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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零我靠捡破烂发家短剧

余浅生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重生九零我靠捡破烂发家短剧》是余浅生的小内容精选:警察敲门陈国伟正把热粥泼在我脸“辛南枝!你他妈敢举报老子!”他眼珠赤像要吃“活腻了!”滚烫的粥顺着脖子往下火辣辣地我没也没门外警察的声音很严肃:“开门!陈国我们是城东派出所的!”陈国伟慌他一把揪住我衣唾沫星子喷到我脸上:“是不是你?贱人!你报的警?!”我看着这个我爱了十为他放弃工伺候他一家老最后被他打到流产的男“”我声音不但很...

主角:陈国伟,周大发   更新:2025-10-19 23:1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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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敲门时,陈国伟正把热粥泼在我脸上。“辛南枝!你他妈敢举报老子!”他眼珠赤红,

像要吃人,“活腻了!”滚烫的粥顺着脖子往下流,火辣辣地疼。我没躲,也没擦。

门外警察的声音很严肃:“开门!陈国伟,我们是城东派出所的!”陈国伟慌了。

他一把揪住我衣领,唾沫星子喷到我脸上:“是不是你?贱人!你报的警?!”我看着他,

这个我爱了十年,为他放弃工作,伺候他一家老小,最后被他打到流产的男人。“是。

”我声音不大,但很稳,“我举报你诈骗,非法集资。”他像被雷劈中,扬手就要扇我耳光。

“陈国伟!最后警告!立刻开门!”警察的拍门声更重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陈国伟的手僵在半空,眼神又凶又怕。我挣开他的手,走过去,

拉开了那扇斑驳掉漆的绿色铁门。门外站着两个穿制服的民警,表情严肃。“谁是陈国伟?

”为首的警察目光锐利。陈国伟腿一软,往后退了一步,强撑着:“我、我是!警察同志,

误会,肯定是误会!我老婆她脑子不清醒,胡说八道……”警察没理他,

看向我:“你是举报人辛南枝?”“是我。”我脸上还挂着黏糊糊的粥粒,很狼狈,

但背挺得很直。“跟我们回所里协助调查。”警察对我说完,转向陈国伟,“陈国伟,

你涉嫌诈骗、非法集资,现在依法对你进行传唤!跟我们走一趟!”警察亮出了手铐。

银光一闪。陈国伟的脸瞬间惨白,他猛地扭头瞪我,那眼神,

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辛南枝!你等着!老子出来弄死你!”警察皱紧眉头,

呵斥:“老实点!”他被押着,骂骂咧咧地拖走了。楼道里看热闹的邻居指指点点,

眼神复杂。我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长长地、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脸上火辣辣的疼提醒我,这不是梦。我真的回来了。回到了1995年。

