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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纣王

见君不见山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我纣王》“见君不见山”的作品之孤王暴君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第一国君头痛得快要裂我睁开刺目的金光和熏人的香火气一同涌入感视线有些模花了几秒才聚眼前是一座华丽到难以言喻的宫云雾在脚下缭一根根盘龙金柱高支撑起绘满玄奥壁画的穹而正站在大殿中手里捏着一杆沉甸甸的、疑似玉质的身体的感觉很陌高健披着一身触感冰凉的黑色王上面绣着张牙舞爪的玄鸟纹脑子里像是被强行塞进了一团浆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爆炸...

主角:孤王,暴君   更新:2025-11-10 01: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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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亡国君头痛得快要裂开。我睁开眼,刺目的金光和熏人的香火气一同涌入感官。

视线有些模糊,花了几秒才聚焦。眼前是一座华丽到难以言喻的宫殿,云雾在脚下缭绕。

一根根盘龙金柱高耸,支撑起绘满玄奥壁画的穹顶。而我,正站在大殿中央,

手里捏着一杆沉甸甸的、疑似玉质的笔。身体的感觉很陌生,高大,健壮,

披着一身触感冰凉的黑色王袍,上面绣着张牙舞爪的玄鸟纹饰。

脑子里像是被强行塞进了一团浆糊,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爆炸。

无数纷乱的画面和声音争先恐后地涌出。

帝辛……纣王……女娲宫进香……题诗……当这些词汇最终串联起来,

形成一个清晰的认知时。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让我差点握不住手里的笔。我,

成了封神演义里的纣王?而且正好卡在女娲宫题诗这个要命的节点上?!

原著的情节在我脑子里过电般闪回:题淫诗,惹怒女娲,派狐狸精祸乱朝纲,酒池肉林,

残害忠良。最后武王伐纣,鹿台自焚……标准的亡国之君流程,死得透透的。完了。

这简直是地狱开局。我下意识地抬头,望向大殿正前方那座高大庄严的女娲圣像。

神像面容慈悲,俯瞰众生,但我却感受到一种无处不在的、磅礴的威压。

那感觉像是整个天空都压在了我的脊梁上,让我呼吸困难,血液都快要凝固。

在这股力量面前,我这个所谓的“人王”渺小得如同蝼蚁。所谓的王朝兴替,

不过是圣人指尖落下的一枚棋子。人族?只是棋盘上数量最多的、却也最微不足道的卒子。

不甘心。一股强烈的不甘混杂着恐惧,在我胸腔里冲撞。难道刚穿越过来,

就要按照既定的剧本,走向那场注定的毁灭?就在绝望如同冰水般浸透全身时,

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声音直接在我脑海深处响起:检测到强烈的不甘与求生意志,

符合绑定条件。昏庸暴君系统,正式激活。

宿主:帝辛子受当前目标:在封神杀劫中,为人族寻得一线生机。

核心规则:行昏庸暴虐之事,聚天下业力与咒怨,可兑换力量,扭转因果。

注:不得向任何存在透露系统与本心,否则即刻魂飞魄散。系统?一线生机?

行昏庸暴虐之事,才能换取力量?这算哪门子的生机?

这分明是让我在遗臭万年的道路上加速狂奔!但我没有选择。按照原情节走是死路一条。

这个看似荒唐的系统,是唯一的变数。我深吸了一口气,那浓郁的香火气呛得喉咙发痒。

我能感觉到周围侍从们敬畏中带着疑惑的目光。他们不明白大王为何在圣像前站立良久,

迟迟不动。笔,很沉。我的手心有些出汗。我知道,这一笔写下去,就再没有回头路了。

什么仁君贤主,什么万古流芳,都与我无关。从此以后,

我只能是那个被史书钉在耻辱柱上的暴君,承受万民的唾骂和天下的业力。

但……如果这骂名和业力,能换来一点真正有用的东西呢?搏一把!心一横,

我猛地抬起手臂,挥动手中的玉笔,朝着那洁白无瑕的宫墙粉壁狠狠划去。

笔墨触及墙壁的瞬间,指尖传来一阵奇异的灼热感。我写的比记忆中的诗句更加狂悖,

更加直白。几乎是将内心的愤懑和一种破罐破摔的决绝倾泻而出:“但得妖娆圣体伴,

不羡鸿钧不慕天。”诗句落成的刹那,整个女娲宫猛地一震!

