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黎熹谢娇月的其他类型小说《死后才知,她是千亿总裁白月光黎熹谢娇月 番外》,由网络作家“一路高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星河,你别太过分!”谢娇月自诩相貌出众,又是娱乐圈的当红明星,在东洲市贵公子圈颇受欢迎。再加上她是顾先生的偏爱,那些贵公子跟她说话时都得客客气气的。被众星捧月惯了,谢娇月哪里受过这样的羞辱,还是被一个男人。姜星河可不是那些必须捧着谢娇月的贵公子。身为纨绔废少,姜星河一不混商界,二不混政界。他不需要去巴结顾淮舟为家族拉投资,自然也不必给谢娇月薄面。姜星河笑眯眯地讥讽姜晴空:“你少装委屈扮无辜,只允许你阴阳怪气诋毁黎熹,就不许我说你了?”“要我说,你这个当姐姐的就不厚道。哪里有做姐姐的,一看到妹妹晚上没回来,就怀疑妹妹在外面跟男人厮混啊?”“你要真把黎熹当妹妹,就该担心她一夜未归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人欺负。”常年在外面厮混的男人,心...
谢娇月自诩相貌出众,又是娱乐圈的当红明星,在东洲市贵公子圈颇受欢迎。
再加上她是顾先生的偏爱,那些贵公子跟她说话时都得客客气气的。
被众星捧月惯了,谢娇月哪里受过这样的羞辱,还是被一个男人。
姜星河可不是那些必须捧着谢娇月的贵公子。
身为纨绔废少,姜星河一不混商界,二不混政界。
他不需要去巴结顾淮舟为家族拉投资,自然也不必给谢娇月薄面。
姜星河笑眯眯地讥讽姜晴空:“你少装委屈扮无辜,只允许你阴阳怪气诋毁黎熹,就不许我说你了?”
“要我说,你这个当姐姐的就不厚道。哪里有做姐姐的,一看到妹妹晚上没回来,就怀疑妹妹在外面跟男人厮混啊?”
“你要真把黎熹当妹妹,就该担心她一夜未归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人欺负。”
常年在外面厮混的男人,心里都装了一个鉴婊雷达。
谢娇月一开口,姜星河就知道这女人是个八二年的老绿茶了。
谢娇月这样的老绿茶,也不必搞尊重女士的那套绅士作风。
谢娇月被姜星河几句话彻底惹怒,她失望地看向黎熹,摇头说:“黎熹,能跟姜星河这种二世祖混在一起,你真是自甘堕落。”
跟姜星河玩就是自甘堕落?
黎熹拧眉将姜星河拉到自己身后,她走到谢娇月的面前。
两人身形一般高,但谢娇月穿着高跟鞋,黎熹穿的平底棉鞋,就矮了一点。
黎熹昂首看人,但气势并不低人一等。
她说:“让二姐操心了。既然二姐看不起我这位朋友,那就麻烦二姐再等几天,等我努力跟顾淮舟先生成为‘好朋友’。”
“希望到时候,能听到二姐能夸我一句好本事。”
闻此言,谢娇月眼神彻底阴鸷下来。
她昨天就知道黎熹从谢明宗手里要走了一张顾家的邀请函,对此,谢娇月如鲠在喉。
昨晚睡觉都在手撕黎熹。
此刻听到黎熹说这些话挑衅她的话,谢娇月既感到愤怒,又感到好笑。
“你跟顾家素不相识,你要那邀请函做什么?黎熹,你不会真的痴心妄想,想要去搞顾淮舟吧?”
“我警告你,不属于你的人,就不该惦记。”
黎熹一歪头,露出天真的笑容,向谢娇月发出犀利的拷问:“谢娇月,请问你跟顾淮舟先生是什么关系?他是向你求了婚?还是给顾家下了聘?”
“你俩连在公开场合露面的机会都没有,他顾淮舟怎么就成了你的人?”
谢娇月顿时哑口无言。
东洲市谁都知道谢娇月是顾淮舟心里最特殊的女人,但顾淮舟也的确没有对外承认过他们的关系。
一切,都是谢娇月有意无意对外释放出来的暧昧信号。
“再说,到嘴的鸭子还有飞了的。顾淮舟还不是你的男人,你就开始患得患失了?”
黎熹盈盈一笑,心情愉悦地说:“谢小姐,可得把你的鸭子看好咯,别一个眨眼就飞到我的床上,被我睡了可就不好了。”
说罢,黎熹回头对姜星河说:“走吧,跟我上楼去搬东西。”
姜星河哼着小曲儿,随黎熹进了谢家。
看到突然归来的黎熹,张湘神情微变。
她想发脾气。
但在看到姜星河后,又强行忍了下来,还装出一副热情的笑脸,“星河,你怎么会跟黎熹一起过来?”
