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悦小说 现代都市 密谋造反二十年,皇帝以为我在摆烂赵渊赵允闻完结文
密谋造反二十年,皇帝以为我在摆烂赵渊赵允闻完结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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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翔于天

    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渊赵允闻的现代都市小说《密谋造反二十年,皇帝以为我在摆烂赵渊赵允闻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飞翔于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子,不好啦!”“皇上驾崩啦!”赵渊正蹲在卧室里欣赏着自己刚刚打造的精钢扎甲,王府通事刘二却如同丢了魂一般,突然闯了进来。“你让狗撵了啊!”“本王不是说过,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闯进来吗?”瞪了一眼自己的大管家,赵渊拍拍手,随即将宝甲塞进了箱子。“主子,若非十万火急,您就是给奴才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太孙刚刚派人过来传话,皇上在一个时辰前驾崩了,在京诸王需立即进宫奔丧!”刘二缩了缩脖子。像是生怕被自家这位喜怒无常的主子责罚。“一个时辰前?”闻听老子突然暴毙,赵渊脸上非但没有为人子该有的悲伤之色,反倒满是狐疑。原因很简单。他是个穿越者。六年前来到这个称为大玄的王朝,成为了皇帝的第十二个儿子。当时,正巧赶上太子病故。为了稳固江山...

章节试读

“主子,不好啦!”
“皇上驾崩啦!”
赵渊正蹲在卧室里欣赏着自己刚刚打造的精钢扎甲,王府通事刘二却如同丢了魂一般,突然闯了进来。
“你让狗撵了啊!”
“本王不是说过,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闯进来吗?”
瞪了一眼自己的大管家,赵渊拍拍手,随即将宝甲塞进了箱子。
“主子,若非十万火急,您就是给奴才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太孙刚刚派人过来传话,皇上在一个时辰前驾崩了,在京诸王需立即进宫奔丧!”
刘二缩了缩脖子。
像是生怕被自家这位喜怒无常的主子责罚。
“一个时辰前?”
闻听老子突然暴毙,赵渊脸上非但没有为人子该有的悲伤之色,反倒满是狐疑。
原因很简单。
他是个穿越者。
六年前来到这个称为大玄的王朝,成为了皇帝的第十二个儿子。
当时,正巧赶上太子病故。
为了稳固江山社稷,老皇帝随即将太子嫡子封为太孙,意图断绝其他皇子争储的念头。
赵渊只比太孙大了三岁,二人自幼便一同在大本堂修习治国之能。
可以说,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那位侄子的脾气秉性。
从对方被立为储君那天起,赵渊就知道,若便宜老爹活着,他们一干皇子王孙还能逍遥偷生。
一旦老爹驾崩,以太孙的多疑寡情,必定会将所有人铲除干净,力保皇位安稳,永绝后患。
因此,自那一刻起,之前聪明伶俐的十二皇子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暴虐成性,贪淫好色的皇家败类。
整整六年,赵渊对外就没做过一件人事。
今日潜入相府,调戏当朝宰相的千金。
明日便招摇过市,当街强抢民女。
巧取豪夺、聚赌窝娼更是家常便饭。
若不是他那母妃死的早,皇帝老爹实在于心不忍,估计他早就被削去爵位,贬为庶民了。
不过,摆烂也确实帮赵渊躲过了太孙的监察。
尤其是在几大藩王接连被诬陷削爵之后,臭名昭著的赵渊居然完好无损,依旧在京城为非作歹。
甚至为了让他远离视线,皇帝还在今年加封其为宁王,打算等到弱冠之后,就让他赶紧滚到大宁边塞苦寒之地,省得在身边碍眼。
本以为熬过这最后几个月,便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哪成想,皇帝老爹却突然嘎了!
就不能再多挺几天吗?
数年筹划功亏一篑,面对狼子野心的侄子,赵渊恨不得立刻生出翅膀逃离京城,怎么可能还有闲心替便宜老爹悲伤?
“主子,鲁王、湘王、齐王都已经进宫了,咱们是不是也快点!否则太孙怪罪下来......”
