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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花祭落叶”的倾心著一种罗森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空气里全是铁锈甜腻腻糊在嗓子让人想又奇异地带着点生命的腥这味道塞满了“白盒子”画廊的每一个角和那些衣着光鲜、低声交谈的宾客们身上昂贵的香水味混在一形成一种更令人作呕的调和聚光灯冷冰冰地打在展厅正中那是一个巨大的、完全由透明树脂浇筑而成的立方树脂澄内部封存的东西便一览无余——一具年轻的男性躯以一种扭曲到近乎舞蹈的姿态凝固其他张着眼睛空洞地望着上...
主角:一种,罗森 更新:2025-10-18 22:4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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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全是铁锈味,甜腻腻的,糊在嗓子眼,让人想吐,又奇异地带着点生命的腥甜。这味道塞满了“白盒子”画廊的每一个角落,和那些衣着光鲜、低声交谈的宾客们身上昂贵的香水味混在一起,形成一种更令人作呕的调和物。聚光灯冷冰冰地打在展厅正中央,那是一个巨大的、完全由透明树脂浇筑而成的立方体。树脂澄澈,内部封存的东西便一览无余——一具年轻的男性躯体,以一种扭曲到近乎舞蹈的姿态凝固其中。他张着嘴,眼睛空洞地望着上方,皮肤因为树脂的折射泛着一种不真实的、蜜糖般的光泽。作品的铭牌上刻着:《永生之舞·第柒号》。
罗森就站在这树脂立方体的阴影里,听着四周传来压低的、兴奋的议论。
“看这肌肉的线条,冻结在极致爆发的一瞬……天才的构想!”
“听说‘材料’是个流浪诗人,瞧这表情,多么纯粹的……狂喜!罗森先生是怎么捕捉到的?”
“嘘,他过来了……”
那些目光黏腻地爬过来,混合着敬畏、嫉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对血腥气的迷恋。罗森微微颔首,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属于艺术家的疲惫与疏离。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具被封存的躯壳,不过是城南垃圾堆里捡来的无名尸,被他用铁丝强行拗出这个姿势,再像处理一件不合格的家具般,扔进准备好的树脂模具里。仅此而已。
胃里一阵翻搅。不是出于愧疚,那东西他早就喂了狗。是厌恶。对这精心粉饰的野蛮,对这群体面的食尸鬼,对这场盛大而荒谬的误会。
起初只是为了方便。处理掉那些“垃圾”,总需要些不引人注意的法子。一次偶然,他把一具尸体塞进了废弃的雕塑模具,灌上水泥。几天后,几个号称搞行为艺术的白痴发现了它,如获至宝,对着那粗糙的水泥块痛哭流涕,称之为“对工业文明的无声控诉”。简直可笑。但麻烦也因此而来,一个纠缠不休的警察,像嗅到血腥味的鬣狗。
他需要更好的伪装。“艺术家”的身份,完美无瑕。
于是有了《蚀骨系列》,用强酸在尸体骨骼上腐蚀出类似古老文字的痕迹;有了《灵魂的重量》,宣称精确测量了死者失去生命瞬间的质量变化当然是胡扯;有了现在这个备受追捧的《永生之舞》……他像个最高效的屠宰场工人,只不过他的流水线终点,是这些被冠以艺术之名的坟墓。
“罗森先生,”画廊主凑过来,胖脸上堆满谄媚的笑,递上一支香槟,“又一次巨大的成功!评论界说您重新定义了生命的形态!”
罗森没接那杯酒,目光掠过画廊主油光可鉴的秃顶,落在树脂块中那张扭曲的脸上。定义生命?他只是在处理死亡。干净,利落,像清扫掉一点灰尘。仅此而已。
“我有点累了。”他声音低沉,带着艺术家应有的沙哑。
画廊主立刻露出理解的表情,仿佛艺术家所有的怪癖都值得被供奉。“当然,当然!您需要休息。灵感是位苛刻的情人……”
他逃离了那些喧嚣,走进画廊后方提供给“创作者”的临时工作间。门一关,隔绝了大部分噪音。这里堆放着一些未完成的“作品”部件,空气里的味道更杂,松节油、黏合剂、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真正属于坟墓的阴冷。他走到洗手池边,拧开水龙头,用力搓洗双手。指缝里并没有血迹,但他总觉得那股铁锈味已经渗进了皮肤,再也洗不掉。
忽然,他的动作停住了。
工作台干干净净,除了他之前随意扔下的一把用来修剪树脂毛边的刻刀。但现在,刻刀旁边,多了一样东西。
一朵花。
一朵他用边角料金属片随手拗成的、粗糙的金属玫瑰。那是他某个失眠夜晚的无心之作,做完就忘了,不知扔在哪个角落。
此刻,这朵冰冷的、坚硬的金属玫瑰,却以一种截然不同的姿态呈现在他眼前。它的每一片花瓣都被重新塑形,边缘薄如蝉翼,自然地卷曲着,呈现出一种近乎痛苦的舒展。花瓣表面,布满了极其细微、繁复到令人头皮发麻的刻痕,像是某种从未见过的文字,又像是纯粹的、癫狂的装饰。最诡异的是它的颜色,一种暗沉沉的、仿佛干涸血液的紫红,不均匀地覆盖在金属表面,某些地方甚至能看到细微的、类似血管的脉络纹路。
这不再是他的那件无聊废品。它被注入了某种东西……某种活生生的、却又极度邪恶的“生命感”。它静静地躺在那里,却像一颗仍在微弱搏动的心脏。
罗森感到自己后背的汗毛竖了起来。一种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缓缓爬升。这不是恶作剧。画廊里那些附庸风雅的蠢货,弄不出这种东西。
他拿起那朵被改造的金属玫瑰。指尖传来的触感冰凉,但那些刻痕却带着灼烧般的错觉。花瓣的弧度,颜色的浸染,那种将美丽与腐朽、精致与野蛮糅合在一起的强烈风格……这背后的人,手法高超得可怕,品味……怪诞得令人窒息。
是谁?
他猛地转身,扫视着这间密闭的工作室。窗户锁着,门也只有他进来的一扇。他的目光最终落回那朵金属玫瑰上。在它的基部,之前被花瓣遮挡的地方,他看到了一个极其微小的符号,像是用针尖刻上去的。
那不是已知的任何语言或标记。它看起来像是一只扭曲的眼睛,瞳孔的位置,是一个螺旋状的漩涡。
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猛地攫住了他的心脏。他扮演屠夫,扮演艺术家,游刃有余地周旋在尸体和赞美之间,自以为掌控着一切,将整个世界都玩弄于股掌。可此刻,拿着这朵诡异的花,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仿佛成了别人舞台上,一个按剧本行动而不自知的提线木偶。
暗处,有一双眼睛。
一双真正属于“艺术家”的眼睛,正饶有兴味地,打量着他这件……拙劣的仿制品。
他死死攥紧了那朵金属玫瑰,尖锐的花瓣边缘几乎要割破他的手掌。
那个纠缠不休的警察,必须尽快处理掉了。
还有……这个藏起来的,真正的“同行”。
他得把他找出来。
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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