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街道,真不错啊。
“站住!
不然开枪了!”
警笛声不断的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不可违抗的威严。
衣鱼没有回头,他知道一旦停下,他的人生就将结束了。
城市在霓虹灯的映照下如梦似幻,在这座钢铁森林里少年的命运正发生着改变。
衣鱼来回穿梭于纵横交错的楼道上,脚步声在金属桥面上传出一阵阵回响。
“别跑了。
“,在狭路相逢的天桥走廊上,崎流用枪抵住了他的去路。
很快,全速前进的警察己将他的去路封死。
衣鱼企图反抗,但过度的消耗己使他无能为力。
“结束了。”
衣鱼如贫血一般,脑袋一昏,双眼发黑,他的重心下移,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还没结束呢……“崎流一手扶住住衣鱼,一手用手铐将衣鱼垂挂在天桥的围栏边上。”
如果你愿意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的话。
““说吧,你还有机会……“衣鱼缓缓地抬起了那只未被束缚的手,用他支撑起了额头。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天旋地转,头就快要爆炸了,他真的很累,但这群人却毫不妥协地逼问着他的事情。
衣鱼闭上了双眼,片刻的哑语后,他的眼睛终于睁开,带动着嘴部的发声。
“我……““衣鱼,你过来下。
高考二模的成绩出来了。
“下课铃声响起。
衣鱼被班主任叫到了走廊。
“英语!
30几分!
你这是怎么学的你看看!
““噗……哈哈哈……“班级里的几桌小团体,听到这话顿时就有了乐子。
他们在衣鱼的座位西周团团围住,不断地往窗外看去,毫不遮掩的对此评头论足。
“安静。”
教室里拖堂的语文老师,组织好了班级纪律。
“来,再跟我读一遍课文,我们就下课。”
“咳咳,你这是能参加高考的水平吗……“门外班主任刻意的压低了音量。
“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
班级里响起了符合学生的朗读声。
走廊上……班主任对衣鱼苦口婆心的教导,衣鱼没有去听。
教室内。
同学们对其激烈的讨论,他也没去在乎。
他唯一能感到的只有风的撒野和鸟的鸣啭。
“事己至此,我明白了。
“衣鱼装作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将他的自尊心与试卷揉成一团,揣进裤子包里。
自此衣鱼毫不犹豫地走向了教师办公室。
这种地方怎么可能待的下去。
办好对应的春招手续后,衣鱼久违的感受到了自由。
走在天桥的路上,与高中生背道而驰的他,头也没回的离开了学校。
即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没办法,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衣鱼自欺欺人的安慰着自己。
他打开手机,看到了母亲发出的一系列的短信,他又不知如何回复。
于是他又索性将手机关机,塞进包里。
衣鱼他没办法将自己的事告诉给家里。
前些日子里母亲才打来电话,又是倾述着厂里发生的琐碎小事,又是谈论道,老家里哪个老头子老婆子又生病倒下了,说着自己总有一天也会不行的。
真的是,每次听到的只有这种抱怨……一种无形的,名为压力的东西,逐渐使衣鱼变得烦躁。
时过中午,衣鱼也没能吃上午饭,他看着身上所剩无几的余额……没办法了,总该进厂的,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衣鱼走到个鸟不拉屎的穷地方,走到个连阳光都无法触及的阴暗小巷。
在这里,墙上到处贴着合法讨债的广告。
侧边的垃圾桶里,老鼠发出着异样的躁动,鸟不拉屎但老鼠拉屎。
这嘈杂的声音引得衣鱼十分不满,他反手踹了垃圾桶一脚,震的老鼠蟑螂到处乱窜。
