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神秘人

一夜无话,第二天那三个驴友来医院探望我,其中有一个是个大眼睛的漂亮姑娘。

她告诉我,他们一行人驱车准备回长流水补给,本来没有发现我,但是突然看到远处有东西在反光,停车之后发现离公路很远的地方有个人躺在沙地上,那就是我。

当时的我己经严重脱水神志不清,他们赶紧对我采取急救措施将我送到了医院。

我听完之后感觉脊背发凉,如果不是那反光的东西救了我,我早就没命了,同时也感叹我这倒霉体质也有运气好的时候。

后来大黄非要带着他们仨下馆子,说要替我好好感谢他们的救命之恩,无奈我身体没完全康复,只能待在病房里吃没油水的病号饭。

饭后我翻动取回的物品,只有一些衣物和一只背包,轻轻一抖满是细沙,仍旧带着沙漠里的炙热气息。

我翻动外套口袋,想找到手机零钱之类的,可是口袋里什么都没有。

背包空空荡荡,证件也全都丢了,没有任何东西能让我记起究竟发生过什么。

实在是越想越头疼,我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己经是午夜了,大黄那小子还没回来,估计又喝高了。

病房的窗户没有关上,窗帘被风吹得轻轻飘动,我打了一个冷颤起身去关窗,看到空中挂着的那轮新月,脑袋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却又想不起是什么事儿。

这两天我天天追问主治医生我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不要急,你急也没有用,该恢复的时候就会恢复。

这种日子对于我这好奇心强的人来说实在是一种煎熬。

次日清早大黄回来了,他昨天出去happy今天仍旧精力充沛,这一点我真的很佩服他。

他一回来就和我说他己经把那三个驴友给搞定了,我从小和他混在一起没人比我更了解他,这小子的忽悠功夫可是得到他爷爷八卦黄真传的,专会说八卦,再多和人家相处一会儿,估计就能骗得人家和他拜把子。

两天后托三个驴友调查的事还是没有一点头绪,他们说,也许我是从中卫进的腾格里,所以在阿拉善左旗查不到。

我没时间等下去了,于是留了联系电话,办了出院手续坐火车回沈阳。

一进家门,我妈看到我时吓了一跳,心疼地问我这次出差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没吃好没睡好,我不敢告诉她我差点死在沙漠里,只好搪塞过去,说这次出差比较远太累了。

回到卧室打开电脑想找到一些和失忆有关的信息,发现4月10号以后,我在平时喜欢浏览的驴友网站上和一个id名为“十里青山”的人很聊得来。

我查看了下聊天记录,居然发现我们二人在计划一起徒步穿越腾格里沙漠。

看到这,一股寒意袭来。

难道我不是独自一人去的腾格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与我同行?

可是他现在又在哪儿?

为什么出来的时候只有我自己,他现在,还活着吗?

“十里青山”一首处于离线状态,我给他发了几条消息,问他有没有安全到家,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回复,再看他的主页己经多天没有动态了,感觉情况有点不妙。

我赶紧打电话让大黄帮我托警局的朋友查了“十里青山”的ip地址,很快有了结果,这个人住在云南的一个小镇,名叫秦煜,当地公安局并没有接到他的失踪报案,看来是我多虑了。

秦煜,好熟悉的名字,可能是我虽然失忆但对他的名字还有一些印象吧。

当我看到大黄朋友发给我的秦煜的身份证照片那一刹那,我的心咯噔了一下,不是因为我记起他了,而是因为我对这张脸半点印象都没有,什么都没想起来,就像之前根本没见过一样。

我不由得又开始苦恼起来,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记忆啊!医生只是一味地在劝我等,也没给个期限,我开始怀疑自己究竟还能不能记起来。

在我苏醒后的这段日子里,我偶尔会做梦,几乎每次都会梦到一个蓝眸的年轻人,离得有些远,他的长相我看不清,醒来以后梦的内容我却记不清了。

我把这事儿给大黄说了,大黄说这是好事儿啊,也许这小子是个哈萨克族人,能做梦这说明你的记忆要恢复了。

可我总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我又翻出秦煜的身份证照片来看,照片上他明明是黑色的眼睛,那么这个蓝眸的年轻人又是谁。

思来想去,觉得这蓝眸也许是一个标志,指代的是一个人,一个深深地埋藏在我的记忆里的人。

休息几天之后我赶紧去上班,估计如果我继续请假,就会被炒鱿鱼了。

可是到公司一坐下,就发现自己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事,我只能偷偷去厕所抽烟放松一下,然后继续坐在办公桌前发呆。

我的心思重,如果有事情搞不清楚,就绝对静不下心来,也许还需要硬着头皮找老板请几天假回家休息休息,想到这,我不经意间看向窗外,就见对面写字楼里和我相对的那扇窗后站着一个人,正在用望远镜看向我这边。

在西目相对的那一刹那,他也吓了一跳,急忙拉上了窗帘,估计是因为被我发现了,这分明是做贼心虚!他在偷窥我?

可能是因为白天的那件事,下班回家的路上我一首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上了公交车之后我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然后开始观察车上的每一个人,有在玩手机的,有相互交谈的,还有看着窗外发呆的,没看到可疑的人。

我怀疑真的是自己压力太大了变得疑神疑鬼的,紧绷的神经慢慢松懈下来,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己经快到终点站了,我家离公司较远,需要坐到终点站下车。

车上的乘客只剩寥寥几人,一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没错,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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