仿佛有一声无声的惊雷在九天之上炸响。刚才还祥云缭绕、瑞气千条的宫殿,

瞬间被一股恐怖的无形力量笼罩。光线黯淡下去,狂风毫无征兆地呼啸卷入,

吹得我王袍猎猎作响,几乎站立不稳。殿外的天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来,乌云翻涌,

电蛇乱窜。侍从和卫士们惊恐地跪倒一片,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头死死抵着冰冷的地面,

不敢抬起分毫。我强撑着站在原地,感受着那仿佛能碾碎灵魂的圣人怒意,心脏狂跳,

血液却在发冷。行为判定:亵渎圣人。暴君点+1000。

修为提升:炼气化神→炼神还虚。一股暖流突兀地在体内炸开,流向四肢百骸。

刚才还沉重无比的身体骤然变得轻灵,五感变得清晰,

甚至连周围空气中流动的细微能量都能模糊感知。力量,这就是力量增长的感觉。

但与此同时,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感受也降临了。一种沉甸甸的、阴冷的东西缠绕上来,

像无形的枷锁套在了灵魂上,让我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和压抑。这就是业力吗?“大王!

大王不可啊!”一个苍老、悲怆的声音带着哭腔响起。

只见老首相商容连滚爬爬地扑到我的脚边,花白的胡须颤抖着,老泪纵横。“大王!

女娲娘娘乃上古正神,福佑我殷商!您怎能……怎能题此亵渎之诗!”“此乃取祸之道,

亡国之兆啊!老臣恳请大王,速速命人擦去诗句,虔诚祷告,或可平息圣怒啊大王!

”他磕头如捣蒜,额头很快见红。看着他这副悲痛欲绝、忠心为国的模样,

我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我知道他是对的,他是忠臣。按照一个正常君王的做法,

我现在应该立刻忏悔,补救。但我不能。我非但不能补救,还要把这场戏演下去,

演得更逼真。我压下心头那一丝不忍,硬起心肠,脸上摆出混不吝的狂傲表情。

一脚将他轻轻踢开,虽然没用力,但姿态要做足。“滚开!孤王乃天下共主,

写首诗赞美女娲圣貌,有何不可?区区粉壁题字,也值得你如此大惊小怪?扫了孤王的兴致!

”商容被踹得一个趔趄,瘫坐在地。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陌生。

他仿佛第一次认识自己侍奉了大半生的君王。“大王……您……”他嘴唇哆嗦着,

再也说不出话来。我不再看他,怕自己会心软。我仰头望向殿外那风云变色的天空,

感受着体内新增的力量和缠绕的业力,心中一片冰冷。暴君之路,这才刚刚开始。

第二章 骂哭女娲,系统奖励回到那座熟悉的王宫,感觉却完全不同了。每一道宫墙,

每一片琉璃瓦,都像是在无声地注视着我。体内流转的力量是真实的,

但灵魂上缠绕的那层阴冷枷锁,也同样真实。我刚在鹿台的软榻上坐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

内侍就连滚爬爬地进来通报,声音都在发颤。“大王!首相商容,还有几位宗室老臣,

跪在宫门外求见!”来了。比预想的还要快。我挥了挥手,示意让他们进来。我知道,

这仅仅是个开始。商容走在最前面,他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脚步蹒跚,官袍有些凌乱。

跟在他身后的几位,也都是须发皆白的老臣,一个个面色沉重,像是天要塌下来一样。

“大王!”商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嘶哑,了。“女娲宫之事,已传遍朝歌!

