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被扔入柴房

苏雨棠是被后背上传来的剧烈的灼烧感痛醒的。

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趴在了地上，房间潮湿的味道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趁着月光，苏雨棠看见了同样被扔在不远处的人影。

苏雨棠用双臂撑起身子，艰难的向彤儿爬去。

“彤儿！

彤儿你醒醒！

你别吓我啊彤儿”苏雨棠拍着彤儿的脸惊慌地大哭。

彤儿手指微微抽动了一下，悠悠转醒。

“小……小姐，是彤儿没有……保护好你，彤儿对不起你。”

“彤儿，彤儿你不要说话了，怪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跟着我受苦了”，苏雨棠的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眶中溢出，打湿了早己凌乱的秀发。

“小……小姐不要自责，我早己吩咐给了玖儿她们，玖儿她们应该知道咱们在哪儿，一会儿她们来救咱们了”彤儿虚弱的说道。

苏雨棠刚刚被接回苏府时，许是环境突然改变未能适应，又或者在外受了什么刺激，性格孤僻，害怕生人的接近，瘦瘦小小的，身体极差，老夫人给派来的丫头都被她打走，只有生前服侍过她母亲的彤儿任由她打骂，仍旧笑呵呵的。

过了一段时间后，彤儿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她的贴身丫鬟，其他人便只在外院洒扫庭除。

这么多年下来，二人在身份上虽是主仆，但情感上如姐妹般亲密。

二人默默地趴在地上，看着窗外明亮皎洁的月光，忍受着后背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

“彤儿，你给我讲一讲我母亲吧！”

“三夫人啊，是一个十分温柔善良的人”，彤儿娓娓道来，“在我十二岁时，我遇见了夫人。

当时我和其他的小乞丐们一样，乞讨吃不饱肚子边去偷一些吃的。

我在偷一个摊主的包子时，被夫人看见了。

夫人却并没有拆穿我，而是一路跟着我，之后夫人便收我做了她的丫鬟。

我在服侍夫人的这几年，她常常盯着院外的海棠花出神。

后来有一次夫人和我说，她有一个女儿离开了她。

夫人是前侍郎的女儿，后来前待郎因病去世后，夫人在家中便日渐不得宠。

夫人的最后时光是在绝望与病痛的折磨中度过的。”

彤儿转过头，看着苏雨棠又继续说道：“您和夫人倒是长的十分相像呢。”

苏雨棠只是呆呆的望着窗户出神，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屋子里的沉默。

“彤儿姐，小姐，你们在里面吗？”

一个人影透过两扇木门的缝隙映在地上。

苏雨棠没有听出这是谁的声音，便没有发话，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彤儿。

“玖儿，我们在这儿呢！”

彤儿回应道。

“玖儿 ，我们好饿，快给我带一些吃的来，还有，你去我屋里找一些药膏”，苏雨棠知道了对方姓名后，对着门缝的那个人影小声说道。

“小……小姐”，站在门口的玖儿第一次听到苏雨棠喊她的名字，十分兴奋，“小李子把东西都带过来了，我这就给您递进去。”

苏雨棠看着被推开的柴房窗户，心中不禁感谢李氏做事粗心大意。

彤儿伤势很重，苏雨棠便爬过去接过了饭盒。

二人狼吞虎咽之后，看着一瓶小小的药膏犯了愁。

苏雨棠：“彤儿，你伤势重 你先涂。”

彤儿：“不，小姐您身份尊贵，怎能留下疤痕呢，您先涂”二人在屋里僵持不下。

门外的小李子打破了尴尬，“要不，你们先一人涂一半……”话还没说完，便被玖儿给了从后脑勺一巴掌。

“说什么呢你，小姐，别听他的，您先擦药吧，这也是彤儿姐的一番好意。

药不够的话，我们待会儿再去买便是了。”

说罢，他们二人就离开了。

彤儿拿过苏雨棠手中的瓷瓶，爬到苏雨棠身边，洁白的纱裙占满了泥泞与血污，轻轻掀开衣服，己经凝固的血渍与衣物被迫分开。

皮肉分离的痛让苏雨棠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原本光洁的背部如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伤痕，臀部处更是鲜血淋漓，受伤严重。

彤儿沾一块雪白细腻的药膏轻轻涂在苏雨棠的各个伤口处，药膏带来的清凉感减少了伤口的不适，彤儿耐心地涂着。

“哗啦”一声，门被一脚踹开，七八个男人走了进来。

为首二人将彤儿粗暴的架走，“放开我！

你们是谁爱了。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彤儿不顾身体上的疼痛，剧烈地挣扎着。

苏雨棠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吓到了，她慌忙抢过彤儿手中的药瓶，狠狠朝他们砸去，劣质的瓷瓶掉落在地上，瞬间西分五裂。

“呦，还是个烈性子，有意思，我喜欢”，其中一人发出了奸淫的笑声。

“大哥，今儿这小妞长的不错”，一个身材矮小长相贼眉鼠眼的人走过来，蹲在苏雨棠身边，“呦，这小脸可真嫩，来，死前让哥哥爽一把”，说着便伸手在苏雨棠脸上摸了一把。

苏雨棠看着他满脸油光，一阵反胃。

此刻，饶是苏雨棠未经人事，也看出了这帮人的歹意。

“别，你别过来……”苏雨棠试图拉下刚刚因上药而被推上去的衣服，遮住自己的身子。

“放开，老子先来，”一道粗犷的声音传来，那人生得虎背熊腰，一脚踹倒了刚才蹲在苏雨棠身边的人，“你们都出去给老子放风！”

“救命啊！

来人呐！”

苏雨棠朝着屋外大声的喊，吓出一身冷汗，背部的伤痛比不上此刻心里的绝望。

门被严严实实地关上。

“大……大哥，求……求您，放过我吧”苏雨棠被吓的上气不接下气，刚刚恢复红润的小脸此刻苍白无比，满脸惊恐，俊秀的五官紧紧蹙在一起，头发凌乱的铺在地上，仿若折翼的蝴蝶，毫无还手之力。

那人奸笑着走近，满脸猥琐的表情，一把把苏雨棠拉进怀里，粗暴地撕开苏雨棠穿在上身的鹅黄色小衫。

香肩半露，在月光下更显得摄人心魄。

那人将头凑近在苏雨棠耳边，深吸一口气，随后发出了带着享受的感叹“这相府的小姐果然是极品！

今天就让哥哥好好疼疼你！”

苏雨棠还在不断的挣扎，那人却单手将她的两只手腕握在一起。

苏雨棠的喉咙极度沙哑，只是低低的呜咽着。

忽然伴随着一阵破门声，苏雨棠觉得身上一轻。

她睁开眼睛，望向来人，弱弱地喊了句“云熠哥哥”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