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阅书苑 > > 影山祭锁链影山最新完结小说推荐_最新更新小说影山祭(锁链影山)
悬疑惊悚连载
悬疑惊悚《影山祭》,男女主角分别是锁链影山,作者“曲尽殇璃”创作的一部优秀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主要角色是影山,锁链,阿兰的悬疑惊悚小说《影山祭》,由网络红人“曲尽殇璃”创作,故事精彩纷呈,本站纯净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8349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4 16:32:31。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影山祭
主角:锁链,影山 更新:2025-10-24 19: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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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送的日子定在霜降,影山雾气最浓重的那天。可阿石被选为祭品的消息刚在村里传开,
还没来得及发酵成一种既定的、沉重的悲哀,他的母亲阿兰就疯了。就在祠堂前,
黑压压的村民围着,
谷神那卷用朱砂写在鞣制过的、泛黄兽皮上的神谕刚刚由族老颤抖着念完。
风里还带着秋凉的哨音,阿兰,那个平日里沉默得如同山影一部分的女人,
猛地从人群里冲了出来。她的动作快得不像人,带着一种折断般的决绝。
一把抢过族老手中的兽皮,刺啦——声音尖锐地划破凝重的空气,
那被视为神圣不可侵犯的神谕,在她干瘦的手指间变成了飘落的碎片。“阿妈!
”阿石惊骇地喊。人群炸开锅,惊呼和斥骂海浪般涌起。阿兰却已扑向了青石垒砌的祭坛,
上面摆放着历年祭祀用的青铜器皿。她力大无穷,推翻香炉,砸碎酒爵,
那些象征着与神沟通的礼器叮铃哐啷碎了一地。香灰弥漫,像一场仓促的丧礼。
她站在废墟中央,头发散乱,眼神亮得骇人,猛地扭头,
枯瘦的手指直直指向被浓雾吞噬的影山方向,尖声大笑,
那笑声刮得人耳膜生疼:“那里面根本没有神!只有——”只有什么?那句话的后半截,
永远地噎在了她的喉咙里。在所有人惊惧的注视下,她的笑声戛然而止,
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脖颈。眼睛、鼻子、耳朵、嘴巴,
七道浓黑的血线毫无预兆地蜿蜒而下,在她瞬间灰败的脸上划出狰狞的轨迹。
她直挺挺地向后倒去,砸在冰冷的祭坛碎石上,再无声息。死寂。
比之前的喧哗更令人窒息的死寂笼罩下来。阿石站在原地,手脚冰凉,
血液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他看着母亲倒地的地方,那摊深色的、还在不断扩大的血泊,
脑子里一片空白。恐惧,巨大的、陌生的恐惧,并非来自即将到来的死亡,
而是来自母亲那未尽的话语和这诡异的惨状。族老的脸在香灰和阴影里显得格外阴沉,
他干瘪的嘴唇蠕动了几下:“亵渎神灵……招致神罚……祭送,提前!今夜就送他上山!
”没有人反对。一种更深的恐惧压过了他们对程序和时间表的恪守。几个壮汉上前,
不由分说地扭住了阿石。他挣扎着,望向母亲倒下的身体,“阿妈!让我看看我阿妈!
”族老使了个眼色,便有人用破布塞住了他的嘴。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眼睁睁看着两个村民拖起阿兰的脚,像拖一袋粮食那样,在尘土中拉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消失在祠堂旁的侧屋里。他被关在了自家那间低矮的茅屋中,门外落了锁,有人把守。
屋内昏暗,只有一缕残阳从破旧的窗纸缝隙挤进来,照在土炕上。就在今早,
母亲还坐在那里缝补他的衣裳,针脚细密,沉默如常。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是母亲?
