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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被踩到泥里的男人,是龙》是知名作者“可爱金渐层喵”的作品之一,内容围绕主角晓晓苏晚展开。全文精彩片段:苏晚,晓晓,秦墨是作者可爱金渐层喵小说《被踩到泥里的男人,是龙》里面的主人公,这部作品共计14411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7 06:41:56。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内容主要讲述:被踩到泥里的男人,是龙..
主角:晓晓,苏晚 更新:2025-10-27 09:2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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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时她是我的白月光,却亲手将我送进监狱;七年后我身价千亿归来,
她已是落魄单亲妈妈;站在幼儿园门口卑微乞求的我时,
她不会想到——这所全球最贵的私立学校,写的是我的名字。七月的江城,
空气粘稠得能攥出水来。黑色慕尚无声滑过老旧小区外坑洼的水泥路,
车身稳得没有一丝晃动。后座,秦墨闭着眼,指尖无意识地轻敲着真皮扶手。
车窗滤过外面嘈杂的市声,
孩童的嬉闹、小贩的叫卖、自行车铃叮铃铃……构成一幅与他记忆深处高度重合,
却又隔着一层冰冷玻璃的画面。七年。副驾上的特助林薇透过内后视镜,
小心观察着老板的神色。男人轮廓深刻,下颌线绷得有些紧,
一种沉默的压迫感在车厢里弥漫开,让她不敢出声打扰。
她只知道老板执意要绕路经过这片与他身份云泥之别的区域,却不知为何。车外,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T恤的女人猛地撞入视线,她正费力地扛着一箱纯净水,踉跄着,
腰被压得深深弯下去。侧脸一闪而过的苍白与憔悴,
没能完全抹去那早已刻入骨血的熟悉轮廓。秦墨敲击扶手的动作骤然停止。眼睛睁开,
深潭般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只微微抬了抬下巴。林薇立刻会意,吩咐司机:“慢点。
”车速几乎降至停滞。车窗外,那女人放下水箱,粗喘着气,用手背抹去淌进眼睛的汗水。
她一瘸一拐地走到旁边一个简陋的冷饮摊后,从保温箱里取出冰棍,递给摊后的一个小女孩。
女孩扎着两个小辫,仰着头,似乎在说什么。
女人疲惫的脸上瞬间挤出一种近乎讨好的、极温柔的笑,弯腰用袖子给女孩擦汗。
那笑容像淬毒的针,狠狠扎进秦墨眼底。苏晚。
那个曾经穿着干净蓝白校服、眉眼清冷、能让他心跳漏掉一拍的苏晚。
那个在他被所有人指责、百口莫辩时,走上前,用那双他偷偷描画过无数次的手,指向他,
声音清晰冰冷“秦墨,我亲眼看到他偷了班费”的苏晚。记忆带着监狱铁锈和消毒水的腥气,
轰然倒灌。警车刺耳的鸣叫,父亲瞬间灰败下去的脸,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
法庭上法官漠然的脸,同学鄙夷窃窃的私语,囚服粗糙的触感,
还有暗无天日的高墙内无数个被拳头和屈辱碾碎的日夜……一切苦难的源头,都是她。
而此刻,她在这破败的街角,被生活碾磨得黯淡无光,像个褪色的剪影。
秦墨的目光掠过她汗湿的鬓角、廉价的衣衫,最后落在那小女孩身上。女孩大约五六岁,
眼睛很大,怯生生的,正小口小口舔着冰棍,不时依赖地拽一下苏晚的衣角。“开走。
”他声音平静无波。慕尚重新提速,无声汇入车流,将那个艰难求生的身影远远抛在后面。
“查一下。”秦墨复又闭上眼,“那个女人,和她孩子的一切。”林薇效率极高,不过傍晚,
一份简洁却足够清晰的报告便呈送到了秦墨下榻的总统套房书桌上。苏晚。二十五岁。未婚,
有一女,苏晓,五岁。生活拮据,打零工为生,现居住于清河小区出租屋。
报告末尾附了一行小字:其女苏晓,已被“启星国际幼儿园”录取,但学费尚未缴清,
面临放弃资格。“启星……”秦墨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这个名字,唇角勾起一丝冷峭的弧度。
