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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协议签完,她的体检报告掉了(陆沉苏檀)热门小说大全_推荐完本小说离婚协议签完,她的体检报告掉了陆沉苏檀

玉州城的杨盘 著

其它小说连载

虐心婚恋《离婚协议签完,她的体检报告掉了》,讲述主角陆沉苏檀的爱恨纠葛,作者“玉州城的杨盘”倾心编著中,本站纯净无广告,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小说《离婚协议签完,她的体检报告掉了》的主要角色是苏檀,陆沉,这是一本虐心婚恋,病娇,追妻,先虐后甜,破镜重圆小说,由新晋作家“玉州城的杨盘”倾力打造,故事情节扣人心弦。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741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8 11:54:01。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离婚协议签完,她的体检报告掉了

主角:陆沉,苏檀   更新:2025-10-28 13:4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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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七点半,客厅的吊灯亮着暖黄的光,却照不热桌上渐渐凉透的菜。

苏檀把最后一碗红烧肉端上桌时,指腹蹭到了瓷碗的边缘,那点温度让她指尖微颤。

她低头看了眼指甲——没有涂甲油,只有一道浅淡的横纹,是常年用那把檀木梳子梳头时,

梳齿边缘磨出来的痕迹。五年了,从陆沉在结婚一周年时送她那把梳子开始,

这道印子就没消失过。回来了。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苏檀转过身,

声音比桌上的汤还温。陆沉嗯了一声,把公文包往沙发上一扔,没看餐桌,径直走向书房。

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露出衬衫袖口的褶皱——苏檀早上熨烫时特意留了半指的余量,

可现在看来,他大概在公司里扯过不少次袖子。苏檀跟过去,想接过他的外套,

却被他侧身避开。不用,我自己来。他的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指尖飞快地回复消息,

头也没抬,今晚有个线上会,你先吃。书房的门半掩着,苏檀站在门外,

能听到他跟下属说话的声音,语气是她从没听过的耐心:这个方案再改一版,

明天早上给我——对,重点放在成本控制上,老板很关注这个。她走回餐厅,坐在椅子上,

看着桌上的四菜一汤。红烧肉是陆沉以前最爱的,她今天特意用了冰糖炒色,

炖了两个小时;清炒时蔬是他说最近要控糖后,她特意选的低糖品种;还有那碗玉米排骨汤,

她早上五点就去菜市场挑的排骨,炖到骨髓都融进汤里。可现在,

汤面的油花已经结了层薄壳,像他们之间越来越厚的沉默。苏檀拿起筷子,

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没什么味道。她最近总这样,味觉变得迟钝,

有时候吃着饭会突然觉得胸口发闷,得停下来缓好一会儿才能继续。上周去医院做检查时,

医生把那张印着疑似肺癌晚期的报告递过来时,她也是这样,没哭,只是觉得嘴里发苦,

像吞了半颗没熟的柿子。她把报告折成了小方块,塞进了书桌最底层的抽屉里,

上面压着一本旧相册——里面有他们结婚时的照片,陆沉穿着西装,笑着把戒指套在她手上,

那时候他还会说以后家里的饭我来做。咔嗒,书房的门开了。陆沉走出来,

手里拿着两页纸,走到餐桌旁坐下时,目光终于落在了苏檀脸上。他的眼神很亮,

却没什么温度,像在看一份需要快速处理的文件。苏檀,我们谈谈。陆沉今年三十五岁,

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项目总监,最近正在竞争副总职位。苏檀比他小两岁,

结婚后就辞了工作,在家做全职太太。外人眼里,他们是郎才女貌

的典范——陆沉事业有成,苏檀温柔顾家。只有苏檀知道,这份典范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味的。大概是从去年陆沉开始负责重点项目起。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话越来越少,有时候苏檀等他到半夜,想跟他说句话,他只会说累了,明天再说。

