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嫩华丽的浴室里。
苏昭晴刚洗完澡,哼着歌细致地将玫瑰精油涂抹全身上下每处肌肤。
她一直都喜欢这股子妖娆昂贵的香气,和傅律深成婚后终于可以用到爽了。
刚收拾好,从浴室出来,迎面便碰上一身西装,气质冷郁的傅律深。
温暖的湿气混合着浓郁的玫瑰香味扑面而来。
傅律深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但是那股霸道又熟悉的香味还是将他尽数包裹。
气息急促了一瞬。
他想避开,去衣帽间换衣服。
苏昭晴却高高兴兴地说:“老公,你回来啦,爆浆豆腐好吃吗?”
她头发吹了个半干,一张脸娇嫩欲滴,肩上挂着两根浅紫色蕾丝睡裙吊带,胸口大片白皙肌肤一览无余。
“你……”
傅律深垂眸看她一眼,生生止住了话头。
总不能不准妻子叫自己老公吧?
算了,她喜欢叫就叫吧。
“嗯,好吃。”
他开始解西装外套的扣子,又扯开领带。
动作有些大,连带着衬衫领口弹开,露出清晰诱人的锁骨。
苏昭晴下意识盯着看。
傅律深平常都是穿长衣长裤的禅服睡觉,所以她还没有机会见识到完整身体。
但联想起在梦里看到的,那清瘦紧实线条分明的胸肌腹肌,她咽咽口水。
不不不,非礼勿视。
她绝对不会对傅律深动不该有的想法的!
想到这里,苏昭晴有点想逃了。
连忙说:“你早点洗,我先睡了。”
说完头也不回走了。
留下不明所以的傅律深,手上的动作停顿片刻。
随后解开腕表和腰带,脱去全身衣物,进入浴室,躺在浴缸里冥想。
浴室里也充盈着属于苏昭晴的玫瑰香气,而且粉粉嫩嫩的装修和他的品味相差甚远。
当初,爷爷说新房的一切装修都要按新娘的审美为准。
因为一个家里的女人开心了,生活才会美满幸福。
傅律深只觉得爷爷是异想天开了。
他一个深守清规教律的佛教徒,根本不可能和女人产生正常的爱情。
没有这种想法,也没有这种需求。
同时他很明白,这样的丈夫对苏昭晴很不公平。
所以准备等爷爷的高度关注过去后和她说明白。
她可以去找自己喜欢的人,不必守着自己。
……
苏昭晴强撑着精神想和傅律深睡前谈心刷好感。
但是奈何他一反常态,这一洗就是一个小时。
她眼皮子越来越重。
忽然在某一时刻就失去知觉,任由手机砸在脸上,安然睡去了。
他们的主卧是静音格局。
进门是浴室,中间衣帽间,最后是卧室,各个区域互不打扰。
傅律深洗完澡,思绪安宁如同一口无波水潭。
进入卧室时,床头的两盏夜灯都还亮着,柔和的光照在苏昭晴红润润的侧脸上。
她呼吸匀称,身上盖着薄被。
睡姿乱七八糟的,一截如羊脂白玉般的修长手臂大喇喇地露在外面。
原本浓郁的玫瑰香消散了几分后。
变成一股若有若无但不可忽视,混合了她体香的独特甜香。
就如同她的身份一般,是他独一无二的妻子。
傅律深没多想,弯腰将苏昭晴的身体摆正、手臂放进被子里。
肌肤接触的时候,只觉得有些凉滑。
关了夜灯,房间陷入一片漆黑。
他久违地失眠了,继续思考如何和她的相处。
也许同床半年就可以和她分房睡了。
如果她遇到喜欢的人,那么这件事还可以加速。
但是无论如何,似乎他这辈子只可能有一位妻子。
他不可能再结第二次婚。
傅律深挑挑眉,意识到这点以前忽略的事情。
——如果苏昭晴安然接受这段婚姻,他会和她相处这样几十年……直到死去。
莫名感到一种神圣感的羁绊,缠绕在他和苏昭晴之间。
……
傅律深做了一个噩梦。
像被困在一个透明的罩子里,观看童年时期的自己。
眼睁睁看着自己正面无表情地搭乐高积木,却不能控制行动。
最后走向一只摔落在花园里的漂亮小鸟,将它握在手里缓慢收紧,直到咽气。
无论他如何尝试,都无法改变一丁点的结局。
痛苦,好痛苦。
之后的事情他不想再经历一遍了。
傅律深闭上眼睛,但是视线范围被炙热浓烈的火焰覆盖。
火,全世界都是火。
……
他头痛欲裂,额头都是汗,嘴唇苍白毫无血色。
“醒醒,傅律深?”
苏昭晴太早入睡,半夜的时候,生物钟到了,自然醒了。
她发觉身边的人状态不太正常,于是生怕出什么事,连忙拍醒他。
但是傅律深的梦魇情况比她想象得要糟糕。
轻轻拍了他很久,都醒不过来。
她都想打电话叫医生过来看看了。
最后死马当活马医,跪坐在他身旁,狠狠地抽了他的脸两下。
一边害怕被记恨,声音嗲嗲地说:
“老公,你怎么啦?快醒醒!”
傅律深睁眼,苏昭晴正揪着他的衣领,脸上还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适应了好一会,他看清跪坐在身前的人。
苏昭晴悄悄地松开手,拉开了一些距离。
但是微微弯着腰,胸前的白嫩丰腴还是让他几乎看光了。
傅律深避开视线,语气疲惫:“我做了个噩梦。”
苏昭晴正担心他追究打耳光的事情,忽然一愣,紧张问:“梦见什么了?”
不会和她一样梦见了另一个人生吧?
傅律深不欲多说,揉揉眉心:“一些小时候的事情。”
“哦。”
苏昭晴说不出是失望还是安心,又问:“你要喝水吗?我去倒。”
说着就要翻身下床,傅律深没有被人照顾的习惯,阻止她。
“不用,我自己来吧。”
他倒了两杯温水,两个人靠在床头静静喝完。
……
苏昭晴还是担心,毕竟傅律深可是她这辈子最大依靠啊!
虽然没他也能生活富裕,但是她更希望他好好的。
定睛看着他,眉头紧锁说:
“律深,你要注意身体啊,明天约医生检查好好一下吧。”
很奇怪,她明明是第一次如此亲近的叫名字。
他的第一反应竟是,为什么没叫老公了?
傅律深垂眸,不解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
放下水杯,重新躺平:“以前的小毛病了,没事的,睡吧。”
“哦。”
苏昭晴也躺平,拉上被子盖住脖子,想到庄媛媛的那回事,问:
“我睡不着了,能不能和你聊聊天?”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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