见主子半天没说话,刘二只好战战兢兢的提醒。
虽说赵渊声名狼藉,但他却是忠心耿耿。
原因也很简单。
俩人是亲表兄弟。
“你就这么盼着我死啊!”
白了一眼自己这位表哥,赵渊稳稳当当的坐在了太师椅上,没有丝毫要动身的意思。
随后不等满脸委屈的刘二发问,他便主动开口:“老头子都死了一个时辰了,那小兔崽子才传话让我们进宫,这分明是全都准备好了,等着瓮中捉鳖呢!”
“本王要是就这么去了,还能活着回来吗?”
嘶!
闻听此言,刘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仔细砸吧了一下滋味,马上深表赞同的点了点头。
可下一秒,他便情不自禁的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了赵渊。
那个整天只知道吃喝嫖赌的表弟,啥时候变得心思如此缜密了?!
短暂的错愕。
刘二的脸上瞬间露出狂喜之色。
他原本以为,这辈子都要跟在荒唐表弟的身后,做一个恶仆。
如今看来,赵渊一直以来的胡作非为根本就是在韬光养晦。
“主子,要不咱们收拾东西,连夜逃出京城吧!”
“只要到了大宁,山高皇帝远,太孙就算想对您下手,也不那么容易了!”
主仆二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刘二当然不愿意看到赵渊出事。
然而他话音刚落,就见到对方嫌弃的撇了撇嘴。
“小兔崽子等这个机会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觉得他能让本王出城?”
“信不信,咱俩还没到城门口,就得被锦衣卫装麻袋扔进护城河里!”
进宫是死,逃跑更是死。
看起来,赵渊无论怎么选择,都是在劫难逃。
这下,刘二彻底没主意了。
他就像是当头被浇了一盆冷水,刚刚的惊喜顷刻间荡然无存,只能哭丧着脸,提前兔死狐悲起来。
“本王还没死呢!”
赵渊忍不住又白了一眼。
虽说局面相当不利,但也不是毫无生路可言。
毕竟他大玄第一混账王爷的屎盆子,可不是白扣的。
只要能让人觉得他对皇位毫无威胁,即便那个大侄子再心狠手辣,也不会愿意为了一个废物,担上弑杀血亲的恶名。
想到这里,赵渊朝刘二招了招手:“你现在立刻带着全部家当去找魏忠,那老阉货向来贪财!”
“只要他拿了钱,关键时刻肯定能派上用场!”
“好!”
刘二立马点了点头,可随后又忍不住皱起了眉。
“主子,魏忠虽然是太孙的贴身太监,可毕竟是个奴才,说话能管用吗?”
“他也就是个辅助,关键还得看本王怎么办!”
赵渊知道,刘二并不是心疼钱。
只是怕舍出全部身家后,仍然无济于事。
而他自然也不会将自己的性命完全寄托在一个太监身上。
要想让‘大侄子’解除戒心,赵渊必须得亲自放一记猛料。
“你就放心去应付魏忠吧!”
“其他的事,本王自会处理。”
说完,赵渊再不耽搁,迅速披麻戴孝之后,便与刘二一同坐着马车直奔皇宫大内。
夜色深沉。
宵禁之后,整个京城都静悄悄的。
在宫门出示了令牌之后,主仆二人便开始分头行动。
然而,让刘二有些诧异的是,赵渊并没有立刻赶奔皇帝灵柩停放的养心殿。
反倒拐了个弯,朝着珍妃娘娘的寝宫而去。
难道说......
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从刘二的脑袋里冒了出来。
联系赵渊之前的言语,他顿时吓得张大了嘴巴。
主子这次,还真是比以往玩的都大啊!

拖着“酒醉”的赵渊回到王府之中,刘二哭笑不得。
“主子,您哄哄肃王他们也就算了,怎么连街坊四邻也跟着哄?”
刘二不解。
几个王爷是竞争对手,主子防着他们很正常。
可方才那老人和青年,说白了就是大宁的平民百姓。
身为宁王,不该在民间树下好印象吗?
“演戏就要演全套嘛!”