百姓议论纷纷,皆言……皆言天降异象,乃不祥之兆!”“老臣斗胆,再次恳请大王,

速速命人洗去壁上诗句,并斋戒沐浴,亲往娲皇宫谢罪!或可挽回天心啊!

”他身后的大臣们也齐刷刷跪下,额头贴地。“恳请大王收回成命,祭祀谢罪!

”宫里的内侍和宫女们都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出。空气凝固得像是铁块。

我看着下面这群忠心耿耿,却完全不明就里的臣子,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揪着。

他们眼里的担忧和恐惧是真的,他们想要挽救这个国家的心情也是真的。

可我没办法告诉他们真相。我只能继续演下去。我故意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

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荒谬!”我提高声音,带着一种刻意装出来的不耐烦和蛮横。

“孤王不过是随性赋诗一首,聊表对圣人的仰慕之情,何罪之有?”“天象变化,风雨雷电,

乃是常事,与孤王的诗有何干系?”“尔等身为国家重臣,不想着如何辅佐孤王治理天下,

却整日捕风捉影,危言耸听!”我抓起案几上的一卷竹简,狠狠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竹简散落一地。“都给孤王滚出去!谁再敢提洗诗、谢罪之事,视同抗旨!

”商容猛地抬起头,浑浊的老眼里充满了血丝和不敢置信的绝望。他张了张嘴,

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所有的话都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带着哭腔的叹息。

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瘫软下去,被旁边的同僚搀扶起来,踉踉跄跄地退出了宫殿。

看着他们消失在宫门外的背影,我心里并不好受。骂走忠臣,这种滋味比想象中还要糟糕。

行为判定:拒纳忠言,斥退贤臣。暴君点+300。系统的提示音冰冷而准时。

力量又增强了一丝,灵魂上的枷锁也似乎更沉了一分。接下来的几天,

朝歌城的气氛明显不对劲。市井之间的流言越来越多,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我被妖邪迷惑了心智的,有说殷商气数已尽的,恐慌的情绪在暗中蔓延。而我在宫里,

则开始“享受”起暴君的生活。膳食比以前更加奢侈。每顿饭都要摆满几十个菜肴,

很多菜我只动一筷子就撤下。我故意在朝会上呵斥几个说话不顺耳的官员,

看着他们吓得面如土色,跪地求饶。每一次这样的行为,都能换来几十到上百不等的暴君点。

修为在稳步提升,那种掌控力量的感觉让人着迷。

但随之而来的业力侵蚀也让我时常感到心烦意乱,胸中有一股无名火在烧。这天夜里,

我独自坐在露台上,望着朝歌城的万家灯火。业力带来的烦躁感挥之不去,让我难以入睡。

就在这时,脑海中的系统界面忽然主动亮起,

一条新的提示弹了出来:警告:感知到圣人级意念锁定。目标:娲皇宫。

关联事件:女娲宫题诗。状态:圣人震怒持续升级中。

备注:该状态将显著提升后续“暴君行为”的奖励系数,

但也会同步增加业力负荷与因果反噬风险。女娲娘娘的怒火没有平息,还在不断升级?

是因为我那首诗吗?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那里仿佛压着一块大石。

被一位圣人时刻“惦记”着,这感觉可一点都不美妙。但系统提示里的“提升奖励系数”,

又像是一种危险的诱惑。风险越大,收益越高?看来这条路,我想走得快,

就得继续在作死的边缘试探。第二天一早,我刚刚起身。还没用早膳,

就感觉到一股庞大无比的神念,如同无形的潮水般,瞬间扫过整个王宫,

甚至笼罩了整座朝歌城!这股神念带着无法形容的威严和一种……冰冷的怒意。

宫里的所有生灵,包括我在内,都在这一刻僵住了。内侍宫女们直接匍匐在地,

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连庭院里的鸟雀都停止了鸣叫,缩在巢里瑟瑟发抖。我强行稳住心神,

抬头望向娲皇宫的方向。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

一道充满愠怒的目光,正穿透无尽虚空,落在我的身上。紧接着,

一段模糊却又无比清晰的画面,伴随着浩瀚的圣威,

直接投射到我的意识海里:云雾缥缈的娲皇宫中,那位人身蛇尾的至高女神,

端坐在宝座之上。她的面容依旧圣洁慈悲。但眼角处,竟有一滴晶莹的泪珠,

正顺着光滑的脸颊缓缓滑落!那滴泪,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失望与悲伤,

还有被蝼蚁亵渎后引而不发的滔天愤怒。哭了?女娲娘娘……真的被气哭了?

