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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绿皮火车有暖气吗冬天》是丫头爱爷爷的小内容精选:绿皮火车载来的暖阳第一轨上的啼哭1982年深秋的北铅灰色云层压得很像是要把绵延的铁轨都裹进湿冷1462次慢车刚驶离北京车身晃了像是打了个寒车厢连接处的铁皮碰撞声“哐当哐当”混着煤烟味的风从缝隙里钻进惹得靠窗的乘客缩了缩脖“哇——哇——”尖锐的啼哭突然刺破了车厢里的嘈起初没人在慢车上总有孩子闹脾可这哭声越来越带着股撕心裂肺的像是被丢在荒野...
主角:陈默,月明 更新:2025-10-18 22:4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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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皮火车载来的暖阳第一章 铁轨上的啼哭1982年深秋的北方,铅灰色云层压得很低,
像是要把绵延的铁轨都裹进湿冷里。1462次慢车刚驶离北京站,车身晃了晃,
像是打了个寒颤,车厢连接处的铁皮碰撞声“哐当哐当”响,
混着煤烟味的风从缝隙里钻进来,惹得靠窗的乘客缩了缩脖子。
“哇——哇——”尖锐的啼哭突然刺破了车厢里的嘈杂。起初没人在意,
慢车上总有孩子闹脾气,可这哭声越来越响,带着股撕心裂肺的慌,
像是被丢在荒野里的小兽,攥得人心里发紧。“谁的孩子啊?”列车员老周拨开人群走过来,
他穿着藏蓝色制服,帽子上的五角星徽章蹭得有些发亮。他弯腰扒开堆在过道的行李,
终于在一个印着“上海”字样的帆布包旁,看到了那个裹在碎花小被子里的婴孩。
小被子是旧的,边角磨出了毛边,孩子小脸憋得通红,嘴巴张得老大,哭声里满是委屈。
老周伸手碰了碰被子,还带着点余温,看来刚被放下没多久。“这是谁家的?快领走啊!
”老周提高了嗓门,目光扫过周围的乘客。靠窗的大妈赶紧把脸扭向窗外,
穿中山装的男人干咳两声别过身,还有个年轻姑娘攥着衣角,眼神躲闪着不敢看那孩子。
问了三圈,没人应声,车厢里静得只剩孩子的哭声和车轮碾过铁轨的“轰隆”声。
“怕是故意丢下的。”老周叹了口气,伸手想把孩子抱起来,又想起自己满手的煤灰,
赶紧在制服上蹭了蹭。这年代丢孩子的不算少,可在火车上丢,还是头回碰见——没摄像头,
没身份证登记,想找亲爹妈,难如登天。“同志,怎么了?”一个清亮的女声从人群后传来,
挤过来的女人穿着和老周同款的制服,只是没戴帽子,乌黑的头发用橡皮筋扎成马尾,
额前碎发被风吹得贴在脸上。她叫林秀琴,是北京铁路局的信号员,刚值完夜班,
正坐这趟车回天津的家。“秀琴啊,你来得正好。”老周认出了她,往旁边挪了挪,
“不知是谁把孩子丢在这儿了,问了半天没人认。”林秀琴蹲下身,目光落在孩子脸上。
小家伙许是哭累了,哭声弱了些,小嘴巴一瘪一瘪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她伸手轻轻摸了摸孩子的脸蛋,软乎乎的,还带着婴儿特有的奶香味。不知怎么的,
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酸溜溜的,又有点发暖。“没人要?”林秀琴抬头问老周,
声音里带着点不敢信。“可不是嘛。”老周搓了搓手,“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总不能让孩子在火车上待着。我想着到下一站,交给站上的派出所,可这孩子这么小,
经不起折腾啊。”林秀琴没说话,又低头看孩子。小家伙像是察觉到有人疼,居然伸出小手,
轻轻抓了抓她的袖口。就是这一下,林秀琴的心彻底软了。她今年二十八,