那是江城,乃至全国都排得上号的顶级私立幼儿园。以培养未来精英著称,门槛极高,
学费对普通家庭而言更是天文数字。苏晚那样的情况,女儿居然能拿到录取通知?有趣。
他拿起内线电话:“联系启星。以寰宇集团的名义,捐一笔款,指定用于改善教学设施。
另外,”他顿了顿,“我要成为他们最大的单一股东,手续尽快。”电话那头恭敬应下。
“还有,”他补充,语气淡漠,“以董事会的名义,
给一位叫苏晓的幼儿家长发一份最终学费催缴函。措辞严厉些。”放下电话,
他走到落地窗前。脚下是江城最繁华的夜景,霓虹璀璨,车流如织。他俯瞰着这一切,
眼中没有任何温度。苏晚,你不是拼了命也想把你女儿塞进天堂吗?那就让你先尝尝,
天堂的门槛,有多硌膝盖。……三天后,清河小区那间不到四十平的出租屋里。
苏晚捏着手里那封做工精良、措辞却冰冷如铁函件的边角,指节用力到泛白。
“……鉴于您逾期未缴纳相关费用,且经多次提醒无效,园方郑重告知,
若在本周五下午五时前仍未能全额支付首学年费用,
您子女苏晓的入学资格将被视为自动放弃,且不予保留……”每一个字都像一记耳光,
扇在她滚烫的脸上。自动放弃。不予保留。
晓晓拿到录取通知时那亮晶晶的、充满憧憬的眼睛,此刻无比清晰地浮现在她眼前。
女儿那么小,就知道妈妈辛苦,抱着通知书小声问:“妈妈,
我以后是不是也能像电视里的小朋友一样,学画画、学唱歌了?”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她抱着女儿,用力点头:“嗯!晓晓以后一定能成为最棒的小朋友!
”可现在……她环顾逼仄的出租屋,墙角因为前几日的雨水渗漏晕开一片污黄,
桌上是从菜市场捡来的便宜菜叶。她连日兼了三份工,凑来的钱距离那笔天文数字的学费,
依旧遥远得令人绝望。喉咙里堵着硬块,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她不能放弃。
这是晓晓唯一能改变命运的机会了,她不能再让女儿重复自己的泥泞人生。周五下午,
苏晚请了假,换上了她最好的一件衬衫,虽然领口已经有些磨损。
她将催缴函仔细折好塞进包里,牵着晓晓,换乘了两趟公交车,
来到了位于市郊的启星国际幼儿园。阳光下,童话城堡般的园舍熠熠生辉。
昂贵的游乐设施、穿着精致校服被保姆或豪车接送的孩子们……这一切与她们母女格格不入。
晓晓却兴奋地小脸通红,紧紧攥着她的手:“妈妈,这里好漂亮!”苏晚鼻子一酸,
慌忙低下头。她被拦在了气派的办公楼外。秘书客气而疏离:“园长正在接待重要访客,
请您稍等,或者去财务处咨询。”财务处的工作人员听完她的来意,脸上是程式化的同情,
语气却毫无转圜余地:“抱歉,苏女士,规定就是这样。逾期未缴,
名额自动释放给候补名单上的孩子。我们也无能为力。”“求求您,通融一下,
能不能再宽限几天?或者……或者我先付一部分?”苏晚声音发颤,几乎是哀恳,
“我女儿真的很想来这里上学……”“不行哦。”对方摇头,“规定就是规定。
”最后一丝希望被掐灭。苏晚牵着女儿,茫然地站在光洁照人的大厅里,
像个误入华丽殿堂的乞丐,无所适从,羞耻感几乎将她淹没。晓晓似乎感受到了母亲的绝望,
仰着小脸,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却不敢哭出声,
是小声抽噎:“妈妈……我们不在这里上学了……晓晓不喜欢了……”女儿的懂事像一把刀,
凌迟着苏晚的心。就在这时,走廊另一端传来脚步声和谈笑声。
几名衣着考究的人簇拥着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走来。苏晚下意识地望过去。
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倾泻而入,在那群人身上镀上一层金边。
被簇拥在正中的男人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气场矜贵而淡漠。
他正微微侧耳听着身旁园长恭敬的汇报,侧脸线条冷硬,下颌微抬,
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疏离感。仿佛一道闪电劈开混沌的记忆。苏晚浑身血液瞬间冻住,
瞳孔急剧收缩。秦墨?!怎么会是他?他出狱了?他怎么会在这里?