她学着做他爱吃的菜,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甚至在他说你别总黏着我后,

刻意减少了跟他说话的次数,可好像还是不够。上个月,陆沉出差去上海,

苏檀提前查了天气预报,给他收拾行李时放了件薄外套,

还在行李箱侧袋里塞了包暖宝宝——她记得他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可他回来时,

外套没拆封,暖宝宝还在袋子里,他说没用上,那边比想象中暖。苏檀没问,

她看到他朋友圈发的照片,他和同事在上海外滩的餐厅吃饭,照片里他穿着衬衫,没穿外套,

可评论区里同事说那天风好大,冻得人直抖。还有上周,苏檀感冒了,

发烧到 38 度,想让陆沉帮忙倒杯热水。他正在开视频会议,

对着屏幕里的人笑着说没问题,这个需求我们能满足,

挂了电话后却对她说你自己倒一下,我这边还有事。那天晚上,苏檀是自己裹着被子,

靠在沙发上等到天亮的,退烧药就放在茶几上,她却忘了吃。这些事,苏檀从没跟陆沉说过。

她不是没委屈,只是每次想开口时,看到他疲惫的脸,又把话咽了回去。她总觉得,

等他忙完这段时间就好了,等他晋升成功了,他们就能回到以前的样子。直到上周去医院,

医生说建议尽快做进一步检查,最好有家人陪同时,她才突然意识到,也许等

是没用的。陆沉把手里的纸推到苏檀面前,是离婚协议。我想了很久,我们还是分开吧。

他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我最近在晋升关键期,

家里的事太分心——你每天等我到半夜,早上又要早起做早饭,我知道你也累,

分开后你能轻松点。苏檀的目光落在离婚协议四个字上,

墨色的字体像针一样扎进眼里。她抬起头,想问他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想问他你还记得我们结婚时说的话吗,可最后只问了一句:为什么是现在?

今天是他们结婚五周年的纪念日。早上出门时,苏檀还在他口袋里放了张纸条,

写着晚上我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她以为他会看到。陆沉愣了一下,

像是才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就……刚好这段时间有空处理。他避开苏檀的目光,

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财产方面,房子归你,存款我分你一半,你要是还有其他要求,

我们可以再谈。苏檀没看协议里的财产分割,她的手指落在乙方后面的空白处,

那里需要她签字。她的手抖了一下,笔帽不小心碰到了放在桌角的檀木梳子,发出嗒

的一声轻响。那把梳子是陆沉送她的结婚一周年礼物,他当时说檀木耐用,

就像我们的日子,能过很久。现在,梳子的齿缝里还卡着几根她的头发,浅棕色的,

是陆沉以前说好看的颜色。苏檀没再问什么,拿起笔,在乙方

后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签字的时候,她的笔尖顿了两次。第一次是写苏字的竖钩时,