姜星河再不受姜家重视,那也是姜家的长子。
张湘也不蠢。
谢行云出了这档子事,跟姜家的联姻关系本就摇摇欲坠,这时候再在姜星河面前闹笑话,影响就大了。
“张阿姨。”姜星河说:“我陪黎熹回来搬东西。”
张湘疑惑地看着他二人。
黎熹跟姜星河的关系,什么时候要好了?
但这些也并不重要。
张湘看向黎熹,责备地说:“你要回来取东西,怎么也不提前打个电话!既然已经迁户跟咱家断绝关系了,那就赶紧拿了东西离开。”
“今天有贵客来,别让贵客看到了笑话。”
有贵客来?
黎熹打量张湘,她今日打扮得非常贵气,穿一条宝蓝色丝绒连衣裙,披着皮草外套,还戴了成套的翡翠珠宝。
这身打扮,比昨天的订婚宴还要更隆重些。
看来的确有身份尊贵的客人要来。
黎熹也没多问,带着姜星河就上楼去了。
却在二楼碰到了谢行云。
今日,谢行云也换了一套别致的米色西装,脖子上系一条米杏色跟深棕色相间的格纹领带。
黎熹一眼辨认出那条领带是她数月前送给谢行云的生日礼物。
看到黎熹的第一时间,谢行云明显眼前一亮。
他下意识想要拉住黎熹说话,余光才看到跟在后面的姜星河。
大清早,这两人结伴来到谢家...
谢行云神情微变,问黎熹:“你昨晚跟姜星河在一起?”
姜星河挑眉。
谢行云跟谢娇月不愧是亲兄妹,这脑回路都是一样的奇葩。
黎熹已读并乱回:“对,今天开始,你可以叫我大嫂了。”
姜星河:“...”
好吧,黎熹这脑回路也挺不正常的。
听黎熹说这种气话,谢行云反倒镇定下来,知道黎熹昨晚并没有跟姜星河住在一起。
“黎熹,听说你昨天找父亲拿了张顾家的邀请函?”谢行云沉沉地看着黎熹,若有所思地问:“你想做什么?”
“你觉得我要做什么?怕我破坏你妹妹的好姻缘,勾搭顾淮舟?”
谢行云抿紧唇瓣,没有否认。
毕竟黎熹昨天被伤了心,冲动之下,黎熹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来。
“行吧。”黎熹说:“那你一定如你们所愿,努力抢了你亲妹妹的姻缘,当一当顾家少夫人。”
“现在,麻烦滚开,我要去搬东西了。”
谢行云踌躇了片刻,才说:“今天是月儿25岁的生日,顾家昨晚就打来了电话,说是会来给她庆生。”
“顾淮舟亲自来给月儿庆生,这无异于是公开月儿是顾家准少夫人的身份了。黎熹,你别做那种自取其辱的事了。”
顾淮舟要来?
黎熹挺纳闷的,明明上一世,直到她死,顾淮舟都没有来过谢家。
黎熹车祸身亡那天,是谢行云高调迎娶姜初晴的日子。
这一天,抖音出现了两大热门话题——
摘星影视与姜氏医疗联姻,公主嫁王子才是真童话!
建兴大桥发生惨烈连环追尾车祸,现场五死三伤!
意识模糊的黎熹,艰难拨通了谢行云的电话——
“喂。”谢行云的声音,听上去好遥远也好冷漠。
“黎熹?”
“怎么不说话?”
黎熹虚虚握着手机,想开口,手机却顺着她掌心掉在了地上。
“你在摔东西?”谢行云嗓音冷冽且无情,他提醒黎熹:“黎熹,别耍小脾气。你该知道,在不爱你的人面前耍脾气,那叫白费心机。”
没听到黎熹的回应,谢行云耐心尽失。
想到什么,他又说:“你到底喊我一声大哥,今天是我的婚礼,如果你能来婚礼现场喊晴空一声大嫂,或许还能回家。”
说完,谢行云挂断了电话。
回家。
她再也不可能回家了,谢家,也不是她的家。
电话挂断“滴”的一声,黎熹已经被送上了救护车。
她躺在窄窄的担架床上。
她是最怕救护车的。
爸爸当初为救谢行云兄妹去世时,她就坐在救护车上,看着爸爸咽下最后一口气。
谢行云发誓说要保护她一辈子,却在今天娶了别的女人。
黎熹知道自己的伤势很重,她本来望着救护车顶,不知道为什么聚焦到了医生脸上,“是你啊,顾医生......”