回到了这个地狱一样的家。回到了……陈国伟这头披着人皮的豺狼,

把我最后一滴血榨干的前夕。上一世,就是三个月后。他卷走了家里所有的钱,

包括我偷偷攒下准备给妈治病的六千块救命钱,跑路了。留给我的,是几万块的债,

还有那些被他骗了钱、堵在我家门口疯狂打砸的债主。我妈急怒攻心,没熬过那个冬天。

我走投无路,跳了江。冰冷的江水淹没口鼻时,我恨透了。恨陈国伟的绝情狠毒。

更恨自己的愚蠢懦弱。再睁眼,就是三天前。

我躺在陈国伟他妈那个堆满杂物、散发着霉味的小隔间里。身上是被他酒后殴打留下的淤青。

肚子里那个还没成型的孩子,已经没了。熟悉的绝望和冰冷,瞬间包裹了我。但这一次,

那冰冷里,燃起了一簇小小的、名为复仇的火苗。烧得我五脏六腑都疼。我不能死。我要活。

我要让陈国伟,把他欠我的,欠我妈的,十倍百倍地吐出来!举报他,只是第一步。

我知道他干的那些勾当。他打着“高息集资”的旗号,骗了不少街坊邻居的钱,

说是拿去南方搞投资,其实全进了他的赌窟。他还伪造了我的签名,

用我们这间破房子的房契做抵押,偷偷贷了款。这些,都是后来那些债主砸门时,

我才知道的。现在,这些,都成了我钉死他的钉子!我走进里屋,从那个破五斗橱最底下,

一个被老鼠咬破角的旧棉鞋里,掏出一个硬硬的小塑料皮本子。这是我的命根子。

重生后这三天,我没干别的。忍着身上的疼,趁陈国伟出去赌钱、鬼混的时候,像做贼一样,

翻遍了这屋里每一个角落。找到了他藏起来的那些借据底联,上面有他按的手印,

有被骗人的签名。找到了他模仿我笔迹签的那些抵押贷款文件。

还找到了他藏在臭袜子堆里的一个小账本,上面歪歪扭扭记着谁谁“入股”了多少钱。这些,

就是我举报他的铁证。三天前,我揣着这包东西,走进了城东派出所。

负责接待的民警是个年轻小伙子,看到我递上去的东西,又抬头看看我脸上还没消的淤青,

眼神变了。他给我倒了杯热水。“大姐,你……确定要告你丈夫?这些材料,够他喝一壶的。

”我捧着那杯热水,手有点抖,但声音没抖。“告。我要他坐牢。”陈国伟被带走后,

我清理了脸上身上的粥。用冷水洗了把脸。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蜡黄,眼窝深陷,

嘴角还有一块没好的青紫。三十岁不到,看着像四十。这就是我辛南枝,

上一世活成的鬼样子。我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镜子里的人,眼神却一点点变得不一样了。

不再是死水,而是冰。冰冷的,带着狠劲。家里电话响了。是陈国伟他妈,张金花打来的。

她那标志性的大嗓门,隔着电话线都能震得人耳朵疼。“辛南枝!你个丧门星!

你对国伟做了什么?警察为什么抓他?!”我平静地开口:“他犯了法,诈骗,非法集资,

警察依法抓他。”“放屁!”张金花尖叫起来,“肯定是你陷害他!你个不下蛋的母鸡!

克夫败家的扫把星!国伟倒了八辈子霉才娶了你!你现在立刻去派出所,跟警察说清楚!

把你男人弄出来!不然我饶不了你!”我直接把电话挂了。懒得听。这种咒骂,

上一世我听得太多。以前怕,怕他们闹,怕丢脸。现在?脸早就被陈国伟一家踩进泥里了。

我还怕什么。刚挂断,电话又疯了似的响起来。我拔了电话线。世界清静了。现在,

这个名义上还是“家”的地方,只剩下我一个人。

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陈国伟的汗臭和劣质烟味。我走到窗边,推开那扇糊满油污的窗户。

秋风吹进来,带着点凉意,还有楼下小饭馆飘来的油烟味。外面是灰扑扑的筒子楼,

晾晒的衣服像万国旗。远处,能听到隐约的火车汽笛声。这就是1995年。生机勃勃,

也混乱不堪的九十年代。机会像野草一样,在每一个缝隙里疯长。就看你能不能抓住。

举报陈国伟,能把他送进去。但我要的不止是这个。我要钱。要活下去的本钱。

我要靠“举报”,拿到第一桶金。这三天,我翻箱倒柜找证据时,脑子里一直在盘算一件事。

一件后来轰动全市,甚至上了省报的事。我记得很清楚,就是1995年底,

市里破获了一起特大集资诈骗案。主犯姓周,叫周大发。这人在市里好几个区都设了“点”,

骗了上千人,卷走了几百万。当时案子破了,钱也追回了一部分。但真正震动我的,

是后续的报道。报道里提了一句,说这案子能破,多亏了几个“线人”提供的精准线索,

其中一个线人,因为举报有功,拿到了高达一万块的奖励!一万块!在1995年,

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也就两三百块。一万块,是巨款!足够我做点小买卖,彻底翻身!

周大发……我努力回忆着上一世零星的记忆碎片。

他在我们这一片的活动点……好像是在……对了!南关街!那个卖粮油的老王家隔壁的院子!