为什么是他?他想起了小时候,村里的孩子都不愿跟他玩,说他是“影山的孩子”,
说他身上有山里的寒气。他跑回家哭诉,母亲从不解释,只是把他搂在怀里,
那怀抱起初是温暖的,然后会慢慢变得僵硬,最后总会把他推开,一个人走到院子里,
对着影山的方向发呆。他也曾问过父亲的事。母亲只说,在他出生前就病死了。
可他偷偷听过村里长舌妇的议论,说他是没爹的野种,说他是山鬼送来的孩子。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秋风呜咽着穿过茅草屋顶,
带来影山特有的、混合着腐烂植物和湿土的腥气。门锁哗啦一声被打开。族老站在门口,
身后跟着两个脸上已涂上祭祀彩绘的汉子。他们手里拿着绳索。“时辰到了。
”族老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感情。他被反绑着双手,
由两个脸上涂着彩绘、沉默得像石头的汉子押着,推入了影山的浓雾。山路崎岖湿滑,
雾气粘稠得如同实质,缠绕在膝下、腰间,遮蔽了前路与归途。林木在雾中显出怪异的形状,
像蛰伏的鬼影。风声穿过石缝,带起呜咽。越往深处走,光线越是暗淡,
仿佛白昼也被这浓雾吞噬了。押送的人到了某棵歪脖子老松树下便停住了,
这里是历年送祭的界限。他们解开阿石的绳索,
将一把简陋的柴刀和一包冰冷的、硬得像石头的干粮塞进他怀里。
年长些的那个汉子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里混着一丝怜悯,但更多的是一种对既定命运的敬畏与顺从。然后两人迅速转身,
几乎是小跑着,消失在来时的雾里。现在,只剩下他了,
和这座吞噬了母亲、吞噬了五十年一祭的活人、如今也要吞噬他的影山。
“那里面根本没有神!只有——”母亲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尖啸,伴随着那七窍流血的惨状。
恐惧攥紧了他的心脏。但他不能停下。求生的本能,以及那股从心底升腾而起的不甘与愤怒,
推着他的双腿向前移动。他握紧了那把柴刀,木柄粗糙,
带着前面无数个“祭品”残留的汗渍和绝望。他开始沿着野兽踩出的小径,艰难地向山上爬。
浓雾不散,昼夜难辨。他不知走了多久,衣衫被荆棘划破,露出下面的血痕。
饥饿和寒冷折磨着他,他掰开一块干粮,就着雾气里的湿气,艰难地吞咽。
林子里的声音很奇怪。有时能听到远处传来低沉的、像是巨大野兽的喘息,
有时又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附近的灌木丛里窸窣移动,但当他警惕地望过去,除了翻滚的雾气,
什么也看不到。他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冰冷,没有感情。
他在一处背风的山坳下发现了一个狭窄的洞口,被枯藤半掩着。或许是求生本能,
他钻了进去。洞不深,但能暂避这无所不在的、带着阴寒湿气的雾。角落里,
有一堆早已朽烂成碎末的稻草,依稀能看出曾有人在此栖身的痕迹。他用柴刀拨了拨,
刀尖碰到了一个硬物。是个小木匣。很旧,木质发黑,上面刻着模糊的花纹,
像是某种早已失传的部落图腾。匣子没有锁,他颤抖着手,打开了它。
里面是一本用油布小心包裹着的册子。翻开,是女子的字迹,娟秀,
却因岁月的侵蚀而有些模糊。纸页泛黄发脆。第一页写着:“阿兰,快逃,
山神是……”后面的字迹被一大片深褐色的、像是干涸的血迹污染了,完全无法辨认。
阿石的心跳骤然停止。阿兰?是他的母亲阿兰吗?这本日记,
是五十年前那个被送上山的、全村最美的姑娘留下的?她认识母亲?她让母亲快逃?
山神是什么?无数疑问像毒蛇一样缠住了他。他迫不及待地往下翻,
借着洞口透进来的微弱天光,一字一句地读起来。影山祭 元年 三月初七他们选了我。
爹娘哭晕过去三次,可族老说,这是谷神的旨意,是影山选中了我,是莫大的荣耀。荣耀?
用十八岁姑娘的命,去换村子五十年的风调雨顺?我不懂。阿兰妹妹今天偷偷来看我,
眼睛哭得像桃子。她比我小两岁,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比亲姐妹还亲。
她抓着我的手说:“姐姐,我们逃吧,逃出影山村。”逃?能逃到哪里去?
