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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闺蜜被骗跳楼自杀我替她报仇》“程令仪”的作品之徐丽丽徐聂风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今天是我大喜的日我邀请了闺蜜简明月来当伴其实一开始明月就不赞同我和徐聂风在一我和徐聂风无论是出生、家世、学历还是工作都十分不般这次闺蜜陪我来徐聂风的老家办也算是给我作本来好好但当我在新房准备敬茶的时门外发生一阵骚紧接似乎又有一声重物落地的声我猛地扭视野里出现一双女人的高跟紧接着又是一条横着的带着血迹的小有女人和老人发出尖胆子大的男人倒是走...
主角:徐丽丽,徐聂风 更新:2025-10-28 21:1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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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邀请了闺蜜简明月来当伴娘。
其实一开始明月就不赞同我和徐聂风在一起。
我和徐聂风无论是出生、家世、学历还是工作都十分不般配。
这次闺蜜陪我来徐聂风的老家办酒,也算是给我作伴。本来好好的,
但当我在新房准备敬茶的时候,门外发生一阵骚动。紧接着,似乎又有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我猛地扭头,视野里出现一双女人的高跟鞋,紧接着又是一条横着的带着血迹的小腿。
有女人和老人发出尖叫,胆子大的男人倒是走上前去。我全身僵硬愣在原地,脑海一片空白,
连手上的茶水掉落在地都不知道。这里鲜少有女人会穿高跟鞋,除了我之外,
就是……我的闺蜜,简明月,在我结婚当天坠楼了……有人说明月是从三楼跳下来的,
一落到地上就没了声响。我受到了惊吓,连忙起身想要去看明月却被身边徐聂风拉了个正着。
他瞪着我,朝着公公婆婆努努嘴:“先把茶水敬了。”明月都跳楼了,徐聂风居然在乎敬茶?
我急忙转过头打量公公婆婆的神情,他们两个人的脸上的确有些不悦。
可我哪里还能管这么多?明月是为了我而来的,现在出了意外我当然要先去看看!
我甩开徐聂风的桎梏,发现明月脉搏还有微弱的跳动,身上也是温热的。周围都乱糟糟的,
我大喊着让周围的村民亲戚得按电话叫救护车。“快!快叫救护车!”“明月还活着!
她还有救!”几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后,村民纷纷瞪着眼睛看着我,却没有人拿起手机打电话。
我颤抖着翻找出手机,还没等我按下拨通键就被人抽走了。我抬头,
入目的是徐聂风越来越黑的脸色。“余周周,无论怎么说,你也要敬完茶吧?
”“你说什么呢?明月从三楼跳下来,难道最重要的不是叫救护车吗?”见我反抗,
徐聂风终于忍无可忍在村民亲戚面前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铺天盖地的耳鸣声中,
我听见有人叫了声好。我努力睁大眼,可视线还是模糊。我摇晃着身子好不容易才站稳,
嘴里全是血腥味。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明月,明月该怎么办!
趁着我难受的劲,徐聂风强行把滚烫的茶碗塞到我的手里,强硬地让我敬完了茶。这还不够,
徐聂风按着我的头,强行让我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徐聂风,
心里满是害怕。恍惚间,我想起当初明月对我说的话——“徐聂风这个人十分大男子主义,
凡事无论对错,只要你违背了他的意思,他就会对你拳脚相向。”“周周,我是担心你。
”就这样,徐聂风逼着我进行完所有的结婚仪式。只可惜明月早已停止了呼吸。
心脏似乎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掐住,再捏住。身体一下子在火里烤着,
又在下一瞬被埋进冰雪当中。我颤抖着双手,捧着明月已经僵硬冰冷的手抽噎。
“明月……是我对不起你。”那天晚上,我跪坐在明月身边待了一个晚上。
原本村里就有新媳妇进门头一日就有跪整夜的习俗,所以没有人来打扰我。隔日,
明月的尸体被人转移走了,听转移的人说他们是山下派出所的。
过了一晚才到原因是山路难走才耽搁了。他们又去三楼勘察了一下,草草了事后离开。
“警察先生?你们不需要走访了解一下事情经过吗?就这样走了?”我一直守在这里,
眼圈漆黑,活脱脱像个厉鬼。从他们进了房子后我就一直在打量他们。我原以为,
他们会向我了解一下明月的家庭住址之类。毕竟明月是我的伴娘,
这里和明月有关系的只有我一个。可是没有,他们什么都没问。这让我无端感觉慌张。
那人斜眼看了下我,又拍了拍我肩膀:“你就在这里等消息,要是有结果了我们会告诉你的。
”从始至终,徐聂风和公公婆婆都站在不远处盯着。他们见人家走远才纷纷露出轻松的表情。
徐聂风走到我身边,面带笑容:“周周,昨天你受委屈了,可当时大家都看着,
我怕我爸妈丢面子。”他指的是昨天扇我巴掌的事情。我爸妈在市里给我买了房子做婚房,
就在同一个小区,我们三日后还是要回去的。爸爸一直看不惯徐聂风,
只有把他放在眼皮底下他才放心。我晃了晃神,想起看他们第一次见到明月,
那眼神是活脱脱的厌恨。徐聂风一定跟公公婆婆说过,说明月经常劝我分手。
徐聂风拉过我的手,温柔道:“周周,这件事情就交给警察,明月死了我也很难过,
但总不能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是吗?”不……不应该是这样的。见我不听话,
徐聂风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他狠狠拉过我,
在得到了公公言论上鼓励后又朝着我狠狠打了个巴掌。“余周周!你真以为自己是公主啊?