和丈夫王建国结婚五年,一直没孩子。不是不想,是去年怀了一个,没保住,
之后就再没动静。婆婆嘴上没说什么,可每次回家,那眼神里的期盼,总让她心里不是滋味。
“老周,”林秀琴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这孩子,我先带下去吧。
”老周愣了一下:“你带?秀琴,这可不是小事,你家里……”“我跟建国商量过,
要是再没孩子,就想领养一个。”林秀琴伸手把孩子抱起来,动作小心翼翼的,
像是抱着什么稀世珍宝,“这孩子既然没人要,我先带回家养着,回头去办领养手续。
你放心,我们肯定好好待她。”老周看着她怀里的孩子,又看了看林秀琴眼里的光,
点了点头:“行,那我跟下一站的站上说一声,帮你办个交接。你一个人带孩子,
路上可得小心。”“哎,谢谢老周。”林秀琴笑了笑,低头哄着怀里的孩子,
“不哭了不哭了,阿姨带你回家啊。”孩子像是听懂了,哭声渐渐停了,
小脑袋往她怀里拱了拱,闭上眼睛睡着了。林秀琴抱着孩子,坐在靠窗的位置,
看着窗外掠过的白杨树,心里满是暖意。她不知道这孩子的亲爹妈为什么要丢下她,
可她知道,从今天起,这个孩子就是她的女儿,她会用一辈子的爱,把她养大。
火车继续“哐当哐当”地往前开,载着这个被遗弃的女婴,也载着林秀琴满心的期盼,
朝着天津的方向驶去。铁轨延伸向远方,像是一条通往未来的路,
虽然不知道前方会有什么风雨,可林秀琴知道,只要有这个孩子在,她的家,
就会变得不一样。第二章 家里的小风波火车到天津站时,天已经擦黑了。林秀琴抱着孩子,
拎着自己的帆布包,脚步匆匆地往家走。她家住在铁路局家属院,是那种红砖墙的小平房,
院里种着几棵老槐树,落叶铺了一地,踩上去“沙沙”响。还没到家门口,
就看见丈夫王建国站在院门口抽烟。他穿着铁路检修队的工作服,脸上还带着点油污,
看见林秀琴,赶紧把烟掐了,迎上来:“回来了?怎么这么晚……”话没说完,
他就看见林秀琴怀里抱着的孩子,眼睛一下子直了:“秀琴,这……这是?”“建国,
你先别问,咱先回家。”林秀琴拉着他的胳膊,往屋里走。进屋后,
林秀琴把孩子轻轻放在炕上,又找了块干净的小毯子盖在她身上。王建国站在旁边,
挠了挠头,一脸疑惑:“你倒是说啊,这孩子哪儿来的?”林秀琴端起桌上的搪瓷缸,
喝了口温水,才把火车上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末了,她看着王建国的脸,
小心翼翼地问:“建国,你看……咱们不是一直想领养个孩子吗?这孩子没人要,
我就想先带回来,回头去办手续。”王建国没说话,走到炕边,蹲下身看着孩子。
小家伙睡得正香,小嘴巴微微张着,还时不时咂巴两下。他伸手碰了碰孩子的小手,
软得像棉花,心里突然就软了。他和林秀琴感情一直好,就因为没孩子,
家里总觉得少点什么。去年林秀琴流产后,他看着她偷偷抹眼泪,心里也不好受,
只是没说出来。“行啊。”王建国站起身,看着林秀琴,脸上露出了笑,“既然是缘分,
那就留下吧。咱好好养,跟亲生的一样。”林秀琴心里的石头一下子落了地,
眼圈有点发红:“建国,谢谢你。”“谢啥,这也是我的孩子啊。”王建国拍了拍她的肩膀,
“对了,给孩子起个名吧?”林秀琴想了想,看着窗外的月光,
又看了看孩子熟睡的脸:“就叫月明吧,王月明。希望她以后的日子,能像月亮一样亮堂。
”“月明,好名字。”王建国点点头,笑得更开心了。可这开心没持续多久,第二天一早,
婆婆张桂兰就来了。张桂兰是个典型的北方老太太,嗓门大,性子直,一辈子盼着抱孙子。
听说林秀琴带回来个孩子,她早饭都没吃完,就往儿子家赶。一进门,看见炕上的孩子,
张桂兰的脸就沉了下来:“秀琴,这就是你昨天带回来的孩子?”“妈,您来了。
”林秀琴赶紧端了碗热水递过去,“是,这孩子叫月明,没人要,我和建国想收养她。
”“没人要的孩子,你们也敢要?”张桂兰把碗往桌上一放,声音一下子高了,
“你就确定她没病没灾?万一有什么毛病,以后不是拖累?再说了,你就不能自己生一个?