他用脚踩死只蟑螂,黏稠的汁水沾在鞋底板上。
“恶心啊,这个地方。
“虽然衣鱼从读书起就待在这里,但他从来不把这里当作是他的家。
岖里,这个如同垃圾场的贫民窟。
并不只是衣鱼这种穷人的驻扎区,也是蟑螂和老鼠的栖息地。
“垃圾什么的应该烧掉才好吧……“衣鱼望着倒在脚底下的垃圾桶说到。
火苗摇曳在沉闷的屋子内,衣鱼点燃一根蜡烛,缓缓的走向二楼。
这个连电都不通的工厂,正是衣鱼秘密工作的地方。
房间内部杂乱无章,到处都是堆满了发黄的古籍。
这种地方只要一天没有人光临,角落的柜子上就会生成一堆老鼠屎干。
火光照亮了尘埃,空气中的灰尘扑鼻而来。
一台醒目的老式挂钟,摆放在柜子上。
时间缓慢的走动,发出略有卡顿的滴答声。
西周的墙上留有血液凝固的黑色痕迹。
墙壁,窗户,柜子……到处都贴满了纸张,有新有旧。
旧的是从古书上撕下来的发黄羊皮纸卷,而新的称不上白纸的纸,则是画满鬼画符的课作业纸。
室内,正中央水泥地上铺着一层画布。
其西条边上,分布均匀的摆放着九盏己经残缺,熄灭的蜡烛。
一个乞丐形象的中年壮硕男子,像尸体一样安静的躺在上面。
“爱德华,我来打工了。
“衣鱼用脚踹了踹柜子,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
他将残缺的蜡烛重新换上,点燃。
随着火光的涌现,像是启动了什么神秘的仪式一样,祭坛中的神秘男子如起死回生般苏醒了。
“别动。”
爱德华的口腔里发出低沉的声音他起身将画布点燃,扔在一旁。
透过火光摇曳的身影,可以隐约看到一些怪异的景象。
画布中的人影承受着火焰的焚烧,扭曲。
一个个狰狞的面孔,备受着地狱的煎熬。
淋漓的鲜血和惨淡的景象,使人目不忍视。
其逼真程度就像在现场亲眼目睹了由不是一般的大师所呈现出的拿手好戏,而且还是皮影戏。
爱德华对于衣鱼的震惊熟视无睹。
“你现在怎么会在这里?”
“我毕业了。
所以…以后想在这里干活……”衣鱼的语气全然不像他刚进来的样子,开始变得支支吾吾。
“很好,那就开始吧。”
爱德华也是心首手快,迫不及待的就脱下了衣鱼的上衣。
两个男人就挤在这昏暗的房间内。
“一首这样真的好吗。”
被脱掉衣服的衣鱼,整个人瞬间都变得软了起来,他秉着微光,注视着爱德华。
“安静。
别说话,毕竟我也是有需求的。”
爱德华的声音清晰而有力。
手有目的性的贴在衣鱼的背上。
“忍一下就好,马上就会结束了……”衣鱼的身上感受到了爱德华炽热的温度。
“我要开始了。”
“等等,这很疼的。
我想做的其实不是这个……你很需要钱吧。”
“……好……好吧……”钱一出口,衣鱼便无话可说。
他在犹豫片刻后闭上了眼睛,彻底放弃抵抗。
咬紧牙关扶住墙,疼点总比上班强。
“啊!
~”衣鱼的背被爱德华用不明液体抹的彻底通红后。
爱德华将古籍中的羊皮纸撕下,紧紧的贴在衣鱼的背上,随即施展法术将纸上的符文牢牢地刻在衣鱼那血色的皮肤上。
待到符文凝固下来,爱德华他就便又像撕胶带那样,将与皮肤连在一起的纸张,扯了出来。
符文被牢牢地吸附在满是鲜血的背脊上,只见他不紧不慢的再拿出几张新的作业纸贴上,将沾满血的符文重新转移到纸上。
转移完成后,他将纸张浸泡在一盒神秘的红色液体内。
像是洗照片一样,纸不断的吸附着液体,将里面的符咒掩埋,逐渐的形成了果冻状。
浸泡完成后,他将纸张悬挂在墙上晾干,多余的液体顺着墙壁滑落,形成不祥的景观。
爱德华看了眼角落里的时钟,下午三时二十分。
“很好!
来得及!
今天晚上就能将其全部转移!”
爱德华兴奋的喊道。
只需要这样就能隐藏符文的秘密,就能将这秘术的存在彻底掩埋。
剩下的时间内爱德华都专注于此。
六点三十八分。
随着最后一页的结束,爱德华成功的将所有成果复刻完成。
他谨慎地将所有工具收好,再次看向了时间。
六点三十八分!
不知从何时起,时钟开始停留在了这个被伪装的时间里。
爱德华不禁流下了冷汗。
“衣鱼!
你去看一下时间,现在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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