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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落:苏公子,借个帕子定终身(沈微婉苏慕言)免费阅读_完结热门小说青衫落:苏公子,借个帕子定终身(沈微婉苏慕言)

无言三秋 著

言情小说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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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沈微婉,苏慕言   更新:2025-11-11 21: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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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江南总被一层薄雾裹着,像浸在温水里的宣纸,连空气都带着几分洇湿的墨香。

沈微婉站在画舫的雕花木窗边,望着两岸掠过的粉墙黛瓦,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那方绣了一半的锦帕。

帕子上的并蒂莲才绣了半朵,针脚细密,却在花瓣边缘洇开一小团墨渍——那是今早收拾行囊时,不慎被父亲书案上的残墨染的。

“小姐,再往前就是虹桥了,听说今日有庙会呢。”

贴身丫鬟挽月掀开竹帘进来,手里捧着件月白色的披风,“江风凉,披上些吧,仔细伤了风。”

沈微婉接过披风搭在臂弯,目光仍胶着在岸边。

再过三日,便是她及笄的日子。

按母亲的意思,这次随父亲来苏州巡查漕运,原是想趁便在江南为她寻一门合适的亲事。

可她总觉得,那些被媒人捧到天上的世家公子,多半像府里那盆精心修剪的栀子花,看着体面,却少了几分自在的生气。

画舫行至虹桥下,果然见桥上车马络绎,两岸摊贩的吆喝声顺着风飘过来,混着糖画的甜香与胭脂铺的水粉气,热闹得让人心头发暖。

沈微婉正看得入神,忽听头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是“哎呀”一声惊呼,一个蓝布包袱从桥上首首坠了下来,不偏不倚落在画舫的甲板上。

“什么人这般莽撞!”

挽月嗔怪着想去捡,却见桥边探出个脑袋,青衫磊落,墨发用一根木簪松松挽着,眉眼清俊得像被江南的烟雨洗过。

那公子显然也没想到包袱会掉下来,脸上闪过一丝窘迫,对着画舫拱手道:“在下失礼了,还请姑娘代为保管,容在下过桥便来取回。”

声音清朗,像碎玉落进清泉里。

沈微婉的心莫名跳了跳,忙点头道:“公子放心。”

青衫公子又拱手谢过,转身便随着人流往桥那头去了。

沈微婉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攒动的人头里,才弯腰拾起那个蓝布包袱。

包袱不沉,触手温润,像是装着什么书卷之类的物事。

她正想交给挽月,却见包袱一角绣着朵小小的玉兰花,针脚竟与自己那方染了墨渍的锦帕有几分相似。

“小姐,您看什么呢?”

挽月凑过来,“那公子看着像是读书人,许是赶考路过的吧。”

沈微婉正想说些什么,忽听岸边传来一阵喧哗。

她探头去看,只见几个穿着皂衣的差役正围着一个挑着担子的老汉,像是在盘问什么。

那老汉面红耳赤,手忙脚乱地比划着,担子里的新鲜菱角滚了一地。

“这苏州府的差役怎么这般蛮横?”

挽月皱起眉,“听闻沈大人这次来,就是要整治吏治,他们倒好,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刁难百姓。”

沈微婉没作声,目光却落在了不远处的虹桥上。

方才那青衫公子不知何时又折了回来,正站在桥边看着这边,眉头微蹙,像是在思忖着什么。

他身边还站着个穿灰布短打的小厮,正低声跟他说着什么。

就在这时,那几个差役不知说了句什么,竟伸手去推那老汉。

老汉踉跄着后退几步,眼看就要摔倒,沈微婉下意识地攥紧了袖中的锦帕。

忽听一声清喝:“住手!”

青衫公子快步从桥上走下来,挡在老汉身前,对着差役们朗声道:“这位老丈不过是卖些菱角,何至于动粗?”

为首的差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衣着素净,不像是什么权贵,便嗤笑道:“哪里来的酸秀才,也敢管爷爷们的事?

这老汉没带路引,依律就得带回衙门问话!”

“路引不慎遗失也是常事,”青衫公子从容道,“依大明律,当先核实身份,若确是本地良民,登记备案即可,何须动武?”

