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层楼腰线层在几层

无一生还几乎所有人上了天堂而唯独我在地狱门前独自游荡1这座楼足有十八层高站在楼顶，

我仰身勘望外面的景色好美波光粼粼，鸟语花香，犹如仙境般楚楚动人可不知为何，

自打记事起，我就从来没有离开过这栋楼。独自站在寒风凛冽的高处，

总有不胜寒的瞬间“咳咳咳”“咳咳咳咳……”“……”像我这样幼弱的少女，

哪怕只是一丝微风，就足够我呛一阵的。一会过去，我还是不停喘息，无力感是如此强烈，

可我还是不愿离开。外面实在美，好不容易瞒过父亲跑到楼顶，怎么可能轻易回去。就这样，

独自站在楼沿，敞开双臂，去拥抱拂面而来的颖风好舒服，这是十八年来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0432！你疯了？”“啊？”我眼眸一怔，瞬间呆住转身看去，模糊视线中，

只能看清那老旧的衣衫，不过还是能确定是父亲来了。父亲就站在楼顶阶梯处，

不敢向前一步，在那里狂声嘶喊我知道，回去之后，免不了一番毒打这是规矩，十八年来，

皆是如此“0432，滚过来！”又是一声怒吼我彻底怕了，

辘辘的步伐缓步向前就像是一句不可违抗的命令，只能顺从反抗？别说笑了，

天方夜谭的梦话。反正，我见过几乎所有试图反抗的女人，在第二天，

都被畜牲一样绑在自家门前。没有食物，没有同情，没有尊严有的只是一轮又一轮的唾弃，

加上一番展现父权的毒打。其中就包含我的妈妈，一个几乎疯了的女人不过前些日子，

妈妈彻底消失了或者已经死了，或者逃出去了，又或者被关在了哪里，

占着别人粪坑的位置苟延残喘。我不在乎，这种规矩十八年来邪魔般缠绕着我，

仿佛只要犯了错，就应该这样！对，就应该这样！！！

啪——啪啪啪——父亲在周围邻居的注视下，狠厉地抽打我脆弱的身体。“狗杂种，

让你瞎跑，我让你瞎跑！”“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怎么，

爸爸的话现在都不听了是吧！爸爸是为了你好！”“我打死你！！！”“你个白眼狼！

”一声接一声的敲击声响脆锐耳，身上的疤痕奇妙般横生。奇妙，父亲总是这样，

说着温柔的话语，甩动毒辣的长鞭。几乎每一下，都能催动一滴不可遏制的泪滴积累多了，

视线也就更模糊了在那模糊的视线中，是数不清的指指点点邻居亲戚们站在道德的制高点，

指责着我试图遥望远方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难不成真是我错了？我好想大哭一场，不，

