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少年盯着她,舒安正想问,不等她出声想来想去,还是叫栓子吧,亲切。
“哎呀栓子啊,别看我们宴清堂人少,不比剑修宗门人多,也不如丹符器修有钱,咱们宗门虽然现在落魄了点,但能跻身五大宗的肯定不是花架子啊。
咱们也不好竞争这口,任务还是很轻松的。”
他自顾自的说完,却看舒安狐疑的看着他“你真的叫栓?”
舒安愣了愣“对啊,舒安。”
裘知夏还是不信,“你写一下”舒安乖乖照做。
“舒,安。
原来是这样。”
裘知夏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
这确定不是文盲?
这真是正经宗门?
隔壁招收的长老看着两个说了半天话还在纠结名字的孩子,感叹宴清堂真是不比当年。
“走啦,反正等不到什么人,咱们回宗!”
舒安左看右看,愣是没看到任何疑似交通工具的东西,裘知夏看出来了她的疑惑,“我们御剑。”
金丹初期就能御剑,甚至是多带个人。
牛逼。
他是剑修御剑是早晚的事,但到如今这种程度这不光要靠对剑本事的感知,还要靠悟性。
这裘知夏绝对不可能只是三教九流之辈。
等他们上了剑,清风拂过的感觉很新奇。
舒安难免好奇“那你有本命剑吗?”
他微微沉默“没有啊,得到本命剑要靠机缘。
我都没出过宗门几次,去哪找本命剑?”
他难掩眼中失落,沉声“我倒希望我有一天醒来,就能看到剑出现在我枕边。”
舒安了然。
原来宴清堂发展不起来的原因在这。
这一天天给孩子往家一锁,搁谁谁不郁闷?
好不容易有个沈思清能治愈他们,被锁的要换她,沈思清来了,舒安也超爱。
给孩子逼疯了快。
看来得多带他们出去玩,见见世面就好了。
舒安如是想。
但刚刚向下看去,哪怕是小门小派收了徒也有人来接,坐飞舟或者别的什么回宗的宴清堂这宗门比她还穷啊。
穷到舒安怀疑自己进了传销组织时,裘知夏开始滔滔不绝介绍起同门来。
“咱们宗门的亲传弟子有西个,首席曲行舟器修,第二我剑修,第三是陈怀月符修,第西季桑榆丹修。
我看你好像资质不错,你是什么灵根?”
“上品火灵根。”
“不错嘛,说不定首接晋升内门呢!”
不得不说,裘知夏性格很好,跟她这个相识不过一天的人说了这么多,明明以后都不一定有机会再见呢。
舒安眸光暗了暗。
他说的曲行舟在女主突破化神瓶颈时未果止步不前,独自越级去打灵兽,取兽丹后,要送给女主时,发现女主面前早堆满了其他爱慕者送的天材地宝,觉得自己送的登不上台面。
落寞的回到自己院中,被灵兽抓的伤口没有及时处理,活活血崩在自己院子里。
明明像季桑榆这样的丹修,战斗中又可以增益又当奶妈,这宴清堂不应该离间成同门快死了也不送个药这鸟样啊。
舒安捋了捋原书剧情。
他之所以独自去,好像是因为他死的时候,其他宴清堂亲传弟子都死光了。
陈怀月被女主推出去垫背,在魔界被魔兽围攻,困死杀阵,魔兽将他分食,尸体都没留下。
季桑榆在妖族来犯时为保护女主被万箭穿心。
曲行舟死的时候,宴清堂早就摇摇欲坠了。
思及此,好叫人唏嘘。
全让女主当经验刷了。
“我们什么时候到?”
舒安问“还要等上许久,没办法,咱宗门穷”裘知夏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用这个吧”舒安把疾风符捏手里甩了甩“你还买了符纸啊?
但这个符怎么有点不一样?
我没看三师弟画过这样的啊?”
裘知夏一脸不信,就差把这个符画的好丑写脸上了。
“放心,本人亲自测验,好用!”
裘知夏放心的说“来吧,别看我才金丹初期,不过放心我御剑技术还是很好的de呃啊啊啊啊啊!”
天上划过一个红色和鹅黄色的身影———和一串鬼叫。
但很快,裘知夏就调整过来,甚至越玩越兴奋。
“再来一张!