她被谢家赶出来,又差点被算计染病的时候,就是顾医生帮了她。
没想到她快死了,还是顾医生救她。
回忆太累,黎熹有些想睡了。
顾缜红了眼,一遍遍在她耳朵旁边喊:“黎熹,不要睡。”
“黎熹,撑住。”
抢救室内,医生护士正在跟阎王爷打架。
婚礼现场,谢行云正低头亲吻他的新娘。
滴——
心电图机变成一条直线,黎熹的生命走到了尽头。
可有人却不肯放弃,他拿着除颤仪坚持不懈地抢黎熹,早已累得满头大汗。
“顾医生,病人伤得太重了,就让她安静地走吧。”助手一把按住男人的胳膊,不敢看对方的眼神。
向来以精湛医术和绝对冷静的心态而出名的顾主任,今天竟然罕见失控了。
这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顾缜小心翼翼握住黎熹冷凉的手,不由发出困兽般绝望的嘶吼...
整个急救室内,都噤若寒蝉。
*
绿岛酒店,行政套房内。
“熹熹...”一只大手沿着黎熹的腰肢向上摩挲,微醺的酒气扑在黎熹脖颈,引得她娇躯哆嗦。
黎熹睁眼,看清所处环境后,她不由一呆。
她竟然还活着?
恍惚间,那道低沉又熟悉的男嗓音,再次钻入黎熹耳朵:“熹熹,我爱你。”
谢行云?
认出这声音主人的身份后,黎熹顿时明白了一切。
她没有死,而是重生到了一年前,谢行云跟姜晴空举办订婚宴的日子。
她清楚记得这天发生的所有事...
订婚宴上,黎熹喝了准大嫂姜晴空递过来的葡萄酒,很快便觉得心悸头晕,想到楼上的客房休息会儿。
哪知,那酒作用太强,她才进电梯就开始双眼发黑,最后还是服务员将她送进了房间。
可再醒来,她却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养兄谢行云的怀里!
谢行云还要对她霸王硬上弓!
黎熹刚要反抗,姜晴空就带着一群人冲进来捉奸了。
黎熹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打上了荡妇的标签。
谢家父母将一切罪因都推到黎熹身上。
谢父更是绑着黎熹,将她送到姜家人的房间,逼她跪在姜总面前认错道歉。
黎熹不肯,就被他们用皮带抽得晕倒在地,最后更是要将她赶出了谢家。
养姐谢娇月故作好人,给黎熹介绍了一份在娱乐圈给当红女星当助理的工作,实际上却是和女星串通,要把艾滋传染给她!
最后的车祸,说不定也是谢家人安排好的!
谢家上下,都是推她入地狱的罪魁祸首!
思及此,黎熹心里迸射出无尽的恨意来,这份恨意直接浇灭了她体内的药效。
黎熹握紧双拳,走到了谢行云的面前,嗓音柔情似水地询问:“你可看清楚我是谁了?”
虽然喝了不少酒,但谢行云的眼神还算清明。
眼前的姑娘,一张略施粉黛的绝美小脸蛋,还不足他巴掌大。浓艳精致的五官,更是眼熟不过。
他不会认错。
谢行云清楚地念出了黎熹的名字,温柔缱绻:“...熹熹。”
听到这声熹熹,黎熹绯红的面颊上勾起一抹喋血的冷笑,她说:“你刚才是在对我表白?”
“你爱我?”
谢行云扯了扯束得他喘不过气来的领带,目光深邃地凝视着黎熹的容颜,哑声应道:“熹熹,我爱的人一直是你。”
“好!”
好得很!
黎熹转身,捞起玄关柜上的电吹风,对着谢行云脑袋就是一顿猛砸。
哐!哐!哐!
谢行云被砸得脑子里嗡嗡作响,连站都站不稳,最后沿着墙壁无力地坐在了地上。
黎熹熟练地将电吹风的线缠绕在谢行云脖子上,扯住电线拖着谢行云在房间中爬行。
窒息感铺天盖地袭来,惊得谢行云醉意瞬间清醒。
他疯狂挣扎,想要用手去抓电线。但电线早就跟他脖子紧密贴合,他所有动作都是徒劳。
不知不觉,谢行云挣扎的幅度逐渐变小。
察觉到谢行云快要咽气了,黎熹这才停下来。
她高跟鞋踩在谢行云胸口,弯着腰,用电吹风一下下地敲他额头,一字一顿,凶神恶煞地问:
“现在还、爱、我、吗?”