一进宁王府大门,赵渊就站直了身子,哪里还有半分醉酒的模样。
他眉头微微蹙着,叹了口气。
看样子,得加快建设进程了。
赵渊看不得百姓受苦。
穿越前,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制甲师,每月领着微薄的薪水,纵然有悲天悯人之心,也无挽救世人于水火之中的能力。
现在,虽说不得风光,但他好歹也算是身居高位者。
在能力范围内,能让人少受一份苦难,他便想让人少受一分。
......
大晋。
纸醉金迷、奢华无度的王府之中,晋王一边在后花园中观赏着自己花重金移植来的凤凰草,一边听身后随从念着飞鸽传书。
“四哥,以前我在宫里老羡慕你们能被封王,如今我赵渊也有了自己的藩地,爽归爽,就是这地方太穷了,连个唱戏的喝酒的地方都没有,没意思的很。”
“你那么有钱,又是我兄长,给点经济资源不过分吧?”
“我可丑话说在前头,八哥给了我一百万,你比八哥有钱,总不能少于这个数,不然也太抠门了......”
随从双手颤抖,捧着那张从鸽子腿上摘下来的纸,越念到最后,声音就越小,跟蚊子叫似的。
都说十二王爷混账,没大没小,贪财好色。
今儿他算是见识了。
这伸手要钱的态度,哪里像是兄友弟恭?
“念完了?”
随从本以为晋王会生气,可谁知,前头传来的却是一声轻笑。
“我这弟弟们可太有意思了!你们说是吧?哈哈哈!”
虽然远在藩地,但京城里的消息,晋王一条不落。
赵渊做的那些蠢事,每传到他耳朵里一次,他便要笑半天,乐得饭都要多吃两碗。
晋王摇着扇子,目光轻蔑。
身后仆从将头低得更低。
别人或许听不出来,但身为日夜侍奉在晋王身边的下人,他将这笑意中的杀气听得明明白白:“请王爷明示!”
“明示?明示什么。”
“我可没说要动手!”
晋王脚步顿住,一字一句,春风得意。
“二哥那个急性子,十二弟人都还没到大宁,他便派人去抢银子,这下好了,被十二弟到太孙那儿告了一状。”
“老八也不怎么样,还是那套假惺惺卖乖的招数,这么多年,如出一辙,半点新意都没有。”
“也就我那傻侄儿吃这套。”
晋王眼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
给钱?
那必不可能!
他苦心经营,步步为营,正是因为知道银子的重要性,怎可能白白相送,还是相送给一个蠢猪王爷?
但是说不给......传到太孙耳朵里,怕是要被盯上。
他的羽翼不如秦王丰满。
连秦王都尚且要找个借口,他自然不能在肃王主动向十二弟示好之后继续无动于衷。
晋王嘴角勾起一丝笑,转身对着随从挑了下眉。
“我那十二弟不是要建青楼吗?那荒郊野岭的地儿,怕是出不了什么水灵美人。”
“你,去挑两百个漂亮姑娘来,有点姿色就行,不必太能歌善舞,我那十二弟配不上这般细糠。”
......
数日后。
大宁之地,一座青楼平地而起。
说是青楼,修得几乎跟王府差不多大。
换个别的王爷,早就被太孙怀疑是不是在背地里造反给狠狠教训了。
但好在搞出这动静的不是别人,而是赵渊。
别人大动干戈,恐有谋逆之心。
赵渊大动干戈......那他是真好色。
当晋王护卫队把两百个环肥燕瘦的女人以及一众衣裳首饰送到大宁时,空前绝后的阵仗将大宁百姓惊得不轻。
赵渊乐得上窜下,直拍巴掌。
“好好好,还是我四哥大方!”
“银子虽好,但美人可遇不可求,还得是四哥懂我!”
呸!
赵渊演戏演得兴高采烈,心里却将晋王骂了个狗血淋头。
抠搜鬼!
越有钱的人越抠,这无论放到哪个朝代,都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培养面容姣好、肤如凝脂,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懂得魅惑男人的美女,花销不比打造一件绝世兵器来得少。
可晋王送来的都是头脑空空虚有其表的花瓶,干啥啥不行。
两百个花瓶加上路费,总共也就几万两银子。
这叫什么?