非要捡别人的孩子养?”林秀琴的脸一下子白了,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
王建国赶紧打圆场:“妈,您别这么说。秀琴身体不好,咱不是也商量过领养吗?
月明这孩子多可爱,跟咱们有缘分。”“缘分?我看是孽缘!”张桂兰瞪了儿子一眼,
“我跟你说,这孩子不能留!赶紧送派出所去,让他们找亲爹妈去!咱们老王家,
不能养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妈,您怎么能这么说?”王建国有点急了,“月明还这么小,
送出去多可怜?再说了,我和秀琴已经决定了,要养她。”“决定了?你们决定了,
问过我吗?”张桂兰站起身,双手叉腰,“我告诉你们,只要我还在,
这孩子就不能留在老王家!”就在这时,炕上的月明突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林秀琴赶紧跑过去,把孩子抱起来哄:“月明不哭,阿姨在呢。”张桂兰看着孩子哭得可怜,
心里也有点软,可嘴上还是不松口:“哭也没用!反正这孩子不能留!”林秀琴抱着孩子,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妈,我知道您想抱孙子,我也想。可我这身体……我怕再让您失望。
月明是个好孩子,您就当可怜可怜她,给她个家吧。以后我肯定好好孝敬您,
月明也会跟亲孙女一样疼您。”张桂兰看着林秀琴通红的眼睛,又看了看她怀里的孩子,
心里叹了口气。其实她也不是真的狠心,就是觉得捡来的孩子不靠谱,又怕别人说闲话。
可看着林秀琴这么委屈,她也有点不忍心。“行了行了,你别掉眼泪了。”张桂兰摆摆手,
语气软了点,“这孩子先留下也行,但是得去医院检查,要是有毛病,必须送走。还有,
领养手续得赶紧办,别到时候亲爹妈找来,再闹麻烦。”林秀琴一听,赶紧点头:“哎,
谢谢妈!我们明天就带月明去医院检查,手续也会尽快办的。”“别高兴太早。
”张桂兰又瞪了她一眼,“要是检查出什么问题,你可别跟我哭。”“知道了妈。
”林秀琴笑了,抱着月明的手更紧了。第二天,王建国请了假,
和林秀琴一起带月明去了医院。检查结果出来,医生说孩子很健康,就是有点营养不良,
好好补补就没事。林秀琴和王建国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张桂兰听说后,虽然没说什么,
但晚饭时多给林秀琴盛了碗鸡汤,还往月明的小碗里放了点蛋黄。日子一天天过去,
月明渐渐适应了这个家。她很乖,不怎么哭,饿了就哼唧两声,吃饱了就乖乖睡觉。
张桂兰一开始还不怎么理她,可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眼睛越来越亮,还会对着她笑,
心里的隔阂也渐渐没了。有时候林秀琴上班,她还会主动帮忙带月明,给她换尿布,喂米汤。
有一次,邻居李大妈来串门,看见张桂兰抱着月明,笑着说:“桂兰,这孩子跟你真亲,
跟亲孙女似的。”张桂兰嘴硬:“什么亲不亲的,就是帮秀琴带带。”可脸上的笑,
却藏不住。林秀琴看着婆婆对月明越来越好,心里满是感激。她知道,
这个家因为月明的到来,正在慢慢变得温暖。虽然未来可能还会有很多困难,可她相信,
只要一家人齐心协力,就没有过不去的坎。这天晚上,林秀琴哄月明睡着后,坐在炕边,
看着丈夫和孩子的睡颜,嘴角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炕上,
温柔得像一层纱。她轻轻摸了摸月明的小脸蛋,心里默念:月明,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我们会用一辈子的爱,守护你。第三章 铁轨边的童年转眼间,月明就三岁了。
她继承了林秀琴的白皮肤,眼睛大大的,像极了画里的娃娃,一笑还有两个小酒窝,
院里的大人小孩都喜欢她。林秀琴和王建国上班忙,白天大多是张桂兰带着月明。
张桂兰对月明越来越上心,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辅食,早上蒸鸡蛋羹,中午熬小米粥,
晚上还会给她煮点烂面条。月明也跟张桂兰亲,一放学就“奶奶奶奶”地喊,
扑到她怀里要糖吃。铁路局家属院紧挨着铁轨,每天都有火车“哐当哐当”地经过。
月明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搬个小板凳,坐在院门口,看着火车驶过。有时候火车慢下来,
她还会挥着小手,跟车窗里的人打招呼。“奶奶,火车要去哪里呀?
