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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年的裂缝

蔡蔡蔡包子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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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第十五年的裂缝》“蔡蔡蔡包子”的作品之蔡包子陈斌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陈斌是作者蔡蔡蔡包子小说《第十五年的裂缝》里面的主人这部作品共计7376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07 19:58:48。该作品目前在本完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内容主要讲述:第十五年的裂缝..

主角:蔡包子,陈斌   更新:2025-11-07 22:0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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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十五岁生日那天,我在超市的速冻区站了十七分钟。冷柜的风贴着脚踝往上爬,

把裤脚吹得簌簌作响,像极了陈斌睡觉时的磨牙声。货架上的速冻饺子整整齐齐码着,

三鲜馅的在左,猪肉大葱的在右,就像我们家的衣柜——他的衬衫永远挂在左边第三格,

我的毛衣占据右边大半江山,中间隔着三指宽的空隙,十年没变过。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是陈斌。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直到它自己熄灭。上周体检,

医生说我的甲状腺结节有钙化倾向,让三个月后复查。走出医院时阳光很烈,

我给陈斌发消息说这事,他隔了两个小时回了句“知道了,晚上想吃什么”。

推车经过零食区,我拿起一包话梅。结婚前陈斌总说我吃话梅的样子像只偷腥的猫,

会突然凑过来咬我嘴里的核。

现在他只会在我把话梅核吐在烟灰缸里时皱眉:“能不能扔垃圾桶?”收银台排队时,

后面的年轻情侣在拌嘴。女孩说男孩记错了她的生理期,男孩挠着头笑:“下次一定记住。

”我忽然想起昨天整理床头柜,从陈斌的枕头下摸出一张电影票根,是上周三的,

他说那天在公司加班。回家时防盗门的锁芯卡了一下,这毛病说了半年,

陈斌总说“有空就修”。客厅的灯亮着,陈斌窝在沙发里看球赛,啤酒罐在茶几上摆成一排,

像某种仪式性的阵列。“回来了。”他头也没抬,视线黏在屏幕上。“嗯。

”我把购物袋放在厨房台面上,速冻饺子的包装袋上凝着水珠,滴在瓷砖上,

晕开一小片深色。“妈今天打电话来,说下周想过来住几天。”他终于移开视线,

抓过另一罐啤酒,拉环“啵”的一声弹开。“下周我要出差。”我解开围巾,

挂在玄关的挂钩上。挂钩是结婚时买的,上面还留着我们刻的歪歪扭扭的名字,

被岁月磨得快要看不清了。“又出差?”他皱起眉,“这个月都第三次了。”“项目赶工。

”我打开冰箱,把饺子塞进去。冷冻室的抽屉卡住了,用力一拉,里面的冻肉掉出来,

在地上砸出沉闷的响声。陈斌趿着拖鞋走过来,没看地上的狼藉,反而盯着我:“林岚,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弯腰捡冻肉,指尖触到冰冷的塑料包装袋,

突然想起十年前那个雪夜。我们租住在顶楼的阁楼里,暖气坏了,他把我的脚揣在怀里,

说:“等以后有钱了,买个带地暖的房子,让你冬天光脚走路。”现在房子有了,

一百二十平,地暖烧得很足,可我们已经很久没在同一张床上睡过了。“没有。

”我把冻肉塞回冰箱,关上抽屉时用了点力,“我累了,先洗澡。”浴室的镜子蒙着水汽,

我擦掉一小块,看着里面的人。眼角有了细纹,法令纹深得能夹住话梅核,

胸部在穿无钢圈内衣时会塌下来,像泄了气的气球。

陈斌有次醉酒后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他没说以前是哪样,我也没问。洗完澡出来,

陈斌已经回了次卧。我们分房睡快一年了,起因是他说我打鼾,后来我才发现,

他只是不想听我半夜因为心悸坐起来时的喘息声。床头柜上的台灯亮着,

我拿起那本没看完的书,翻了几页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手机屏幕亮了,是同事发来的消息,

