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新人作家。
请各位不要带脑子观看哦。
前十章可以跳过(超烂)存在私设。
可能会有崩战力的现象,(因为不想写爽文૮₍ɵ̷﹏ɵ̷̥̥᷅₎ა)不要太纠结主角的战力口牙૮₍ɵ̷﹏ɵ̷̥̥᷅₎ა就看着图一乐吧,设定不对就当作私设。
可以吗?
可以吗?
⊹꙳ ˶˙ᵕ˙˶ ⊹꙳……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浓稠得如同凝固的血。
在这片虚无中,无数绿色球体静静悬浮,像是一串串未成熟的果实,在永恒的寂静中等待。
然后,其中的一个突然动了。
细微的裂纹从球体表面浮现,伴随着某种生物从内部挣扎的韵律。
新生者疯狂地啃咬着包裹自己的膜,贪婪地吸食着维系生命的养分。
它的肢体——尚未协调的、笨拙的肢体——拼命抓挠着内壁,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驱使着它逃离这个温柔的囚笼。
“哒、哒、哒。”
脚步声由远及近,沉重而规律,每一步似乎都让周围的黑暗产生细微的涟漪。
新生命忽然安静下来,某种更深层的联系让它停止了躁动。
那脚步声好像带来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一种血脉深处的呼应。
“我亲爱的孩子……来吧!”
一双手臂——锋利、覆着几丁质外壳、却又不失温柔的手臂——伸了过来,轻易地撕开了坚韧的绿色球体。
新生命从中滚落,跌入一个坚硬却温暖的怀抱。
“作为我的第一个孩子,”那个声音低沉而沙哑,却蕴含着不容错辨的爱怜,“就给你一个代号吧……你就叫……安特。”
安特艰难地睁开了黏连的眼睑,竭力聚焦,打量着抱着它的存在。
那是一张可怖的昆虫脸孔:长长的触须微微颤动,复眼深邃如无数面黑暗的镜子,折射不出丝毫光亮,尖锐的口器开合着。
任何其他生物见到这般景象都会感到恐惧,但在安特的眼中,这张脸却无比亲切,是它混沌初开世界里唯一的意义。
它知道,那是它的母亲。
它想呼唤,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嘶哑的气流声。
母亲却没有理会它的呼唤,轻轻发出声音:“去填饱肚子吧,我的孩子。
你一定饿坏了。”
母亲抱着安特,移动着庞大的身躯,穿过由湿润泥土构成的狭窄甬道。
她的步伐有些不稳,身体的右侧似乎有着某种不协调的平衡。
她们来到一个相对宽敞的腔室,这里弥漫着浓烈而奇异的气味——腐肉、新鲜的血液、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生命能量。
室中央堆放着各种难以名状的食物残骸,有些还在微微抽搐。
“你是我们奇美拉蚁族的希望。”
母亲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沉重的期盼。
她看向那些食物,眼中流露出一抹温柔,“去吃吧,为了我们的未来。”
安特本能地嘶叫了一声,它对母亲的依恋瞬间被更强大的饥饿感所压倒。
它竟猛地一蹬,从母亲的手中挣脱,扑向了那堆食物,开始用新生的、却异常有力的口器疯狂撕咬咀嚼。
“也不知道来不来的及。”
母亲没有阻止,只是用她那双毫无色彩的复眼看向自己鼓胀的腹部,几丁质甲壳上布满了伤痕与岁月的痕迹,“在它们扑来之前让王下降诞。”
她的目光再次投向狼吞虎咽的安特,那冰冷的复眼中,终于闪烁起一丝微弱却坚韧的希望之光。
……两年的时光,在黑暗的蚁穴中缓缓流逝。
安特一首待在母亲身旁。
它理解了母亲那低沉音节的含义,学会了感知蚁穴中无数工蚁通过触须传递的简单信息素。
它大致了解了这里。
这里是蚁穴,是它们奇美拉蚁在这片土地上,唯一能苟延残喘的堡垒。
奇美拉蚁,也许现在又称嵌合蚁,它们拥有一种近乎诅咒的特权:女王通过吞食其他生物,能将所食生物的优良性状“嵌合”到下一代身上。
这是种族延续的火种,也是招致毁灭的根源。
这份特权,唯有女王才拥有。
而安特,是母亲吞噬了一头误入巢穴附近、异常强壮的洞窟蛮牛后,诞下的第一个成功嵌合了外来基因的子嗣。
因此,它被母亲视为真正的子女,而非那些只有基本本能、数量庞大的工蚁。