不不不，哭的越狠，挨打越厉害。这是经验，是教训只要忍忍就过去了，不能大哭，

不能埋怨，更不能反抗！只要忍忍……就过去了！终于，父亲累了，他长鞭摔落在我身上，

摇摇离去。我也累了，重重地晕倒在地，眼圈中满是泥泞的回忆。失落，痛苦，

绝望我是多贱的人吗？上天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2再次醒来，已是隔天早晨，

我拖着沉重的躯壳走进屋门。父亲就这样坐在八方桌前，正襟危坐地看着我“回来啦，

快过来吃饭吧，还热乎着呢”“还疼不疼啊，是爸不好，打疼你了”是的，

他又扮演起了慈父的形象，对打我的伤嘘寒问暖。“爸……爸……额我，

我不饿……”我几乎用尽了所有的气力和胆量说出了这句话。身上的疤痕隐隐作痛，

我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完全没有吃饭的念头才刚说出口，从父亲的眼神中，

我已经能清楚认识到自己有多傻，傻到去违抗父亲的意识。“嗯？0432，你妈离开我！

现在连你也要离开我吗？”父亲恼怒的眼神狠狠盯着我，身体止不住地发颤他猛地锤击饭桌，

洪亮的响声遍彻整个房间“不，爸，我饿”“我吃！”我几乎吓出魂来，

急忙纠正言辞父亲的话神圣而不可违背对，就应该这样，这是伦理，是纲常，

是十八年来的教养，是邻居口中的女德。我快步走到桌前，

不顾身上的伤势像一个蠢猪般大口咀嚼起桌上的柴米油盐无论是什么，只要能下腹的，

全都使劲地塞进嘴里。父亲满意地点点头，也顺势拿起筷子给我夹菜。“好吃就多吃点，

不够爸还会做的”“嗯嗯嗯”我拼命点头拼命地吃，像个蠢猪般吃，哪怕一块馒头掉到地上，

我都要立即跪下用嘴巴去叼。呕呕呕——我吐了，吐的满地都是父亲却笑了，

用脚踢了我腹部两下，哼着歌去了卧室。“记得打扫哦，收拾漂亮些，等会爸爸带你出门玩。

”此时的我，在他眼里，就如同一件值得炫耀的艺术品没有思想，没有人性，

只是一个懂得如何顺从的工具，像畜牲一样活着。在这栋楼里，

这是大家引以为傲的硬实力3出门玩，也只是在这十八层楼的局小空间游荡罢了。

从一楼逛到十八楼，再从十八楼逛到一楼，如此往返。出楼，这是所有人不允许的，

是绝对禁止的一号规矩！邻里很多，各各满面春风，但身后无疑都牵着自家圈养的宠物。

或动物，或人我跟在父亲身后，脖颈处同样一条结实的锁链，我清晰地记着，

母亲当时就是用的这条。邻居见了，无不宽声赞扬“0342，

你家闺女真听话”“你老可真有福气，养的孩子既懂事又漂亮，不像我家的，还得惯着。

”“哪天带着女儿来我家做客啊，和我家孩子多交流一下。”“女孩真孝顺啊，好想有一个！

”“……”诸如此类，父亲开心地合不拢嘴，一一应付着这样“游街”，

我竟然感到有一丝快感一种身为高贵炫耀品的快感我是不是快疯了，就和母亲一样，

慢慢丧失人性，然后彻底消失！这里的每个人，大到九旬老人，小到襁褓儿童，

都有一个显著的恶人痣当然也包括我可是无论我怎么想，我都不记得我有过什么错。

也许我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吧4儿时的家庭，在我记忆里是很幸福的父亲，母亲，我，

一家三口和睦地生活，一起畅想着美好的未来父亲总是会扮演各种各样的滑稽角色，

惹得我哄堂大笑简直就是一个人民艺术家无论多么难以驾驭的角色，在他手里，

总能绘声绘色。不论外面的邻居多么阴暗，似乎都不影响我们一家子。

在这十八层楼的局小空间，我们一家可谓另类可是，

好景不长不知什么原因母亲逃了自那时起，一切都变了父亲眼里没有了光，他抓回母亲，

和其他邻居一样，

硬生生地把链圈套在母亲脖劲对我的态度也变得冷血我不禁佩服起他的演绎，

多少年来的亲情瞬间，好像都是假的他是一个出色的扮演者有时候，我多么希望，

他再骗骗我啊，哪怕一切都是假的。可我知道，奢侈的理想根本无法触及，

心目中那个逗我笑的父亲丧失在那年盛冬。那年，

我才五岁5过了一些日子我的人生依旧黯淡无光，麻木令我逐渐迷失。父亲的指令，

邻里的吹捧，

称外来者的中年男人令我的人生出现了一丝曙光像往常一样我躺在由箱子拼凑起来的小床上，

麻木地瞪着眼睛。鱼缸里的池塘游啊游，不时碰壁，好傻咚——清脆的撞门声猛然传来，

阻断了我的思绪我缓缓起身，小心翼翼地过去察看什么情况步伐轻浮，

整不好随时都有可能晕倒“别动！敢叫出声我杀了你！”恍惚间，

一把锋利的匕首毅然出现在我的额前冰凉，刺骨，

寒意我呆滞地盯着匕首心中陷入沉思是不是只要往前一步，我就解脱了？想着，我缓步向前，

直逼匕首血滴在额头冒出，滑落眼球，顺脸颊泵到地上犹如一滴血泪好痛！

男人似乎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抽回匕首“你疯了？”“找死？”疯了？对，我疯了，