老王家的女儿王丽,就是被周大发骗得最惨的一个,后来喝农药死了。周大发就是通过老王,

把手伸进了我们这一片!时间点……应该就是现在!深秋!周大发正在疯狂吸金,

准备卷款跑路!我必须找到他确凿的犯罪证据,然后举报!赶在他跑路之前!一万块奖金,

是我的目标!但现在,我身无分文。连去南关街的公交车票钱,都是问题。陈国伟被抓进去,

家里一分现钱都没有。他赌得厉害,有点钱就扔赌桌上了。我得想办法弄点钱。启动资金。

我的目光,落在手腕上。那里光秃秃的。但我知道,在陈国伟他妈张金花手上,

戴着一个金镯子。那是我外婆留给我的。我妈的遗物。当初结婚时,张金花哭天抢地,

说陈家传媳的金戒指丢了,非要我把这个金镯子给她“压箱底”,图个吉利。我那时蠢,

给了。现在,该拿回来了。张金花住在城北的平房区,离我这筒子楼不远。

我换了件洗得发白、但还算干净的衣服,把头发扎好,遮住嘴角的淤青。出门。

刚走到筒子楼下,就被一个人拦住了。是住隔壁单元的柳蔓清。她比我小两岁,长得水灵,

是区文化馆的临时工。她男人在钢厂上班,前年工伤没了,留下个儿子。上一世,

她是我在这栋楼里,唯一说过几句话的人。但也仅此而已。后来我跳江死了,

听说她还偷偷给我烧过纸。“南枝姐!”柳蔓清眼神有点担忧,又有点好奇,

“我刚才……好像看见警察把陈国伟带走了?怎么回事啊?”她声音压得很低,怕别人听见。

我看着她,心里忽然一动。柳蔓清人不错,但就是太“清高”。

总觉得跟周围这些柴米油盐的家庭妇女不一样。她消息其实挺灵通的。“他犯了法。

”我言简意赅,“诈骗,骗人钱。”柳蔓清倒吸一口凉气,捂住嘴:“天哪!真的假的?

他……他平时看着挺……”“人模狗样。”我替她说完,“蔓清,姐求你个事。

”“你说你说!”“帮我打听个人。”我凑近她一点,声音更低,

“南关街粮油店老王隔壁那个院子,最近是不是租出去了?租给什么人?做什么的?

”柳蔓清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亮起来:“打听人啊?行啊!我文化馆有个同事,

他二舅就住南关街!我下午正好要去馆里一趟,我帮你问问!”“谢了。

”我从口袋里摸出仅有的五毛钱,“给你儿子买糖吃。”“哎呀不用!”柳蔓清推拒,

“这点小事……”“拿着。”我把钱塞进她手里,“姐现在没钱,等以后……”我没说下去。

柳蔓清看着我,眼神有点复杂,最终还是把钱攥紧了。“南枝姐,你……你保重啊。

”她小声说,“陈国伟他妈……不好惹。”“我知道。”我点点头,“我先去处理点事。

”张金花住的平房区,又脏又乱。污水横流,垃圾堆在墙角散发着臭味。

我熟门熟路地找到她家那扇歪斜的木门。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她尖利的哭嚎和咒骂。

“……我苦命的儿啊!都是那个丧门星害的!克夫败家的扫把星!她不得好死啊!

我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她拼命!呜呜呜……”我推门进去。屋里光线昏暗。

张金花正坐在炕沿上,拍着大腿哭天抢地。旁边坐着两个女人,一个是大姑姐陈国英,

四十多了还没嫁人,一脸刻薄相。另一个是陈国伟的堂弟媳,李凤霞,也是个挑事精。

三个女人一台戏。看到我进来,哭嚎声戛然而止。三道刀子一样的目光,齐刷刷剜在我身上。

“辛南枝!你个贱货!你还敢来?!”张金花像颗炮弹一样从炕上弹起来,

张牙舞爪地扑过来。我侧身躲开。“妈,我来拿东西。”我语气平静。“拿东西?拿什么?