虽然这画面可能只是圣人情绪引动的天地异象,或者是系统给我开的“后门”。

但这一幕带来的冲击力,是前所未有的。几乎在这画面出现的同一时间,

我脑海中的系统提示音以前所未有的频率疯狂响起:事件升级:圣人垂泪!

关联行为“亵渎神明”影响扩大!暴君点+5000!修为大幅提升!

解锁特殊状态:“圣人之怨”!在此状态下,针对宿主的所有“暴君行为”,

奖励基础提升百分之五十!持续时间:未知。

一股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磅礴的热流在我体内炸开,汹涌的力量冲刷着四肢百骸。

骨骼发出细微的嗡鸣,灵台一片清明,对周围环境的感知范围扩大了数倍不止!

这种力量飙升的感觉,几乎让人上瘾。但随之而来的业力也更加凶猛。

那股阴冷沉重的感觉骤然加剧,像是无数冰冷的锁链缠上了灵魂,并且开始收紧,

勒得我有些喘不过气。胸中的烦躁感更盛,甚至隐隐生出一种想要毁灭什么的暴戾冲动。

我扶着旁边的柱子,才勉强站稳,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代价……这就是获得力量必须付出的代价吗?“大王?您……您怎么了?

”一个内侍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抬头问道,声音里充满了恐惧。我深吸一口气,

强行压下身体和灵魂的不适,努力让表情恢复平静,甚至挤出一个有些难看的笑容。“无妨。

”我摆了摆手,声音刻意放得平稳。“或许是昨夜没有休息好。”我重新坐回案几后,

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女娲的眼泪,五千点,修为大涨,圣人之怨状态……这笔买卖,

看来是做对了。虽然风险巨大,但收益也同样惊人。这条路,已经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我看向宫门外,那里似乎又传来了骚动声。看来,被我骂走的商容,并没有放弃。

而我这“暴君”的戏码,还得接着唱下去,并且要唱得更加响亮。“传令下去,

”我对身边的内侍吩咐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刻意营造的疲惫和不耐。“今日……不早朝了。

孤王要静一静。”就让外面的风波,再酝酿得更大一些吧。第三章 忠臣之血,

暴君之路宫里的日子变得不太平起来。女娲娘娘那一滴泪带来的影响,远比我预想的要深远。

朝歌城上空的阴云似乎再也没有彻底散去过,空气中总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

市井流言越发猖獗,连王宫的高墙都挡不住那些窃窃私语。“听说了吗?

大王在女娲宫写了淫诗,把圣人都气哭了!”“天降异象啊,这是亡国之兆……”“嘘!

小声点,不要脑袋了?”这些声音,偶尔会顺着风飘进我的耳朵。每一次听到,

灵魂上那沉重的枷锁就像是被无形的手又拧紧了一分。

一股没来由的烦躁和暴戾念头在心底蠢蠢欲动。我知道,这是业力在侵蚀我。

获得力量的同时,我也在一步步滑向某个深渊。系统界面里,

“圣人之怨”的状态依旧鲜红地高悬着。像是一道催命符,又像是一剂诱惑的猛药。

这天清晨,我故意拖延了很久才慢悠悠地走向九间殿。我知道,该来的总会来。

拒绝早朝可以暂避一时,但躲不了一世。果然,我刚在王座上坐定,

还没等内侍宣布朝会开始。一个穿着司天监官袍,面容清癯,

眼神却异常坚定的老臣就大步出列,直接跪在了大殿中央。是太师杜元铣。“大王!臣,

杜元铣,有本奏!”他的声音洪亮,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决绝,回荡在寂静的大殿里。

满朝文武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有人担忧,有人敬畏,也有人幸灾乐祸。

商容站在文官首位,嘴唇动了动,最终却只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我心里叹了口气。该来的,

还是来了。按照记忆,杜元铣就是因为直言天象示警,触怒了“我”,才被处死的。“讲。

”我吐出一个字,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杜元铣深吸一口气,高举手中的笏板,

朗声道:“臣夜观天象,见妖气盘绕于金阙之上,凶星直犯紫微帝星!”“此乃大凶之兆!