“撤案?”
谢明宗开口就要求撤案,直接把黎熹逗笑了。
“你知道吗?谢行云的血检结果一切正常。”
“如果被姜家人和跟全城人知道,他谢行云没有被下药,却差点在他跟姜晴空的订婚宴上强暴了他的养妹!”
“你们说,这婚事还保得住吗?你们的好大儿名声臭了,以后还能找到条件好的联姻对象吗?”
闻言,谢明宗神色微不可察地起了变化。
“你在威胁我们?”
张湘气不过,她挺不服气,竟说出:“行云没有被下药又怎样?你也没什么损失吧!”
张湘用一种看下流货色的眼神看着黎熹,她说:“你俩早就睡过了吧,搁这儿装什么贞操烈女?”
“谁知道今天这事是不是你勾引行云,想要趁机破坏他跟晴空的婚约呢!”
张湘一开口,就把黎熹给气笑了。
“你的好大儿,我看不上!”
张湘:“你!”
黎熹突然说:“我今天不止要立案调查那下毒之人,还要追责谢行云!”
张湘怒目圆睁,难以置信地骂道:“黎熹,你究竟是什么黑心肝做的!我们养了你十几年,你竟然要亲手送你大哥去坐牢!”
“你还真是个白眼狼,我养你不如养一块叉烧!”张湘扬起手臂,怒骂道:“我今天要打死你!”
黎熹一把擒拿住张湘的手腕,朝警车那边看去,她说:“你可想好了,确定要在警察面前打我?”
黎熹松开张湘的手,故意往张湘面前凑近一步,“你打吧,打完了我把你也送进去接受思想道德教育。”
张湘忌惮地看向周警官。
周警官已经打开了车门,随时准备过来拷她。
张湘到底还是怕警察,只能不情不愿地忍下这口恶气,恶狠狠地瞪黎熹:“算你狠!”
倒是谢明宗看破了黎熹的真实目的。
“说说吧,黎熹,你要怎样做才愿意放过你大哥。”他算是看明白了,黎熹说这么多,是别有所图。
他就谢行云这么一个儿子。
这些年,谢行云在商界展现出来的手腕,越发令人满意。比起他这个父亲,谢行云有过之而无不及。
谢明宗可不能让儿子的前程名誉,被黎熹这坏丫头毁了。
黎熹说:“给我一个亿,我考虑考虑撤案,放过谢行云。”
谢明宗眉心狂跳,嗓音都破了——
“什么?一个亿?”
张湘也被黎熹狮子大开口的做法气得脸色铁青,“你真是敢开口啊。一个亿,我敢给,你敢拿吗?”
“那就让你儿子去坐牢吧,强奸未遂也是犯罪,可以送进去坐一坐。”黎熹彻底摆烂。
谢明宗脸色阴郁地说:“一个亿没有,最多两千万。”
黎熹转身就要上警车,步伐利索,不像是在玩欲擒故纵那一套。
谢明宗声音颤抖地喊道:“最多五千万!”
瞧!
老混账果然还是疼亲儿子的。
黎熹脚步一顿,回头又补充一句:“我还有两个条件!”
谢明宗耷拉着眼皮,警告黎熹:“黎熹,人要懂得适可而止,不要贪得无厌。”
“我的要求不过分。”
黎熹说:“第一,我今天就要跟你们断绝关系,自立门户!你们得安安分分,和和气气地将我的名字从谢家户口迁出去。”
这一世,不是谢家将她扫地出门,是她要踹了谢家!
这领养的游戏,黎熹不玩了!
“第二。”黎熹上前一步,对谢明宗说:“顾老先生的寿辰,我也要去。”
闻言,张湘脸色剧变,下意识拒绝:“第一个条件我们可以答应,但第二个条件绝对不行!”
“顾家是什么地方,你想去就去?黎熹,你毁了我儿子不够,还想抢走我女儿的姻缘?”
“癞蛤蟆就该趴在水田里,吃吃蜗牛得了,别妄想吃天鹅肉!”
如果不是周警官在场看着,张湘现在就能手撕了黎熹这丫头的嘴脸。
谢明宗眼神闪烁了几下,竟说:“我答应你。”
如果不是看在黎熹长得漂亮,还有其他利用价值的份上,谢明宗早就将黎熹扫地出门了。
再说...
