
她摇头,“不知道。”
祁月笙并没有隐瞒自己把孩子托付给舒尔的事,谈漾听了眉头一皱,“如果她真的好心,就该放你老公去照顾你,也该在他没离婚之前,和覃墨年划清界限,可事实上她还不是霸着你老公不放。”
“你想啊,如果你流产,她就不用等孩子出生就能和覃墨年结婚,以后也不用照顾一个拖油瓶,她何乐而不为呢?”
祁月笙抿抿唇角,想起舒尔几次三番的,并没有明显表露出对她的恶意,还在怀疑之中,“会不会是冤枉她了,她迄今为止也没做过针对我的事。”
谈漾白眼一翻,不满地点她的鼻子,“什么叫针对,小三就是小三。”
“我问你,如果是你,知道人家有老婆,老婆还怀着孕,哪怕再爱,你会去破坏人家家庭吗?”
祁月笙当然不会,“那不纯纯犯贱吗?世上男人是死光了吗?”
“所以啊,她为了一己私利,勾搭你老公,破坏你的家庭,你没什么好同情她的。”谈漾说完一顿,随后继续叮嘱,“当然我们给她判死刑也需要证据,刘主任那里,别让一点消息传到她耳朵里。”
“我倒要看看,她还有哪些招数。”
祁月笙傍晚正常下班回家,因为闺蜜的安慰,罕见地心情好了不少,她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腰肢却是一如既往的纤细,医生也说,她瘦了太多,再这样下去,孩子不知道能不能足重出生。
还有不到半个月,就到休产假的时间。
可当她走到自己租住的房子门前,却看见几个人堵住了铁门,手里还拿着工具鼓捣门锁。
轰隆!
祁月笙大气不敢喘,脑子里全都是盗贼私闯民宅撬锁入室的画面,如果她进去,会不会被灭口?
她一边报警,一边按住电梯。
越是害怕,心里就越是慌乱,任何一点细微的动静,都在耳边放大,中式恐怖在脑海轮番上演。
旁边有道人影冲过来的时候,祁月笙首当其冲就是跑,“救命——”
“是我。”
嘴巴被捂住,祁月笙对上一双如黑曜石般漆黑的双眸,眼眶顿时一红,“月亮?你怎么在这?”
祁月亮笑着抿唇,嘴角弧度微弯,一颗小梨涡开得耀眼。
“我考上旅大了,下个月开学,现在正在一家咖啡馆打工。”
“在哪打工?”祁月笙打量着弟弟瘦黑的脸庞,一股酸涩直冲鼻腔,“咖啡馆叫什么名字?”
“巷往,就在寰宇大厦附近,客流量挺不错的。”
“真的?那我改天去看一下你的工作环境。”姐弟俩分开几年,月亮不知道她就在寰宇工作,不然知道他来,她肯定一早替他安排好。
可是按照他的脾气,就算是知道她过得不错,也不会主动来打扰她,那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对了,你现在住哪?怎么找到我这里来的?”祁月笙看着弟弟,他一直专注盯着自己的口型,听她说完了,面上立刻挂上一层担忧,拉着她往角落里走,“姐,我不住这,是爸妈打姐夫的电话问到的。”
祁月笙瞪大眼睛,“所以门口的人是......”
祁月亮点头,面皮上有尴尬一闪而过。
“是爸妈找了开锁师傅。”
婚后三年,祁月笙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不是因为不想家,而是因为年少的痛苦多于快乐,她从小到大,从没感觉到自己被需要过。
就像此刻,来到这座城市,她爸妈根本不会主动开口问她,只会问她名义上的丈夫。
她心里一片冰寒,感觉像是浑身浸泡在了冰水里,冷得透不过气。
颓然垂下手臂,抬眼间,就见她爸妈领着开锁师傅往这走,见到她,眼神一亮,“轻轻,你可回来了,快给开锁师傅把工钱结一下。”
祁月笙不想让别人看笑话,忍着脾气,麻烦开锁师傅换把锁,最后一起结的工钱。
门关上,祁鹏就背着手巡逻房子,看见这房子构造简单,又只有一间卧室时,当即皱起眉。
“你怀着孕,怎么住在这么破的屋子里,我女婿呢?他就这么狠心?”祁鹏一边数落着覃墨年的不是,一边指挥楚夏娟打给覃墨年。
祁月笙就是为了躲覃墨年,巴不得他离自己远一点,才自己租房住,怎么可能让祁鹏把覃墨年招来?况且他怎么会找来这里,旅城离老家白孜可有上千公里。
楚夏娟接收到老伴的命令,立刻就从老式的皮包里掏出手机壳已经泛黄的智能手机,从通讯录里一个个翻找。
还没找到,祁月笙一把将她的手机夺过来。
楚夏娟惊愕于她的举动,上手就要夺,被祁月亮上前一步,架住两条胳膊不能动弹。
“死丫头,你活腻了是不是,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住这出租屋?你肚子里的可是覃家的亲孙子,他爸爸不管,爷爷奶奶也不管是不是?”