花小钱装大波一。
不仅装波一,还心肠歹毒——
一下子送来这么多女人,还什么款都有,这不摆明了要让他赵渊流连花丛,颠鸾倒凤吗?
“快快快,快把美人们请进青楼,织织布,洗洗衣裳!”
赵渊对天发誓,他不是不怜香惜玉的人。
只是这节骨眼实在特殊,手下上千劳动力都用去建楼了,只能让女人来干点别的活,分担一下社会生产任务。
刘二也忙得团团转。
自从遣散家丁后,赵渊身边大大小小所有事务都由他一个人来打理,愁得他时常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来。
如今有了忽儿台,他才稍稍松口气。
但也还是避免不了连轴转。
青楼主体建好,里头的陈设才是最废人心思的。
既要节省开支,又要高调奢华,将主子的荒淫无度表现得活灵活现。
青楼大厅里,赵渊笑的嘴就没合拢过,压根没管一旁辛辛苦苦布置装潢的刘二等人,左拥右抱,亲一下这个,摸一下那个,在姑娘们的娇嗔怒骂、嬉笑引诱里玩得忘乎所以,连自己喝了多少酒都数不清了。
“姑娘们!都随我来后院!”
“陪本王玩得开心了,本王重重有赏!”
说着,赵渊便从怀里掏出几块沉甸甸的银子来,笑嘻嘻的在姑娘们眼前晃来晃去,引得一阵娇笑。
跟蝴蝶扑花似的,姑娘们随着赵渊去了,只在原地留下一片寂静。
刘二眸中闪过光亮。
机会来了!

正如刘二所想。
赵渊赶奔珍妃的寝宫,就是要调戏她,从而彻底摆烂,坐实自己荒淫无道的恶名。
皇帝尸骨未寒,他不去吊唁,反而在第一时间轻薄皇帝的妃子,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旦传出去,效果绝对炸裂!
不忠不孝都占全了。
正常情况下,即使赵渊是钦点的储君,也得被满朝文武给强行罢黜,基本断绝了称帝的可能。
如此,赵允闻自然也就不会将他视为威胁了。
当然,那只是正常情况。
有位伟人说的好,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倘若有了绝对的实力,就算弑父杀兄,也没人敢说半个不字,照样能稳稳当当的坐到龙椅上!
二凤可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脑海中一边琢磨若是真能逃出生天,自己该如何积蓄力量,赵渊的眼睛一边瞟了瞟身后。
自打离开王府,他就察觉到暗中一直有人盯梢。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赵允闻派来的锦衣卫。
不过有这帮人在,事情反而变得更好办了。
一旦发现他什么不轨之举,锦衣卫肯定会第一时间汇报给赵允闻。
赵渊可不想真把皇帝的女人怎么着。
毕竟便宜皇帝也是皇帝啊!
很快,一座堂皇的殿宇出现在面前,正是珍妃所在的梧桐宫。
此刻宫门两侧已经挂上了白色的灯笼。
赵渊刚一出现,就有太监急匆匆的迎了上来:“宁王殿下,深夜至此,您是不是走错了?”
“滚!”
“本王是奉了懿旨,接珍妃娘娘赶往养心殿的!”
抡起右手就是一巴掌,赵渊把暴虐人设立得稳稳的。
太监也知道他是什么人,生怕多说一个字便小命不保,连忙让开了去路。
眼下的局势,谁也不会为了一个即将进入冷宫的先皇妃而得罪大玄第一疯王。
这还是赵渊第一次走进梧桐宫。
不得不说,珍妃确实得宠。
仅是梧桐宫的占地面积,就是寻常妃子的三倍不止。
正殿、配殿、伙房、库房、卫室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专门修建的浴池。
赵渊在正殿里找了一圈,却没有发现半个人影。
正当他想抓个人问问的时候,却听到浴池那边传来一声娇柔的低吟。
珍妃在洗澡?!
来得早不如来的巧。
赵渊眼中喜色一闪而逝,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配合。
他二话不说,直接脱了衣服,赤膊上身冲了进去。
浴室内水汽氤氲。
幽幽烛火之下,一道曼妙身姿浮于池中。
青丝飘散,白嫩的肩膀泛起牛奶般润滑的光泽。
饱满的峰峦若隐若现。
俊俏的脸上满是妩媚的红晕。
嘶!