她想起第一次跟陆沉约会,她在奶茶店的杯垫上写自己的名字,陆沉凑过来看,

说你的字真好看,跟你人一样;第二次是写檀字的最后一笔时,

她胸口突然闷得厉害,眼前有点发黑,她咬了咬下唇,才把最后一横写完整。

陆沉看着她签完字,松了口气似的,把协议收起来,放进了公文包。那我明天就去办手续。

他站起身,准备回书房,你要是收拾东西需要帮忙,就跟我说。苏檀坐在椅子上,

没动。她看着陆沉的背影,突然想起他们刚结婚时,他总是从背后抱住她,

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说以后我们要有个女儿,像你一样温柔。那时候,

他的下巴上有淡淡的胡茬,蹭得她脖子发痒,她会笑着推开他,说别闹,菜要糊了。

现在,他的背影离她只有几步远,却像隔了一条河。我今晚就收拾东西。

苏檀的声音很轻,轻得像羽毛,我明天搬出去,手续你自己去办吧。陆沉没回头,

只是嗯了一声,走进了书房,关上了门。苏檀站起身,开始收拾东西。她的东西不多,

一个行李箱就能装下。衣服、护肤品、那本旧相册,还有那把檀木梳子,她都放进了箱子里。

收拾到书桌时,她打开最底层的抽屉,看到了那张体检报告。她犹豫了一下,把报告拿出来,

想放进包里,可手指刚碰到文件袋,胸口又开始发闷。她扶着书桌,缓了好一会儿,

才把报告又塞回抽屉里。她想,算了,不用带了,反正也没什么用。收拾完箱子,

已经快十点了。苏檀拖着行李箱走到门口,没去书房跟陆沉告别。她知道,

他大概还在忙工作,不会在意她什么时候走。开门的时候,行李箱的轮子不小心撞到了鞋柜,

上面放着的一个文件袋掉了下来,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苏檀弯腰去捡,

却看到文件袋的封口开了,一张纸从里面滑了出来——是她的体检报告。

她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想把报告捡起来放进箱子里,可手刚伸出去,又缩了回来。

她看着那张纸,上面肺癌晚期四个字格外刺眼。她想,也许就这样吧,让他知道也好,

也许……也许他会后悔。可最后,她还是把报告塞回了文件袋,放在了鞋柜上。她想,算了,

别给他添麻烦了,他现在正忙晋升,不能分心。苏檀拉着行李箱,轻轻带上了门。

楼道里的声控灯亮了,照着她的影子,长长的,孤零零的。她走到电梯口,按下下行键,

看着电梯门上自己的倒影,突然笑了一下——她今天还特意化了淡妆,

想跟他好好过个纪念日,现在看来,真是多余。电梯门开了,苏檀走进去,

按下了一楼的按钮。电梯下降时,她靠在轿厢壁上,闭上眼睛,胸口的闷痛感又涌了上来。

她想,也许明天去医院做进一步检查时,她应该找个人陪她去,比如她的闺蜜林晓,

或者……或者谁都不用,她一个人也可以。苏檀走后,陆沉在书房里待了半个小时。

他其实没在忙工作,只是对着电脑屏幕发呆。刚才苏檀签字时,他看到她的手抖了,

也听到了笔帽撞梳子的声音,心里其实有点不是滋味。

可一想到领导今天说晋升要看家庭稳定性,想到最近项目上的压力,

他又把那点滋味压了下去。他觉得,分开对两个人都好。苏檀不用再每天等他到半夜,

不用再围着他转;他也能专心工作,等晋升成功了,也许还能再找个更懂事的伴侣。

陆沉站起身,想去客厅倒杯水,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鞋柜上的文件袋。他皱了皱眉,