”月明仰着小脸问张桂兰。张桂兰坐在旁边择菜,笑着说:“火车要去好多地方,有北京,
有上海,还有广州,可远了。”“那火车能带我去找妈妈吗?”月明小声问。
张桂兰的手顿了一下,心里有点酸。月明虽然小,可偶尔还是会问起自己的亲爹妈。
林秀琴和王建国早就商量好了,等月明再大一点,就跟她说实话,可现在还小,怕她伤心。
“月明的妈妈不就在家吗?”张桂兰放下菜,把月明抱进怀里,“秀琴阿姨就是你妈妈,
建国叔叔就是你爸爸,奶奶就是你亲奶奶。咱们一家四口,多好啊。
”月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把脸埋在张桂兰怀里:“嗯,月明有家,有爸爸妈妈,还有奶奶。
”张桂兰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月明开开心心的,
不让她受一点委屈。月明四岁那年,林秀琴送她去了家属院附近的幼儿园。幼儿园不大,
只有两个老师,十几个孩子。月明第一天去的时候,有点怕生,拉着林秀琴的衣角不肯放。
“月明乖,放学妈妈就来接你。”林秀琴蹲下身,帮她理了理头发,“跟小朋友们好好玩,
好不好?”月明看着周围陌生的小朋友,眼圈有点红,可还是点了点头:“妈妈早点来。
”林秀琴走后,月明坐在小椅子上,不说话。这时,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走过来,
递给她一块糖:“我叫李娟,你叫什么名字呀?”月明看了看她,小声说:“我叫王月明。
”“月明,你的名字真好听。”李娟笑着说,“咱们一起玩积木吧?”月明点点头,接过糖,
跟着李娟一起玩积木。渐渐地,她就跟小朋友们熟了起来,每天都盼着去幼儿园。有一次,
幼儿园里的小男孩张强抢了月明的积木,还说她是“没人要的孩子”。月明一下子就哭了,
跑去找老师。老师批评了张强,可月明心里还是委屈,下午放学看到林秀琴,
一下子就扑进她怀里哭了。“妈妈,张强说我是没人要的孩子,是不是真的?”月明哭着问。
林秀琴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赶紧把她抱起来,擦了擦她的眼泪:“月明不是没人要的孩子,
爸爸妈妈还有奶奶,都特别特别爱你,怎么会不要你呢?张强是跟你开玩笑的,
他不是故意的。”“真的吗?”月明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着林秀琴。“当然是真的。
”林秀琴点点头,笑着说,“咱们月明这么可爱,谁会不要你呀?以后张强再这么说,
你就告诉他,你有爸爸妈妈,还有奶奶,你是最幸福的孩子。”月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抱住林秀琴的脖子:“妈妈,我最爱你了。”“妈妈也最爱月明。”林秀琴抱着她,
心里有点难受。她知道,随着月明长大,这样的问题还会遇到,她必须想办法,
让月明自信起来,知道自己是被爱着的。从那以后,林秀琴和王建国只要有空,
就会带月明去公园玩,给她买新衣服,新玩具。张桂兰也会经常跟月明说,她是家里的宝贝,
大家都疼她。渐渐地,月明变得越来越开朗,再也没人敢说她是“没人要的孩子”了。
月明六岁那年,该上小学了。她上的是铁路局子弟小学,就在家属院旁边。开学第一天,
林秀琴给她梳了两条小辫子,还给她买了新书包和新文具盒。月明背着书包,
蹦蹦跳跳地去了学校,脸上满是兴奋。每天放学,月明都会沿着铁轨回家。
有时候她会停下来,看着火车驶过,心里想着:火车要去哪里呢?会不会有一天,
自己也能坐着火车,去很多很多地方?林秀琴知道月明喜欢火车,有一次休班,
特意带她坐了一趟短途火车,去北京玩。月明坐在火车上,看着窗外的风景飞快地掠过,
兴奋得不得了,一会儿问这个,一会儿问那个。
林秀琴看着她开心的样子绿皮火车载来的暖阳第四章 成长里的小秘密从北京回来后,
月明对火车的喜欢更甚了。每天放学,她不再只是站在院门口看,还会沿着铁轨往前走一段,
直到看见远处的信号灯变绿,才恋恋不舍地回家。林秀琴怕她不安全,
每次都会在院门口喊她,月明便会像只小兔子似的,蹦蹦跳跳地跑回来,
手里还攥着从铁轨边捡的小石子——她总说这些石子跟着火车跑了好多地方,
藏着远方的故事。上二年级那年,月明班里转来一个叫陈默的男生。陈默个子高高的,
不爱说话,总是坐在教室最后一排,上课的时候也常常望着窗外的铁轨发呆。月明注意到,
陈默的书包上挂着一个小小的火车模型,跟她之前在玩具店见过的一模一样。有一次课间,
月明鼓起勇气走到陈默身边,指了指他书包上的模型:“你也喜欢火车吗?”陈默抬起头,
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声音轻轻的:“我爸爸是火车司机。”“真的吗?