饶是赵渊这些年阅女无数,仍旧忍不住暗暗咋舌。
不愧是高离国第一美女啊!
便宜皇帝被迷得神魂颠倒,一点都不冤!
不好意思,本王今日要得罪啦!
就在赵渊准备脱光了直接跳进池中来个鸳鸯戏水的时候,水汽中却突然传来一道女声。
原来在浴池旁,还有一名伺候的宫女。
“娘娘,这次您立了大功,赵允闻绝对不会亏待的!”
“不久之后,恐怕您就要成为这后宫的主宰,母仪天下了!”
嗯?
赵渊脑瓜子嗡了一声。
这话茬不对啊!
不等他捋清头绪,便听见珍妃呵斥了一句:“死丫头,你不想活了?记住,无论何时何地,此事万不可再提!”
立功?
母仪天下?
便宜皇帝都嘎了,作为他的妃子,除非跟着一起去阎王那报道,否则还哪有机会母仪天下?
难道说皇帝突然暴毙,是珍妃和赵允闻联手所为?
心中猛然一惊,赵渊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可不敢再听了。
若是让赵允闻知道他得知了此等秘密,就算是装成吃屎的傻子,对方也绝对会斩尽杀绝!
说时迟那时快。
赵渊一个猛子便扎进了浴池,惊起漫天水花的同时,口中还不忘淫荡大笑:“珍妃娘娘!本王早就想一亲芳泽了!”
“啊!”
尖叫瞬间响起。
与此同时,梧桐宫外也传来了太监急促的呼喝:“殿下驾到!”
“大胆宁王,还不给朕住手!”
赵允闻的身影紧随而至,暴怒之下竟直接抄起旁边的铜壶丢了过去。
赵渊不由得撇了撇嘴,愈发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赵允闻与珍妃之间,绝对有猫腻。
况且,先皇刚刚驾崩,这小兔崽子就开始自称朕,是不是太着急了一点!
心中暗自腹诽,赵渊表面上却仍是那副玩世不恭的姿态。
嘿嘿一笑之后,竟直接搂住了赵允闻的肩膀:“老皇帝都死了,他这些妃子闲着也是闲着!”
“不如这样,你安安稳稳的坐龙椅,后宫嫔妃就归我了,咱们俩谁都不亏!”
“荒唐!”
赵允闻立刻拨开了赵渊的手臂,深吸了一口气看看旁边惊魂未定的珍妃:“来人,将宁王押往养心殿!”
“珍妃放心,朕一定替你主持公道,要他当面向先帝认罪!”
话音落下,几个锦衣卫立马冲上来将赵渊五花大绑带了出去。
一路无话。
等到了养心殿,赵渊抬头一看,偌大的屋内黑压压跪了一片。
文武百官、皇亲国戚足足上百人。
得嘞!
本王要的就是这个场面。
心中一喜,赵渊扯开嗓子就喊了起来:“赵允闻,你忒不仗义了!本王不跟你争皇位,尝尝珍妃的滋味也不行吗?”
“住口!”
“宁王,你眼里还有没有伦理纲常!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说得出来?”
赵允闻鼻子差点被气歪了。
也不管俩人差着辈分,当众就给了赵渊两记耳光。
“来人!宁王意图玷污珍妃,罪不容恕!即刻将其押入死牢,待先帝大丧之后问斩!”
刷!
闻听此言,当事人赵渊还没怎么着,其他藩王的视线却齐刷刷的投了过来。
不出预料,脸上均写满了猜疑和忌惮。
见状,赵渊立马撒泼打滚、鬼哭狼嚎起来。
“陛下,快睁眼看看吧!您还没凉透呢,赵允闻就要同室操戈啦!”
“真是煮豆燃萁,相煎何急啊!”
“三殿下、五殿下,等着吧!往下就是你们啦!”
眼看着肃穆的气氛被他搅得鸡飞狗跳,一旁的大太监魏忠连忙凑到了赵允闻的耳边:“主子三思啊!依老奴之见,宁王杀不得!”