我是父亲的私有财产，怎么可能要寻死呢？邻里见了，肯定会骂我不守女德的，

是会让父亲蒙羞的。“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敢了！”想着，

我无力地蜷缩在地，身体止不住颤抖。“哎，你别这样”“外面的人在追我，

我只是找一个避难的地方，等风头过了，我就离开，自然也不会为难你。”“唉唉唉，

你别哭啊！”中年男人似乎心软了，也蹲下身体，轻抚我受伤的额头那种感觉，

让我感觉莫名的心安温暖，含蓄，自然和这里压抑的氛围格格不入上次感受到这种味道，

还是在楼顶观望远方我可怜巴巴地抬起头来，正对男人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球。他身形挺拔，

没有明显的发福，发际间鬓角晴朗，嘴唇不厚不薄，眼睛眨动频繁。最主要的，

他没有恶人痣“我不认识你”我低语道“啊，我误闯进来的，对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这里的人，似乎都不太正常。”我摇摇头误闯进来？他是外面的人吗？

外面的人是怎么进来的？“我叫张宗黎，你呢”“我叫0432”我说话支支吾吾，

迟迟没有缓过神来“0432？一串代号，你没有名字吗？”名字，是什么？

正在我遐想之际，敲门声响了咚咚咚——我慌张爬起身来，透过猫眼看去，

是邻居0369我急忙示意张宗黎也识相地躲进角落衣柜见没了身影，

我才缓缓开门“0432，你爸爸呢？”“我爸不在家，叔叔，你找爸爸有事吗，

我可以转告爸爸。”他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看着我，也看了看四周“没事，0432，

最近家里有没有什么外人啊。”我内心猛的一跳，干冶地咽了一口唾液，还是软软地摇摇头。

“没有，叔叔”“是吗？说谎可不是好孩子喽”“真的没有”我一口坚定“有的话，

我会告诉爸爸的。”“你头上的血怎么回事？女孩子家家，那么不注意形象呢？

”“不小心磕到了，叔叔，我会收拾的。”我简单笑笑，

试图遮掩这种再拙劣不过的谎言“多注意点，无论做什么事，身体最重要”他也笑笑，

慈眉善目地说道：“好好玩啊，叔叔这边还有点事，就先走了。”说着，他就离开了，

关上门，我才缓出一口气来。我……是不是说谎了，说谎的女人，是要挨鞭子的。

确定门口没人逗留后，才回到屋里“你出来吧，他走了”刚说完，

张宗黎就慢悠悠从衣柜爬了出来扫了扫身上的尘灰，他喃喃开口“刚才谢谢你啊，

如果不是你，我……”“请你离开！”他还没整句说完，就被我打断幸亏父亲不在家，

如果父亲知道了，我会出事的。即使我已经没了尊严，

没了人格但我亲眼见过有些女人不听话，他们的当家人会扒去他们的衣衫，赤裸游荡。甚至，

会关进一个小黑屋里，让人日夜把欢。我不想那样！“你这女娃娃，我说了，我就避避难，

等风头过了，我会自己走的。”他笑笑呵呵的，似乎很不理解我为什么这样害怕。

“我……我……求求你，走吧”我很怕，他不走，我就完了“不走！”当时，

我真觉得他蛮不讲理的，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厚脸皮的人？

嘭——又是一声狠厉的撞门声我呆滞在原地，心跳骤然停止6“0432，你在和谁说话！

”闯进来的正是刚离开的邻里“我……”完了，都完了，我被吓得合不拢嘴“说话！

”啪——一席长鞭袭来，甩在我的脸上，硬生生多了一道疤痕“刚才你在和谁说话！

0432！卄你妈的，说话啊！”又是一声斥责如往常一样的辱骂我在干什么？

我是彻底疯了吗？为一个毫不相关的人赔上自己的性命！我不应该这样的，不应该沉默，

应该坦白，应该说清楚！“我……我……”话到嘴边，结巴半天，硬是一句也没说出来。呵，

连这点事都做不好我真的好没用唰——鲜血喷溅而出，倾洒我早已泥泞不堪的身躯。

0369重重砸倒在地，偶尔有几只蛆虫从他身上爬出。“你没事吧？”我眼珠冒血，

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见我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张宗黎上前安抚。我猛地扯开他的臂膀，