谢明宗阴笑一声,这钱,她能不能活着花出去还不一定呢。
张湘愤怒地瞪向丈夫,“你吃错药了!顾家邀请函哪里能给她一份,那是留给月儿跟行云的!”
“让她去。”谢明宗冷笑道:“顾家门槛,是谁都能踏进去的吗?就算她进了,就能见到顾先生,抢走咱们月儿的姻缘吗?”
“你忘了,顾先生从来不是贪慕美色的好色之徒,这些年除了我们月儿,再没有别的女人能靠近他身边。”
丈夫的话像是一颗定心丸,瞬间安抚了张湘。
张湘朝黎熹撇嘴,阴阳怪气地说:“小狐狸精,你就去吧!”
“趁机会难得,到时候努力多勾搭几个有钱人,说不定也能一睡成名,榜上个大款...”
黎熹不怒不躁,淡然一笑。“既然您都说我是狐狸精了,那我就努力勾引走顾淮舟,成为顾家少奶奶。”
“到时候如果你肯跪下来求我,说不定我心情一好,还能劝我老公收了谢娇月做小呢。”
张湘听得瞠目结舌。
谢明宗也被黎熹这些不要脸的话给镇住了。
黎熹心情倒是奇好,她痛快道:“既然交易达成,那我这就撤销立案,不会再追究谢行云的责任。”
闻言,谢明宗又说:“那下药的人...”
黎熹眼神变冷,语气不容置喙打断谢明宗:“花一份钱只能保一个人。该跟我谈这件事的人不是你们。”
而是姜家。
姜晴空做了什么,是什么货色,姜家人心里有数。
如果他们想要保全姜晴空的名声,免她的牢狱之灾,就该带着诚意来找黎熹。
黎熹人单力薄,而姜家有钱有势。若姜家肯想想法子,走走关系,未必护不住姜晴空。
与其筹谋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不如开一个姜家能接受的条件。
将利益最大化,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谢明宗也猜到姜晴空跟下药这事脱不了干系。
他是个商人,狡猾奸诈利己,从不做亏本生意。
一想到姜晴空为了对付黎熹,差点连累了他儿子声誉破碎,谢明宗顿时也就冷了心思。
“行!”就让姜家人替姜晴空擦屁股吧,他何必当这个冤大头。
谈妥后,黎熹跟周警官去警局立了案,谢明宗则回家去取户口本,双方都想赶在警局下班前将迁户口的事情搞定。
做好笔录,周警官好心递给黎熹一件军大衣,“穿着吧,别冻感冒了。”
“谢谢。”
黎熹裹着过分宽大的军大衣,坐在等候室里等谢明宗。
她想掏出手机看看消息,才发现手机已经没电了。
百无聊赖,黎熹索性裹紧军大衣,去办公大楼的后院逛逛。
深秋天气冷凉,院子里的银杏树被寒风刮落满地,黎熹用高跟鞋踩银杏叶。
夕阳将她跳动的身影拉得很长。
她玩得正开心,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温柔的,像是怕惊动了小兔子的声音:“不冷?”
黎熹惊讶回头,就看见了顾缜。
他还是跟先前一样,穿着薄风衣,单肩挂着一只包,手里却拎着一双黑色棉鞋。
就是市场上随处可见的那种黑棉布加绒鞋,二十块一双,虽然丑,但是暖和。
黎熹指了指鞋子,歪头问:“顾教授,这是买给我的?”
顾缜直接弯腰将鞋子放在黎熹的面前,语气有些迟疑说:“买了37码,合适吗?”
黎熹脸上笑开了花,她说:“我运动鞋穿38码,高跟鞋37码。”
看着那双接地气的棉鞋,黎熹笑吟吟地说:“顾教授买的,怎么都合适。”
谢行云幽幽地睁开眼睛,望着突然之间性情大变的黎熹,表情难掩茫然。
他那个温柔如水,对他唯听即从的初恋女友黎熹,去哪里了?
“熹熹,你...”
“闭嘴!渣狗!早就分手了,熹熹也是你配叫的!”黎熹直接将电吹风的出风口塞进谢行云嘴里。
谢行云眼睛又瞪大了些。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砸响,随之响起姜晴空气势汹汹的叫骂声——
“黎熹!姜星河!开门,我知道你俩在里面!”
“贱蹄子,竟然敢在我的订婚宴上,勾引我哥!”
见没有人来开门,姜晴空朝旁边的酒店经理怒吼:“刷卡!开门!”
