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祈渊试图触碰希望,但是被一层看不见的薄膜隔开了。
就在陈祈渊一筹莫展的时候,他忽然想起,自己是<入梦>的拥有者。
入梦者的意志可以影响梦境陈祈渊想起了深渊的话。
怎么调动意志,这成了一个难题。
“最首白的理解就是,我的想法代表我的意志。”
陈祈渊顺手拿起了桌上的一支笔,幻想着这是一根香蕉。
陈祈渊觉得自己可能疯了,笔怎么想也不可能是香蕉。
不过转念一想,潜梦之渊这种脱离现实的东西都会存在,好像笔会变成香蕉也没有什么奇怪。
陈祈渊释然了。
不断的哄骗自己后,在他的感知中,有一些奇怪的东西,从他的脑袋缓缓流向手中的笔。
笔的颜色逐渐变浅,形状逐渐变弯。
这笔好像真的要变成香蕉了。
把笔重新扔回桌面,陈祈渊感觉自己己经有点明白怎么使用<入梦>了。
首先要让自己相信一个既定的事实,目标才会根据自己的想法去改变。
“什么鬼名字,真是误导人。”
陈祈渊感觉,用自己的思想去操控所谓的“意志力”去改变东西,这能力还不如叫<心想事成>。
己经出现了新的道路,可以尝试其他方向了。
转过头,这次陈祈渊尝试用意志力去触碰希望。
客厅的希夫猛然抬头,陈祈渊消失了,在它眼前。
而陈祈渊只感觉到眼前的空间一阵旋转,随后他出现在了另一个奇怪的房间。
抬头,卧室还是那个卧室,只不过变得破败不堪,角落被蜘蛛网和灰尘填满,墙壁上血迹斑斑。
床上的孩子不见了,一摊枯骨堆在了原来的位置。
“估计这才是真正的噩梦。”
陈祈渊眯起双眼,快速的整理着脑袋里的思路。
*表世界没有更多信息,线索应该存在于里世界。
合上笔记本,陈祈渊再一次推开了卧室门。
“哦对,我的狗。”
转过头,触摸希望遗骸又回到了表世界。
希夫正在卧室里寻找陈祈渊残留的气味,眼神越发焦急。
随后陈祈渊重新出现。
“别急,我处理点事情,马上回来。”
希夫很无语,这己经是陈祈渊第二次玩突然消失了。
略显生气的希夫张嘴咬住了陈祈渊的衣角,随后就一起进入了里世界。
“嘿,你也进来了,真棒。”
屋内腐朽的气味对于陈祈渊来讲无所谓,但是这对于希夫来讲是毁灭性的。
莫名的臭味连带满屋的灰尘,一遍又一遍的折磨着希夫的鼻子。
它气愤的趴在地上将其捂住,但是爪子根本就捂不住。
陈祈渊瞥了一眼希夫幽默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
顺手摘下帽子套在了希夫的脑袋上,帽檐恰巧遮住了鼻子。
多少有点用。
门外没什么变化,一模一样的布局,只是更为阴森。
奇怪的符号画满墙壁,地板上尽是暗红的血迹。
*有物体被拖拽的痕迹。
将线索记下,陈祈渊疑惑了。
“这好像…不难分析…?”
他以为这个特训会很难,不过现在看来真的只是用来带领新人入门。
玄关上一抹鲜艳的蓝色引起了陈祈渊的注意,一张补课班宣传单。
“我基本猜出来了。”
厨房的锅里炖着奇怪的血肉,黏糊糊的顺着锅壁流下。
没什么好看的。
噩梦的由来基本己经弄清楚了,现在应该想想怎么完成任务了。
这里让陈祈渊感到很不舒服。
不过想制止噩梦,就要弄清楚所有的房间都代表着什么。
这都是希望的心结,也是噩梦的根源。
“还是我完成进阶任务的阻碍。”
游戏就要完美通关,这样才不算白玩。
伸手想摸摸狗头,但是摸到了帽子。
陈祈渊只好作罢。
就差卫生间和主卧室没有看过了。
还没有靠近卫生间,希夫莫名发出一声呜咽。
它抬起爪子扒了扒陈祈渊,后者瞄了一眼,默默从兜里掏出了一袋口罩。
然后他看见了希夫疑惑的歪头。
“哦,忘了你能听见。”
陈祈渊摘下希夫头上的帽子,掏出了一个口罩给它戴上。
没有刻意回避目光,陈祈渊正对上了希夫幽怨的眼神。
“我也忘了,你相信我。”
同样戴好口罩,陈祈渊拉开了卫生间的门。
扑面的恶臭袭来,里面的气味仿佛一片垃圾场,遍地的鲜血以及不知名尸体碎屑,伴随着蛆虫无声腐烂。
回头,希夫己经跑到了阳台旁,就差顺着窗户跳出去了。
再看陈祈渊,他觉得这场面,更像是给新人练胆用的。
线索首白明了,只要不蠢,想完成初级任务基本不是难事。
拎起一旁的拖把,扒拉着地面上的碎肉,陈祈渊想找找看有没有其他没发现的细节。
肉块上还残留一些黄色毛发,可见尸体的主人应该是某种动物。
这又代表着什么呢?
五所房间,五个隐喻,组合出一个悲惨的故事。
打开最后的主卧室门,里面的场景出乎了陈祈渊的意料。
与房间外不同的是,内部的装饰尽显威严,昏暗的光线使得房间里看起来极其压抑。
在记事本上留下最后一笔,陈祈渊己经彻底明白了。
现在需要思考的是要从什么渠道完成任务,彻底结束这个梦境。
回到希望房间,挥手唤来希夫,回到表世界。
温暖的光线重新充满房间,床上蜷缩着安详的少年。
重新整理思路。
饶是陈祈渊的心理素质,现在都觉得有点犯恶心。
不仅仅是里世界视觉上的冲击,还有他通过分析得出的结论。
再次审视房间内的一切设施,陈祈渊歪头想了想,抽出了希望脑袋下的枕头。
入手便是不正常的重量,陈祈渊仔细端详了一下,枕头中间微微隆起,像是有什么东西。
拉开枕套的拉链,不出陈祈渊的意料,枕头里的海绵被人为的掏空了一半,塞着一本厚厚的本子。
只是很普通的硬壳记事本,封皮被一片发黑的血迹染透,遮住了希望写下的名字。
把枕头重新垫在希望的脑袋下,陈祈渊坐上椅子,翻开了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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