”月明眼睛一下子亮了,“我妈妈是信号员,我爸爸是检修工,我们家都是铁路上的!
”或许是“铁路”这两个字拉进了距离,陈默话多了些。他告诉月明,
他之前跟着爸爸在南方的铁路线上住,后来爸爸调回天津,他才转来这里。
两个人就这样成了朋友,每天一起上学、放学,路过铁轨的时候,还会一起停下来,
看火车驶过。月明会跟陈默讲她捡的小石子,说这个来自北京,
那个来自上海;陈默则会跟月明讲火车的型号,说哪种火车跑得多快,
哪种火车能拉多少货物。张桂兰看月明每天跟陈默一起回来,
笑着跟林秀琴说:“咱们月明有小伴儿了,以后不用总跟铁轨说话了。”可这样的平静,
在月明十岁那年被打破了。那天是周末,林秀琴整理旧物,
从一个木箱里翻出了当年包裹月明的碎花小被子。被子已经洗得发白,边角的毛边更明显了,
林秀琴拿着被子,眼神里满是回忆,没注意到月明站在门口。“妈妈,这是谁的被子呀?
”月明走进来,指着被子问。林秀琴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被子差点掉在地上。
她和王建国早就商量好,等月明再大一点,就把她的身世告诉她,可真到了这时候,
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这是妈妈以前的被子。”林秀琴慌忙把被子叠起来,
想放进箱子里。可月明已经看见了被子上绣着的小小的“月”字——那是林秀琴后来怕弄丢,
特意绣上去的。“妈妈,我的名字里也有‘月’字,这个字跟我的一样。
”月明拉着林秀琴的手,眼神里满是疑惑。林秀琴看着女儿清澈的眼睛,
知道再也瞒不下去了。她拉着月明坐在炕边,把被子放在腿上,
轻轻摸了摸月明的头:“月明,妈妈跟你说件事,你听了不要难过,好吗?”月明点点头,
心里却莫名的紧张。林秀琴深吸一口气,把当年在火车上捡到月明的事,
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她说的时候,声音很轻,怕吓到月明,也怕自己忍不住哭出来。
月明静静地听着,一开始还睁着大眼睛,可听着听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她不敢相信,
自己不是爸爸妈妈亲生的,而是被人丢在火车上的孩子。她猛地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
摇着头说:“你骗人!我不信!你就是我妈妈,我就是你们亲生的!”“月明,妈妈没骗你。
”林秀琴拉住她的手,眼泪也掉了下来,“虽然你不是我们亲生的,可爸爸妈妈还有奶奶,
都把你当成宝贝,我们爱你,比爱自己还多。”“我不要听!”月明甩开林秀琴的手,
跑出了家门。林秀琴赶紧追出去,可月明跑得太快,一转眼就没影了。林秀琴急得不行,
赶紧给王建国打电话,又喊上邻居一起找。月明跑出家属院,沿着铁轨一直往前走。
铁轨延伸向远方,像是没有尽头,她一边跑,一边哭,心里满是委屈和迷茫。
她想起奶奶每天给她做的鸡蛋羹,想起爸爸陪她玩积木,想起妈妈给她梳的小辫子,
这些画面在她脑海里打转,可一想到自己是被捡来的,心里就像被针扎一样疼。
不知跑了多久,月明累得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哭。这时,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抬起头,看见陈默站在她面前,手里还拿着一瓶汽水。“你怎么了?”陈默递过汽水,
声音里满是担心。月明接过汽水,眼泪又掉了下来,她把刚才妈妈说的话,都告诉了陈默。
陈默静静地听着,等她说完,才小声说:“其实,我也不是我爸爸亲生的。”月明愣住了,
抬起头看着他。“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走了,我爸爸后来娶了我现在的妈妈,
他们对我很好。”陈默坐在她身边,看着远处的铁轨,“我爸爸说,是不是亲生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有没有人爱你。你看,你妈妈、爸爸还有奶奶,都那么爱你,你比好多人都幸福。
”月明看着陈默,又想起了家里的样子。奶奶肯定在着急地找她,妈妈肯定在哭,
爸爸肯定已经请假回来了。她心里的委屈渐渐少了些,多了些愧疚。“我是不是该回家了?