按照主子的意思,青楼中得有暗道机关,再增设几个暗室,以保证此后在此进行活动的隐秘性。
建造暗室,自然不可能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操作。
趁主子将人引走,刘二半秒也不肯耽搁,拉着一众将士就开始往地上钻洞,赵渊则依旧在后院装疯卖颠。
不得不说,晋王送来的这批人,一看就没在晋王那边收到过什么优待。
跟从来没见过钱似的。
赵渊只是稍稍撒了点碎银子,她们便对着赵渊极尽讨好,恨不得将整个人都贴到赵渊身上。
赵渊自然合不拢嘴。
那什么,虽然他平时好色是装出来的,但世界上哪个男人不喜欢被美女环绕的感觉?
“哼,臭男人,真以为自己有点钱了不起了?”
一众讨好中,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从院子角落里传来,虽然音量很小,却还是没逃过赵渊的耳朵。
噢?
赵渊循着声音望去,一名瞧着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站在人群外边,撅着嘴,满脸不爽。
她的头发好像在拥挤过程中被人抓了几下,发髻散散的,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出了个大洞,有些狼狈。
“噗嗤!”
赵渊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美女不愧是美女,哪怕生气,也是赏心悦目。
衣衫不整,气得脸都圆了,跟个小花猫似的,还挺可爱。
“喂,你,杵在一边干啥呢?”
赵渊这人有个癖好,谁越是对他爱搭不理,他就越是想要去逗弄那人。他晃晃悠悠的走到那黄衣女子面前,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本王有钱,本王就是了不起,你对本王有什么意见?”
不好意思了妹子。
为了让宁王蛮横无理的形象深入人心,只能暂时委屈委屈你了。
“肤浅!”
黄衣女子本就愤怒,一听到赵渊专门挑衅,顿时绷不住了,指着赵渊的鼻子就骂出两个字来。
此举,顿时让现场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那些恨不得把赵渊捧到天上去的姑娘们,不可置信的看着黄衣女子,好像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天下谁不知道宁王暴戾恣睢?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辱骂他,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赵渊眯了眯眼睛,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而黄衣女子却好像完全没察觉到异样,小脸气得红扑扑的,什么难听的话都紧跟着说了出来:
“宁王是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中原的时候就是个草包,现在皇帝把你发配到边疆,你真以为是你厉害啊?”
“他只是不想让你这根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不想让你在京城碍他的眼!”
“真正的英雄,武艺高强,有勇有谋,根本不是你这只知道花钱享乐、好吃好色的死样子!”
黄衣女子每多说一个字,现场气氛就越压抑一分。
嘶......
赵渊藏在袖子里的手攥得死紧。
按照宁王的人设,他此刻应该无能狂怒,让人治这黄衣女子的罪,将她拖到外头打几十大板。
可现在刘二还在青楼大厅里挖地道,他若带人出去,岂不是前功尽弃?
“死丫头还挺倔!”
再让黄衣女子骂下去,就显得宁王有些窝囊了。赵渊一咬牙,灵机一动,摇着扇子,一弯腰就将女子扛在肩上,嘻嘻笑着往楼上跑:“待会儿本王可要好好尝尝,这嘴巴到底是软是硬!”
不往大厅带,往楼上带总行了吧?
楼上又看不到刘二在干啥。
一边往上跑,赵渊一边不忘回头朝其他姑娘们招手:“你们也别愣着,跟本王一起上来,等本王教训完这丫头,就轮到你们陪本王玩儿了!”
见赵渊没有动杀意,姑娘们也跟着松了口气。
原先晋王把她们送来前,她们就听府里的嬷嬷说过,宁王此人喜怒无常,要想活命,只有万事小心。
如今看来,宁王好像也没传言中那么可怕。
至少对黄衣女子是这般。
“砰!”
赵渊拉开一处卧房的门,一把将黄衣女子丢到床榻之上,又反身将门锁住,朝床上的人儿露齿一笑。
“你!你要干什么?”
一阵天旋地转之中,黄衣女子脸色惨白,以最快的速度抱着腿缩到床塌角落,吓得结结巴巴。
眼看赵渊露出邪恶的笑,一边脱衣服一边朝自己走来,黄衣女子再也受不住,鼻子一酸,“哇”地哭出了声。
“老天没长眼啊!”