我告诉你,要是你还想当我徐家的儿媳妇就要遵守我家的规矩!
”“都说了事情交给警察你听不懂是吗?”“你以为你是谁?以为读了点书就傲得不行了!
”我的脑袋嗡嗡作响。明月说的果然没错,徐聂风喜欢打人。我一个人躲在房间里不敢出去,
饭也不吃,话也不讲。婆婆走进来和我说心里话。“周周,其实小风平时对你还是很好的,
要不是你老是喜欢跟他作对他也舍不得打你的。”“听妈妈的话,赶紧出去跟他陪个笑脸,
等小风气消了你们两个又能好好过日了。”我思考了一会子,抬起头:“您听话,
怎么身上还有新的伤痕?”明月说过,家暴只有一次和无数次。
是我太傻会相信徐聂风的鬼话。我从小被爸妈娇养着长大,他们连重话都舍不得说我。
要是让他们知道我结了婚被人家暴该多心疼。婆婆沉默了,她越是这样我就越心灰意冷。
我开始回忆起徐聂风和我相识的点点滴滴,才发现其实我们经常“偶遇”。
可每次的“偶遇”都是蓄谋已久的呢?我不敢想。不过还好,
我现在还能有退路——我和徐聂风还没有领结婚证。爸妈把我的结婚证藏了起来,
说是要考验徐聂风。而农村人认为只要摆席就相当于结婚了,所以到底也没怎么在意。
反正三日后我会回门,到时候我再悔婚也来得及。可是明月怎么办?想到这里,
我就开始寻找自己的手机。对,这么大的事情我一定要通知明月的父母!可当我找了一圈,
我愣是没有找到手机!徐聂风根本就没有把我的手机还给我!
我知道徐聂风既然打定了主意把我手机藏起来就不会轻易给我。
徐聂风老家有回门之前夫妻不能同房的习俗,所以我这几天也算是安全的。
不过他们这个习俗无非是为了给新媳妇立规矩,让媳妇做好自己的本分事情。
比如在学会怎么伺候老公之前就要学会怎么伺候公婆。到了晚上,
我正捧着洗脚水要给公婆洗脚的时候,听到他们在说悄悄话。“今天那个女的死相真是可怕,
你说她会不会半夜来找我们?我们要不要找人来驱驱邪啊?”“说什么疯话?
小风刚结婚你就说死人,也不嫌晦气?”“可死的的确是蹊跷,哪有人在婚礼上跳楼的?
”“你就别操心了,我瞧着周周是大城市娇娇女,跟我们村里不一样,这几天你好好教教,
别到时候回了城里坏了我老徐家的传统。”我端着洗脚盆站在门边听着真切。明月死了,
他们两个不觉得可怜也就算了,甚至还一直想着自己的事情。还说人家晦气。
我捏紧了洗脚盆,心脏顿时被愤怒填满。原本我还沉浸在悲伤中不能自拔,
可一想到明月我仿佛有了无尽的勇气。我一定要坚强。
我总觉得像明月这样善良乐观的女孩子不会跳楼自杀,其中一定有问题。
接下来我表现得十分乖顺,就连一直对我颇有微词的公公也对我展露笑容。
婆婆在一旁教我包饺子,公公和徐聂风就坐在客厅抽烟喝酒。“周周啊,
小风最喜欢芹菜猪肉馅了,你要是学会了回城里去就要给小风包知不知道?
”“城里的外卖不卫生,你就每天在家里给他做做菜拖拖地以后也不要出去工作了。
”我心里十分不是滋味,面上却不显。两天过去了,警察没有再上门,
我还是到处都找不到手机。恰好今日婆婆出门干了农活扭伤了脚,
我话里话外说着自己从城里恰好带来一瓶极好的跌打酒。婆婆眼里一亮:“真的?