臣冒死进谏,此异象必与月前女娲宫之事关联!大王亵渎圣人,获罪于天,以致天怒人怨!

”“若再不悔改,祭祀谢罪,恐……恐国祚动荡,江山不稳啊,大王!

”他的话如同巨石投入死水,激起千层浪。朝堂之上顿时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和抽气声。

所有人都知道这话有多么大逆不道,简直是指着鼻子骂君王无道,自取灭亡。

我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瞬间钉在我身上,等待着我的反应。愤怒?咆哮?还是……我沉默着。

手指轻轻敲击着王座的扶手,发出规律的嗒嗒声。大殿里安静得可怕,

只有杜元铣因为激动而略显粗重的呼吸声。我知道他是忠臣,他说的是他观测到的事实,

是他认为的肺腑之言。杀他,天理难容。但我更知道,封神的大幕已经拉开。

我需要更多的“暴君点”,需要更快地积累力量,需要推动情节走向那个既定的节点。

杜元铣的死,是原著里重要的一环,是坐实我“暴君”之名,

让更多忠臣离心离德的关键一步。放过他,情节可能会产生无法预料的变化。

我承担不起这个风险。业力带来的烦躁感在胸腔里灼烧,像是一把火。杀了他,

就能获得点数,就能离目标更近一步……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难以遏制。我缓缓开口,

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冰冷。“杜元铣。”“臣在!”他昂着头,毫无惧色。

“你可知罪?”我盯着他,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空洞而冷漠。杜元铣愣住了,

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他随即激动起来。“臣何罪之有?臣所言句句属实,

皆是为了殷商社稷,为了大王……”“够了!”我猛地打断他,声音提高,带着怒意。

“妖言惑众,动摇国本!孤王不过是赋诗一首,何来亵渎?”“天象变化,自有定数,

岂是你区区司天监可以妄加揣测,归咎于君上的?!”我站起身,王袍拂动,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口口声声为了社稷,实则包藏祸心,诋毁孤王!此等行径,

与叛逆何异!”杜元铣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浑身颤抖,不是害怕,

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失望。他指着我,声音都在发颤。“大王!

您……您怎能如此颠倒黑白,忠奸不分!老臣一片丹心,日月可鉴!您这是……自毁长城啊!

”“放肆!”我厉声喝道,感觉那股业力带来的暴戾几乎要冲垮理智。“来人!

将此狂悖逆臣拿下!拖出午门……”我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那两个字在嘴边滚了滚,

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枭首示众!”命令出口的瞬间,整个九间殿死一般寂静。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执行命令的卫士。杜元铣是三朝老臣,德高望重,仅仅因为直言进谏,

就要被处死?“大王!不可!”商容再也忍不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老泪纵横。

“杜太师忠心耿耿,所言虽逆耳,却是忠言啊!求大王开恩!收回成命!”“求大王开恩!

”又有十几位大臣跟着跪了下来,声音带着惶恐和恳求。我看着下面跪倒的一片,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我知道他们是忠臣,我知道杜元铣不该死。但我不能心软。

“谁敢再求情,同罪论处!”我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声音因为压抑的情绪而有些扭曲。