骂完祁月笙,楚夏娟又挤兑祁月亮,“还有你,不打一声招呼就来旅城,现在还为了你姐对我动粗,是不是忘了谁生的你了?”
楚夏娟一米五的个子,头发毛躁,个子矮小,而祁月亮一米八八的大个,才高中毕业,钳住楚夏娟就跟拎住一只小鸡仔那么简单。
祁月亮很孝顺,他只是不想楚夏娟对姐姐动粗,手上实际没用什么劲,他蹙眉,“妈,姐还怀着孕,你不要对她动手。”
楚夏娟一边挣脱他,一边扫向祁鹏,见他眼风刮过来,嘴就闭上了。
“真是姐弟情深。”祁鹏冷笑,“但月亮你别忘了,你可是个聋子,就算考上大学,他们敢收你吗?”祁月亮听着,眼尾一瞬间红了,脊背绷紧,像一只充满戒备的虾子,随时准备发起进攻。
祁月笙感觉后背冒出一层冷汗,她望着祁鹏那张苍老的脸,仿佛看见一个小女孩跪在玻璃渣子上,浑身鲜血淋漓,却还在不断磕头说自己错了的场面。
她知道,童话里的安宁终究是一场美梦。
她狠狠闭眼,“这次你想要多少钱?”

大家都在气头上,但覃母不会当着她的面驳斥覃父,祁月笙也深知自己的地位尴尬,借以退为进代替了往常的懦弱,“我先带墨年回去上药。”
下楼前,她看见覃母颤着手,扶住了覃父的肩膀。
“伤口不小,去医院包扎一下吧。”祁月笙帮覃墨年处理完,好言提醒了一句。
一双黝黑的凤眼,沉静且幽深地落在她身上。
祁月笙本能地后退一步。
腰肢却被先一步按住了。
她被抱到了覃墨年腿上,正怔愣着,颈间又是一重。
感受到颊边的热度,祁月笙全身都僵硬了。
“你怎么了?”半晌后,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哄小狗一般揉了揉覃墨年的头发。
这是同情,也是诱导。
可覃墨年对她,还没有熟到无话不说的地步。
“没什么。”他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刚才脆弱的状态,仿佛是她的幻觉。
半夜下起雨。
祁月笙从睡梦中惊醒,身侧已无人影。
她摸到手机,上面有几则消息提示。
“我去医院一趟,明早你自己回去。”
“不用等我。”
过了几分钟,似乎是对今晚的事表达感谢。
“姜处长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他不会再区别对待。”
姜处长是官方对接项目的顶头上司,也是因为对方,她才妥协,跟覃墨年回覃宅来的。
祁月笙心里松了口气,脸色却是一阵惨白,细看之下,还有冷汗一颗颗滚下。
她摸了摸丢在床头的手包,里面的暗兜,都是空的。
疼痛深入骨髓,好像千百只蚂蚁趴在骨头上啃噬,她甚至连喊都喊不出来了。
持续了大概半小时,她才从疼痛中缓过神。
此刻离天明已经不远。
在破晓之前,她和覃家上早班的佣人打了招呼,搭公交离开了覃宅。
随手划过朋友圈,手指在一张有点糊的照片上顿住。
“真不知幸运还是倒霉,我们居然同一天受伤。”后面附加一张牵手的照片。
女孩的手小巧玲珑,手腕上还有一只紫罗兰手镯;男人手掌宽厚,骨节笔直修长,指甲圆润饱满,力量感十足。
祁月笙不知道此刻该用什么表情来欣赏这张照片了。
她更想象不到,覃墨年配合舒尔拍摄这张照片时,是什么心情。
因为她们是隐婚,从没秀过什么恩爱,不管是朋友圈还是甜蜜照,一点痕迹都没留下过。
当然,他们也没什么恩爱可秀。
想到这,她顿时惨然一笑。
过这样的婚姻,有什么意思。
幸亏,她早就过了天真的年纪。
她回到婚房取药,临走之前,门铃却响了。
门打开的那刹,狭路相逢,三人无不惊诧。
舒尔的手,还拉着覃墨年的衣袖。
似是察觉到祁月笙的神情异样,覃墨年率先反应过来,拉开舒尔的手。
她的手指缩了缩,与祁月笙四目相对。
“笙笙,你怎么在这,这不是墨年的家——”
“这里不会就是你租住的地方吧?”
想起覃墨年的话,祁月笙心口积攒的怒气好像找到一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