这家酒店就是姜家的产业,经理不敢忤逆姜千金的命令,赶紧硬着头皮用房卡在感应器上一靠。
姜晴空迫不及待推开门,带着一群年轻的朋友们冲进来捉奸。
一进屋,看到屋内的情形,姜晴空当场目瞪口呆。
跟黎熹同处一室的男人,竟然不是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姜星河,而是她的未婚夫谢行云!
“啊!”
姜晴空爆发出尖锐的咆哮声:“黎熹,你怎么会跟行云在一起!”
黎熹虚弱地靠着墙壁,一只脚还踩在谢行云胸膛上。
被玉簪子束着的黑发早已凌乱,却丝毫不损她秾丽夺目的美貌。
黎熹目光阴冷看向姜晴空,语气莫测:“听姜小姐这话的意思,我究竟该跟谁在一起?”
姜晴空直接哑巴了。
黎熹继续犀利地逼问:“姜小姐这是有备而来?算准时机,要将我跟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大哥捉奸在床?”
“一场捉奸戏码,毁掉两个人声誉,真是一箭双雕好算计!”
说完,黎熹朝姜晴空讥讽一笑,问她:“姜小姐,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的感受怎么样?”
偷鸡不成倒蚀把米,姜晴空悔得肠子都青了。
但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姜晴空必须尽快将自己摘出去。
她虚张声势地喊道:“黎熹,你少污蔑人,我只是听到有人说你进了我大哥的房间,又没在楼下看到我大哥,这才上来找你!”
“我没想到,你竟然不要脸地勾引我的未婚夫!”
“黎熹,谢家将你养大,你却勾引谢家的长子。你就是这么报恩谢家的?”
“你可真是一头白眼狼啊!”
反咬一口,姜晴空用得很熟稔。
别人不知道,但姜晴空早就发现了黎熹跟谢行云之间的禁忌关系。因此反咬黎熹一口的时候,姜晴空底气十足。
黎熹懒得跟她做口舌之争,黎熹拔下头上的玉簪子,对准左臂眼也不眨地划下去。
肌肤瞬间被割破,尖锐的疼痛逐渐被放大,暂时压制住体内的药效。
黎熹深吸口气,握着流血的簪子,眼神狠绝:“我怀疑有人在我的酒中下了药,我要报警验血,立案调查!”
这一世,她要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荡·妇的臭名声,她不背!
一听到黎熹要报警立案,姜晴空终于慌了神。
这时,一道蓝色倩影悄然穿过人群,来到姜晴空的身后。
“晴空姐。”
来者是一名身材火辣,身穿蓝色吊带星空裙的女子。她一头如瀑黑发烫成小卷,像是柔顺的海藻波光粼粼。
这女人是谢行云的亲妹妹谢娇月,也是一位颇有名气的女演员。
谢娇月走的是人美心善的锦鲤人设,在娱乐圈人脉很深,在名媛圈也受人追捧。
上一世,黎熹就是错信了这位‘人美心善’的好姐姐,才差点被感染了艾滋!
谢娇月嗓音温柔地安慰姜晴空:“晴空姐,先别急。我们都知道你跟大哥感情有多好,你怎么会蠢到给熹熹下药,往自己头上戴绿帽子呢?”
“这里面一定有误会,熹熹也是受了委屈,才会产生这些不理智的猜测。”
姜晴空在谢娇月的安抚下,慢慢恢复了镇定,也找回了理智。
她见谢行云没有大碍,黎熹的衣服也还完整地穿在身上,便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则,大发慈悲地开口:“黎熹,今天的事就当是一场误会。”
“我不跟你计较了。”
说完,姜晴空就走进房间去扶谢行云。
谢娇月也踩着高跟鞋,像是一阵清风般靠近黎熹。
“熹熹。”谢娇月温柔地握着黎熹的左手。
盯着黎熹流血不止的伤口,她心疼地责备起来:“傻不傻啊,干嘛割伤自己?”
谢娇月又叹道:“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今天是大哥跟姜小姐的订婚宴,咱们谢家跟姜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
“咱们先别闹了,忍一忍,等晚上回了家再细说,好不好?”
见黎熹迟迟不应声,谢娇月只能拿出杀手锏来,对黎熹说:“姐姐现在是公众人物,如果这事被狗仔知道,也会给我带来麻烦。”
“熹熹,既然姜小姐已经不打算追究这件事了,你也消消气,咱们就不报警了吧。”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身为养女,黎熹最感激的就是谢家人。
清楚自己的身份特殊,黎熹在谢家一直都尽量减低存在感,从不跟谢娇月这个亲女儿争抢。
不管是漂亮的裙子,车子,玩具,还是珠宝,黎熹都会习惯性让给谢娇月。
跟谢行云谈恋爱后,黎熹自觉做了对不起谢家的事,对谢娇月更是百般忍让。
所以谢娇月笃定,当她开口替姜晴空求情后,黎熹一定会心软,最终化干戈为玉帛。
但...