看起来……怎么会……巨大的震惊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攫住了她。
七年前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少年惨白的脸,她冰冷的指证,
法庭上他看向她最后那一眼,蚀骨的恨意……她猛地低下头,下意识地将晓晓往身后藏,
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墙壁里,祈求不要被他看见。然而,那群人越走越近。园长的目光扫过她,
似乎皱了皱眉,大概觉得她碍眼。就在他们即将擦肩而过的瞬间,秦墨的脚步却倏然停住。
所有人的动作都随之停顿。一道道目光,疑惑的、探究的,
瞬间聚焦在缩在墙角、狼狈不堪的苏晚身上。时间凝固。
苏晚能听到自己心脏疯狂擂鼓的声音,几乎要撞碎胸骨。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
停在了她的视线下方。然后,她听到一个声音。低沉、平稳,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冷漠的疑惑,居高临下地响起。“这位是?”苏晚僵硬地,
一点点抬起头。逆着光,秦墨正垂眸看着她。那双眼睛深不见底,没有恨,没有怒,
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就像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或者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只有她,
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目光深处冰冷的、审视的寒意。她张了张嘴,
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世界寂静无声。她看到他极慢地、极慢地,微勾了一下唇角。
那不是一个笑。而是猎手,终于欣赏猎物在陷阱中绝望挣扎的,冷酷的愉悦。
园长脸上的殷勤笑容微微一滞,
显然没料到这位突然驾临、身份尊贵的新任最大董事会对墙角这个不起眼的女人产生兴趣。
他顺着秦墨的目光看去,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秦先生,
这位是……”园长迅速在脑中检索,语气带着不确定,“一位学生家长,苏女士。
可能是来咨询入学事宜的。”他试图轻描淡写,暗示这无关紧要。
秦墨的目光依旧落在苏晚脸上,那目光像精密仪器扫描过陈旧标本,
不带任何属于“故人”的温度。他像是第一次见到她,需要仔细辨认。“苏女士?
”他重复了一遍,语调平稳,甚至称得上客气,却让苏晚每一根神经都绷紧到颤抖。
她被迫迎着他的视线,脸色惨白,嘴唇翕动,却挤不出一个字。
七年的牢狱时光似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狼狈的刻痕,
反而淬炼出一种冷硬的威严和深不可测的距离感。他站在那儿,被一群恭敬的人簇拥着,
本身就像一座她无法逾越、只能仰望的高山。而她,汗湿的衬衫皱巴巴地贴在身上,
牵着怯生生的女儿,像误入琉璃宫殿的灰扑扑的麻雀,狼狈、廉价、无所适从。
巨大的落差像冰冷的潮水,淹没了她的呼吸。晓晓被这阵仗吓到,
越发用力地攥紧妈妈的衣角,把小脸埋在她身后,只露出一双惊恐的大眼睛,
偷偷打量着这个让所有大人都变得小心翼翼的叔叔。秦墨的视线终于从苏晚脸上移开,
落到了她身后那个小小的身影上,停留了短暂的一秒。那眼神依旧没有任何波动,
仿佛只是扫过一件无关的摆设。“孩子很可爱。”他评论道,语气是标准的社交辞令,
听不出丝毫真心。园长立刻赔笑:“是啊,孩子们都是未来的希望。秦先生,我们这边请,
关于新图书馆的设计方案还需要您定夺……”秦墨微微颔首,似乎对苏晚失去了兴趣。
他迈开脚步,那群人立刻如同行星环绕恒星般随之移动。擦肩而过的瞬间,
苏晚几乎能感受到他西装面料带来的细微气流,冰冷而昂贵。她没有抬头,
全身的力气都用来支撑自己不要瘫软下去。直到那脚步声和谈笑声渐远,消失在走廊尽头,
她才猛地喘过一口气,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妈妈……”晓晓小声地、带着哭腔唤她,
“那个叔叔好吓人……我们回家好不好?
