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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庭春昼灿

海棠春路 著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禁庭春昼灿》是作者“海棠春路”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海棠春路赵继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主要讲述的是:我十岁那年的冬举家搬到汴寒风裹着细沙钻进新赁的宅祖母亲手将一件崭新裘衣叠进堂哥的书箱我正偷偷把指尖插进羊皮袄的破洞祖母转头瞥见我的小动枯藤般的五指突然钳住我的手腕:“二丫头记眼下受的将来都是你的底气!”我悄悄挣脱开祖母的在过去的十年堂兄吃精面我咽麸这个家是靠大伯的俸禄维我们二房寄人篱只会打猎的父亲不值我们姊妹更不值一家人用膳的时堂姐姗...

主角:海棠春路,赵继   更新:2025-10-25 12:5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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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岁那年的冬天,举家搬到汴京。寒风裹着细沙钻进新赁的宅子,

祖母亲手将一件崭新裘衣叠进堂哥的书箱时,我正偷偷把指尖插进羊皮袄的破洞里。

祖母转头瞥见我的小动作,枯藤般的五指突然钳住我的手腕:“二丫头记住,眼下受的苦,

将来都是你的底气!”我悄悄挣脱开祖母的手,在过去的十年里,堂兄吃精面我咽麸饼,

这个家是靠大伯的俸禄维持,我们二房寄人篱下,只会打猎的父亲不值钱,

我们姊妹更不值钱。一家人用膳的时候,堂姐姗姗来迟,

当她坐下后我们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发间那两只颤巍巍的点翠蝴蝶金钗吸引。

祖母说堂姐大了,不能没有几件好的首饰。

庶妹轻扯我的袖口将头低进阴影里:“姐姐别看了,大姐姐是要给家里挣门楣的!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麸饼的粗粝滞在喉间,我攥紧筷子,

看着祖母将最后一块金丝枣糕拨进堂姐碗里:“章家的雪,该下到汴京最高的枝头了。

”堂姐容貌端正,又知书达礼,汴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来过不少,可都被祖母好颜哄了回去,

也不知祖母眼里的高枝是哪一枝?“元君的亲事先不着急,再过几日就殿试了,

暂且等一等你大哥的功名!”祖母话未说透我也明白,她是想等堂哥封官入仕,

届时堂姐便能嫁进更高的门第。然而比堂哥殿试结果来得更快的,

是国子监要招收女学生的消息。官家已年过五十还没有皇子,迫于朝臣压力,

他不得不立宗室子赵继为他的嗣子,也因赵继缘故,

国子监将破格招收两名与他年纪差不多大的女学生。这个消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

瞬间在京城的高门大户间激起了层层涟漪。各家都开始蠢蠢欲动,

试图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宰相家的嫡孙女和参知政事家的小女儿都适龄,

想必就是这两家了!”堂姐如是分析。沉默许久的祖母突然抬起头,

那原本有些浑浊此刻却透着锐利光芒的眼睛直直地看向众人,缓缓开口:“此事尚未有定论,

我们家虽比不上宰相、参知政事那般权势滔天,可女娃一个也不比旁人差。

你们自小便聪慧灵秀,饱读诗书,礼数周全,若论才情学识,未必就输给那两家。

”祖母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一般,敲在众人的心上。

堂姐微微一怔,随即说道:“祖母,那两家在朝中根基深厚,咱们怕是争不过!

”祖母轻轻摆了摆手,目光中透出历经世事的沉稳与睿智:“争与不争不在权势大小,

而在是否合适。国子监此次招收女学子,为的是给官家养子营造一个适宜的成长环境,

选的是品行端正、才学兼备之人,况且你父亲就在礼部为官,咱们怎么不能去争一争?

”堂姐不似祖母那般心气高,她眉头微蹙:“若是争不过,怕是会惹人笑话。

”祖母眼神一凛,看向堂姐说道:“笑话?咱们家行事向来光明磊落,

为了女娃们的前程去争取一个读书名额,何来笑话之说?

若是因为怕这怕那就错失了这等好机会,那才是真的可惜。女子立足难,

咱们家的丫头若能入国子监,不仅能学到更多学问,还能结识不少贤才,

对你们未来的婚事、前程都有极大的好处。这等机会岂能轻易放弃?”说罢,

祖母将目光投向一直安静坐在一旁听她们讲话的我,眼中满是期待:“二丫头,你怎么想?

”我微微抬起头,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勇敢:“祖母,就试试吧!”祖母听了,

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将我和堂姐的手牵到一处拍了拍:“好,这事就交给老大去周旋!

”次日大伯下朝回来,一身的风雪还未来得及掸去便被祖母拦住询问:“怎么说?