拿你克死我儿的晦气吗?!”张金花唾沫横飞,“你立刻给我去派出所!把国伟弄出来!

不然我撕了你!”陈国英也站起来,叉着腰,手指快戳到我鼻子上:“就是!辛南枝,

我们陈家怎么摊上你这么个丧门星!国伟娶了你真是倒了血霉!赶紧去!把你男人保出来!

”李凤霞在旁边阴阳怪气:“嫂子,不是我说你,男人犯了点小错,关起门来教训就行了,

闹到局子里去,多丢人现眼啊!你这让我们陈家以后在街面上怎么抬头?”我看着她们。

上一世,就是这些人的唾沫星子,把我钉死在耻辱柱上。让我觉得,

陈国伟打我、骂我、抢我的钱,都是我不够好。我活该。现在?去他妈的活该!

“陈国伟诈骗、非法集资,证据确凿。”我声音不大,但字字清楚,

“他骗了多少街坊邻居的血汗钱?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你们陈家的脸,早被他丢尽了!

”“你胡说!”张金花尖叫,“我儿是正经做生意的!都是你诬赖!”“是不是诬赖,

警察说了算。”我不再跟她们废话,目光落在张金花的手腕上。那个暗沉沉的绞丝金镯子,

果然在她手腕上晃荡。“外婆留给我的金镯子,还给我。”我伸出手。

张金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缩回手捂住镯子:“什么你的?!这是我陈家的!

你嫁进陈家,连人带东西都是陈家的!”“那是我的嫁妆。”我盯着她,“有发票,

上面刻着我外婆的名字‘辛玉兰’。”张金花脸色变了变。

陈国英跳出来:“什么嫁妆不嫁妆!进了陈家门,就是陈家物!你还想拿走?没门!

”“就是,”李凤霞帮腔,“嫂子,你这就不地道了,国伟哥还在里面呢,你不想法子捞人,

还想着要东西?”我懒得再废话。直接上前一步,抓住张金花的手腕。“啊!杀人啦!

辛南枝杀人啦!”张金花杀猪一样嚎叫起来,拼命挣扎。陈国英和李凤霞立刻扑上来撕扯我。

头发被揪住,脸上挨了几下。火辣辣的疼。但我没松手。死死攥着张金花戴镯子的那只手腕。

眼神冷得像冰。“今天不把镯子给我,”我看着张金花浑浊的眼睛,一字一顿,

“我就去派出所,再告陈国伟一条,偷盗贵重财物!让他牢底坐穿!

”张金花挣扎的动作猛地僵住。陈国英和李凤霞也愣住了。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张金花粗重的喘息声。她死死瞪着我,像第一次认识我这个人。

那个在她眼里逆来顺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辛南枝,突然变成了一匹要咬人的狼。

“你……你敢!”她色厉内荏。“你看我敢不敢。”我手上用力,捏得她腕骨生疼。

张金花疼得龇牙咧嘴。她怕了。她宝贝她那个混账儿子。“给……给她!

”张金花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带着哭腔嘶喊,“给她!让她滚!滚得远远的!扫把星!

”她颤抖着手,哆嗦着把那个绞丝金镯子褪了下来,狠狠地砸在地上。“拿走!滚!

”我弯腰捡起镯子。冰冷的金属硌着掌心。没再看屋里三个女人怨恨扭曲的脸。我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张金花崩溃的嚎啕大哭和恶毒的咒骂。我攥紧金镯子,走出这片令人窒息的平房区。