问明天的会议资料准备好了吗。我回了句“嗯”,放下手机时碰倒了水杯,水漫过床头柜,

浸湿了陈斌放在这里的一本旧相册。我慌忙把相册捞出来,一页页翻开。

有我们在大学毕业典礼上的合影,他穿着学士服,

把我的头按在他肩膀上;有刚工作时在出租屋里拍的,背景是斑驳的墙壁,

我手里举着一碗泡面,笑得眼睛都没了;还有结婚那天的,我穿着婚纱,他的领带歪了,

我伸手去给他系,阳光落在我们交叠的手上,金灿灿的。最后一页夹着一张纸条,

是我写给他的,字扭扭捏捏:“陈斌,如果你看到这张纸条,就说明我们已经在一起十年了。

到时候不管吵得多凶,都不许提分手哦。”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

落在“十年”那两个字上。我数了数,今年是第十五年。二妈来的那天,陈斌去车站接的。

我站在阳台上,看着他把妈手里的行李接过来,塞进后备箱。妈在车边站了会儿,

抬头往楼上看,我赶紧缩回脑袋,心脏跳得像要撞破肋骨。结婚前妈就不喜欢陈斌,

说他家里条件不好,人又木讷。有次我们吵架,

妈偷偷给我塞了张银行卡:“实在过不下去就回来,妈养你。”那时候我把卡塞回去,

梗着脖子说:“陈斌对我好。”“小岚,快下来帮我看看这空调怎么开。”妈在客厅喊,

声音里带着老年人特有的沙哑。我走进客厅时,陈斌正蹲在茶几旁给妈削苹果,

果皮连成一条长长的线,没断。这手艺是练出来的,妈以前总说苹果皮断了不吉利,

他就每天拿着苹果练,直到能削出一整条。“妈,您坐。”我把切好的水果端过去,

放在妈面前的茶几上。妈拿起一块西瓜,没吃,看着我说:“你爸昨天去钓鱼,

钓上来一条三斤重的鲤鱼,说等你回来给你熬汤。”“最近忙,可能没时间回去。

”我避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楼下的月季开了,红得刺眼,还是我们刚搬来时一起种的,

陈斌说这花像我,看着泼辣,其实经不住冻。“再忙也得吃饭。”妈放下西瓜,

“我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没好好吃饭?陈斌,你也是,不知道多照顾照顾小岚。

”陈斌“嗯”了一声,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妈:“妈,您吃苹果。”妈没接,

叹了口气:“你们俩,到底怎么了?”我心里咯噔一下,抬头看她。

妈眼里的担忧像水一样漫出来,我忽然想起小时候发烧,她也是这样看着我,整夜不睡,

用酒精给我擦手心脚心。“没怎么啊,挺好的。”我扯出个笑,嘴角僵得发疼。“挺好的?

”妈提高了声音,“挺好的你们分房睡?挺好的小岚你脖子上的结节都钙化了,陈斌不知道?

”陈斌手里的苹果刀“当啷”一声掉在茶几上,他猛地抬头看我,

眼里满是震惊:“你什么时候查出来的?”“上周。”我别过脸,不敢看他。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的声音带着点急,还有点我看不懂的委屈。“告诉你有用吗?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可收不回来了。妈在旁边咳了两声,

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我去楼下逛逛,你们俩好好聊聊。”门关上的瞬间,

客厅里的空气像凝固了。陈斌蹲在地上,背对着我,肩膀微微耸动。我想起刚结婚那年,

他在工地上摔了腿,我去医院看他,他也是这样背对着我,说:“对不起,

不能给你好日子过了。”“对不起。”我听到自己说,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他站起来,

转身看着我,眼睛红了:“林岚,我们到底怎么了?”怎么了?我也想问。

是从他第一次忘记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开始的吗?还是从我发现他手机里和女同事的暧昧短信?