以为是苏檀忘带的东西。他走过去,拿起文件袋,想打开看看是什么,可手指刚碰到封口,

手机就响了——是领导打来的。小陆啊,明天的方案再调整一下,老板刚才又提了新要求。

电话里的声音很急促,你辛苦一下,今晚加个班,明天早上我要看到新方案。

陆沉连忙说好的,没问题,挂了电话后,把文件袋随手放在了茶几上,转身回了书房。

他想,等明天忙完方案,再看看苏檀忘带了什么,到时候再还给她也不迟。他没注意到,

文件袋的封口没封紧,一张纸的边角从里面露了出来,上面印着医院的 logo。书房里,

陆沉打开电脑,开始修改方案。屏幕上的表格一行行划过,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

可不知道为什么,总想起苏檀刚才签字时的样子——她的眼睛红红的,却没掉眼泪,

像一只受了伤却不肯叫出声的小动物。他甩了甩头,把这个念头抛开。他想,别想这些了,

先把工作做好,晋升才是最重要的。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客厅里的茶几上,

那个文件袋静静地放在那里,等着被人发现。而书房里的陆沉还不知道,

那张从文件袋里露出来的纸上,藏着一个能打败他所有认知的真相,

也藏着苏檀藏了很久的、没说出口的话。二:凌晨一点,书房的灯还亮着。

陆沉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关掉电脑里的方案文档。屏幕暗下去的瞬间,

窗外的夜色透过玻璃涌进来,

映得他脸上的疲惫格外清晰——改了三个小时的方案终于过了领导的初审,他靠在椅背上,

长长舒了口气,才觉得喉咙干得发疼。他起身去客厅找水喝,脚步踩在地板上,

没发出一点声音。客厅里只开了盏壁灯,暖黄的光落在茶几上,

恰好照亮那个被他随手放在角落的文件袋。是苏檀忘带的东西。陆沉端着水杯走过去,

指尖无意识地碰了下文件袋的边缘。袋子没封紧,他一碰,里面的纸就滑了出来,

最上面那张纸的抬头,赫然印着市第一人民医院的 logo。病历资料

四个黑色宋体字,在昏暗的光线下扎得他眼睛发紧。他弯腰捡起纸,

才发现不是什么普通文件,是苏檀的体检报告。报告首页的初步诊断栏里,

用红色钢笔写着一行字,字迹算不上潦草,却像一把钝刀,

慢慢割过他的神经——右肺上叶占位性病变,考虑恶性肿瘤IV 期,

建议进一步穿刺活检明确诊断。IV 期。陆沉的手突然开始抖,水杯里的水晃出来,

溅在报告纸上,晕开了恶性肿瘤四个字的边缘。他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

像是不认识这几个字,又像是不敢相信。苏檀……得了癌症?他想起上周苏檀感冒,

发烧到 38 度,却自己裹着被子靠在沙发上,连杯热水都没叫他倒。

他当时只觉得她懂事,甚至有点庆幸她没打扰自己工作,现在才知道,

那根本不是普通的感冒,是她身体里的病在作祟。还有上个月,他出差去上海,

苏檀在他行李箱里塞了包暖宝宝。他当时嫌麻烦,随手扔在了酒店抽屉里,现在才想起,

那段时间苏檀总说怕冷,哪怕家里开着暖气,也会裹着厚厚的毛衣。

他以为是她体质变差了,从没问过为什么。陆沉的手指捏紧了报告纸,纸角被他攥得发皱。

他快步走到书桌前,打开最底层的屉——里面空空的,只有那本旧相册还放在那里。

他记得苏檀收拾东西时,明明打开过这个抽屉,她是故意把报告留下的?

还是……不小心忘了?他不敢深想。如果是故意留下的,她是想让他知道,

还是在等他发现后问她?如果是不小心忘了,那她一个人拿着后续的检查结果,该有多害怕?

陆沉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划过苏檀的名字,却迟迟不敢按下通话键。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是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是说对不起,我不该提离婚?