卫士们不再犹豫,上前架住了已经不再挣扎。

只是用一种彻底心死、充满悲哀和嘲讽的眼神看着我的杜元铣,将他拖出了大殿。

他临走前那一眼,像是一根烧红的针,狠狠扎进了我的心里。行为判定:残害忠良,

堵塞言路。暴君点+1500。修为提升。特殊状态“圣人之怨”加成生效,

额外获得暴君点+750。警告:业力侵蚀加深,心智影响加剧。

系统的提示音冰冷地响起。

一股比之前杀死妖兽、斥退忠臣时都要庞大得多的暖流涌入身体,修为再次精进。

但紧随而来的业力也汹涌澎湃,灵魂上的枷锁变得无比沉重,阴冷刺骨。

耳边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尖啸,眼前甚至闪过片刻的血色。我强忍着不适,坐回王座,

感觉手脚都有些冰凉。指尖无意识地蜷缩,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才让我勉强保持住表面的平静。朝堂之上,再无人敢说话。死寂笼罩着每一个人,

那是一种心寒透顶的沉默。商容瘫跪在地上,肩膀垮了下去,仿佛所有的精气神都被抽空了。

我知道,从今天起,“暴君”这两个字。将真正与我的名字捆绑在一起,再也无法挣脱。

就在这时,一名传令官慌慌张张地跑进大殿,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报——!大王!

闻太师北海班师,已至朝歌城外百里!”闻仲回来了。我抬起眼,望向殿外灰蒙蒙的天空。

真正的考验,马上就要来了。第四章 算计闻仲,自断臂膀闻仲要回来了。

这个消息像一块投入死水的巨石,在压抑的朝堂上激起了最后的涟漪,

随即又迅速恢复了死寂。杜元铣的血似乎还没干透,大臣们看我的眼神里,

敬畏下面藏着更深的恐惧和疏离。他们低着头,像一群受惊的鹌鹑,连呼吸都放轻了。

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闻太师,三朝元老,先王托孤的重臣,手持先王御赐金鞭,上打昏君,

下打谗臣。他是殷商真正的定海神针,也是唯一一个可能“管束”我的人。他们都在等着看,

看我这个“暴君”。如何面对这位刚正不阿的擎天柱。我心里没有丝毫轻松。

逼走杜元铣是情节需要,是积累点数,但面对闻仲,感觉完全不同。

他不是杜元铣那样可以随意打杀的文臣,他是殷商的军神,

是支撑这个王朝不至于立刻崩塌的脊梁。动他,伤筋动骨。但我必须动他。他太正直,

太忠诚。有他在朝歌,我很多“暴君”行为都难以施展,封神的剧本也无法顺利推进。

他是我计划里最大的“障碍”。业力带来的烦躁感依旧在胸腔里盘旋,像一团驱不散的阴火。

我挥了挥手,声音带着刻意的不耐:“散朝。”回到鹿台,我让人准备了酒。

不是以往那种清淡的果酒,而是浓烈的,能灼烧喉咙的烈酒。一杯下肚,

那股灼热感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稍微压下了些许灵魂上的阴冷。几天后,闻仲回朝了。