他说话时条理清晰,句句都带着章法,倒让那几个差役一时语塞。

沈微婉在画舫上看着,心里暗暗称奇。

寻常读书人遇到官差,多半是避之不及,这位公子却敢挺身而出,倒是有几分风骨。

那为首的差役愣了愣,随即恼羞成怒:“你说核实就核实?

我看你是故意寻衅滋事!

来人,把这酸秀才一并带走!”

差役们正要上前,忽听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有人高声喊道:“沈大人到——”众人纷纷回头,只见一队人马簇拥着一顶八抬大轿过来,轿帘掀开,走下来一位身着官袍的中年男子,面容刚毅,正是沈微婉的父亲,巡漕御史沈仲山。

“爹!”

沈微婉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又觉得失了分寸,忙低下头。

沈仲山一眼就看到了岸边的乱象,眉头顿时皱起:“出了什么事?”

那几个差役见是御史大人,吓得腿都软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为首的忙磕头道:“大人恕罪!

小的们正在盘查可疑人员,这老汉没带路引,这位公子还百般阻挠……哦?”

沈仲山看向青衫公子,“你有何话说?”

青衫公子拱手行礼,不卑不亢道:“回大人,学生方才见差役对老丈动粗,才上前劝解。

老丈说家在城郊菱塘村,学生己让小厮去村里找保长来作证,想来片刻就到。”

沈仲山闻言,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见他举止有度,眼神坦荡,便点了点头:“既如此,便等保长来了再说。”

又看向那几个差役,“日后办案,当依律行事,不可仗势欺人,下去吧。”

差役们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走了。

不多时,那小厮果然领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过来,正是菱塘村的保长。

保长一见到沈仲山,忙跪下回话,证实了老汉的身份,还说老汉的路引昨日被孙子拿去折纸玩,不慎弄丢了。

沈仲山听完,让随行的文书给老汉补了路引,又吩咐人赔偿了滚落在地的菱角钱,才转向青衫公子:“多谢这位公子仗义执言。

不知公子高姓大名,何方人士?”

青衫公子再次拱手:“学生苏慕言,浙江钱塘人,此次来苏州,是为寻访一位故人。”

“苏慕言……”沈仲山默念着这个名字,忽然笑道,“莫非是钱塘苏学士家的二公子?

老夫去年在京中,曾听令尊提起过你。”

苏慕言没想到沈仲山竟认识父亲,有些意外,忙道:“正是学生。

家父常提及沈大人刚正不阿,学生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两人正说着话,沈微婉在画舫上听着,心里忽然一动。

苏慕言……这个名字她似乎在哪里听过。

去年母亲的表妹来府里做客,说起过钱塘苏家有位公子,不仅才学出众,还做得一手好诗,只是性子淡泊,不喜功名,倒成了苏学士的一桩心事。

“原来真是苏公子,”沈仲山朗声笑道,“既然如此,便是故人之子了。

老夫今日还有公务,改日定当备下薄酒,请苏公子到府中一叙。”

苏慕言忙谢过:“不敢叨扰大人。

对了,学生方才不慎将包袱掉在了画舫上,不知……哦,在这儿呢。”

挽月连忙把包袱递过去。

苏慕言接过包袱,打开看了看,里面果然是几卷书和一方砚台。

他松了口气,再次拱手道谢,目光无意间扫过画舫的窗口,正与沈微婉的视线撞在一起。

沈微婉心头一跳,慌忙低下头。

方才那一眼,她看得真切,苏慕言的眼睛很亮,像盛着江南的月光,只是眼底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苏慕言也愣了愣,他原以为这画舫上是沈大人的家眷,却没料到会是这样一位姑娘。

她穿着浅碧色的衣裙,低着头时,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颈,鬓边插着一支素银簪子,简单却清雅,倒像极了他昨日在虎丘山见到的那株含苞待放的玉兰。

“苏公子?”

沈仲山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苏慕言回过神,忙道:“学生告辞了。”

说罢,便带着小厮转身离开了。

沈仲山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才登上画舫。

“微婉,方才都看到了?”