晓晓不想在这里上学了……”女儿的话像针一样扎在心口。苏晚蹲下身,
紧紧抱住女儿瘦小的身体,声音哽咽:“好,好,妈妈带你回家。”她最后的勇气和希望,
在秦墨出现的那一刻,彻底粉碎了。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以那样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但她知道,有他在的地方,绝不会再有她和她女儿的容身之处。
她牵着晓晓,几乎是逃离了那栋光鲜亮丽的大楼。……回到逼仄的出租屋,
绝望如同潮湿发霉的墙壁,紧紧包裹上来。苏晚看着那张刺眼的催缴函,
又看看女儿懵懂却写满失落的小脸,一种走投无路的疯狂开始滋生。她不能放弃。为了晓晓,
她什么都可以做。她翻出包里那张印制精美的名片——启星幼儿园园长的名片。
之前她小心翼翼收着,从未想过真的会去打搅。但现在,她顾不上了。颤抖着手,
她拨通了上面的电话。接电话的是秘书。听到她自报家门,
语气立刻变得公事公办且不耐:“苏女士,关于学费的问题,财务处已经给过您明确答复了。
我们很忙……”“求求您,让我跟园长说几句话,就几句!”苏晚哀求着,
声音因为急切而嘶哑,“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女儿她真的很优秀,
她……”电话被无情挂断。忙音像冰冷的嘲讽。苏晚握着手机,呆了片刻,
然后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开始疯狂地查找寰宇集团的电话。
秦墨是跟着寰宇的人一起来的,他一定和寰宇有关!电话打到寰宇集团前台,果不其然,
被礼貌而坚决地挡了回来。“抱歉,没有预约无法转接。秦先生的行程已满。
”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她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眼泪终于忍不住决堤。
难道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吗?那个男人,他是故意的吗?他回来了,是要报复她吗?
晓晓乖巧地走过来,用小手擦她的眼泪:“妈妈不哭,晓晓听话,晓晓不要新学校了。
”女儿的安慰让她心碎。她抱住女儿,一个念头在绝望中破土而出——去求他。
直接去求秦墨。虽然这个念头让她恐惧得浑身发抖,但为了女儿,她愿意放下所有的尊严,
去乞求那个她曾经亲手推入深渊的男人。她并不知道秦墨在哪里。但她记得那辆黑色的豪车,
记得车牌号有几个显眼的数字。她只能采用最笨的方法——去那些顶级酒店和写字楼碰运气。
接下来的两天,苏晚像幽灵一样,徘徊在江城最繁华的金融街和五星级酒店门口。
她穿着唯一一件还算得体的旧裙子,顶着烈日,一次次鼓起勇气靠近,
又一次次被目光锐利的门卫或保安拦下。“请问您找谁?有预约吗?
”“我……我找秦墨先生……”“抱歉,没有预约不能入内。”她试图解释,试图哀求,
但换来的只有警惕的打量和毫不通融的拒绝。她甚至看到过那辆黑色的慕尚从眼前驶过,
车窗紧闭,映不出里面的人影,飞快地消失在车流中,留给她一身汽车尾气和更深的绝望。
第三天下午,天空阴沉,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苏晚再次被一家酒店门口的保安推开,
力道不大,却让她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脚踝传来一阵扭痛的刺痛。
她蹲在路边繁华的霓虹灯影下,揉着发痛的脚踝,汗水顺着鬓角滑落,和眼泪混在一起。
廉价的皮鞋开了胶,裙摆沾上了泥点,她看起来狼狈到了极点。
就在她几乎要被这种无望的追逐彻底压垮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心跳莫名漏了一拍,颤抖着接起。“请问是苏晚女士吗?
”电话那头是一个干练利落的女声,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是……我是……”“您好,
我是秦墨先生的特别助理,林薇。秦先生明早九点有二十分钟时间,可以见您。
地点在寰宇大厦顶层总裁办公室。请您准时到达。”电话挂断了。苏晚握着手机,
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刚才那通电话是她的幻觉。秦墨……要见她?他知道了?