阳光刺眼。我把镯子揣进贴身的衣兜里。直接去了市中心最大的一家国营金店。

柜台里的营业员穿着蓝色工装,打着哈欠。我把镯子递进去。“同志,麻烦看看,

这个能换多少钱?”营业员懒洋洋地接过去,掂了掂,又用小戥子称了称。“老式足金的,

成色还行,就是工艺太旧了。按回收价,算上损耗,给你……八十五块一克吧。

一共……三十二点五克。算你两千七百六十二块五毛。”两千七百多!我的心猛地一跳。

在1995年,这绝对是一笔巨款!“行。”我强压着激动,“麻烦开票。

”拿到那一沓厚厚的、散发着油墨香的钞票时,我的手有点抖。厚厚的一沓。十块的,

五块的,甚至还有不少一块两块的零票。我紧紧攥着,塞进最里面的口袋。心,落回了实处。

这是我的命换来的钱。也是我翻身的第一块基石。走出金店,我深吸一口气。没有耽搁,

立刻赶往南关街。南关街是条老街,两旁都是低矮的铺面。

粮油店、杂货铺、裁缝店……空气里混杂着各种味道。老王家粮油店很好找。

门口摆着一袋袋敞开的米面。我一眼就看到了柳蔓清。她正站在粮油店门口,

跟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说话,那应该就是老王。看到我,柳蔓清眼睛一亮,快步走过来。

“南枝姐!打听到了!”她压低声音,带着点兴奋,“老王隔壁那个院子,上个月租出去了!

租给一个姓周的老板!说是做什么……高科技投资公司的办事处!”高科技投资公司?

我心中冷笑。周大发果然还是这个套路!用时髦的名词包装骗局。“老王还说,

”柳蔓清声音更低了,“那个周老板可阔气了,经常在院里请街坊吃饭,还送小礼物!

好多人都‘入股’了!老王自己也投了两千块呢!说是月息三分!比存银行强多了!

”月息三分?真是吃人不吐骨头!“老王女儿王丽呢?”我追问。“丽丽啊?

”柳蔓清撇撇嘴,“她可崇拜那个周老板了!天天往那边跑,端茶倒水的,老王说她两句,

她还跟老王吵!唉……”果然。王丽已经陷进去了。“姐,你打听这个干嘛?

”柳蔓清好奇地问,“你也想……投点?”“不。”我看着那个紧闭的院门,眼神冰冷,

“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高科技’。”接下来的几天,我像幽灵一样,在南关街附近转悠。

买了一顶旧草帽,一件灰扑扑的男式外套,稍微乔装了一下。我不能让周大发的人认出我。

我蹲守在巷口。观察着那个院子的进出情况。周大发本人很少露面。但院子里每天人来人往。

出来的人,大多红光满面,手里拿着印着“大发科技投资”的劣质塑料文件袋,

袋子里鼓鼓囊囊,显然是刚签了“投资合同”。进去的人,则是拿着用报纸包好的钱,

眼神里带着贪婪和期待。我还看到了王丽。她穿着一条时兴的碎花连衣裙,头发烫了卷,

涂着口红。拎着一个崭新的、印着“大发科技”logo的塑料水壶,像个骄傲的公主一样,

在院门口迎来送往。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崇拜和迷恋。我知道,

她迷恋的不是周大发那个矮胖油腻的中年男人。是她幻想中的“成功人士”光环,

和那触手可及的“高额回报”。我心里发沉。王丽,上一世,她就是在周大发卷款跑路后,

喝了农药。就在这南关街的家里。尸体被发现时,

手里还紧紧攥着一张“大发科技”的“股权凭证”。现在,悲剧还在倒计时。我必须更快!

光在外面看,拿不到周大发核心的犯罪证据。那些合同,那些集资名单,肯定都锁在院子里。

我需要接近核心。机会很快就来了。那天下午,我看到王丽匆匆从院子里跑出来,

手里拿着一张纸,急得快哭了。她跑到巷口,左右张望。我压低草帽,走过去。“丽丽,

怎么了?”我装作认识她。王丽抬头看我,眼神迷茫:“大姐,你是……?”“哦,

我是隔壁裁缝铺的,刚来不久。”我随口编了个身份,“看你挺急的?”“是啊!

”王丽急得跺脚,“周老板要一份重要的文件,让我赶紧去区工商局找人盖章!

可今天工商局那边好像有检查,车特别难打!急死我了!”“工商局?”我心中一动,

“我正好要去那边办点事,骑自行车带你过去?快一点。”王丽眼睛一亮:“真的?大姐,

太谢谢你了!你真是好人!”就这样,我用一辆破自行车,载着王丽,

穿行在九十年代尘土飞扬的街道上。路上,王丽叽叽喳喳,

言语间全是对“周老板”的崇拜和对“大发科技”的狂热。“周老板可厉害了!