“我黄灿灿还未能替母亲报得大仇,便要栽在这淫贼手中。”
“与其被这猥琐男人给糟蹋了,还不如自我了结——”
说着,黄灿灿便要一头撞上墙去。
吓得赵渊赶紧上前捞人。
“别激动!”
他不就脱个衣服?
又没说要干啥!
赵渊无奈极了。
在古代,十五六岁的姑娘正值芳龄,刚好到了嫁人的年纪,但放在他穿越前的世界,这妥妥犯罪。
他就算再畜牲,也不可能对未成年下手!
“本王对你这豆芽菜身材一点兴趣都没有,你可放心吧。”赵渊瘪瘪嘴,随口问了一句,“你刚才说未能替母亲报得大仇,是什么仇?”
“呸!”
一听自己被评为豆芽菜,黄灿灿脸色一变,狠狠盯着赵渊,朝他啐了口唾沫。
“你才豆芽菜,你全家都豆芽菜!”
“我母亲......”
想起英年早逝的母亲,她垂眸,面上染上一层悲伤。
反正被送到大宁,在这蠢王爷手上也活不了多久,与其带着秘密惨死,不如将来龙去脉如实告知。
虽然黄灿灿也不指望赵渊人帮她母亲沉冤得雪,但至少......这世上多了一个知晓真相的人。
“我母亲,乃是皇室之女!”
哈?
赵渊掏了掏耳朵。
他听错了?
“哈,丫头,你做梦做傻了吧?你母亲若是皇室之女,那你再次也是个郡主,怎么会被晋王送到我这里?”
赵渊第一反应是不信,可当他看见黄灿灿神色黯然的模样,后半句话又被咽回了喉咙里。
“我没有骗你。”
“我母亲出生于皇室,是被奶娘故意调包,才流落在了外头,成了农村屠户的女儿,受尽了苦难,甚至被屠户以五两银子的价格嫁给了村口傻子。”

既然黄灿灿提出了请求,赵渊也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他原本就打算把黄灿灿作为棋子,既然黄灿灿有这份心,他也省得去教唆,只是......这姑娘容貌不错,偏偏眼神不好使,喜欢谁不好,喜欢一个眼里只有钱、性格还嚣张跋扈的傲气王爷。
晋王最爱的只有钱,没有女人。
罢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
他尊重。
“行。”
赵渊颇为遗憾的看着她。
他原本想着,他和这丫头有缘,如果合作愉快,以后可以一直把她留在身边。
现在好了。
黄灿灿喜欢他对家。
他们两人的路注定走不长久。
但无论如何,也算是一段缘分。
......
晋王没有当面细说如何对付秦王,只是提点了赵渊两句,便匆匆带着随从离开了,说是有任务在身。
直到三天后,赵渊才知道晋王离开时嘴角那么神秘的微笑究竟意味着什么。
京中传来消息,边疆蛮夷来犯,将士抵御不敌,短短数日便死伤惨重,消息传到太孙耳中。
赵渊在大宁屁股还没坐热,便被太孙一纸诏书召回了京城,说是要商议大事,需得几位叔叔都在场。
理由听起来很正当。
但几位王爷却都心知肚明,太孙哪里是需要他们几个当长辈的指点迷津,不过是“新官上任三把火”,通过大老远把他们叫回去的方式进行服从性测试,看看哪个叔叔容易下手罢了。
没办法,赵渊胆子再大,还是得回去。
他虽然平时混账了点,但大是大非上,还是分得清主次。
否则也不能靠装疯卖傻活到现在。
太孙刚刚上位,正是摩拳擦掌准备干掉几个对手杀鸡儆猴的时候,他若是成了出头鸟,第一枪打的就是他。
离开前一日晚,赵渊抱着美人儿在青楼喝得酩酊大醉,一会儿在大厅晃悠,一会儿又跑到后院去。
“哎呦,我就想待在这大宁,和美人儿们待在一起!喝酒赏花,那多快活,跟天上的神仙过的日子似的!”