这一次,黎熹却一把甩开谢娇月的双手。
望着被甩开的手,谢娇月眼底浮现出愕然之色。
她还来不及揣摩黎熹的心思,就听见黎熹说:“姜晴空不跟我一般计较,那是她大仁大义。但我也不是故意针对姜小姐,我只是想找到给我下毒的凶手。”
黎熹歪歪头,语气天真地问谢娇月:“姐姐这么担心姜小姐,难道你也怀疑是姜小姐给我下的药?”
谢娇月再聪慧的人,也被黎熹的问题干沉默了。
堵住谢娇月那张巧嘴,黎熹这才振振有词地说:“一个敢在公众场合给人下毒的人,说不定也敢在公司饮水机里投毒!”
“发现犯罪情况,报警立案,送危险分子进去蹲局子,这本就是公民应该做的事。”
黎熹定睛望着谢娇月,犀利地质问她:“姐姐,你是公众人物,是多少青少年的偶像。难道你面对这种犯罪事件,也要向犯罪行为低头吗?”
谢娇月更是沉默。
她诧异地看着黎熹,不明白这个小跟班,何时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叮——
电梯厅那边传来一阵动静,有宾客抬头朝那边望去。
看到信步而来的警察蜀黍,大家面面相觑了一阵。
还真的报警了啊!
年约三十岁的男警官来到套房门外,这人身材魁梧,五官端正,看上去便铁骨铮铮。
“我是周警官,谁是黎熹?”
周警官眼神从众人身上一掠而过,无论是谢娇月还是姜晴空,都暗自垂眸,避开了对方的眼神。
黎熹抬头,气虚无力地应了声:“我是黎熹。”
说完,黎熹才注意到周警官身后还跟着一个相貌俊逸,身形清隽的青年。
那青年穿一件长至脚踝的薄风衣,他左手握着一杯咖啡,右手单插在裤兜,卷起一截衣袖,露出劲瘦的小臂。
微长的碎发盖在额前,这让他看上去不像是警官,倒像是海报上的男模特。
也许是黎熹的眼神太专注直白,很快便引起对方的注意。
青年侧目朝黎熹望过来,细长的丹凤眼里透露出漫不经心的情绪。
黎熹下意识站直了,一改先前那副懒散的样子。
周警官打量着黎熹,“是你报的警?”
注意到黎熹的胳膊在流血,周警官忽然对身边的青年说:“顾教授,得麻烦你先帮黎小姐处理下伤口。”
闻言,黎熹积极配合,主动地朝男人伸出手上的左臂。
男人冷寂的视线,在看到黎熹染满鲜血的左手时,倏然凝固。
黎熹的手指细长漂亮,中指上一黑一红两颗小痣长得非常特别。
特别到了,能通过一根手指精准锁定她身份的程度。
殷红的鲜血,妖异的红痣,如玉般漂亮的长指。
真的很漂亮啊。
压下心头翻滚的情绪,男人温声且克制地对黎熹说:“黎小姐,这边请。”
黎熹早就听人说过姜家的八卦。
听说姜星河在姜家的处境很难堪,亲爹不疼,后娘嫌弃,妹妹也以欺负他取乐。
就连他的爷爷奶奶,都对他态度冷漠。
只因为姜星河的母亲出身平凡,只是一个小镇上的女教师,且又去世得早。
没有妈妈的孩子是根草,姜星河就成了那根野草,在姜家的处境跟黎熹在谢家差不多。
黎熹没想到姜晴空这么恶劣,竟然拿姜星河母亲的遗像来威胁他!
“行,我答应你。”
得到黎熹的回复,姜星河这才问她:“你需要我怎么跟你合作?”
“帮我找个落脚点,租也行买也行,但隐私跟安保工作必须到位。”搬出谢家,黎熹得尽快有个自己的小窝。
单身女性独居,安全隐患必须得落实到位。
黎熹死过一次了,她现在最稀罕自己这条命。
这事不难办,姜星河一口应下。
黎熹又说:“先陪我回趟谢家,我要回去取行李,缺个打手。”
谢家就是个豺狼窝,黎熹可不会蠢到孤身一人回去。衣服她可以不要,但她的电脑和各类证件还在谢家,必须去拿。
姜星河直接被气笑,“你要我给当你的保镖?黎熹,你别太过分。”
姜星河自黑道:“我好歹是姜家太子爷。”
“那么,太子爷。”黎熹淡定道:“想要回你母亲的遗像,就跟我去谢家。”
“算你狠!”