他没有直接来见我,而是先按规矩,卸甲,沐浴,换上朝服。但当他踏入九间殿的那一刻,

整个大殿的气氛瞬间凝固了。他穿着一身略显陈旧的朝服,风尘仆仆。

脸上带着常年征战的风霜痕迹,腰杆挺得笔直,像一棵永不弯曲的青松。他的眼神沉静,

却自带一股沙场淬炼出的杀伐之气,以及一种不容置疑的刚正。

他没有看两旁噤若寒蝉的同僚,目光直接落在我身上,步伐沉稳,走到御阶之下,躬身行礼。

“老臣闻仲,北海平叛归来,缴还兵符,拜见大王。”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大殿,

带着金铁般的质感。“太师辛苦了。”我靠在王座上,手里把玩着玉杯,

尽量让自己的姿态显得放松,甚至有些懒散。“北海战事已平,

太师为我大商又立下赫赫战功,当重重封赏。”“老臣不敢居功。”闻仲直起身,目光如炬,

没有丝毫寒暄的意思,直接切入正题。“臣一路归来,听闻朝歌近日颇多事端。

司天监杜太师……因言获罪,枭首示众。不知此事,大王作何解释?”来了。

比预想的更直接。大殿里安静得能听到烛火摇曳的声音。所有大臣都屏住了呼吸,

紧张地看着我和闻仲。商容站在文官首位,双手紧紧攥着笏板,指节发白。我放下酒杯,

发出一声轻响,脸上露出一个混不吝的笑容,带着几分被冒犯的不悦。“解释?孤王行事,

何需向人解释?”“杜元铣妖言惑众,诋毁孤王,动摇国本,死有余辜。怎么,太师刚回朝,

就要过问孤王的决断吗?”闻仲的眉头皱了起来,脸上的风霜痕迹似乎更深了。

他沉声道:“大王!杜元铣乃三朝老臣,秉性刚直,纵有言语冒犯,其心亦是为国!

”“岂可因一言不合便行杀戮?此非明君所为!长此以往,忠臣寒心,小人当道,国将不国!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带着痛心疾首的意味,手中的金鞭似乎都在微微震颤。“明君?

”我嗤笑一声,站起身。踱下御阶,走到他面前,距离他很近,能闻到他身上残留的,

属于战场的尘土和铁锈气味。“闻太师,你告诉孤,何为明君?

是整日被你们这些老臣指手画脚,连写首诗都要被说成亵渎神明,

做个梦都要被解读为亡国之兆吗?”我盯着他的眼睛,

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充满偏执和蛮横。“孤王是天下共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杜元铣该死,因为他挡了孤王的路,碍了孤王的眼!你也要来挡孤王的路吗?

”闻仲被我这番赤裸裸的暴君言论惊得后退了半步。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失望,

还有一丝不敢置信的悲哀。他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了坐在王位上的,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大王……您……”他的声音有些发颤。“您怎会变得如此……是非不分!”“是非?

”我猛地挥手,指向殿外。“孤王就是是非!孤王的话,就是规矩!”我深吸一口气,

知道火候差不多了,该抛出真正的目的了。我放缓了语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太师劳苦功高,年事已高,北海征战辛苦,也该好好休养了。朝歌有孤王在,乱不了。

”我停顿了一下,看着他紧绷的脸,继续说道:“倒是东夷那边,近来又不甚安分,

屡屡犯边。”“孤王思来想去,满朝文武,唯有太师能担此重任。就请太师,再辛苦一遭,

替孤王去镇守东境吧。朝歌的兵符,暂且交由费仲打理便是。”这话一出,不仅是闻仲,

满朝文武都惊呆了。夺闻仲的兵权?把他派去遥远的东夷?这简直是自毁长城!

闻仲的身体猛地一震,他死死地盯着我,握着金鞭的手背青筋暴起。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有愤怒,有不解,有被辜负的痛楚。还有一种大厦将倾的无力感。他沉默了很长时间,

大殿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成了冰块。最终,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那挺直了一辈子的脊梁,微微佝偻了下去。他缓缓松开紧握金鞭的手,

