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迫江景川娶我后,他要求我必须将他的利益摆在第一位。
我同意了。
此后五年,我当他陪练,挨下他一拳又一拳。
送他登顶拳王那天,我也成了完美太太的典范。
“阿黎,能和你这样过一生也算圆满。”
我抚着还未显怀的小腹,幸福地落下眼泪。
结婚五年,死缠烂打八年,终于才等来这句我爱你。
于是我放开胆子,大胆发照片向他示爱。
即使他从不回复,我仍甘之如饴。
直到,发现他手机相册中竟藏着大我5岁的我小姨照片时。
我哭了一夜。
原来,在我努力靠近他的时候。
他也在小心翼翼地靠近另一个女人。
第二天,我平静地和他商量离婚事项。
他直接打断,要我别闹。
“你答应过,一切以我的利益为先。”
“这个孩子见证我成为冠军,你不能带走。有什么气撒我身上就行了,别找她麻烦。”
可当小姨哭着找上门说,我腹中孩子同她冲撞时。
江景川拉着我去医院,要求医生给我堕胎。
说下次要孩子前得先请人大师来算,免得又冲撞了我小姨。
我打通家里的电话:“爸我后悔了,我要和江景川离婚。”
他以为我是携恩要挟。
可他不知道。
若是没有我,他连拳击手都当不成。
……
“小黎,你肚子里那个孽种一流掉,我的心口马上就不闷了。”
我醒来时,江景川正抱着我换到另一个狭窄的陪护床上。
裴诗妤话音刚落,就被江景川赶去我原先的大床上躺着了。
“诗妤,你不是说低血糖吗?快把燕窝吃了,躺一会再起来。”
这个时候,我才终于清醒过来。
裴诗妤一句,我怀孕以后害她没睡好,江景川便我们的孩子去死。
我现在才发现,和我一样大的江景川,从未喊过她一声姐。
和我结婚后,也从未叫过一句小姨。
身为孤儿,他最怕人家说他不懂礼数。
此时,因为裴诗妤一句低血糖发作。
便不顾我刚小产的身体,将我抱到狭窄的陪护床上。
还将我压箱底的燕窝悉数拿给她吃。
瞧着裴诗妤红润的双颊,我咬紧下唇,任由血腥在舌尖蔓延。
心中的不甘翻涌而起。
“江景川,我们离婚吧。”
江景川替我捻被子的手一顿,随即端正了神色。
“这场婚姻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这关乎我在圈内的名声、利益。”
“退一万步说,真闹到离婚了,你又能讨到什么好?”
“别总找诗妤的麻烦,她不会动摇你拳王太太的位置。”
他不懂。
我要的,从来都不是拳王太太的虚名。
我嫁的是他这个人。
况且,他一个孤儿。
若不是我从中为他运作,替他掩藏曾经不堪过往,他连最基本的拳击比赛都不能参加。
哪来今天的拳王?
从前,我最怕他这副严肃的表情。
可现在,我无所谓了。
“江景川,你说的这些,我都不在乎。”
“我要和你离婚!”
“我要让裴诗妤为我的孩子陪葬!”
江景川恍若未闻,拿起冰冷的水凑近我唇边,要我喝。
“如果是因为孩子,那我们可以再生。”
“你现在被残留的孕激素掌控,不清醒。”
“但诗妤是我认定的家人,我不允许你随意找理由欺负她。”
见我满眼恨意,他终究带了一丝不耐。
“温时黎,当初是你求着和我结婚的。”
是我太傻。
以为五年婚姻,他床上几句我爱你。
便是真的爱我,胜过他最在乎的个人利益。
直到裴诗妤出现,只为她一句馋了。
他便不顾我和教练反对,一次次推掉训练和比赛。
跑去为她煮螺蛳粉、炸臭豆腐。
甚至在她说,一个人吃没意思时,不顾教练严格要求他控制每一分热量。
陪她暴饮暴食,差一点被体检踢出局,无缘今年的比赛。
即便如此,我还是傻傻信了他那句。
他和裴诗妤没有半分暧昧,只是关照我家亲戚的鬼话。
我才终于看清。
裴诗妤比他的理想重要。
而我和孩子,是随时可以丢弃的。
我强忍多时的眼泪终于砸了下来。
那滴泪像是烫到他的心里。
他叹了口气,用力将我揽进怀里。
“你说要事事依我,都忘记了吗?”
“岳父岳母在国外接到你的电话吓坏了,我把他们哄住了。”
说罢,他看向满脸委屈的裴诗妤,继续要求我。
“我喜欢大度、善良的女人,而不是乱吃自己小姨飞醋的神经病。”
“离婚的事情不要再提,教练说央视想从家庭视角来拍一期关于拳击冠军的生活。”
“我不希望出现任何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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