“京城虽然大,但是规矩多,一点儿不自在。”
“本王就喜欢待在这一亩三分地,享受本王的乐趣!”
青楼人来人往,都是路过此处的富商,大多以从边境送货来大宁做生意的游牧民族为主,本地人反倒成了少数。
赵渊荒唐的模样映在外族人眼中,招来了不少嫌弃的眼神。
赵渊也不在乎。
他看似醉得连路都走不稳了,实则,在众人注意不到的角度,他的余光如鹰般打量着在场每一个人的面孔。
“喂,你怎么服侍我们王…我们家少爷的!”
蓦然,一道气急败坏的呵斥突兀响起,在奏乐声中显得尤为突兀,引得不少人侧目好奇观望。
其中就包括赵渊。
青楼嘛。
有人闹事难免的。
谁知,只是一瞥,他瞳孔蓦然紧缩,险些忘记自己在扮演醉酒状态——如果他没有看错,那人手上戴的戒指印刻有鹰状纹路!
“哎,算了。”
被称为少爷的青年男子沉着脸,眉眼立体,一看便不是中原长相,抬手阻止了身边小厮模样。
他低声叹息。
“别忘了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当初人丁兴旺的一族,既然决定要重新开始生活,那便彻彻底底把自己当成平民,忘记以前的所有爱恨情仇。”可以明显听出,这位青年的中原话说得并不标准,甚至......还带了几分咬牙切齿。
就连遣词造句,也十分生硬。
“可是少爷,您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族长传给您的戒指您还一直带在手上,我知道,您心里也有不甘!”
“好了,别说了,既然这里没有我们要找的人,走吧!”
“是......”
刻意压低的声音一字不漏地传入赵渊耳朵里,他心里咯噔一下,赶忙走上前,晃着身子拦在两人面前。
“两位,不付钱就想走?”
话音未落,守在青楼门口的守卫立刻上前两步,堵在门口,把两人围了起来,虽没有开口说话,但手却已经落在了腰间的佩刀上。
那架势,是随时会要他们的命。
异域青年蹙眉:“店家,你搞错了吧?我们两人的账已经付过了。”
说起来就来气。
他本以为此处是个吃饭用餐的地方,才带着下人前来歇脚,顺便填饱肚子,进来之后才发现不对劲。
可再想走便已经晚了。
这里的姑娘一个比一个热情,见两人进来,抓着他们的手就往大厅里拽,力气打得挣都挣不掉。
这也算了。
菜单一呈上来,他差点没喊出“报官”二字。
简简单单一碗大米饭,就要五两银子。
怎么不去抢钱?
“付了吗?”
赵渊一副无赖样,朝着身后察觉不对迅速赶来的刘二使了个眼色,刘二立刻会意,装腔作势地到前台翻了下账本,满脸严肃地摇头,撒谎不打草稿:“没有啊,账本上没有看见这两位爷结过账!”
“你!”
闻言,异域青年脸色刷地变了。
他们这是遇上黑店了!
“噢,没付钱还想跑,给我抓起来!”
“是!”
赵渊话音刚落,守卫们便动作利落地冲了上去,二话不说,把面前两位异域青年撂倒在地上,押进了后院。
看着两人挣扎的背影,赵渊心中却是忍不住的兴奋。
开设青楼这么久,可算让他给找到了!
只可惜他明日便要出发回京,否则,他定要亲自好好会会这启族后人!
......
翌日。
天才蒙蒙亮,赵渊就睁开惺忪睡眼,踏上了回京的路。
那琪儿还是照例提前守在床前服侍他洗漱穿衣,温柔寡言,害羞淳朴的模样别提多让人怜爱喜欢。
难怪会被当朝首辅纳为小妾。
李继忠还是有点挑女人的品味在身上的。
雪白的肌肤,浓密卷翘的睫毛......那琪儿站在距离赵渊只有不到半尺远的地方,微微俯身为他系上衣扣。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馨香。
赵渊正心猿意马,“砰”的一声,卧房门被人敲响,紧接着,一道鹅黄色的身影从门外匆匆走来。
“宁王爷,你怎么还没起床?不是说好了卯时便要出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