沈微婉脸颊微红,轻声道:“女儿都看到了,苏公子倒是个正首的人。”

“是啊,”沈仲山叹了口气,“苏学士有这样的儿子,也是福气。

只是听说他三年前大病一场后,便不再应试,整日游学西方,倒可惜了一身才学。”

他顿了顿,又道,“对了,明日你及笄,娘特意让人从京中捎了支赤金点翠的簪子来,说是让你戴上。”

沈微婉应了声,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想起苏慕言方才的样子。

他站在阳光下,青衫被风拂起,明明是温润的模样,却偏要做出一副疏离的姿态,倒像是怕被什么人认出似的。

傍晚时分,画舫停靠在码头。

沈微婉带着挽月在附近的街上闲逛,想着买些苏州的特产回去给弟妹当礼物。

街边的店铺挂着各式各样的灯笼,映得石板路一片通红。

走到一家字画铺前,她忽然停下了脚步。

铺子里挂着一幅字,字迹清隽飘逸,写的是一首七绝:“烟雨江南路,扁舟载梦行。

相逢何必识,山水自多情。”

“这字写得真好。”

挽月赞道,“跟苏公子的人一样,看着就让人舒服。”

沈微婉也觉得这字眼熟,正想问问店家是谁写的,忽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姑娘也喜欢这幅字?”

她回头一看,竟是苏慕言。

他换了件月白色的长衫,手里拿着一把油纸伞,像是刚从雨里过来。

“苏公子。”

沈微婉福了福身。

“在下也是随意走走,没想到会遇到姑娘。”

苏慕言笑了笑,目光落在那幅字上,“这是学生昨日随手写的,没想到店家竟挂了出来。”

沈微婉有些惊讶:“原来是苏公子的墨宝。”

她再看那首诗,忽然觉得“相逢何必识”一句,像是在说今日的相遇,心里竟莫名有些失落。

就在这时,天空忽然飘起了细雨,淅淅沥沥的,打湿了石板路。

“下雨了。”

挽月有些着急,“我们得赶紧回船了。”

苏慕言撑开油纸伞,递过来:“姑娘先用着吧,改日还我便是。”

沈微婉看着那把伞,伞面上绣着细密的缠枝纹,与她袖中锦帕上的并蒂莲竟有几分呼应。

她犹豫了一下,接过伞:“多谢苏公子,改日定当奉还。”

苏慕言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雨幕里。

沈微婉握着伞柄,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朦胧的灯火中,忽然发现,自己竟忘了问他住在哪里,日后该如何还这把伞。

“小姐,我们快走吧,雨要下大了。”

挽月催促道。

沈微婉“嗯”了一声,撑开伞,转身往码头走去。

雨丝落在伞面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她走着走着,忽然摸到袖中的锦帕,想起那上面的墨渍,又想起苏慕言包袱上的玉兰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泛起一圈圈涟漪。

回到画舫上,沈微婉把伞收好,放在窗边。

雨越下越大,敲打着船篷,像是在唱一首温柔的歌。

她坐在灯下,拿起那方绣了一半的锦帕,看着那团墨渍,忽然有了个念头。

她取过针线,在墨渍旁边绣了一朵小小的玉兰花,针脚细细密密,像是在诉说着什么心事。

窗外的雨还在下,沈微婉望着水中摇曳的灯影,忽然想起苏慕言诗里的那句“山水自多情”。

或许,这烟雨江南的相逢,本就是一场注定的缘分吧。

只是她不知道,这场缘分背后,藏着的是惊喜,还是一场始料未及的波澜。

夜渐深,画舫安静下来,只有雨声在耳边缠绵。

沈微婉将绣好的锦帕小心地折好,放进妆奁里。

她不知道,此刻在不远处的客栈里,苏慕言正对着一盏孤灯,看着手中的一封书信,眉头紧锁。

信上只有寥寥数语,却让他眼底的忧虑更重了几分——“京中事急,速归。”

江南的雨,似乎总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愁绪,就像他与她的相遇,美好得像一场梦,却又注定要被现实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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