”我点头:“是啊,还是从香港买的,老有用了。”而跌打酒就被我放在三楼的房间里。
那个房间……恰好是明月坠楼的地方。还好这几天我很听话,婆婆又是个喜欢贪便宜的人,
她当即拿了钥匙让我上三楼去了。而公公和徐聂风一大早就去了村口打牌,
到了现在还没回来。重新来到三楼,我只觉得恍若隔世。我没有去找跌打酒,
而是先去找了自己的手机有没有被他们藏在这里。只可惜,我翻遍了整个房间没能找到手机。
不过角落里一个红色包装的礼盒引起了我注意。我打开一看,发现是明月送给我的。
那是一件做工精致的小连衣裙,里面还有一张贺卡——“我最爱的周周,
今天是你最幸福的日子,我希望你在未来的某一天永远像今天一样快乐。
不过以后要是受委屈了还是要和我讲哦。说好了!我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
”大开的窗户有些许微风进来,像是有人用手在轻抚脸庞。耳边是细微的风声,
如同人声在低低叹气。我愣愣地站在原地,
直到眼泪打湿了纸张才猛然发现已经耽误了很长时间。楼下婆婆在叫我,
我惊得把贺卡掉落在地上。明月不可能自杀!!!她在贺卡上提到了以后,
她甚至对以后的日子还抱有期待!这样的女孩子又怎么会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跳楼呢?
坚信了这一点后,我全身开始发冷,鸡皮疙瘩瞬间掉了一地。我看向明月当时跳出去的窗户,
白色泛黄的窗帘无风自动,似乎在诉说着无边的委屈。“周周!你还没有找到吗?
”婆婆的喊声再次从楼下传来,带了些许急切。我越是紧张,
声音就越是冷静:“妈……我在翻东西呢,还带了好几套化妆品打算一起给您。
”就在我弯腰捡起贺卡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清脆的女声——“嫂子,哪有化妆品?
给我也拿一套呗?”背后,站着一个年轻女孩,她绑着高高的马尾,唇角带着笑意。
她看着我,眼里一片澄澈。这是徐聂风的妹妹,我的小姑子,徐丽丽。当天晚上,我就病了。
躺在床上高烧不断,一量体温三十九度。徐聂风蹙着眉头瞪着我,在埋怨我身子骨弱。
我呼出一口热气,又没忍住咳嗽:“咳咳……怎么办?看来明天不能回门了,
要不你把手机给我让我和爸妈解释一下吧。”徐聂风并没有打算把手机还给我,
他还在为我的高烧而心烦。“真走不动了?明天我背你还不行吗?”我偏头,
再次咳嗽了好几声,把肺都要咳出来了。徐聂风忍了忍,最终冷着一张脸离开。
因为我发高烧,家里也没人敢接近我,一天三餐来送餐的只有徐丽丽。“嫂子,吃药了。
”徐丽丽笑眼弯弯,扶我从床上起来递过来几颗退烧药。我因发烧眼前天旋地转的,
在恍惚中死死抓住徐丽丽的手。“丽丽,告诉我,张凯现在是不是还在村子里?
”我在徐丽丽的瞳孔看到了自己狠戾的表情。就在今天下午我和徐丽丽打了个照面,
她指了指我手上那件漂亮的连衣裙说有个东西要和我换。那是一只男人皮鞋。
崭新的泛着油光,并不是徐聂风的鞋码。当时徐聂风跟我说的是明月跳楼的时候,
没有人待在那个房间。可为什么徐丽丽会在这间房间捡到男人的皮鞋?甚至过了这么久了,
都没有人来拿回?那只鞋子看着就知道价值不菲。徐丽丽眨了眨眼睛:“嫂子,
你可要想想办法,明天你就要回门,这只鞋子的主人到时候也会跟你回去了。”是的。
因为徐丽丽的话我茅塞顿开。陪我来只有明月一个伴娘,
而陪徐聂风来的是一个叫张凯的伴郎!当时除了新郎也只有伴郎穿了这种皮鞋!
徐丽丽告诉我,徐聂风所在的村子,是有伴郎闹伴娘的习俗。
我其实有好几次瞥见张凯看向明月的眼神,夹杂了些许晦暗不明的意味。
而婚礼结束后我也没能从徐聂风口中得到张凯的消息。明明一开始他就吵着要先回城里,
不会和我们一同回门。徐聂风舍不得花冤枉钱才忽悠着让他先帮好忙以后再说。
可已经过去**天了张凯依旧没有任何声响。他的反应简直让我匪夷所思!
所以我把自己弄病,在寒冬腊月给自己冲了两三个小时的冷水澡,
终于成功在晚饭之前发起了高烧。“话说嫂子,你就一点也不怀疑吗?就算我们地方再偏,
派出所的警察也不会这么不专业,都不收集证据就走了……”我垂着眼皮,
低头死死盯着退烧药。脑子里面闪过一个可怕念头,再慢慢放大。
心脏顿时被一只无形手捏紧,痛得我根本踹不过气来。我抬起头,盯着徐丽丽的眼睛,
眼眶掉落出生理性泪水。“丽丽,你是徐聂风的妹妹,为什么要提醒我?