他试着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忙音嘟嘟地响着,像在嘲笑他的后知后觉。

他又发微信,打字的时候,手指好几次按错键——你在哪?你的体检报告落在家里了。

你还好吗?删删改改,最后只发出去一句:看到消息给我回个电话。

消息发出去后,石沉大海。陆沉坐在沙发上,手里攥着体检报告,

眼前全是苏檀过去几个月的样子。他想起三月初的一个周末,苏檀做了他爱吃的红烧肉,

却没怎么动筷子。他问她怎么不吃,她笑着说最近没胃口,你多吃点。他当时没在意,

还抱怨她做了又不吃,浪费。现在才知道,不是没胃口,是癌症影响了她的味觉,

她连尝出肉的咸淡都很困难。四月中旬,他因为项目出错被领导批评,

回家后对着苏檀发了顿脾气,说都是因为你总黏着我,我才分心出错。苏檀没反驳,

只是默默收拾了被他打翻的水杯,然后去厨房煮了杯热牛奶递给他。他当时没接,

还说别烦我。现在想起来,那天苏檀的眼睛红红的,却没掉眼泪,她大概是想安慰他,

又怕惹他更生气。五月初,苏檀说想去看电影,是他之前提过想看的科幻片。他因为要加班,

找借口说没时间,下次吧。苏檀没再说什么,只是把电影票放在了茶几上,

后来那张票被他随手扔进了垃圾桶。现在他才明白,苏檀不是真的想看电影,

她是想多跟他待一会儿,哪怕只是在黑暗的影院里坐两个小时。陆沉站起身,走到厨房。

冰箱里还放着苏檀昨天炖的玉米排骨汤,汤还在保温层里,大概是她走之前特意调好的。

他打开保温盒,舀了一勺汤放进嘴里,汤还是热的,却没什么味道——不是汤的问题,

是他嘴里发苦,像吞了苏檀当时拿到体检报告时的心情。他走到阳台,

看到苏檀种的几盆多肉。她以前总说多肉好养活,像我一样,不用太费心。

现在那些多肉的叶子蔫了几片,大概是她走之前没来得及浇水。

他想起苏檀每天早上都会蹲在阳台,用小喷壶给多肉浇水,嘴里还会念叨你们要好好长,

等陆沉不忙了,我们就把你们搬到新家去。原来她早就知道自己的病,

却还在规划着以后。原来她那些黏人的举动,不是想打扰他,是想在有限的时间里,

多陪他走一段路。陆沉的胸口突然闷得厉害,像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喘不过气。

他靠在阳台的栏杆上,看着楼下空荡荡的街道,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他以前总觉得苏檀太懂事,懂事到不需要他操心,

懂事到他可以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现在才知道,她的懂事,

是用多少委屈和隐忍堆出来的。她从来不是不需要关心,只是把需要藏在了我没事

你忙吧的背后。早上六点,天刚蒙蒙亮。陆沉一夜没睡,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

苏檀还是没回消息。他试着联系苏檀的闺蜜林晓,电话接通后,

林晓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迷糊:陆沉?这么早找我有事吗?苏檀在你那里吗?

陆沉的声音很沙哑,带着抑制不住的焦急。林晓愣了一下,

语气瞬间冷了下来:你找苏檀干什么?你不是跟她离婚了吗?陆沉的心一沉,

连忙说:我看到她的体检报告了,她得了癌症,晚期。我联系不上她,你知道她在哪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林晓的哭声:你现在才知道?

苏檀上个月就跟我说她身体不舒服,去医院检查后,

她还跟我开玩笑说『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我让她告诉你,她却说『陆沉正忙晋升,

不能分心』。你到底有没有关心过她?陆沉的喉咙像被堵住了,说不出话。

她不在我这里,林晓的声音带着哽咽,昨天下午她给我发消息,

说她跟你签了离婚协议,要去一个安静的地方待一段时间。我问她去哪,她没说,

只说『等我想通了就联系你』。挂了电话,陆沉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苏檀会去哪里,她在这个城市没什么亲人,除了林晓,就只有他。他突然想起,