迷茫道：“你把他杀了？”“嗯，我把他杀了”张宗黎满不在乎：“他这种人，

应该不配活着吧，你说呢？”“不，他不该死的，没人这么规定过！！！

”我声嘶力竭怒吼十八年来的伦理纲常，没有哪一条规定过女人受了责，要男人偿命！

“规则？不就是用来打破的吗？”“他这样对你，你忍得了？”“你这女娃，

别不领情啊”我完全不顾张宗黎如何劝阻，拼凑起全身的力气，向外爬去。“你想好了，

出了这扇门，你一喊，我一认，

死的可不是我自己”张宗黎不紧不慢地走到我面前“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心善，

不杀你”“但我不是圣母，不要试图触碰我的底线”我愣在原地，

无声喘息“我……”他的确拿捏了我的命门告了他，

我就彻彻底底完了这种窒息的感觉真的好难受像他这种狠厉的人，为什么没有恶人痣呢？

扫除染血的痕迹，收拾好房间，整个房间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张宗黎躲进我的房间，

真不敢相信，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我竟然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放在纲常伦理上，

应该够活剥凌迟了吧也许我真的疯了7很快，邻里叔叔死的消息迅速传开据说，

葬礼很盛大陪葬品包含他养了十年的哈士奇还有一个仍在学龄的女童没有人哀怜，

没有人惋惜就像我对待母亲的态度，似乎就应该这样。每次回到房间看到张宗黎，

我都有一种极大的负罪感。过了些风头，怕父亲发现，

张宗黎换了地方就藏在刚死的邻里房间那间房，有一口棺材，棺材里是一堆骸骨成人骨，

孩童骨，狗骨就这样杂乱地摆放着，如果换我，估计要吓出魂来。可张宗黎丝毫不怕，

据他说，鬼不可怕，可怕的是干鬼事的活人。他把棺材中的骸骨搬出，腾出地来，

供自己隐藏任谁也不会想到，他们一心苦寻的杀人者，正藏在被害者的尸棺中。

我定期会过去送一次物资就像他说的，我们被绑在了一起，谁死，另外一个都是垫背的。

就这样，无形之中，一个双生契约就此达成在这期间，

他给我讲了很多外面的事万家灯火璀璨夺目，山川田野激荡奔驰，闪烁的星光可以照亮前路，

哪怕冰川再刺骨，也有独属于它的温柔。

在外面没有所谓的规则限制人身没有泯灭人性的伦理纲常不同人群都有发声的权利，

甚至连女性都有当家做主的自由。我半信半疑，这一切，

都好像那么不切实际“世上真有这样的地方吗？”我疑惑地问道“等哪天可以出去了，

我答应你，带你去看看”中年男人的眼神中满是坚定“我？可以吗？”“呵呵，

当然”“嗯嗯，好”我久违地露出笑容，十八年来，那是我第一次真诚地笑没有强迫，

没有附和。见我傻呵呵地笑着，张宗黎也笑了两声，不过他面瘫，笑起来怪怪的。

真希望那一天快点到来8时间如白驹过隙，

转眼间过了一个春冬某天我又溜到了楼顶和张宗黎一起我们俩坐到楼沿，荡着腿，

感受摇曳的柔风好舒服！“咳咳咳”“咳咳咳咳”频繁的喘息声接连不止，我剧烈咳嗽，

不时咳弯了腰。每次来到楼顶，我总会这样“女娃娃，你没事吧？要不回去？”说着，

他把自己的毛皮大衣披在我身上“我没事，谢谢黎叔”“客气”我还好，但看向张宗黎，

短短一年，他的发丝煞白地吓人，明明才中年，这不应该是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沧桑。“叔叔，