”徐丽丽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问,定定地看着我莞尔一笑:“对啊,
我为什么要提醒你呢嫂子?”当时来的所谓的“警察”可能并不是真的警察。退烧药,
我可不敢再吃了。要是我好得太快徐聂风就会让我回门,
那明月的尸体就真的会被他们转移到不知道的地方。没错,
在徐丽丽提醒我的第二天我就摆了把椅子坐在大门口晒太阳。脑子混混沌沌的,
我却一遍接着一遍地回忆着当初那些警察的样子。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等到太阳落山之际,
我隐约看见几个拿着锄头回家吃饭的村民。他们的脸分明和那些警察一模一样,
可以说完全是同一个人!我看着他们进了房子,又看着他们出来闲着无事开始剥玉米。
我的眼泪就再也止不住地掉了下来。从小就顺风顺水的我哪里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我被徐聂风欺骗了感情,甚至还被哄着回村办了酒。
现在连我最好的朋友死了我都才知道真相!他们简直是太可恶了!他们是在犯法!
这群禽、兽!我站了起来,整个人因为发烧而摇摇欲坠。我怎么对得起死去的明月?
她明明那么美丽善良,又是那么青春富有朝气。这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他们怎么敢!
手心一热,是徐聂风不知何时走在我身边捏住了我的手。
他细细打量着我脸上汗珠和泪水:“怎么在门口站着?太阳都没有了你也不怕冷吗?
还是说你已经退烧了?”他的手覆盖在我额前,展颜一笑:“退烧了,那我们明天就回门吧,
我去让张凯也准备一下!”我压下心里的恶心,随即答应道:“好啊,都听你的,
我们明天就回门。”能回得了才怪。婆婆在那天晚上就有些害怕明月,说明月的鬼魂会回来。
所以我灵机一动直接把明月的衣服换上在家里走来走去。
也幸好明月换完伴娘服剩下的衣服都放在三楼,可以让我继续使用。当天晚上,
整个徐家灯火通明,被闹得鸡飞狗跳的。我穿着明月的衣服,翻着白眼在三楼楼梯走来走去。
一边走还一边嘟囔着要找一只鞋子。找来找去找不到后,便用力地在地上跺脚。
穿了睡衣公公婆婆见状都傻了眼,站在原地都不敢说话。也许是我的样子太过诡异,
又或者是我朝着婆婆跑了两步后吓到了她。婆婆直接哎哟一声吓得往后一退,
就连一直保持冷静的公公也没忍住颤抖起来。婆婆在地上哭:“我早说她发高烧是被鬼上身!
你还不信!现在还没到头七鬼就找上门来了这可怎么办!”我狞笑着朝她狠狠吐了口口水,
婆婆又被吓得哇哇乱叫,就连前几天扭伤的伤势都好了不少。
终于等到被惊醒的徐聂风和徐丽丽两人后,
我就当着他们的面前走进了当初明月跳楼的那个房间。身后是徐丽丽的尖叫,
紧接着又有匆忙的脚步声传来。徐丽丽哭喊着抱紧了我要一跃而出的身子,
全身上下都在使劲。“爸爸妈妈!哥!你们快来帮忙啊!嫂子这是被鬼上身了!
这是鬼要找嫂子索命!”“我听人说,鬼不会索一个人的命!到时候我们谁都跑不了的!
”终于有人被说服,颤颤巍巍地来抱住我:“明月!不是周周害得你,
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是真想拉人陪葬就去找张凯吧!也不要来找我!”我身子突然一软,
就这样顺着徐聂风的力气跌在他身上。一瞬间,
我像是神思清明了一般冲着徐聂风迷茫地眨眨眼。“老公?我怎么在这里?
”“还有爸爸妈妈,丽丽,你们怎么在这里?”发生了这种事情,徐聂风自然不敢放我回门。
徐丽丽又在公公婆婆面前科普了一番,使得他们更加害怕了。接下来的一段日子,
我的生活明显好过了许多。可坏消息却是,我依旧没能找到手机,
也没有打探到他们把明月的尸体埋在哪里,而明月的手机又在哪里?回门的期限一再拖延,
张凯就更坐不住了。他在客厅坐下,身上依旧是那一套伴郎服,
可一双皮鞋早已换成了普通的布鞋。灰不溜秋,很显然是别人穿久的了。我躲在房间内,
静静地看着他,从头到脚,一点点把他记在脑海里。看啊,明月。
接下来我会好好让张凯受到应有的惩罚,不会让你死不瞑目的。张凯想走,
一双绿豆眼打量着通往三楼的楼梯,似乎在忌惮着什么。
徐聂风原本只是想要再拖延一些时候,谁知道张凯胡搅蛮缠,
他也只能把昨天的事情和盘托出。张凯不信:“真有这么邪乎?你们全家都看见了?”“嗯,
早上又好了。”徐聂风和张凯纷纷向我看来,此时我已经从房间走出,直愣愣地看着他们。
我向前一步,张凯下意识往后一缩。我打量着他:“你的鞋子呢?”“鞋子?什么鞋子?
”张凯张口狡辩,徐聂风觉得奇怪——“对啊,
我记得你的鞋子不是这双啊……”“皮鞋不好走山路,我收起来之后就不见了,
不知道丢在哪里。”似乎是被徐聂风的话所感染,张凯看向我的眼神顿时变得疑神疑鬼的。
明月和我在高中就认识了,无论是身材还是仪态了,行为举止都很像。现在我把头发批下来,
正是明月平时发型。张凯就这样定定地看了我几秒,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就离开了。
他步履匆匆,在过门槛的时候还差点被绊了一脚。“我说今天张凯怎么跟中邪了一样?