苏檀以前说过,她小时候跟着外婆在乡下住,外婆家后面有一片海棠林,

每年春天都会开很多海棠花。她还说,等他们老了,就去乡下买个小房子,种满海棠花,

每天早上一起去散步。他不知道那个乡下在哪里,只知道苏檀外婆早就去世了,

那片海棠林大概也不在了。他又想起,他们刚结婚时,常去一家老饭馆,就在他公司附近。

那家饭馆的老板是对老夫妻,做的红烧肉跟苏檀做的很像。

苏檀说:这家店的味道很像外婆做的,以后我们常来。后来他忙起来,就很少再去了,

上次去还是去年的结婚纪念日。陆沉站起身,抓起外套就往外跑。他想,苏檀也许在那里,

也许她只是想再吃一次那家店的红烧肉,就像她昨天做了红烧肉,

想跟他过结婚五周年的纪念日一样。开车去饭馆的路上,陆沉又给苏檀打了个电话,

还是没人接。他看着窗外掠过的街道,突然觉得这个城市很陌生——他在这里生活了十年,

却不知道苏檀喜欢去哪里,不知道她难过的时候会找谁,不知道她藏在心里的那些话,

到底想跟谁说。他想起苏檀的檀木梳子,还放在书房的抽屉里。他昨天收拾东西时,

看到梳子上卡着几根她的头发,浅棕色的,带着一点卷。他当时没在意,现在才想起,

苏檀最近掉头发很厉害,每次梳头都会掉一把,她却总说:秋天到了,头发掉得多很正常。

原来那些他以为的正常,全是她的不正常。原来他欠苏檀的,不是一句对不起

,是无数个我在乎你我陪你。老饭馆的门是关着的,门上挂着休息中的牌子。

陆沉站在门口,心里一凉。他看了看手机,才七点半,饭馆平时要九点才开门。他靠在墙上,

等着老板来开门,手里还攥着苏檀的体检报告。大概过了半个小时,

一个穿着围裙的老太太走了过来,是饭馆的老板娘。她看到陆沉,愣了一下:小伙子,

你怎么这么早来?我们还没开门呢。阿姨,您见过苏檀吗?陆沉的声音很急切,

就是跟我一起来的那个女孩,长头发,眼睛很大,她喜欢吃你们家的红烧肉。

老板娘想了想,点了点头:见过,昨天下午她来过,一个人坐了很久,点了一份红烧肉,

却没怎么吃。陆沉的心猛地一跳:她昨天来过?您知道她去哪了吗?不知道,

老板娘摇了摇头,她走的时候,跟我说『阿姨,以后我可能不会再来了,

谢谢您做的红烧肉』。我问她怎么了,她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对了,

她还留了个东西在这儿,说如果有人来找她,就把这个给他。老板娘转身走进店里,

很快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陆沉。陆沉接过盒子,打开一看,

里面是一枚戒指——是他给苏檀买的结婚戒指。戒指的内壁上,

刻着他们的名字缩写L&S,还有结婚日期。他记得苏檀昨天收拾东西时,

没带这枚戒指,他还以为是她忘了,现在才知道,她是故意留下的。盒子里还有一张纸条,

是苏檀的字迹,很清秀,却带着一点颤抖:陆沉,戒指还给你,谢谢你陪我过了五年。

体检报告我故意留下的,不是想让你愧疚,是想让你知道,我不是故意黏着你,

我只是……想多陪你一会儿。别找我了,我想一个人走完最后这段路。你要好好工作,

好好吃饭,别总熬夜,记得按时吃早餐。陆沉看着纸条,眼泪落在纸上,

晕开了最后这段路五个字。他突然蹲在地上,捂住脸,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老板娘站在旁边,拍了拍他的背,叹了口气:小伙子,别太难过了。那个女孩是个好姑娘,

她昨天坐在这里的时候,一直在看你们以前坐的位置,看了很久。陆沉抬起头,

看着饭馆里靠窗的那个位置——那里有一张小桌子,能看到外面的街道,

是他们以前常坐的位置。他想起每次来,苏檀都会坐在靠窗的一边,说这里能看到夕阳,

很好看。他走过去,坐在那个位置上,仿佛还能看到苏檀坐在对面,笑着给他夹红烧肉,

说多吃点,补补身体。老板娘给陆沉端来一碗热汤:小伙子,喝点汤吧,暖暖身子。

那个女孩说,你胃不好,不能空腹。陆沉接过汤,喝了一口,眼泪又掉了下来。他知道,

苏檀就算走了,也还在想着他,想着他的胃不好,想着他总熬夜,想着他忘了吃早餐。

他掏出手机,又给苏檀发了一条微信:苏檀,我知道错了,你回来好不好?我不晋升了,

我陪你去治疗,我们去看海棠林,去吃你爱吃的红烧肉,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这条消息,还是没有回音。他知道,苏檀可能不会再回来了。但他不想放弃,他想找到她,

想告诉她,他不是故意忽略她的,他只是太晚才明白,她才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三:陆沉在老饭馆坐了很久,直到老板娘要开门营业,才攥着那枚戒指和纸条离开。

他没回公司,也没回家,开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转,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苏檀,

去她提过的那片海棠林。他记得苏檀说过,外婆家在城郊的清溪村,

村里后山有一片老海棠林,是外婆年轻时种的。可他只记得清溪村这三个字,具体在哪,

怎么去,一无所知。他又给林晓打了电话,这次林晓没再指责他,

声音里带着疲惫:苏檀去年跟我提过一次,说清溪村在临县,从市区开车要两个小时,

村口有棵老槐树。她还说,外婆走后,她每年清明都会回去,给海棠树浇点水。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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