”月明小声问。陈默点点头:“嗯,你妈妈肯定很担心你。”月明站起身,
和陈默一起往家走。远远地,她就看见林秀琴和王建国站在院门口,手里还拿着她的外套,
脸上满是焦急。“月明!”林秀琴看见她,赶紧跑过来,把她抱在怀里,“你去哪里了?
妈妈快急死了!”“妈妈,对不起。”月明抱着林秀琴,眼泪又掉了下来,
“我知道你们爱我,我以后再也不跑了。”王建国也走过来,摸了摸月明的头:“傻孩子,
以后有什么事,跟爸爸妈妈说,别一个人扛着。”从那以后,月明虽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可心里并没有隔阂,反而更珍惜这个家。她还是喜欢沿着铁轨走,只是不再捡小石子了,
而是会把家里的好吃的,偷偷藏起来,带给陈默——她知道陈默的后妈虽然对他好,
可总不如亲妈贴心。张桂兰看出了月明的心思,有时候做了好吃的,会特意让月明多带一份,
还笑着说:“给默小子带的,那孩子看着就老实,别让他饿着。”月明知道,奶奶是在疼她,
也在疼陈默。她心里暖暖的,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虽然不是亲生的,
可却拥有了全世界最多的爱。第五章 青春里的小约定时间过得飞快,转眼月明就上了初中。
她长开了,个子高高的,皮肤白皙,眼睛还是大大的,一笑两个小酒窝,
成了班里男生暗恋的对象。可月明心里,只有陈默。陈默也变了,
不再是以前那个沉默寡言的小男孩,而是长成了挺拔的少年,成绩优异,还是班里的班长。
他对月明很好,每天早上会在她家楼下等她一起上学,放学也会陪她走铁轨,
还会帮她补习数学——月明的数学总是不好。有一次,学校组织春游,去郊外的山上。
爬山的时候,月明不小心崴了脚,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陈默赶紧蹲下来,背起她,
一步步往山下走。山路不好走,陈默的额头上满是汗水,可他却没说一句累,
还时不时问月明疼不疼。“陈默,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月明趴在他背上,
脸红红的。“不行,你脚崴了,再走就更严重了。”陈默固执地背着她,“放心,我有力气。
”从那以后,月明就更依赖陈默了。她会把自己的小秘密告诉陈默,
比如妈妈又给她买了新裙子,奶奶做的红烧肉最好吃;陈默也会把自己的心事告诉月明,
比如爸爸想让他以后也当火车司机,可他想考大学,去学铁路设计。
“我想设计出最安全、最舒服的火车,让所有坐火车的人,都能平安到家。
”陈默看着远处的铁轨,眼神里满是憧憬。“那我以后就当列车员,在你设计的火车上工作。
”月明笑着说,“这样我们就能一直在一起了。”陈默转过头,看着月明,
眼睛亮亮的:“好,我们约定好了,以后你当列车员,我设计火车。”这个约定,
成了两个人青春里最美的秘密。他们一起努力学习,一起憧憬未来,
一起沿着铁轨走了无数遍,每一步都踩满了青春的脚印。可初三那年,
陈默的爸爸突然调去了北京,陈默也要跟着转学。听到这个消息,月明哭了一晚上。
她舍不得陈默,舍不得这个跟她一起长大、一起约定未来的人。陈默走的前一天,
两个人在铁轨边待了很久。陈默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火车模型,递给月明:“这个给你,
就像我一直在你身边一样。”月明接过模型,眼泪掉了下来:“陈默,你到了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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