又或者,是从我们躺在一张床上,却各自盯着手机屏幕,整夜无话开始的?“陈斌,

”我深吸一口气,“我们离婚吧。”这四个字在喉咙里滚了很久,说出来时却轻飘飘的,

像一片羽毛。陈斌愣住了,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阳光从他身后照进来,

给他周身镀上一层金边,像极了我们拍婚纱照那天。那时候摄影师说:“新郎笑一个,

看你媳妇多漂亮。”他就咧着嘴笑,露出两颗小虎牙。“为什么?”他的声音很哑,

像被砂纸磨过。“不为什么,”我别过脸,“就是觉得,过不下去了。”其实有很多原因。

比如他越来越晚回家,身上的味道从烟味变成了香水味;比如我们一起吃饭时,

他总是盯着手机,回复别人的消息比回复我快;比如上个月我发烧,给他打电话,

他说在陪客户,可我在电话里听到了KTV的声音。但这些话我说不出口,像吞了一团棉花,

堵得喉咙发疼。陈斌走过来,想碰我的手,我往后退了一步。他的手僵在半空,慢慢收回去,

插进裤袋里。“是因为那个结节吗?”他问,“医生说很严重?”“不是。”我摇头,

“跟那没关系。”“那是为什么?”他追问,眼里的红血丝像蜘蛛网一样蔓延开来,“林岚,

你告诉我,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我改,我一定改。”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很累。十五年了,

我们好像一直在互相纠错,又一直在犯错。他改了随手扔袜子的毛病,

却学会了晚归;我改了乱发脾气的习惯,却学会了沉默。“陈斌,”我看着他的眼睛,

“我们都没做错什么,只是不适合了。”就像那双我很喜欢的鞋子,刚买时很合脚,

穿久了却磨出了茧子。不是鞋子的错,也不是脚的错,只是时间把它们都改变了。门开了,

妈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袋菜,脸色苍白。她刚才显然在门外听到了,手一抖,菜掉在地上,

土豆滚了一地。“你们……你们要离婚?”妈看着我们,嘴唇哆嗦着,“我不同意!小岚,

你忘了当初为了嫁给他,你跟家里闹成什么样了?”我别过脸,不敢看妈的眼睛。“妈,

您别激动。”陈斌走过去,想帮妈捡菜,被妈甩开了。“我激动?”妈指着陈斌,

“是不是你欺负小岚了?我就知道你靠不住!当初我就不同意这门婚事……”“妈!

”我打断她,“跟陈斌没关系,是我的意思。”妈愣住了,看着我,

眼泪突然掉下来:“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啊……”她的哭声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我转身冲进卧室,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外面传来妈和陈斌的争吵声,

还有妈断断续续的哭声,我捂住耳朵,可那些声音还是往脑子里钻。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是公司的群消息,@所有人,说明天早上八点开会。我盯着屏幕上的“明天”两个字,

突然觉得很茫然。明天会是什么样?后天呢?没有陈斌的日子,会是什么样?

三妈在第三天就走了,说家里离不开人。走之前她拉着我的手,说了很多话,

无非是夫妻要互相包容,过日子难免磕磕绊绊之类的。最后她看着陈斌,叹了口气:“小斌,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以后……好好对自己。”陈斌低着头,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妈走后,家里安静得可怕。我和陈斌还是分房睡,吃饭时各吃各的,谁也不说话。

客厅的灯坏了一盏,他说“有空修”,我说“不用了”,然后就那么亮着一盏灯,

昏昏暗暗的,像我们的日子。我开始频繁地出差,有时明明不需要去,也会找借口离开。

在陌生的城市里,住酒店,吃外卖,对着电脑工作到深夜,反而觉得踏实。

至少不用面对陈斌,不用面对那间空荡荡的客厅,不用面对那些没说出口的话。

有次在外地开会,突然接到陈斌的电话。他的声音很慌:“林岚,你快回来,爸住院了。

”我心里一紧,问清了医院地址,立刻订了最早的机票。飞机起飞时,窗外的云一团一团的,

像棉花糖。我想起小时候,爸总把我架在脖子上,去村口的小卖部买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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