你脸色好难看。”“应该昨天没睡好吧”“白头发好多”“嗨，人老了嘛，

多大点事”“”“你骗人！”他沉默了，

缓缓从口袋掏出一个手帕手帕中包裹着仅剩的三根香烟抽出火柴打燃，

空气中瞬间弥漫着一种尼古丁的气息。烟雾随风四散飘去，飘香远方他抽了一口，

露出久违的笑容“抽吗？好东西”烟是外面的东西，说实话，我真没尝试过我想了想，

一口答应“抽！”他把点燃的烟递给我我接过，看了又看，迟迟不知道该怎么操作他笑了，

右手比划起来教我我有样学样，将烟把递进嘴里，

狠狠吸了一口“咳咳咳咳”“咳咳咳”“……”我猛地弓起身子，

剧烈的咳嗽从肺叶深处炸开，像有只无形的手攥住气管疯狂摇晃。“哈哈哈哈”看我如此，

他哄笑了两声“呸呸呸！”我气得脸红红的“坏银！”我还给他，他细品两口，

随后说道：“靠北啊，早知道这次下墓那么费烟，就应该多带点，现在好，

就剩两根了”“下墓？”他意识到说错了话，顿了一下本来以为他会继续欺瞒下去，

可我错了，他告诉了他最后的秘密“我是个盗墓贼，在我们那个世界，

这可不是一个善茬的职业”“为了钱和名利，我整天和一群尸体打交道，

偷死人留下的东西事实证明，来钱的确快。按照我们那里人说，我是一个内核极差，

葬人伦的败类。”以前总觉得人为何总是和自己过不去呢？东西就摆在那，你不偷，

都他妈反馈大自然了呵呵来到这里，我想了很多我的确错了，

错的彻底死人的东西可不能碰凡事都是有报应的，

我的报应已经来了我……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坏人”张宗黎沧桑的面庞格外憔悴，

一种看开了的浪荡他又抽了一口吐出一阵阵烟圈“不，黎叔，你不是坏人，你没有恶人痣！

”张宗黎怔了一下，缓缓将口中的烟雾吹出后，不紧不慢地说道：“小屁孩啥都不懂，

老子说是就是！”我犟不过他可我很确定，黎叔绝不是坏人，

他是我见过对我最好的人连我的亲生父亲都视我为玩物，而他把我高高捧起每次和他交流，

就像魔法般，能够荡涤我心中所有雾霾愉快，轻松，舒适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说不清，

道不白生理和心理同时施压，我好像彻彻底底离不开他了。

一个比我大二十岁的中年男人我……有点喜欢他接下来的日子，

我的心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懂人权，懂自由，

懂人格哪怕在父亲面前仍是无底线的“表演”但心中早已激起千山万水黎叔说，

一切都快要结束了对，一切快结束了！

9每年公历九月六号晚上是十八层楼民众唯一可以出去的日子说是要采集新一轮物资不过，

女人和宠物除外听张宗黎说，在他们那，这天又称中元节，人一般是不出门的。

我又去了他藏身的地方“黎叔，在吗？”“咦，人呢？”“我来给你送东西了，再不出来，

我可要走喽”“你出来啊！”“我不和你玩了，你快出来吧”“……”从兴奋到落寞，

从神采到黯淡我的声线越发昏重找遍了所有地方，

也没有看见他的身影一个可怖的念头在我脑海中横生他逃了并没有带着我……我随之坦然，

可能是早已适应了欺骗可是心真的好痛人在痛苦到极致，

竟然连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一连多日，

他依旧不见踪影我又陷入了千疮百孔的循环这一切就像场梦一样，

虚晃我烂透的人生9“跪下！”父亲严厉的话语在我耳旁回荡我扑通一声下跪，

心中没有丝毫起伏周围观赏的邻居拍案叫绝，纷纷夸赞父亲的调教水平。“0342，

你闺女好听话”“嗨，没有没有，我平时都没咋管的。”父亲很是谦逊，家里家外，

他永远都是这样——披着狼皮的羊“哈哈哈，0342，啥时候传授传授秘籍，

我们都挺稀罕的。”我呆愣在地秘籍？无非就是甜言与棍棒交加，拿捏我不想死的心理，

狠狠搓揉我的灵魂。持续整整十八年黎叔走了，属于我的春天宣判结束，这一次，

我变得更加沉沦。试想一下，一个完全没有接触过美好的人，他所满足的上限是极低的。

但一旦有过美好的幻想，当它像气球一样炸裂的时候，将是死一般的沉寂。“学几声狗叫！

”父亲首先发出指令，以显现他令人羡慕的父权地位。“汪”“大点声！

”邻居大喝道：“没吃饭吗？”“汪汪汪！”“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