声音变得沙哑而疲惫:“老臣……遵旨。”他没有再看我,也没有再看这满朝的文武。

只是默默地,将代表着天下兵马的虎符取出,放在内侍端过来的托盘上。然后转身,

一步一步,沉重地走出了九间殿。阳光从他离开的殿门照进来,拉长了他孤独而萧索的背影。

在他转身的刹那,我清楚地看到了他眼中那最后一点光芒,熄灭了。

那是一种比死亡更沉重的失望。我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剜了一下,

痛得几乎让我站立不稳。我强撑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离开。行为判定:逼走忠良,

自毁柱石。暴君点+3000。修为大幅提升。

特殊状态“圣人之怨”加成生效,额外获得暴君点+1500。

解锁关键道具:命运遮蔽符初级x1。使用后可短暂屏蔽特定范围内的天道探查,

持续时间:一炷香。警告:业力侵蚀已达到危险临界点,请谨慎使用力量,

保持心智清明。系统的提示音前所未有的响亮,庞大的力量涌入身体,

几乎让我有种能一拳打破天空的错觉。但随之而来的业力冲击也如同海啸,

灵魂像是被无数根冰冷的针反复穿刺。眼前阵阵发黑,耳边充斥着各种混乱的嘶吼和诅咒。

我扶住旁边的柱子,才没让自己倒下。成了。逼走了闻仲,拿到了巨额点数,

还得到了看起来很有用的“命运遮蔽符”。但为什么,心里感觉不到一丝喜悦。

只有一片冰冷的空虚,和那挥之不去的,闻仲最后那心死如灰的眼神。我抬起头,

看着下面那些面如土色,眼神彻底黯淡下去的大臣们,扯了扯嘴角,想笑,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这暴君之路,真是孤独啊。第五章 强纳妲己,幕后交易闻仲走了。

朝歌的天空,好像彻底失去了支撑,变得更加阴沉压抑。九间殿变得安静了很多。

大臣们上朝时都低着头,奏报的声音又小又快,像是生怕哪个字眼触怒了我,

步了杜元铣的后尘。商容告病了,据说卧床不起。我知道,他是心病,

是对我这个君王彻底绝望的心病。这样也好。耳根清净。但业力带来的影响却与日俱增。

那股阴冷的感觉不再只是缠绕在灵魂上,它开始往骨头缝里钻。夜里时常会惊醒,

心口像是压着石头。莫名的烦躁和暴戾念头如同野草,烧不尽,吹又生。

我只能靠那些浓烈的酒来麻痹自己,换取片刻的混沌。力量在增长,我对身体的掌控,

对周围环境的感知,都远超刚穿越之时。可代价是,我感觉自己正在被一点点拖入泥沼,

变得不像自己。这天夜里,我独自在鹿台高处饮酒。夜风很大,吹得王袍猎猎作响,

却吹不散心头的阴霾。酒液辛辣,划过喉咙,带来短暂的灼痛。忽然,

一阵奇异的香风毫无征兆地拂过。不是花香,也不是寻常的熏香,那味道甜腻而魅惑,

钻入鼻腔,让人头脑微微发晕。来了。我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没有回头。

轻盈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像是猫儿的肉垫落在光滑的地面上,无声,

却带着某种致命的韵律。一个身影,袅袅娜娜地转到我面前,俯身下拜。“民女妲己,

拜见大王。”她的声音娇柔婉转,像带着钩子,每一个音节都在撩拨心弦。我抬起眼皮看她。

确实是个绝色的美人。眉目如画,肤光胜雪,一身素雅的衣裙却掩不住那惊心动魄的妖娆。

眼波流转间,媚意横生,足以让任何男人心神摇曳。但在我眼中,

却能清晰地看到她周身萦绕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妖气。以及更深层处,一道来自娲皇宫的,

冰冷而威严的印记。女娲派来的棋子,准时到位了。我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

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目光在她窈窕的身段和精致的脸蛋上流转,

故意露出一种被美色所迷的贪婪表情。“抬起头来。”我的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

和一丝刻意营造的轻佻。妲己顺从地抬起头,眼睫微颤。眼神里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涩与仰慕,

足以满足任何一个暴君的虚荣心。“果然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我哈哈一笑,

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指尖传来冰凉滑腻的触感。“孤王后宫佳丽三千,竟无一人及你半分。

从今日起,你就留在孤王身边,伺候孤王吧。”“能得大王垂青,是民女几世修来的福分。

”妲己低下头,声音愈发柔媚,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那是猎物上钩的得意。

我收回手,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身体重新靠回椅背,拿起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酒水注入杯中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福分?”我晃动着酒杯,

看着里面晃荡的琥珀色液体,语气忽然变得平淡,甚至带着点冷意。

“是女娲娘娘给你的福分,还是给你的任务?”妲己脸上的娇媚笑容瞬间僵住。

她猛地抬头看我,那双勾魂摄魄的美眸里,第一次露出了真实的惊骇和难以置信。

她周身的妖气不受控制地波动了一下。“大……大王何出此言?民女……民女不明白。

”她的声音依旧柔媚,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明白?”我嗤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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