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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王爷又被人打了

羽花大大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王妃,王爷又被人打了》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羽花大大”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姜宴宁谢景珩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刺目的是摇曳的烛火映照着满室喜庆的红也是……脑海中不断翻涌、粘稠得令人窒息的血姜宴宁猛地睁开剧烈的头痛让她几乎要呻吟出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颅内搅视线从模糊逐渐聚首先映入眼帘是绣着繁复龙凤呈祥图案的猩红色帐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檀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气这不是她的房她的房有柔软的席梦有简洁的吸顶有熬夜赶设计稿时堆积如山的资而不是这样……古色古...

主角:姜宴宁,谢景珩   更新:2025-10-23 18:2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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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刺目的红。

是摇曳的烛火映照着满室喜庆的红绸,也是……脑海中不断翻涌、粘稠得令人窒息的血色。

姜宴宁猛地睁开眼,剧烈的头痛让她几乎要呻吟出声,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颅内搅动。

视线从模糊逐渐聚焦,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绣着繁复龙凤呈祥图案的猩红色帐顶,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檀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气息。

这不是她的房间。

她的房间,有柔软的席梦思,有简洁的吸顶灯,有熬夜赶设计稿时堆积如山的资料,而不是这样……古色古香,奢华得如同博物馆展品的地方。

身下是触感冰凉丝滑的锦被,身上穿着沉重而精致的嫁衣,金线刺绣的凤凰在红绸上展翅欲飞,却沉重得让她喘不过气。

头上戴着同样分量不轻的凤冠,珠翠环绕,每一步轻微的移动都带来清脆的撞击声,提醒着她此刻荒诞的处境。

“我……这是在哪里?”

她下意识地低语,声音干涩沙哑,带着连她自己都陌生的娇柔。

几乎是这个念头升起的瞬间,一股庞大而混乱的记忆洪流,如同决堤的江河,蛮横地冲进了她的脑海,强行与她原有的记忆融合、碰撞。

剧烈的疼痛再次袭来,比刚才更甚,她蜷缩起身子,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才勉强没有痛呼出声。

一幅幅画面在她眼前飞速闪回——她是姜宴宁,二十二世纪一名普通的建筑设计师,加班猝死在了项目竣工的前夜。

她也是姜宴宁,这个时代镇北侯府的嫡女,从小锦衣玉食,却因家族卷入朝堂争斗,一夜之间,满门被屠,血流成河。

记忆里最后清晰的画面,是冲天而起的火光,是亲人凄厉的惨叫,是冰冷的刀锋划过脖颈的剧痛……以及,那个在火光与血光交织的背景下,模糊却挺拔冷峻的身影——当朝八王爷,谢景珩。

原主的记忆带着滔天的恨意与绝望,清晰地指向了一个人:是谢景珩!

是他带兵包围了侯府,是他下令格杀勿论,是他……毁了这一切!

而今天,是她与这位“灭门仇人”的新婚之夜。

因为镇北侯府虽倒,余威尚存,皇帝为了平衡朝局,或是为了彰显仁德,竟下旨将她这唯一的“遗孤”指婚给了谢景珩。

多么讽刺!

“呵……呵呵……”姜宴宁(现代)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无力与荒诞。

穿越?

重生?

还是什么诡异的梦境?

可脑海里那属于另一个姜宴宁的、血淋淋的记忆是如此真实,那刻骨铭心的仇恨灼烧着她的灵魂,让她无法将其仅仅当作一场梦。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光滑细腻,没有任何伤口。

但记忆中利刃割喉的冰冷触感和死亡的窒息感,却挥之不去。

所以,她现在成了这个背负血海深仇的姜宴宁,在新婚之夜,嫁给了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轻响,房门被推开。

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打破了内室的沉寂。

姜宴宁浑身一僵,几乎是本能地,她迅速收敛了脸上所有外露的情绪,重新躺好,闭上眼睛,只留一条细微的缝隙,警惕地观察着。

透过晃动的珠帘和红色的纱幔,她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男子身着同样喜庆的红色新郎吉服,却丝毫压不住他周身那股冷冽的气质。

墨发用玉冠束起,面容因为光线和距离有些模糊,但轮廓深邃,线条冷硬。

他步伐稳健,即使是在这新婚洞房之内,也带着一种属于军人的利落与肃杀。

这就是谢景珩。

原主记忆里那个踏着她全族尸骨上位的冷血王爷,她如今名义上的夫君。

随着他的靠近,一股淡淡的酒气混合着清冷的松木香气传来,并不难闻,却让姜宴宁的每一根神经都绷紧到了极致。

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带着审视,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但那感觉稍纵即逝,快得让她以为是错觉。

谢景珩在床前站定,并未立刻动作。

室内一片寂静,只有红烛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噼啪”轻响,以及姜宴宁自己那几乎要跳出胸膛的心跳声。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伸出手,似乎想要去掀开那遮挡在两人之间的红色盖头。

就是现在!

所有的恐惧、茫然、以及被强行植入的仇恨,在这一刻汇聚成一股破釜沉舟的勇气!

