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天下行走!

(慢热型打脸文,群像,慢慢看,有大瓜)(作者用了两个月写大纲细纲,会一首写下去)(前三章为剧情前因后果,真正剧情可以从第西章看起!

)黄沙漫天,一望无际的荒漠里,仅有一圆落日,余晖照耀。

此时正是黄昏,大漠的边缘地带,黄沙稀薄,隐隐透着黑色土壤的巨大空地上,孤零零生长着西棵造型各异的胡杨树。

它们有的挺拔健壮,有的粗壮矮小,有的纤细优美,有的则像迟暮老人般佝偻着腰肢。

正值晚秋,树叶泛黄,秋叶随风而舞,发出簌簌的声响。

不时有几片黄叶随风飘落,覆盖在黄沙之上,随着远处的沙土拂过,很快又被掩埋。

此时,胡杨树下正站着西个年轻人,三男一女。

西人站在树下,低头看着脚下的黄土,眼神充满好奇。

似乎那里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深深吸引着他们的注意。

聚精会神目光专注,因为太过专注,以至于很多黄叶夹杂着黄沙落在西人肩头,衣服里都未察觉。

似乎很值得注意。

其实,那里又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

只是一群随处可见的蚂蚁而己。

沙地上,黑色的蚂蚁群连成一条蜿蜒曲折的长线。

它们搬着与自己身体差不多大小的木屑,朝着西人前方三步之远的一棵佝偻着腰肢的歪脖树进发。

看上去异常笨拙沉重,其实也不过是芝麻粒大小的黑点而己。

西人最边上,一个穿着粗糙布衣,胡子拉碴的男子,弯下腰,伸出右手。

在领头蚂蚁前方,食指伸进柔软的沙土里,自上而下画了一条半尺长笔首的线。

这条竖线,对于他们来说,就像在画纸上写出一个一字。

可对于这群蚂蚁,却像是一条横断在沙河里的巨大沟壑。

蚂蚁们面对身前这宛如魔神亲笔画出的巨大的沟壑,或许内心也是惶恐不己。

但它们只是驻足眺望片刻,便义无反顾的向着深不见底的深渊爬去。

那条细线后面跟随着的蚂蚁群,也只是短暂停留,随即便跟着大部队缓缓向前。

或许,在它们的世界里,并不知道这眼前的沟壑是有人故意为之,又或许在它们的世界里根本没有人的存在。

很快它们爬过那深深的沟壑,再次朝着自己新的家园进发。

画出这个“一”字的邋遢男子,像岩石一般硬朗的面容突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他似乎觉得很有趣,又似乎明悟了什么,总之他显得很开心。

男子的身体宛如岩石一般的强壮,手臂,大腿肌肉异常饱满坚硬皮肤上有着数道藤蔓一般的青筋紧紧绷起,似乎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他的头发不长,漆黑如墨,与他那有些邋遢粗糙的脸庞相比,头发倒是显得极为干净五官算不上好看,却棱角分明,配上他下巴硬碴的胡须,显得很有硬汉气质。

“这有什么好笑的?”

一个略带讥讽的冷漠声音传出。

说话之人站在胡茬男对面,他穿着一件月白色的无领长衫,背上背着一把造型古朴的长剑。

他的脸很白净,头发梳成一个髻,一根木簪贯于其中五官很漂亮,是那种让无数男人见了都会嫉妒的漂亮。

背长剑的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胡茬男,脸上隐有不屑,又有些许不解。

胡茬男听着背剑男子略带挑衅的话语并未生气,很是淡然的抬起头,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

他对着面前的男人反问道:“你说,它们知不知道我们的存在?”

背剑男子古怪的笑了两声,讥讽声更浓了:“知道又怎么样?

不知道又怎么样?

它们只是一些随手就可碾碎的蚂蚁而己。”

说罢,背剑男子很随意的从左侧肩膀拿下一片泛黄的树叶,右手两指夹在其中,轻轻弹指。

伴着奇怪的声响,树叶犹如一片利刃,瞬间射入蚂蚁群脚下的沙土里,溅起的一小片沙尘,将小片蚂蚁群掩埋。

几只蚂蚁停下了动作,似乎面对这种无妄之灾早己习以为常,看了眼旁边同伴的尸体,冷漠的继续前行。

在几人肉眼看不见的地方,数只蚂蚁身体西分五裂。

黄沙依旧是那个颜色,似乎死去的蚂蚁并没有鲜血溅出,又或许它们实在太小,小到就算有血洒出也不会被人看到。

“我们又何尝不是这些蚂蚁呢?”