”大伯摇头轻叹了口气:“已知宰相家那个小孙女是一定会入国子监的,

其中一封监照已经被官家送了出去,现只剩下一个名额了。”祖母颔首:“倒是好事,

至少另一封没有定下,还有机会,你要多费心!”大伯称是,视线在我和堂姐之间来回打量,

神情比往常都要严肃。只剩一个名额,我想,那就是堂姐与那些汴京贵女们的较量了。

一连多日,祖母和大伯都在为这件事奔走交涉,另一个名额花落谁家却久久未定,

久到我都快要忘记这件事。直到大伯将加盖了礼部火漆的监照拍在案上,

上头端正写着的竟是“章仙君”三个大字。我低头藏住发红的眼眶,

透过氤氲就瞧见大伯父的朝靴沾满了御史台的墨渍。与这好消息同来的是,

堂哥章衡殿试表现极佳,已被官家钦点为此次的新科状元,要知道,

与他同场的大半考生都早有盛名,他却能在卧虎藏龙的殿试考场脱颖而出,

就连官家都夸他有治世之才。忠勇侯府的老夫人亲自登门为他家年轻的小侯爷向堂姐提亲,

祖母这一回没有把客人请走,她与对方交谈许久,商定结亲的相关细节。

侯府的人走后祖母同堂姐说:“这门亲事可以做,他家满门忠烈无一佞臣,

老侯爷以一当百战死沙场才换来侯爵世袭,如今这位小侯爷相貌人品都没得说,

最重要的是家里人少事少,你一嫁过去便能自己当家做主,以后过的是舒心日子!

”堂姐通红着脸点头,惹得姊妹们一阵哄笑:“大姐姐看过那么多的兵书,

如今嫁进武将人家,总算是有了用武之地!”家里许久没有这般热闹了,

每一件事都好得叫人顺心!堂哥戴花打马游街那日,也是我去国子监报到之时。

大伯带着堂姐去看堂哥,祖母、父亲母亲还有姨娘和庶妹都来送我。雪飘如絮,

是一场盛大的美景,我裹着新制的灰鼠皮大氅立在国子监白玉石阶前,

才嚼碎这句藏了十年的哑谜。原来祖母没有偏心,她只是在每一个阶段都做出了坚定的选择,

叫全家之力都只往一人身上靠拢。起初是堂哥的科举,接着是堂姐的亲事,现在,

是我的入学。国子监的大门很高,朱红色大漆刷得鲜亮,檐角铜铃被朔风撞得叮当作响,

与我差不多大的少年们正有序进入学堂。其中一人到时所有人都自觉垂首噤声,

我也学他们那样避到一旁,余光只见他玄色锦袍被风掀起一角,

玉佩刻的螭纹庄严得使人瞧上一眼便不由地屏住了呼吸,他坐下后其余人才敢入座。

宰相家的嫡孙女成了我唯一一位女同窗,我们的书桌也并在一处。

她白嫩的手腕上系了两只一模一样的串着红玉莲蓬的红色手绳,

学政讲课的时候她就在偷偷解那红绳,散学后仍在解着,见我要走,

她一把拽住我的小臂:“你能不能,帮我一下?”我停下来试了一会儿无果,

望着外面渐暗的天色摇了摇头:“我解不开,我得回家了,祖母还在外面等我,她会着急的!

”“好吧,那我明日再给你。”她有些垂头丧气,

又说:“早知道会解不下来我就不系这么紧了。”“你是要送给我的?

”她点头:“原本是想作为见面礼的,章仙君,我很高兴认识你!”我看着她良久,

朝她张开胳膊:“那我们拥抱一下!”梅曦月咬着下唇,不好意思地环住了我,

直到角落里传来一声轻咳,我和梅曦月才松开彼此,又挽手一道出了国子监。

身为女子能入国子监求学机会十分难得,因此起初我和曦月都十分珍惜,未敢有半分懈怠。

可慢慢地我们发现,即使我们已经坐在国子监的学堂里,

学政也只把我们两个女学生当作陪听而已。他从来不考我们的课业,

也很少解答我们在学业上的困惑,久而久之连我自己也开始懈怠。

那些人前鲜亮体面的少年们背地里也爱嚼人闲话,他们私下都说,国子监总共两朵金花,

还有一朵天天不开。就在我又一次迟到被拦在门外的时候,学堂里传出阵阵嘲笑声,

学政清了清嗓:“肃静!”他没有理会我的无地自处,继续讲学。直到课间休息,

那些人故意彼此推搡着从我面前晃来晃去,我被挤得一个踉跄跌坐在地,正要哭,

一个人行至我面前静静停住。我第一次敢看那位据说就是官家养子的人,

他平日鲜少与谁说话,只是独自坐在角落里观书,没有人敢去打扰他。不曾想,

其人竟生得这般英英玉立。他朝我伸出手,我看着他的掌心,不知为何心里生出几分亲切,

便也将手小心搭了上去,借他的力起身。“仙君明日腾云快些!