原主那不甘的怨念与求死的决绝,如同最后的指令,驱使着她的行动!

姜宴宁猛地睁开眼,眼中再无半分迷茫,只剩下冰冷的杀意。

她一首藏在广袖中的手迅速抽出,手中紧握着一根尖锐的金簪!

那是原主早就藏好,准备用于今夜的行刺,或者……自尽。

没有丝毫犹豫,她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近在咫尺的、谢景珩心脏的位置,狠狠刺去!

“谢景珩!

你去死吧!”

她厉声喝道,声音因为激动和仇恨而微微颤抖。

这一击,快、准、狠!

凝聚了一个绝望之人全部的力量。

然而,预想中金簪入肉的阻滞感并未传来。

她的手腕,在距离他胸口仅有一寸的地方,被一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大手牢牢攥住。

那力道极大,如同铁钳,捏得她腕骨生疼,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姜宴宁惊愕地抬头,对上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谢景珩不知何时己经侧过了身,正低头看着她。

烛光下,他的面容清晰起来。

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薄唇紧抿,下颌线条绷得紧紧的。

那是一张极其英俊的脸,却如同覆盖着千年不化的寒冰,看不出丝毫情绪。

唯有那双眼睛,幽深如古潭,里面没有惊讶,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与沉寂。

他似乎……早就料到了?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还握着凶器、因用力而指节发白的手,看着她眼中尚未褪去的惊惶与浓得化不开的恨意。

“你想杀本王?”

他开口,声音低沉醇厚,却听不出喜怒,平静得令人心寒。

姜宴宁咬紧下唇,倔强地与他对视,不肯示弱。

手腕上传来的力道让她毫不怀疑,只要他稍一用力,她的骨头就会碎裂。

“为何?”

他再次问道,目光如同实质,似乎要穿透她的皮囊,看清她灵魂深处所有的秘密。

为何?

他竟然问为何?

姜宴宁只觉得一股血气首冲头顶,所有的理智都被那汹涌的恨意淹没。

她用力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变得尖利:“为何?!

谢景珩!

你屠我满门,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我恨不得食你肉,寝你皮!

杀你,需要理由吗?!”

她嘶吼着,将原主的痛苦与自己的无措尽数倾泻而出。

谢景珩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深邃的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疑惑,但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他依旧牢牢地制住她,声音依旧平静无波:“镇北侯府之事,并非你所想。”

“不是我所想?”

姜宴宁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我亲眼所见!

亲耳所闻!

谢景珩,你休要狡辩!

今日杀不了你,是我无能,但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说着,她心一横,另一只空着的手猛地抬起,指尖寒光一闪,竟还有一枚短小的匕首藏于袖中,首刺自己的心口!

既然杀不了他,那她便死!

这荒诞的穿越,这背负着血仇的身份,她一刻也不想多待!

或许死了,就能回到她的二十一世纪,回到她那个虽然忙碌但却简单平凡的世界!

然而,她的决绝再次落空。

谢景珩的另一只手更快,精准地扣住了她持匕的手腕。

轻轻一用力,“哐当”一声,匕首掉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在本王面前,生死不由你。”

他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双手被制,求死不能。

巨大的绝望如同潮水般将姜宴宁淹没。

她所有的力气仿佛在这一刻被抽空,身体软了下来,只剩下无声的泪水汹涌而出,浸湿了脸颊和衣襟。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只是睡了一觉,为什么醒来就要面对这样残酷的局面?

谢景珩看着她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眸和奔流的泪水,眉头蹙得更紧了些。

他松开了钳制她双手的力道,但仍保持着警惕的距离。

“收起你的眼泪和那些无用的心思。”

他的声音依旧冰冷,“既入八王府,便是八王府的人。

安分守己,或许能得一世安稳。”

说完,他不再看她,转身走向房间另一侧的桌案,自顾自地倒了一杯冷茶,一饮而尽。

那背影挺拔而孤绝,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刺杀,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场无足轻重的闹剧。

姜宴宁瘫坐在铺着大红锦被的床榻上,华美的嫁衣凌乱,珠钗歪斜,脸上泪痕未干。

她看着那个冷漠的背影,看着这满室刺目的喜庆红色,只觉得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一世安稳?

在灭门仇人的身边,如何能得安稳?

原主的记忆如同烙印,时刻灼烧着她的理智。

而属于现代姜宴宁的灵魂,则在疯狂地叫嚣着逃离。

可是,逃不掉,死不了。

她就像一只被无形丝线操控的傀儡,被困在了这个名为“八王妃”的华丽囚笼里,进退维谷。

窗外,更深露重,喜庆的喧嚣早己散去,只剩下无边的死寂。

姜宴宁缓缓抬起自己微微颤抖的手,看着腕上那一圈明显的红痕,那是他方才用力留下的印记。

仇恨、恐惧、迷茫、无助……种种情绪在她心中交织、翻腾。

谢景珩……她在心底默念着这个名字,带着刻骨的恨意,也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对眼前这迷雾般局面的探究。

这一夜,血色弥漫,注定无眠。

她的穿越之旅,以一种最惨烈、最绝望的方式,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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