他知道她在找他?他同意了?巨大的、不真实的恍惚感包裹了她,
随即而来的是更深的恐惧和一丝绝处逢生的希冀。他愿意见她,
是不是意味着……事情还有转机?无论前方是什么,为了晓晓,她都必须去。……第二天,
八点五十分。苏晚站在高耸入云的寰宇大厦楼下,仰头望去,
玻璃幕墙在阴沉的天空下反射着冷硬的光,压得人喘不过气。她深吸一口气,
攥紧了手里破旧的帆布包带子,走了进去。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空旷挑高的大厅里,
衣着光鲜的精英们步履匆匆,低声交谈。前台小姐妆容精致,带着职业化的微笑,
在核对她姓名并确认预约后,礼貌地指引她通往专用电梯。“顶层,出电梯会有人接您。
”电梯内部是镜面,映出她苍白紧张的脸和与这里格格不入的衣着。
她死死盯着不断跳跃上升的数字,心跳如鼓。“叮——”电梯门无声滑开。
一位穿着合体职业套装、表情一丝不苟的女助理林薇已经等在门口:“苏女士,
请跟我来。”顶层极其安静,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走廊两侧是巨大的抽象画和艺术品,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冷冽的、金钱堆砌出的距离感。林薇在一扇厚重的双开雕花木门前停下,
轻轻敲了两下。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进。”林薇推开门,侧身:“苏女士,请。
”苏晚僵硬地迈步进去。办公室大得惊人,整面墙的落地窗外是阴沉压抑的江城天际线。
房间布置极简而奢华,每一件摆设都透着低调的昂贵。秦墨坐在一张宽大的黑檀木办公桌后,
并没有起身。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衬衫,袖口挽起,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和一款低调的腕表。
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似乎正在批阅。听到她进来,他并没有立刻抬头。
苏晚局促地站在办公室中央,距离他的办公桌有十几步远,像等待审判的囚徒。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他钢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每一秒都漫长如一个世纪。她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终于,他放下了钢笔,
将文件合上,缓缓抬起头。目光相撞。他的眼神深不见底,没有任何久别重逢的波澜,
没有恨,没有怨,甚至没有好奇,只有一种纯粹的、冰冷的审视。
仿佛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或者思考如何处理一个微不足道的麻烦。苏晚喉咙发紧,
手心全是冷汗。她张了张嘴,试图打破这令人恐惧的沉默。
“秦墨……”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我……”“苏女士。”他打断她,声音平稳,
带着公事公办的疏离,“你只有二十分钟。有什么事,说吧。”那声“苏女士”,
像冰锥刺穿了她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他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而她,
却要跪下来乞求这个陌生人的仁慈。苏晚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刺痛感让她勉强维持着摇摇欲坠的清醒。她深吸一口气,那空气冰冷,
带着他身上淡淡的、凛冽的雪松香气,却让她肺部痉挛。“我……”声音破碎不堪,
她强迫自己说下去,“我是为了我女儿……苏晓……她拿到了启星幼儿园的录取通知,
但是学费……我实在凑不齐……园方说,今天再交不上,名额就没了……”她语无伦次,
几乎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盯着他桌面那支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钢笔。
“秦墨……我知道……我知道我以前……对不起你……”最后四个字轻得像叹息,
带着无法言说的沉重和羞耻,“但我女儿是无辜的。她真的很想去那个幼儿园……求求你,
能不能……能不能借我一点钱?或者……或者你跟园方说句话?
我以后做牛做马一定会还给你!我发誓!”她猛地抬起头,眼中蓄满了泪水,
绝望和恳求几乎要溢出来。她将自己最低微的姿态,摊开在他面前,任他审视。
秦墨静静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直到她说完,
办公室里只剩下她压抑的抽泣声和窗外模糊的城市噪音。他身体微微后靠,
真皮座椅发出轻微的声响。指尖在光洁的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那双深潭似的眼睛看着她,像是在分析一组毫无趣味的枯燥数据。“苏女士,”他开口,
声音依旧平稳得可怕,“首先,我们并不熟。‘借钱’这个说法,很冒昧。
”苏晚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其次,”他继续,
目光扫过她洗得发白的衬衫领口和开了胶的鞋尖,那眼神没有任何鄙夷,
却比直接的羞辱更令人难堪,“启星的教育资源和环境,对标的是精英阶层。
即便我出面让你女儿进去,后续的消费、圈子,乃至家长之间的社交,都不是你所能承担的。
强行进入一个不属于她的世界,对她而言,未必是好事。”他的话逻辑清晰,冷静到残酷,
剥开她苦苦哀求的表象,直指血淋淋的现实。“最后,”他顿了顿,
语气里终于掺进一丝淡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冰冷,“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助一个,
曾经亲手指证我,送我进监狱的人?”这句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
精准地捅进了苏晚心脏最深处,并且残忍地拧了一圈。她浑身剧烈地一颤,踉跄着后退半步,
险些站立不稳。七年来的噩梦、愧疚、还有那无法与人言的苦衷,在这一刻几乎要将她撕裂。
她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辩解。眼泪无声地滚落,烫得吓人。看着她崩溃的模样,
秦墨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什么,快得让人抓不住。但那丝波动瞬间便沉入冰冷的潭底。
他按下内线电话:“林助理,送客。”办公室门立刻被推开,林薇站在门口,
礼貌却不容拒绝地做出请的手势:“苏女士,请。”苏晚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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