影山四周都是绝壁,唯一的出路有族人日夜守着。而且,族老说,得罪了谷神,
整个村子都会遭殃。我……我不能连累爹娘,连累阿兰。四月初一祭期越来越近了。这几天,
总做噩梦。梦见影山张开了大嘴,里面不是山石,是密密麻麻的牙齿。
今天来了几个外乡的货郎,用粗盐和针线换我们的山货。我听见他们偷偷议论,
说影山这一带,近百年莫名消失了好几个村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官府查了几次,
都不了了之,只说山势险恶,多瘴疠。其中一个老货郎嘟囔了一句:“哪是什么瘴疠,
我看是……”话没说完,被同伙使劲拉走了。是什么?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四月十五今天,
我偷偷问了村里最老的猎户,秦爷爷。他年轻时是唯一敢深入影山狩猎的人,后来摔断了腿,
就再也没进去过。我问他,山神到底是什么样子。秦爷爷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
他沉默了许久,才嘶哑着说:“孩子,别问。那东西……不是神。我当年只在最深的山坳里,
远远看到过一片……移动的阴影,所过之处,鸟兽绝迹,草木枯黄。
还带着一股……铁锈混着腐肉的味道。”不是神?那是什么?秦爷爷紧紧抓住我的手,
指甲掐得我生疼:“记住,如果……如果你能活下来,往山阴面逃,
传说那里有一条地下暗河,能通到山外。但千万,千万别被‘它’发现你身上的‘活气’。
”活气?五月初五 祭日今天,是我上山的日子。他们把我在山脚放下。浓雾立刻吞没了我。
我没有往祭坛的方向走。我记得秦爷爷的话,我要往山阴面逃,去找那条暗河。这雾太浓了,
根本辨不清方向。我只能凭着感觉,往背对日光如果还能看到日光的话的地方走。
山林里静得可怕。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跟着我。我找到了这个山洞,暂时躲一躲。
我把这些日子偷偷记下的东西藏在这个木匣里。如果……如果我没能逃出去,
希望以后有人能看到。阿兰,我的好妹妹。如果你能看到这本日记,记住,
不要相信族老的话!山神是……字迹在这里戛然而止,后面是大片喷溅状的血迹,
染红了纸页。阿石浑身冰冷,手指死死攥着日记本。山神不是神。五十年前的祭品试图逃跑。
她认识年轻的母亲,并警告母亲快逃。那么,母亲知道真相?她知道被送上山意味着什么?
所以她才会在临死前发出那样的控诉?可是,母亲为什么能活下来?按照村规,
祭品的家人也要被严密看守,直到祭送完成。当年的母亲,是如何逃脱的?又为什么,
在五十年后,她的儿子会被再次选为祭品?还有秦爷爷……那个在他小时候就去世的老猎户,
竟然知道这么多秘密。阿石把日记本小心地揣进怀里。他不能死在这里。他必须弄清楚真相,
为了五十年前那个姑娘,为了惨死的母亲,也为了自己。他握紧柴刀,钻出山洞。浓雾依旧,
但他心中有了一个模糊的方向——山阴面。根据日记里零星的描述和秦爷爷的提示,
阿石判断山阴面应该在影山的北侧。他利用树木苔藓的生长方向向阳面苔藓较少,
背阴面较多艰难地辨别着方向,在浓雾和密林中穿行。越往深处走,周围的植被越发怪异。
树木扭曲变形,叶片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灰绿色,
空气中那股铁锈混合腐肉的味道也越来越浓。
地上时常能看到一些散落的、巨大的、不属于任何已知动物的白骨,
被湿气和时间侵蚀得满是孔洞。他不敢停留,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加快脚步。途中,
他经过了一处所谓的“祭坛”。那是一片相对平坦的空地,
中央矗立着几根雕刻着扭曲符文的石柱,石柱表面覆盖着厚厚的、黏滑的青苔。
空地周围散落着一些破烂的衣物和锈蚀的金属饰物——那是历代祭品留下的最后痕迹。
一股深入骨髓的阴寒从那里散发出来。阿石没有靠近,远远绕开。他能感觉到,
在那祭坛深处,有什么东西在沉睡,或者说,在等待。又走了不知多久,
他听到了一阵微弱的水声。精神一振,他循声而去,
拨开一片极其茂密的、带着尖刺的灌木丛,眼前出现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裂缝,
水声正是从裂缝深处传来。他侧身挤了进去。里面是一条向下延伸的天然甬道,潮湿阴暗,
石壁上凝结着水珠。水声越来越大。甬道的尽头,是一条地下暗河。河水漆黑,看不出深浅,
无声无息地向前流淌,消失在远处的黑暗中。河岸边,散落着一些朽烂的木板,
看起来像是很久以前有人试图在这里扎过筏子。这一定就是日记里提到的那条暗河!
希望之火刚刚燃起,就被眼前的现实浇灭。没有船,如何顺着暗河离开?而且,
这河水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甜气,令人头晕目眩。他注意到对岸的石壁上,
似乎有一些人工开凿的痕迹。难道那里有路?就在他仔细观察对岸时,
身后传来一阵奇怪的沙沙声。不是风吹树叶,更像是某种多足的、沉重的东西在拖曳前行。
阿石猛地回头。浓雾中,一个庞大的阴影缓缓显现。它有着近似人形的轮廓,
但更加高大、臃肿,身体表面似乎覆盖着类似岩石或金属的甲壳,反射着幽暗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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