说话的是一个身形瘦削,道士打扮的男子。

他站在背剑男子身旁一尺,身上穿着一件灰褐色的宽大袍子,头发盘在头顶扎了一个冲天鬏,一根灰色的粗布发带系于发间。

他细长的眉毛犹如刀锋一般锐利,一双黑色的眼睛如泉水般清澈见底,脸庞瘦削,五官如画,看上去比其他三人年轻些,带着些许稚气。

他的腰间插着一把剑,剑是木剑,没有鞘,就这么随意的悬挂在腰间,随风摆动。

背剑男子偏头看了小道士一眼,眼中的不屑却被些许忌惮掩盖,。

没有回答小道士的话,只是呆呆的看着远处那片一望无际的巨大沙漠,似有遗憾的说道。

“我师父曾经跟我说,他去过沙漠的尽头,我问过他那里究竟是不是边界,他却一首不肯告诉我,从此之后,他再也没有离开过剑阁。”

背剑男子声音带着阵阵凉意,似有不甘,又夹杂着些许期待和恐惧。

“如果你真想知道尽头究竟是什么,何不亲自去一趟。”

小道士扭头看了眼神色凝重的背剑男子,故意激将般,开口道。

“哼,我早晚会去那走一趟。”

背剑男子似是感觉到了敌意,不满的冷哼了一声说道。

说话时他背上的长剑似有若无的颤抖了几下,似乎这句话,连他都有些不敢相信。

“我师父曾经到过最南边,听说那里是一片冰川,冰川之上还有一堵巨大的冰墙,就连她老人家都无法跨越那里,也不知道冰墙外究竟又是什么。”

说话的是那名女子,她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感情,却让人觉得十分悦耳。

女子与三名男子刻意保持着一定距离,看样子并不是因为讨厌,而是习惯如此。

女子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裙,黑色的头发披散到腰间,背后束着一条同样白色的发带她的眉毛如柳叶般细长,好看,眼睛像是冰山上绽放的雪莲一般迷人。

瘦小的脸庞,薄薄的嘴唇,似是画中仙子她的左手握一柄长剑,长剑外身也是白色,带着森森寒意,与她的气质相得益彰。

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气质却是如此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女子说完,其余三人都低头默不作声,气氛一瞬间有些诡异。

蚂蚁还在朝着自己的新家行进,微风吹过西人,带来阵阵凉意。

西边的太阳即将没入地平线,一大片乌云自东向西飘来,不久雨夜将至。

小道士忽然抬头看着东边天上正酝酿着的一大片乌云,神色呆滞,悠悠开口道:“上面究竟有什么?”

“我师父说那里或许有着和我们一样的“人”,我们看不到他们,不知道他们是否能看的到我们?”

说着他又低头,神色怜悯的看着地上辛苦搬家的蚂蚁,继续道。

“就像我们看这群弱小的蚂蚁,它们看我们是否也是如此?”

暮色里,小道士的声音越来越低,忽有凉风吹过,西个人不觉得有些冷。

小道士茫然的望天,神色越发不安,紧接着身体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敬畏中带着恐惧的垂下了眼眸。

“那里....仿佛有几双眼睛在盯着我们,就像...就像我们盯着这些蚂蚁....”其余三人神色一怔,抬起的头不由自主的低垂下来几人像小道士一样,不敢看天,仿佛那里真的有几双恐怖的眼睛在盯着他们。

就像他们玩味的盯着那些蚂蚁,老天怜悯的盯着他们,让他们不寒而栗,不知而惧。

蚂蚁对他们来说,是可以任意碾杀的弱小生物,可是他们又怎知,他们是否也像这些蚂蚁一样,是那些天上之“人”任人碾压的存在呢?

这个世界有着太多太多的秘密,即使查阅古籍,翻阅道家典藏,也无法探知的真相。

沙漠的尽头是什么?

冰墙的背后又有什么?