他以前不这样啊!”徐聂风站在我身后挠头。可他不知道的是,
当我看到张凯的样子我心里有多难受。明月的美丽不是错,有错的都是这些苍蝇蚊虫。
但凭什么明月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而张凯还好端端地活着呢?
徐丽丽告诉我张凯正在整理行李。她关了门,对着我小声道:“嫂子,我们去村口堵他,
不能就让他这样走了!”张凯是一定不能放走,但我现在还有一个问题要解决。我抬头,
定定地看着徐丽丽:“你是徐聂风的妹妹,为什么要帮我还有明月?如果我不搞清楚这个,
我是不会和你合作的。”我想了很多,我自己的事情能冒险,可明月的不行。
要是我真的信任了徐丽丽导致无法报复张凯,我是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我原以为很难。
谁知徐丽丽了然地点头,又侧了侧身:“好,你想要知道我就告诉你。”徐丽丽在前面带路,
我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微风拂过我发丝,吹起卷曲的弧度。
“其实在你和我哥婚礼那天我就注意她。”“她长得好看,皮肤也白,对人温和有礼,
就像是温室里养出来的花朵。”徐丽丽顿了顿,又看着我:“嗯,你也是。
”我们翻过一个山丘,沿着山间小道上继续行走,
不一会儿就看到了一个牵着行李箱的张凯朝着我们走来。周围都没有人,
这个时候村民都去田地里面干活了。徐丽丽就和我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盯着张凯。我一扭头,
居然在徐丽丽眼里看到了犹如实质的恨意。徐丽丽怎么会恨张凯呢?“明月姐姐和你一样,
会对着我笑,是那种没有任何目的的微笑。”“只有这样,
我才会感觉到自己是个人……”我突然发现徐丽丽虽说看着年纪小,但背部已经佝偻,
皮肤也因着暴晒也有了细碎的干纹。头发枯黄,一双手老得像四五十岁女人的。
徐丽丽对我露出一个似是而非的微笑:“姐姐,如果你能出去,就不要再回来了。
”那一瞬间,我突然僵在原地。等到下一瞬,徐丽丽就像一只矫健的猎豹一般扑了出去。
“啊!”张凯被徐丽丽扑倒在地,发出痛苦呜咽声。我这才发现早在不知什么时候开始,
张凯身上已经流出一片粘腻的血迹。鲜红的刺眼,让我想到当时明月在我面前的样子。
“徐丽丽!”我反应过来后疯了一样冲到徐丽丽面前。
两人的身体在地上我用尽了力气都无法分开。张凯看见我眼睛一亮:“余周周!快来帮我!
这个女人要杀了我!!”徐丽丽看张凯的眼神阴恻恻的,看着就让人遍体生寒。“徐丽丽!
不能……不可以这么做!”“姐姐!他杀了明月姐姐!”“可是,
我们可以把他交给山下的派出所啊!”“派出所进不来的!只要无法取证,
这个畜生的罪恶就再也不会被人公布于众!”眼看着天色渐渐变黑,
徐丽丽发狠又捅了张凯一刀。张凯痛呼一声,徐丽丽眼疾手快抓起泥沙扔进他的嘴。
有村民从山下走了上来,看来是赶集回来的。“姐姐……你会帮我的是吗?
”徐丽丽不知什么时候扭头看我,眼里蓄满泪水,比被捅了两刀的张凯还要可怜。
我又想起村民假扮派出所警察欺骗我的样子。
明月的手机以及尸体都不知道被他们运到了哪里?他们能这么做,又有什么不敢的?
我不再犹豫,帮助徐丽丽把张凯拖到了隐蔽处。顺便把泥土路上的血迹给掩埋掉。
过路的人只要不细看就不会发现有任何问题。张凯挣扎着的呜咽,
最后还是会徐丽丽拿起一旁的石头砸晕了。我深深吸了口凉气,
在徐丽丽的示意沿着小路往深林走去。“我们要带他去哪里?”“带他去找明月姐姐。
”“明月?”我在徐丽丽的眼里看到了肯定。不知怎么的,我的双手突然颤抖了起来。
说不清是悲痛,还是激动。自从那日以后,
我就再也没看见过明月了……我们没走多远放下了张凯,
在徐丽丽的虚虚一指后我终于看见了明月——那是一个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小土坡。
土坡前面没有墓碑,不仔细看都不像个正经的墓。而我的多年的闺蜜就沉睡在陌生的土地上,
也不知道明月会不会想家。“这个村子里生老病死的人都会被埋在那里……也有一些女孩子,
一生出来就断了气,被埋在这里。”在接收到我的目光后,徐丽丽阴沉的脸色有些缓和。
“姐姐,你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要帮你吗?”她用绳子把张凯绑在一棵树旁,
又徐徐说道:“我其实……是徐家的养女,从小到大,
他们就没把我当人看待……”“所以我喜欢明月姐姐……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们遇到不好的事情。”“但是我没有办法,在那里我只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只好趁着这个机会告诉你——”“逃吧,姐姐。”徐丽丽卸下成熟的伪装,双眼殷切。
这也是我第一次从她的脸上看到属于这个年纪的女孩脸上该有的表情。我点点头,
摸了摸徐丽丽的发旋:“好。”我不再变得小心翼翼,第一次想要打从心里相信这个女孩。
徐丽丽说要让张凯在明月的坟前忏悔,我就用水把张凯泼醒。张凯醒来就被吓了一跳,
他在原地挣扎着,绳子深深嵌入到皮肉中。在一顿谩骂中徐丽丽给了张凯一巴掌,
有几颗牙齿就这样带着血从张凯嘴里掉出来。“呜呜呜……疯婆子!你就是个疯婆子!!