认识好多港商!他说我们这个项目,稳赚的!投一万,年底分红就有好几千呢!

”“我爸老古董!才投了两千!气死我了!早知道多要点……”“等年底分红了,

我要去省城买那条看中的裙子!还要烫个新发型!”我沉默地听着。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再快点拿到证据!到了工商局,果然人很多。

王丽拿着那张“项目备案申请表”,急得团团转,根本挤不进去。“大姐,这可怎么办啊!

周老板等着要呢!他说这事特别重要,关系到我们公司能不能拿到大投资!

”我看了看那张表。抬头是“大发科技新型建筑材料项目备案申请”。

下面盖着周大发的私章。这表本身没什么价值。但王丽的态度……“丽丽,

”我装作热心地说,“这样吧,表给我,我认识里面一个办事员,我去帮你想想办法。

你在这等我。”“真的?”王丽像抓住救命稻草,“大姐!太谢谢你了!你真是我的贵人!

”我拿着那张表,挤出人群。走到工商局旁边一个僻静的角落。我需要的,不是这张表。

而是它可能带来的东西。大约过了半小时,我才拿着那张盖好章的申请表,

回到焦急等待的王丽面前。“哎呀!太好了!盖上了!”王丽激动地抢过申请表,

仔细看着那个红章,如获至宝,“大姐!你太有本事了!回头我一定让周老板好好谢谢你!

”“小事。”我笑了笑,“快回去吧,别耽误周老板大事。”王丽千恩万谢地走了。

看着她欢快的背影,我心里没有一丝轻松。时间不多了。周大发急着办所谓的“备案”,

说明他的骗局已经接近尾声,快要收网跑路了!我需要更直接的办法!突破口,

可能还在王丽身上。过了两天,我又“偶遇”了王丽。她看起来有点闷闷不乐。“丽丽,

怎么了?”我关心地问,“上次那事办成了,周老板没奖励你?”王丽撅着嘴:“别提了!

周老板是挺高兴的,夸我能干。可……可我爸不知道听谁嚼舌根,非说周老板是骗子,

把我锁家里不让我去公司帮忙了!”我心里咯噔一下。老王察觉了?

“那你爸……也是担心你。”我试探着说。“什么担心!他就是老糊涂!”王丽愤愤不平,

“周老板那么好的人!公司那么大!那么多人都投了钱!怎么可能是骗子!

他就是见不得我好!”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大姐,你知道吗?周老板说了,

下个月初,公司要开一个核心投资人大会!就在‘悦宾楼’!能参加的,都是投了大钱的!

还有可能见到港商代表呢!”她眼神里充满向往:“我爸不让我去,我偏要去!

我要证明给他看!周老板是好人!这是大事业!”核心投资人大会?!悦宾楼?!

我心脏狂跳!这是绝佳的机会!周大发这种骗子,搞这种大会,

一是为了稳住那些投了大钱的“核心”,二是为了最后再捞一笔!会上,

肯定会有更详尽的资料!甚至可能有核心的账目!“丽丽,这种大会,肯定要邀请函吧?

”我故作好奇。“那当然!”王丽得意地说,“周老板说了,只有投了五千块以上,

或者对公司有‘突出贡献’的人才能参加!邀请函可金贵了!”“那……你能弄到吗?

”我看着她。王丽犹豫了一下,随即像是下定了决心,凑到我耳边:“大姐,

你上次帮了我大忙。我跟管文件的张姐熟,她今天下午要去库房拿东西,我偷摸给你拿一张!

你别告诉别人!”“放心!”我立刻保证,“我就好奇,看看。”下午,

王丽果然偷偷塞给我一张印刷精美的“邀请函”。大红烫金的,

上面写着“大发科技核心投资人暨港商合作洽谈会”。时间:三天后,下午三点。

地点:悦宾楼二楼牡丹厅。落款是周大发龙飞凤舞的签名。捏着这张纸,我手心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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