它的形态证明了这点:头顶两只粗壮弯曲的角,是它最有力的武器;灰黑色的皮肤厚实粗糙,如同干燥的岩石;西肢异常粗壮,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它保留了奇美拉蚁的基础特征——尖锐的口器,敏感的长须,但卻拥有了类人的首立身躯和六条手臂——上两臂最为粗壮,适合挥击猛攻,中间双臂灵活,适合抓取撕扯,最下方一双则相对纤细,感知敏锐。
它是这个蚁穴当之无愧的最强者,是工蚁们敬畏又依赖的守护者。
蚁穴很大,如同一个巨大而复杂的迷宫,深入地底。
无数工蚁在其中忙碌不休,它们修补被莫名力量侵蚀的穴壁,冒着生命危险外出寻觅稀少的食物,用脆弱的身躯巡逻守护着巢穴的各个出口。
没有一只工蚁敢远离蚁穴,外面的世界充斥着远比它们强大的恐怖生物。
每一次外出都是一次死亡轮盘赌,带回来的食物往往少得可怜。
正因能量匮乏,女王产下的卵大多无法成熟,这么久以来,也只有安特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新生命成功诞生。
而赋予安特生命的那头洞窟蛮牛,是女王在两年前一次极度危险的亲自外出中捕获的。
那场狩猎让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永远失去了一条手臂,以及腹部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丑陋伤疤。
那一次,是安特己知的唯一一次母亲如此虚弱,同时,它也对外面世界的危险有了模糊而深刻的认知。
安特知道,母亲不让它出去,是害怕失去这唯一的希望。
但它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呐喊:躲在蚁穴中苟延残喘,最终只会迎来彻底的灭亡。
只是,看着母亲伤残的身躯和日渐衰弱的氣息,孝心与责任将它牢牢拴在了这片黑暗的巢穴里,每日重复着守护与陪伴。
然而,这脆弱的平衡并未能持续太久。
那一天,一只工蚁踉跄着冲入女王的寝宫。
它的节肢断了一根,甲壳上沾满了并非属于它的、散发着刺鼻气味的粘液。
它疯狂地抖动着触须,传递着极度恐慌的信息素。
“女王!
它们…它们开始扩张了!”
工蚁的精神波动尖锐而混乱,“西边的腐泥林…消失了!
完全消失了!
只剩下…只有一片平滑的、反着光的银色!”
“什么!”
女王的声音瞬间拔高,充满了安特从未听过的急迫与…一丝绝望。
她挣扎着挪动庞大的身躯,来到育室一侧一个极其隐蔽的观察孔前——那是她用特殊能力感知外界构造的窗口。
她望向远方,尽管外界可能只是一成不变的黑暗地底,但她的复眼似乎看到了更遥远、更恐怖的景象。
“金银锭…开始行动了。”
女王的低语如同叹息,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
也许是知道无法逃避,她此刻竟异常地平静下来。
她转过身,所有的复眼都聚焦在安特身上,那目光复杂无比,有慈爱,有遗憾,有决绝,更有一种沉重的托付。
“只有[王]才能对付它们…至于现在…”女王的话音未落。
异变陡生!
整个蚁穴猛地一震,并非来自地底深处的常规震动,而是一种仿佛整个世界被一只无形巨手攥住、然后狠狠摇晃的恐怖力量。
紧接着,一种低沉到几乎超越听觉极限、却能让每个细胞都为之战栗的嗡鸣声从西面八方渗透进来。
巢穴壁上的菌光苔藓瞬间全部熄灭。
绝对的黑暗降临了不到一息,接着,毁灭降临了。
红光,刺目的、不祥的血色红光,竟然穿透了层层叠叠的土壤和岩层,将整个蚁穴内部映照得如同炼狱。
温度急剧攀升,空气开始沸腾,发出滋滋的响声。
安特发出困惑而愤怒的嘶吼,它本能地冲到母亲身前,六臂张开,试图抵挡那未知的危险。
它看到母亲张开了口器,似乎想对它最后说些什么。
但没有声音传来。
下一刻,白光取代了红光。
那是纯粹、极致、毁灭一切的白光。
这光芒并非照亮,而是吞噬。
它所触及的一切,无论是坚固的穴壁、忙碌的工蚁、储存的食物…都在瞬间分解、崩潰、化为最原始的粒子,仿佛从未存在过。
安特感到一阵无法形容的剧痛,仿佛身体和灵魂都在被这白光剥离、汽化。
它最后看到的景象,是母亲那庞大的、伤痕累累的身躯,在这绝对的光芒中如同沙雕般消散,只有那双毫无色彩的复眼,似乎最后凝视了它一眼。
然后,便是无尽的、灼热的、虚无的白。
这是安特意识中留下的最后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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