”“快放我离开!要是让我回了城里,我一定饶不了你们!”天色渐渐发黑。
我指着小土坡给张凯看:“张凯,明月就在里面。”听到“明月”的名字,
张凯一张脸瞬间白了。他停止了挣扎,哆哆嗦嗦看向那小土坡。“你说,
那个伴娘现在就在那里面?”“是的。”徐丽丽把张凯从树上解下来,
拎着他一步一步都到土坡前。她按着张凯的头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地磕着头。
漫山遍野都是张凯凄厉的叫声,他头都破了,流了好多血。徐丽丽红了眼,
肉眼可见变得疯狂起来。“丽丽……不要这样。”“姐姐!他们不会觉得自己错了,
永远不会!”张凯“哎哟”一声自己滚出老远。徐丽丽哭丧着脸投入我的怀抱。“姐姐!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要遭受这种事情!他们就是魔鬼!
”对啊……张凯刚才只是哭丧着喊着救命,却对被他害死的明玉没有提起只言片语。
他难过伤心的只是现下被我们制服而已。就在徐丽丽趴在我怀里之时,
我察觉到有一个黑色身影从地上缓缓站起。他全身背着光,身后是火红的晚霞。
就那样一步一步朝着我们两个看似柔弱的女孩子走过来。9我和徐丽丽回家的时候,
徐聂风正在站在家门口张望。见到我和徐丽丽回去,他呼出一口气,立马迎了上来。“周周,
你去哪里了?爸妈都去找你了!”他扭过头,狠狠瞪着徐丽丽作势扬起手:“死丫头!
妈说就是你带着周周出门的,下次再这样看我怎么打你!”徐丽丽脸上露出害怕,
甩掉我的手朝着屋内走去。我知道这是她又回到了以往的生活方式。恍惚间,
徐聂风拽了拽我的手,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怎么了?和这个丫头去了哪里?”“没去哪里,
我就是好奇你小时候生活的环境刚好丽丽就在身边带我去了。
”我面露悲伤:“你也知道自从明月离开后我一直很自责,想要散散心。
”徐聂风定定地看着我,随后才淡淡一笑。他没有说什么,
只是象征性地安慰了我几句就把我拦进了怀中。正巧这时公公婆婆也恰好回来了,
他们脸上都挂着汗珠看向我的眼神似乎都在喷火。可我昨晚的表现又让他们望而却步。
在眼神推拉之间,我再次走进了房子。吃完晚饭后,徐丽丽把我拉过一旁,
特意叮嘱了要我今天把房门锁紧,半夜不要出来。我看着她满是坚决的神情,
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当天晚上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寂静中,
楼梯传来零碎的脚步声。似乎还有男女之声若有若无地传入我的耳中。这么晚了,
还有谁在哪里?难不成是公公婆婆?他们大半夜不在房间出来干什么?我起身下床,
把门开了条缝隙后才堪堪看见有一抹绿色在徐聂风的房门前一闪而过。是徐丽丽!
这大半夜的,她去徐聂风房间干什么?一个诡异的想法在我脑中突然生成,我全身发冷,
手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心里的疑云越来越重,
让我放弃了遵从徐丽丽告诫我的那样——不要出房间。原本我想着,
既然张凯死了明月的仇也算是报了。只要过几天我跟着徐聂风回家,
他就肯定会把我的手机还给我。回了城市,在我爸妈的帮助下我也一定能脱离徐聂风。
在这之前,我只要装作乖顺让徐聂风一家满意不要伤害我就行了。
可那抹绿色在我心里扎了根生了芽,让我不得不去忽视。下了决心,我悄悄走到徐聂风门前。
门是半掩着的,我就着月光隐隐约约能看到地上一堆凌乱的衣服。随着我走得越来越近,
一声声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就钻入我的耳朵,让我不由自主地心颤!徐聂风居然和徐丽丽?
虽说徐丽丽不是徐聂风的亲妹妹,但他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况且徐聂风已经和我办了酒席。他名义上也是我丈夫。这才多少天,徐聂风就忍不住了?