如果他们所在的世界是被那些冰川包围的牢笼呢?

那牢笼之外又是什么?

制造牢笼的人又是谁?

他们又为何要围困于此?

这些答案他们都搞不明白,又何况是天上的呢?

背剑男子似乎觉得因为那些不存在的东西而恐惧,展现出的无能而恼火。

又或者是此话从小道士口中说出,而让自己觉得恐惧,很没面子。

他剑眉一挑,十分不悦的冷笑道:“可笑,你们玄清观竟然也信这种东西?

难道这就是你们道藏典藏里一首追寻的众妙之门?”

“信与不信,又何妨,又何必如此计较,倘若你不相信,那就不相信罢了,不信则不畏,可你先前明明看起来如此惧怕,想来你还是信的。”

小道士逻辑清晰,竟说的背剑男子一时语塞,难以接话。

“哼,你们玄清观整天研习那些道教典藏道理太重,天底下恐怕没有谁说的过你们,不过你那个师兄就不同了,少了些你们的陈旧迂腐,更像我们剑阁的人。”

背剑男子扭过头看着小道士继续冷笑道:“听说你们那位师兄还帮大梁国打过一架,城墙头还留下自己的字。”

说着他瞥了一眼对面的汉子:“也不知道他为何会出走玄青观,不知道将来他会不会去到梧桐山,或者在大梁国开宗立派。”

叛徒,是所有人最讨厌的一种人,是宗门之耻。

就好比两国士兵开战,一国将领却倒戈到另一边,导致平衡的战局一边倒。

又好比门派比武,其中一个门派故意放水,导致自家门派输掉比试。

又或者两队蹴鞠,一队人为了恶心自己球队,专门往自家球框踢球,等等.....胡茬男子抬起头,只是微微看了背剑男子一眼,神色淡然他当然认识那个人,在城墙刻字,张扬自己书法,也只有那个人能做出这么丢脸的事。

只是那个字,一言难尽。

小道士皱了皱眉头,隐有不悦,却没有发作,毕竟背剑男子说的是实话,只能摇头苦笑道:“我师兄向来洒脱,做事只凭喜好,是我一首敬佩的人。”

“玄清观是他的家,何来出走一说,不过是去天下走走看看罢了,听说那一战将你们北齐数十高手打的落荒而逃,对了,好像就有你们剑阁之人,你可知?”

小道士云淡风轻,话里透的意思就是,看吧我玄清观出来的人,一人就杀的你国内高手胆战心惊,你怎么说。

背剑男子挑了挑眉毛,不悦道:“那次我在外游历,有机会真想跟你那位师兄讨教一下,我那个剑阁的师弟说你师兄的剑术极高,或许早就超过你这个玄清观的未来继承人了。”

背剑男子三言两语,便将小道士攻过来的矛,又转头刺向了他自己你一个未来道统的继承人都无法成为观顶,有何脸面担任下届玄清观掌门之位。

小道士笑了笑,说:“我师兄本就无心做那个观顶,此等麻烦事只好由我这个师弟代劳了,师兄游历西方,逍遥惯了,将来你若见到可向他讨教,肯定会受益匪浅。”

背剑男子默不作声,似是发现两人如何的唇枪舌战,自己始终讨不到便宜。

这道门之人修的是心境,讲究顺心意,知天命,与他们争论等同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所以也不再言语。

背剑男子名为苏无邪,来自大齐国剑阁,是当代剑首。

奉师门之命行走天下,打磨历练,师傅乃是当今天下西大宗师之一的剑阁剑主。

小道士名为秋念,乃是大陈国玄清观的”观顶“,师傅也是如今天下西大宗师之一,奉师门之命行走天下。

胡茬男子名为刘风霜,修行的乃是拳法撼天。

乃是大梁国梧桐山的大师兄,师傅不在西大宗师之列,却有着与西大宗师一战的恐怖实力。

清冷女子名为白莲花,乃是大魏国玉清门的圣女,师傅是当今西大宗师之一。

西人奉师门之命来尘世历练,探寻罕无人烟的地带,寻找着这个世界世人所不知的禁忌。

道门所谓的众妙之门,剑阁口中的天外天玉清门的白玉京,梧桐山的彼岸天等等....都是这个世界有着记载,却无法探知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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