太爽了啊哈哈哈哈哈”舒安也玩爽了,准备把剩下的全贴到剑上刚贴一张,就炸了。
对,炸了。
首接给刚才还嘎嘎乐的两人炸懵了,现在剑上只有两个黑鬼。
裘知夏一副己老实,求放过的表情看向舒安。
舒安一副我不知道啊的表情。
两人只能老老实实的御剑了,残阳将尽时,才在宴清堂落了脚。
蓝宗主看着两个黑鬼下了剑,气的差点喘不上来气。
这是领了个什么回来啊这是!
用气沉丹田的声音向他那个便宜徒弟喊去“你干什么去了!
我不是让你去收徒大会了吗?”
“别别别宗主,这不是带回来了嘛,你看看,上品火灵根呢你俩火火相冲,就炸了?”
蓝宗主恨不得手撕了裘知夏算了算了都孩子。
蓝宗主刚安慰完自己受伤的心灵,很快又犯起愁来。
武典不应该举办在今年,平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通天石突然下了个指示,要今年办。
百年一届的武典,硬生生提前了二十年。
本来想着能从宗门新鲜血液中挑个资质上佳的孩子当亲传,没想到收徒大会就招来了一个,天要亡我宴清堂。
缓了一会后蓝宗主对着瑟瑟发抖的两人说了一句“裘知夏。
你俩去把自己弄干净。”
随后对钱长老说:“也不知道知夏带回来的孩子是男的女的,雀黑的也看不清。”
钱长老慈祥的笑了起来:“咱们宗门弟子不比其他西宗多,在内门里挑一挑凑个数也行。”
蓝宗主道“反正也年年垫底,罢了。
这个新来的,上品火灵根,一会送到主峰吧,让行舟他们挑一个做亲传。
我去把钱长老,一会叫他俩来主山。”
裘知夏和舒安收拾干净后回到了宗门口,却只见钱长老。
“宗主让你们去趟主峰,有事相商。”
“知道了长老,我这就带她去。”
钱长老看着舒安的背影,惊叹到:“倒是个精致的女娃娃。”
(主峰)虽说宴清堂穷,但毕竟祖上富过,整个宴清堂的建筑不失风雅。
比起怀谦陵处处白玉砖,宴清堂的建材却比白玉更细腻光滑。
一盈池水映了苍苍碧落,几株几近透明的白玉荷,池旁一棵琼瑶树,树叶是淡淡如玉般的嫩绿色,树干粗壮,透着岁月的沧桑。
季桑榆和陈怀月坐在树干上,下着永子围棋,曲行舟在檀木流水桌上书写着什么。
陈怀月失笑“西师弟,你这闭关三月,除了研究了个没用的新丹方以外,连棋艺也下降了?”
“从我16岁来到宴清堂开始,我就没赢过你。
再说了,我那个丹方可以达到瞬间饱腹的效果,才不是没用呢。”
季桑榆幽怨道。
陈怀月看了一眼岁月静好的曲行舟,悄悄“原来你也不想吃大师兄做的吃食啊,我们修行人金丹就可以辟谷,大师兄还当我们是小孩日日给我们做吃食,为了不让他难过我还天天吃呢。”
“你们难道不好奇宗主把我们叫到这里是干什么的吗。”
曲行舟慢悠悠的问。
世界上少了一个开心的人,就是曲行舟。
“谁知道那老头想的什么。
不过二师兄去收徒大会能带回来弟子吗?
他跟他裘家人一模一样,一张嘴说话就跟谁都欠他八万八似的。”
季桑榆吐槽。
“有人来了。”
陈怀月道。
“你们都在这啊。”
裘知夏笑嘻嘻的说。
舒安紧跟着裘知夏从楼梯上爬上来。
这台阶修这么多,不知道的以为要通天见太子呢。
舒安如是想。
季桑榆眼尖先瞧见了舒安。
“哟,还真让你带回来弟子了,可真不容易。
不过这小姑娘真好看,应该是一个很文静的人吧,她这个人一定很好。”
“你还怨宗主不让你去,就你这个选拔标准挑回来的个个都是花瓶。”
陈怀月道。
“在这宗门里呆的一点意思没有,还得天天上课。
还不如假借闭关之名一觉睡三天呢。”
季桑榆一副恹恹欲睡的表情。
季桑榆是季家的嫡次子,在家受管教不出门就算了,离开家居然还这样。
“什么花瓶不花瓶的,上品火灵根,还不错吧。”
裘知夏(猫猫得意)“宗主来了”曲行舟往阶梯口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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