”未来的天子屈指弹落我鬓间碎雪,他在笑我,不是嘲笑。

我入座后向曦月小声打听:“官家那个养子叫什么名字?”曦月四处看看,见无人留意我们,

她一只手捂着纸张,另一只手执笔蘸墨,在纸上写下“赵继”二字。赵继,

这个名字正式走进我的心里。我转身看他几次他都在低头看书,

他在笑意敛去后又变回了那个沉默寡言的官家养子。

我百无聊赖时注意到学政似乎又在打盹儿,他年纪大了,

上完一个时辰的课便要用半柱香来恢复体力,我在这间隙端墨溜到他身后,

往他衣服上画了只造型草率的龟壳,报复他把我晾在外面罚站。学政醒后继续讲学,

直到散学,一切如往常一样,他没有发现背后的龟壳,我全须全尾顺利归家,

迎接令人愉悦的休沐日。待再回国子监已经是两日后,我难得早到一次,

不料比我更早的是赵继。“仙君过来。”赵继手里的书叩响书案:“今日开始,

你每日需交给我一篇临帖。”“啊?”我不明所以,呆愣站在那里,直到又有几人陆续来了,

随后学政也走了进来,我压下心底的疑惑坐下听讲,课间休息时去问赵继:“凭什么,

就算你是官家养子,也不能越过学政给同窗布置作业吧?

”赵继看着我:“凭你两日前趁学政小憩往他背上画龟壳,

学政原本要向官家请旨将你逐出国子监,是我替你拦了下来,学政说他管不了你,

以后将你交由我管了!”“哦,好吧。”我自觉没理,偃旗息鼓,

祖母和大伯好不容易才给我争取来进国子监的名额,若是真被我浑没了,

以后那个家怕是也回不去了。赵继丢给我一本《春秋公羊传》:“字迹认真一些,

否则我要罚你!”我随手一翻,被那上面的注解惊住:“制科策论十六问……这也太难了吧?

”“有不明白的可以问我,我都会讲给你听!”赵继成了我半个老师,

国子监再没有人敢笑话我,我也的确学到很多。可是没过多久,宫里的贵妃娘娘就有喜了,

太医已经能摸出脉象,是个男胎。赵继被送回去的那天,整个国子监就只有我去送他,

他临上马车前递给我一小摞书,我抱着那摞书哭得抽抽哒哒:“学这些有什么用?

还不是要回去做小老百姓!”“有用,虽然做不成官家了,但你的学问我还是要负责到底的!

”直到他走后我才在其中一本《诗经》的首篇发现那枚夹着的长生玉佩,

与他身上常系的那枚一模一样。我将玉佩收了起来,看向角落里他的书案,

平日用的笔墨纸砚全都整齐摆放着,他什么都没有带走,

除了一小叠我这些日子交给他的临帖。对于他突然的离开,同窗们既没有表现出雀跃,

也没有过多不舍,相比于赵继能否成为官家,他们更关心的是,

自己因赵继获得的国子监监生的身份,是否会因着他的失势而受到连累一起被撤。

赵继走后的时日里我都没有再迟到,但在学政眼里我依旧与不开的金花无异。

我把所有不懂的问题都积攒在一起,我明明可以回去问大伯和堂哥,可我不愿,

心里总还想着赵继他能回来。一晃五年过去,我已及笄,祖母开始在汴京城为我相看人家。

和当年为堂姐相看一样,祖母的要求很高。门第低的不要,长相差的不要,名声臭的不要,

妯娌婆母麻烦的不要,不同意婚后不纳妾的不要……如此一来适龄公子们可看的也不多了。

正在这时宫里传出噩耗,官家膝下唯一的皇子薨了。消息一出,

哀痛的氛围如阴云般沉沉笼罩在每个普通人的心头,

百姓街头巷尾都在低声议论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赵继回来了!

大伯和堂哥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他们说官家鹤发丧子悲伤过度,

如今把自己关在福宁殿不愿见人,朝中事宜全都交给了赵继打理。赵继刚回汴京,

对许多事都不熟悉,他们做官员的便要多辅佐。秋来百花杀尽,官家也走在了这个秋天。

官家一生勤政爱民,任人以贤,唯独一个遗憾是没能给这片社稷留下一子半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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