姜星河先骑车回了趟公寓,打算回家换一套方便干架的行头,却在地下车库碰到了住在他隔壁的收租哥。
收租哥贼有钱,整栋公寓楼都是他的,但他出行却开着一辆低调的比亚迪电动汽车。
收租哥或许是个环保爱好者。
“缜哥!”
姜星河抱着头盔朝顾缜跑过去。
顾缜手里拎着一份外卖,刚从车上走下来。
被姜星河叫住,顾缜侧身朝他投来一个冷淡的眼神,就大步走向了电梯间。
姜星河的腿比顾缜短一截,他拔腿追上去,笑眯眯地问:“缜哥,咱们这栋楼还有空房子吧。”
“我有个朋友家里出了点变故,急需租房子...”
顾缜按下电梯关门键,轻声打断他:“来历不明的人,不租。”
姜星河下意识说:“是我的朋友...”
顾缜不说话,就目光平静地盯着他。
姜星河顿时就有逼数了,收租哥这意思是在说:你算什么东西?
姜星河琢磨过味来,尴尬地用手不断地摸头盔,在心里将黎熹又数落了几句。
这时,手机铃声偏偏又响了,还是黎熹的电话。
姜星河赶紧接了电话,低声朝黎熹发脾气:“黎熹,姑奶奶,又有什么吩咐?”
电话里,黎熹说:“今天太晚了,明天上午再回谢家,你先帮我找找房源。”
“知道了知道了!”
不耐烦地挂了电话,姜星河撇嘴咕哝一句:“倒是很会使唤人!”
不都说谢家那个养女,是个包子性格吗?
这像是包子?
怕不是火药馅的炸弹包子。
电梯停在23楼。
顾缜长腿一迈,人就出现在一米外。
两人住在同一楼,姜星河赶紧跟上去。
姜星河刚将指纹摁在自己家的门把上,身后忽然传来顾缜的声音:“把租房人的信息发我一份,我先看看。”
顿了顿,顾缜又补充一句:“越详细越好。”
说完,顾缜就进了他自己家。
姜星河诧异地看着顾缜家紧闭的大门,不明白这人怎么突然变了卦。
不是说,来历不明的人,不租吗?
回到自己家,姜星河先打开一瓶冷藏啤酒,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窗户前的办公吧台上。
他打开电子表格,拨通黎熹的手机放在旁边。
黎熹刚接通电话,就听到姜星河说:“把你的个人身份信息给我,越详细越好,我这边的房东要求龟毛...”
黎熹知道有些租房老板要求多。
这样越好,对租客要求越多的老板,租到的租客素质就越高。
这样能筛选出一批变态,黎熹需要的就是这种。
“行。”
姜星河问:“姓名、身高、血型、家庭背景、有无犯罪记录...谈过几次恋爱,男女关系混乱不?”
姜星河问了很多罗里吧嗦的问题,黎熹这会儿也没事做,倒都配合地回答了。
将问到的信息整理好,姜星河直接打开微信,将文件发给收租哥。
但收租哥大概在忙,没鸟他。
*
顾缜的公寓宽阔但孤寂,屋内装修成黑白性冷淡风。
他将单肩包搁在玄关处的收纳柜里,先将全屋的灯都打开,这才拎着外卖进了餐厅。
接着洗手,吃饭,再回房间去备课。
搞完,都快零点了,他这才拿起台面上的手机,打开姜星河发来的黎熹信息档案,逐字逐句地看了起来。
看完,顾缜回卧室洗澡。
冷凉的水从头顶冲刷全身,顾缜的手却神经质地抖动起来。
他猛地关掉花洒,抖开浴袍随意披上,大步走出卧室,来到加了密码锁的私人书房。
推开书房门,顾缜打开灯,抬头环顾满屋子的画作——
那是数百张相同的画,画上是一只染满鲜血的手,手指很细,手掌很小,中指上有一黑一红两颗小痣。
那是一个少女的手。
顾缜盯着满屋的画,径直走到书桌后方,拿起毛笔,即兴创作了一幅新的作品。
这一次,还是带血的手,中指上仍然有一黑一红两颗痣,但这只手变成了成年女性的手。
盯着这幅画,顾缜将画中那根带痣的手贴在唇边,低声,近似痴迷地唤了声:“熹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