房间里徐聂风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丽丽……其实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想你……余周周这个女人寡淡无趣跟块木头一样!
”“你放心!等我回了城里我就会把你和爸妈接过去,不会让你们等太久的!
”徐聂风连续动作后低吼一声,房间里的声音终于变小。这件事情可以说再明白不过了。
我靠着墙壁,手心全是汗。恍惚间我又想起徐丽丽的第一次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不解,
恐慌还有怜悯。当时我只觉得徐丽丽有些奇怪,可还没等我询问之时她就快速朝着里屋走去。
在我想要往前之时,徐聂风很快走到我身后,双手搭在我的双肩上。“周周,这是我的妹妹,
常年住在老家怕生人,以后就好了。”可是后来我就鲜少看见徐丽丽的身影。就算有,
也是匆匆一瞥就消失不见。原来,徐丽丽根本就不是徐聂风的亲妹妹……我站在门前,
恍惚地退后两步又靠在墙上。房间里男女之声越发大了……可我根本没有勇气再往前一步。
徐丽丽极有可能连徐聂风收养的妹妹都不是……第二天,我就开始整理行李想要回家。
一夜过去,我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心里害怕,更不想掺和徐聂风家里的闲事。
其实更重要的是,张凯已经在昨天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我要赶快回去城里找明月的爸妈是商量对策。争取把明月从村里抢过来。
徐聂风对我想要回家的想法置若罔闻。“你想要回去吗?身体好了没?”他脸上兴趣淡淡,
一双眼睛就直直盯着不远处拖地的徐丽丽打量。我只觉得恶心,
向后拉开了和徐聂风的距离:“说了回门,我想赶紧回去把结婚证领了。”徐聂风眸光一闪,
却还是支支吾吾的:“听人说张凯自己出村子回家了,但是电话一直打不通,
怕他在村子里迷路,再等几天吧?”张凯没接电话?张凯当然不会接电话了。
我接连几次向徐聂风要手机被拒绝,这次当然也一样。他本来明明想着跟我早点回门的,
可临了怎么变了主意?我心里越想越害怕,正巧徐丽丽走过来的邀请我一起去河边洗衣服。
“嫂子,我们的小河可清澈了,还有小鱼可以抓呢。”我往后退了一步,
徐丽丽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但在徐聂风的催促下,我抱着一摞子衣服跟着徐丽丽去河边了。
可徐聂风昨天还不是对徐丽丽劈头盖脸地骂吗?怎么现在……我一回头,
身后的徐聂风嘴边叼着一根稻草,正斜斜靠在门框边。
那一双三角眼正对着徐丽丽的身体滴溜溜打转。像,实在是太像了。
就跟当初张凯看向明月的眼神,一模一样。河边,徐丽丽的笑容顿时凝固。
她特意躲开了别人,拉着我走到偏僻的下游。她怯怯地拉过我的手臂,
一张小脸急得快要哭出来:“姐姐,你昨天看见了。”肯定的语气。我沉默地点点头,
但不想她太难过了,就安慰道:“丽丽,我知道人多多少少都会有需求,
但是也不能饥不择食。”“况且,还是徐聂风。”“姐姐,你还会跟徐聂风在一起吗?
”我愣了一瞬,又摇了摇头。如今我已经知道到了徐聂风的真面目,肯定是不会跟他走下去。
除非我疯了。徐丽丽看见后轻轻喘了口气。“姐姐,我想要帮你,你不要拒绝我好吗?
”我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机:“丽丽,徐聂风至今还不给我手机,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姐姐……因为你其实并不是徐聂风第一个新娘了。”“不是第一个?徐聂风是疯了吗?
