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父沈国良。
沈国良刚解决了厂子里面的事,才刚到家,走到院子里面,忽然发现院子里面他之前摆放的各种盆栽绿植不见了。
空荡荡,光秃秃的。
心里面顿时就有了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加快了脚步往客厅走去,入目的便是家徒四壁的沈家老宅,客厅里面摆放的那些沙发、桌子、凳子早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只有屋子的中央几只老鼠无处可去,依偎在一起,吓得直哆嗦。
整个家比他脸都干净。
而他的三个好大儿,全都昏睡在地上不省人事!
沈国良骂了一句国粹,走到几个人的跟前,将他们一个个的全都踹醒了。
“你们几个,赶紧给我醒醒,家里面都变成啥样了,你们还有心情睡!出事了!”
本来沈羡鱼给他们用的安眠香的功效也差不多了,被沈国良这么一踹,众人醒了。
沈承启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自己置身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面,他的老爹正双手叉着腰,朝着他开炮。
“这是哪?我刚才不是在家里面吗?家里面的家具都去哪了……”
疑惑之间,他傻乎乎的往旁边倒去,鉴定道:“我一定是没睡醒!”
于是转头继续去睡。
这可把沈国良气的,又狠狠的踹了沈承启一脚:“你特么睁开眼睛看看,老子是谁!”
声音太过真实,沈承启整个人猛地一惊,连忙起身,这下他是真看清楚了,这是真老子。
赶紧道:“爸?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工厂的事还没解决要在外面多待几天嘛?”
沈承业也懵逼了,注意到周围的环境,狐疑道:“我不是在家里面吃饭吗?这怎么周围这么白啊……这天气也不应该下雪啊……”
可不就是白的像雪嘛,屋子里面被洗劫一空,只剩下刷了白灰的墙了。
沈国良两眼一花,伸手又要打上去。
旁边的王爱芳惊呼出声:“家,家里面这是怎么了?怎么什么东西都没了?”
沈青青一阵后怕:“家里面这是进贼了啊!爸,这是怎么回事啊?”
沈国良骂道:“我还想问你们呢,我这出去一趟,你们就是这么看家的?”
王爱芳猛地想到什么,跌跌撞撞的往厕所里面跑去。
冲进去的时候,“啊!”的一声尖叫。
出来的时候,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
“没了,没了,什么都没了!”
沈国良后脚没站稳,往后退了一步,捂着眼睛,震怒道:“我离家的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沈羡鱼!”,沈青青这个时候反应的比谁都快,“我们昏迷之前,她刚从家里面离开,她才刚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一定是她干的!”
沈青青将这几天家里面发生的事,仔仔细细的描述了一遍。
有些事情还进行了添油加醋,往夸张了说。
沈国良听得额角青筋直跳:“那死丫头怎么敢?早知道她是这副德行,刚出生的时候,我就应该掐死她!”
沈承启和沈承业也纷纷应和。
“爸,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这么算了,咱们得去找沈羡鱼算账!”,这家里面的所有钱本来都应该是他们男人的,现在被沈羡鱼这一个没有任何亲缘关系的养女给抢走了,两人恨不得将沈羡鱼碎尸万段!
“你们打算怎么办?”
“报公安!”,沈承启想也没想就道。
“报公安?你脑子被驴踢了?现在什么情形你不知道?”
“报了公安我们怎么说?说家里面的黄金古董被搜刮走了,让公安同志给我们追回来?到时候沈羡鱼没抓回来,我们先完蛋被关进去了!别人都是想方设法的降低存在感,你们倒好,生怕别人不知道咱家什么情况。”
沈国良怒骂道:“我怎么养了你们这群蠢货!”
沈青青眼睛都红了:“爸,那你倒是说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咱们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沈羡鱼在咱们头上撒野,什么都不管吧。这也太憋屈了!”
沈国良攥紧了拳头,当然不可能这么算了。
幸好他当时留了后招。
……
此时,火车站。
沈羡鱼将沈家搜刮完毕之后,第一时间开了介绍信,拿到介绍信后,便直奔火车站,买了最近的一趟去广市的火车。
她将介绍信递了过去:“同志,给我一张去广市的软卧。”
她现在有钱了,好多好多钱,自然不能亏待自己。
那人瞅了一眼介绍信,声音冷淡:“硬座没有了,你只能买站票。”
沈羡鱼:……
从沪市到广市,整整一千多公里,坐火车要两天两夜,她买站票?
这到了广市还能活吗?
沈羡鱼忽然觉得,似乎也不在于这一时。
她又问:“那哪一天才能有软卧?实在不行硬卧也可以。”
这年头的公职人员都是很牛逼的存在,查了一下本子。
“软卧这两个月都买不到,硬卧,最快十天后有一张,硬座三天后就有。”
沈羡鱼:……
两个月?
两个月之后高考录取通知书都要发了吧?
买硬卧的话,那也得十天。
沈羡鱼叹了口气,这个年代的交通真的不便利。
咬着牙:“那就硬卧吧。”
售票员应了一声:“三天后,沪市到广市,33.6元。”
沈羡鱼从袋子里面拿钱。
而就是这么一会儿功夫,售票员第一次抬起了头。
她看着眼前这个正在拿钱的姑娘,猛地一惊。
心中像是有什么猜想确定了一般,砰砰直跳。
沈羡鱼将钱掏了出来,一起递过去:“你好……”
话还没说完,售票员忽然激动道:“同志,你是不是姓楚?”
这语气,这态度,跟一开始简直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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