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个啊,”沈幼楚脑子飞速转动,“我路上捡的,看着像草木灰,想着或许能当肥料用。”
季博达半信半疑地走过去,捻起一点闻了闻,没什么特别的味道。
他眉头皱起:“来路不明的东西别乱拿,万一是啥有毒的化学品呢?”
“不能够,我闻着就是灰。”
沈幼楚坚持道。
季博达看她一脸笃定,也不再多说,只当她是乡下丫头没见识。
“赶紧换上衣服,明天一早跟我回家。”
第二天一早,沈幼楚跟着季博达回到了沈家所在的村子。
沈家是个普通的砖瓦房小院,院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但西边角落里的一小块菜地却显得无精打采,菜叶子都黄蔫蔫的。
一个头发花白,腰板却挺得笔首的老汉正蹲在菜地边,满面愁容。
他就是沈幼楚的爹,沈大强。
“你还知道回来?”
沈大强看见季博达,哼了一声,目光扫过他身后的沈幼楚,就像没看见一样,透着一股子冷漠。
“爸,我带幼楚回来看看。”
季博达把沈幼楚推到前面。
沈大强看都没看沈幼楚,皱着眉不悦:“带她回来干什么?
我什么时候说要见她了?
让她继续去贴她那个好弟弟!”
沈幼楚觉得,比起不待见自己,她爹眼里压根就没她这个人。
“爸,幼楚在河里走了一遭,人想通了,您别跟她计较了。”
季博达解释。
沈大强依旧板着脸,指着那片菜地:“想通了?
想通了能让这菜活过来?
今年交了公粮,就指着这片菜地换点油盐钱,现在全完了!”
沈幼楚万万没想到,她爹不看她,是因为正对着菜地发愁……她抬头挺胸,正要上前说几句软话,给老父亲留个好印象。
结果院子里的地扫得太干净,她脚下一块小石子没踩稳,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一滑。
眼看就要摔个结实,她急中生智,顺势一个翻滚,稳稳地蹲在了菜地旁边。
“爹!”
沈幼楚指着蔫巴巴的菜苗,语气肯定,“你的菜有救了!”
沈大强和季博达都愣住了。
“你个丫头片子胡说八道什么!”
沈大强没好气地说,“我请了农技站的师傅来看,都说是得了黄叶病,没救了!”
“农技站的师傅也不一定全对。”
沈幼楚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爸,你信我一次,给我一天时间,我还你一地绿油油的菜!”
她想起了系统奖励的那袋超级复合肥。
这不就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吗?
季博达觉得她又在胡闹,想拉住她。
沈幼楚却首接跑回了季博达的自行车旁,从后座上解下那个化肥袋子。
“哥,帮我提一下。”
季博达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里也犯嘀咕,鬼使神差地就帮她把袋子提到了菜地边。
“你这是什么?”
沈大强问。
“草木灰,我自己配的肥料。”
沈幼楚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然后当着两人的面,抓了一小把白色的粉末,均匀地撒在菜地里,又去提了桶水浇上。
做完这一切,她拍拍手:“好了,等着瞧吧。”
沈大强一脸不信,背着手进了屋。
季博达也觉得这事不靠谱,摇了摇头。
然而,仅仅过了半个小时。
季博达出门解手,无意中瞥了一眼菜地,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又凑近了几步,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爸!
爸!
你快出来看!”
沈大强被他咋咋呼呼地喊出来,一脸不耐烦:“嚷嚷什么,天塌下来了?”
当他的目光投向那片菜地时,也瞬间定在了原地。
只见刚才还黄蔫蔫、一副要死不活模样的菜叶,此刻竟然片片挺立,颜色也从病态的蜡黄,转为了充满生机的嫩绿!
这、这怎么可能?!
就在沈家父子俩震惊得说不出话时,院门被人一脚踹开。
村长的儿子刘二狗带着两个混混,吊儿郎当地走了进来,斜着眼笑道:“沈大叔,听说你家这菜地要绝收了?
正好,我爹让我来问问,这块地,你卖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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