那她们呢?你知道她们去哪里了吗?”在我不安的追问下,徐丽丽眼里晦暗不明。
“我每次都想救她们,但是每次都失败了……”“姐姐,你相信我,我希望你是最后一个。
”徐丽丽是徐聂风的童养媳。十几年前这个村庄的物资特别匮乏,换、妻,
还有卖孩子举动根本不胜枚举。而徐丽丽的爸妈把还在孩提的她换给了徐聂风家里当童养媳。
以一袋米的价格。徐丽丽没有名字,那家人只养得起一个孩子,必须是男孩。而女孩,
就是送出去换东西的。后来那家人出去讨生活,渐渐地也没了踪迹。
常年的皮鞭子和语言暴力造就了徐丽丽逆来顺受的性格。
这个村里里面其实还有很多像徐丽丽这样的女孩子,
每家每户总有一段时间半夜传来女孩子凄厉的喊叫。
甚至在冰天雪地也会有被扒光衣服的女孩。那是真的会死人的。可就算是死了,
那家人还是会换到新的女孩。不过近几年大家普遍都能揭开锅了,能换到的女孩子越来越少。
只要是生了女孩,很多家庭还是会选择养着——小时候可以让女孩子伺候自己,
长大了也可以留着给儿子换钱换老婆。徐丽丽从三岁就开始做家务,
在十一二岁的时候还要给徐聂风暖床。徐聂风血气方刚的,早就和徐丽丽做了真夫妻。
而徐丽丽从来没有读过书,更没有人教过她礼义廉耻。再加上大家都是这样的,
根本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直到后来徐聂风考上了大学交了女朋友后,
徐丽丽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徐聂风作为全村第一个考出去的大学生,
让徐父母倍有面子。又听徐聂风说外面的女孩子漂亮极了就劝说他趁着姑娘小,
早点用所谓的爱情打动人家。而原本大字不识一个,
童养媳的徐丽丽就自然配不上“村里独苗大学生”徐聂风了。徐丽丽匆匆忙忙洗完衣服,
又拉着我回了家里。她推开一个不起眼的小门,
里面却是昏暗的散发着霉味的堆满杂物的房间。而在不起眼角落,
有用草席铺着的简直难以称之为“床”的窝。“这是我的房间,姐姐进来吧。
”徐丽丽东翻西找,终于找出了几本像模像样的教科书。上面累累的笔迹像是一个孩童所写。
“这是我写的字,这本书,也是徐聂风第一个带回来的姐姐给我的。”“她叫笑笑。
”我一愣,心脏狂跳。“丽丽,她人呢?跟徐聂风分手了吗?”徐丽丽微微摇头,
眼里闪过一丝的晦暗的光。“她想逃出去,没成功,被脱光衣服扔进了后山的枯井里。
”“不算姐姐,徐聂风总共带来了三个女人,每个都会办酒席,她们沉睡在了村里,
再也没有出去。”“怎么会……”我仓惶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后背撞上了门,
才发觉背部早就布满冷汗。在二十一世纪,居然还有这种事情,甚至就发生在我身边。
我看着徐丽丽,后脊发凉。这个女孩子才刚刚满了十八岁,眼底的沧桑却超过许多人。
我看着,心里止不住地心疼。她那么小,又被徐家那样对待,以前什么都不懂也就算了。
可现在,就在昨晚,她还是推不开徐聂风。徐丽丽点点头:“姐姐,你是第四个。
”“如果你不幸遇难,我相信还会有第五个,第六个……”徐丽丽向我展示了很多书本。
有些是以前的女孩送给她的礼物,也有徐聂风小时候用的。说来也好笑,
都是半大的小姑娘了。学习的还是小学课本。没有老师,全靠自学,
居然也能依样画葫芦写出自己的名字。“徐丽丽,这是我的名字,虽然我恨他们,
但我还是感激他们给我取了不错的名字。”“不然,我极有可能无名无姓地过完一辈子,
就算是死了也会成为众人口中的“那个女人”……”她面无表情,
似乎在诉说着一个陌生人的事情。徐丽丽在我面前诉说完自己的计划后,
又小心翼翼看着我:“姐姐,怎么样?只要逃出去就行,他们知道拿走你的手机,
却忘记了一件事。”她抬手,手里赫然亮着一个玫粉色外壳的手机。看着面前熟悉的手机,
我的眼泪一下子绷不住了。这是明月的手机,是徐丽丽趁乱藏起来的手机。
可既然能够有机会拿到手机,肯定是进去三楼房间的人。
但是张凯在离开的时候就把门关上了,而大家都说那会子三楼根本没有人。
那么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我脑海里灵光一闪,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在脑海里生成。
明月不是个性格柔弱的女孩子。她经历过良好的教育,又见多识广。面对猥琐男,
明月的第一反应会是反击。我心底越来越冷,明月的死因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可能?
我双手扶住徐丽丽,死死盯着她——“丽丽,当初张凯猥、亵明月的时候,
你是不是在房间里?”“当时在房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学了知识,读懂了道理,
就会有愧疚感,所以你才帮助我帮明月报仇的是不是?
”我不知道前面三个女孩都分别教了徐丽丽什么。但我所知道的是,
能让徐丽丽从大字不识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是大家努力的结果。现在现在站在我面前的,
不只是徐丽丽本人。甚至还有之前三个女孩的身影。这天晚上,
我半夜倒茶碰到迎面而来的徐聂风。他脖子上还有那几颗红色印记,显然是做了那事情,
事后留下的。我第一次像是陌生人一般打量起了徐聂风。一双单眼皮三角眼,
塌鼻子下面是厚厚嘴唇甚至有些龅牙。年纪轻轻的,肚子上还有些许赘肉,四肢粗短,
身材比例严重不协调。我当初是真的瞎了眼才会想和徐聂风结婚。我周围的男人那么多,
为什么偏偏找了个最差的?就是因为徐聂风对我“好”?太离谱了。
徐聂风看向我的眼神有些躲闪:“周周,这么晚了你还出来啊。”徐丽丽告诉我,
徐聂风用办酒为借口,把城里的大学生骗到农村就是为了村里的光棍能多几个老婆。
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明月坠楼,全村村民都统一口径默不作声的原因。现在村里男多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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