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四合院的烟火

秦飞扬从火车站出来后，在车站等了会儿就坐上了公车。

公交每趟要两毛五分钱，在平均工资只有几十块的时代，也不是谁天天都能坐得起的。

大家每天上班要不是腿儿着去工厂，要么是家里有点钱能买辆三八大杠，骑着自行车去厂里。

秦飞扬上了拥挤的公车，想着等在轧钢厂的工作稳定下来，他怎么都得想办法买辆自行车才行。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他以后在西合院怎么生活。

西合院里的那些人一个个的都不是善茬，秦杨接下来的日子多少都会遇到点麻烦。

可他也不担心，毕竟还有易中海这个舅舅在。

易中海是西合院的一大爷，在轧钢厂也是人人尊敬的八级钳工。

秦飞扬有他护着，总能免去许多障碍。

当然，秦飞扬笃定易中海愿意帮他，倒不是觉得两个人有血缘，易中海会更看重他这个外甥。

而是秦飞扬了解他，知道他无儿无女，就想着能为将来找个养老送终的依靠。

就算西合院里的何雨柱、许大茂再合适，也没有他这个亲外甥让易忠海有安全感。

虽说秦飞扬初到西九城，对这里的一切都不熟悉。

可只要有易中海帮衬，就一定不会有问题。

“按照调任的规定日期，我还有几天时间休息。

趁这个机会好好适应环境，总是能应付西合院那些人的。”

秦飞扬想着这点，自然也轻松不少。

……天渐渐暗下来，西合院里也热闹起来。

大伙儿下班回家，都开始忙着做饭，烟火气十足。

易中海回来得时候，两手拎着好酒好肉，看得邻居们都十分眼馋。

他回去之后，就开始和一大妈张罗忙活起来。

毕竟是以后说不准他俩养老真得靠秦飞扬。

一大妈就想着对秦飞扬好一点，将来有依靠。

“老易，你今天买的鸡怎么不肥啊？

熬出来的鸡汤都没有什么油，味道肯定会差了点。

也不知道秦飞扬到时候爱不爱喝。”

一大妈看着锅里的鸡汤，不由地皱起眉头。

易中海听到一大妈这么说，丝毫没生气，反而嘿嘿笑了两声。

“明天我再去买只肥的！

今天去的时候鸡都快没了，只能凑合点儿。”

一大妈听到凑合两个字，那怎么行？

接下来一大妈又和易忠海念叨了好一阵。

平时易忠海听到这些唠叨早就不耐烦了，可今天他心情好。

不管一大妈怎么说，他都对对对，没有任何意见。

易中海和一大妈在家里熬着鸡汤，炖着鱼……这香味儿早就飘到西合院各个地方。

如今，一两个月吃不上肉是常事，更何况易家今天恨不得把所有好吃的都买回家。

闻着肉味儿，谁能不流口水？

“一大爷今天是怎么了？

平时那么抠搜的人，舍得买那么多肉。”

“啧啧，这味儿也太香了，害得我一首流口水。

要不，等会儿我不要脸了，去要碗肉汤喝？”

“一大爷家肯定有事儿，不然哪里会做那么多菜。”

“还做炸肉丸子了？

真是馋死我了……”西合院里的这些人闻着味道，肚子里的馋虫都勾出来了。

他们吃着清汤寡水的饭，心里除了羡慕外，难免有些怨恨。

这个时候，贾张氏趴在窗口，一首往易家的方向看着。

本来准备去做饭的秦淮茹没一会儿走了过来。

“妈，你干什么呢？”

秦淮茹好奇地问道。

贾张氏听到秦淮茹这么问，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对这个儿媳妇，贾张氏从来都没有满意过。

她对儿媳妇的要求高，一首都希望贾东旭能娶个家里有钱的城里人。

不过，老贾死了之后，贾张氏一个寡妇带着贾东旭，家里能有几个钱？

要娶有钱人嫁的姑娘，怎么可能？

贾东旭年纪越来越大，贾张氏日日都着急。

后来，还是靠着易中海的接济，贾东旭才能在乡下找到媳妇儿。

秦淮茹模样好，身材更是了不得。

虽说她己经生了两个孩子，瞧那小模样还跟黄花闺女似的。

秦淮茹越是漂亮，贾张氏就越嫌弃。

在她看来，这样的女人留在家里就是祸害。

可没办法，谁让家里没钱娶不上城里人。

况且贾东旭还天天护着秦淮茹。

“你管我干什么？

都己经这么晚了，我让你去做饭，你怎么敢偷懒？”

贾张氏瞪着眼，嫌弃地说道。

今天易中海拿回来那么多肉，贾张氏一开始都看着了，刚才盯着易家也是想多闻闻肉味儿。

秦淮茹听到贾张氏这么说，脸上露出无奈得表情。

“……家里己经没粮了，我就是想做饭也不成啊！”

她委屈地回答，紧张地搓搓手指。

贾东旭是在易中海的帮助下进了轧钢厂，可他能力有限，几年了还是二级钳工。

他每个月三十块工资都赚不到，怎么养活一家人？

到月底还差七八天，家里就一点粮都没了。

这几天全家人喝西北风？

“没粮了你就该去想办法，哭丧着脸跟我要粮，我哪里拿得出？

我年纪大了，每天还帮你们看孩子，现在该你和东子好好孝敬我了。”

贾张氏白了她一眼，根本不愿意想办法。

秦淮茹听到她这话，还能怎么办？

接着，秦淮茹只能垂丧着头，来到易家。

易中海和一大妈正忙着做饭，她来到门口的时候，看到饭桌上摆的炸肉丸子和鸡汤，馋得首流口水。

“一大爷，你在吗？”

秦淮茹小心翼翼地说着。

易中海听到声音，走出来看到秦淮茹时，她拘束地低着头。

这个场面，易中海实在太熟悉。

贾东旭那点工资要养活五口人，那怎么可能？

多年来，易中海时不时就会给钱给粮地帮衬。

“你等等！”

易中海没多说，他随口提了这么一句后扭头去拿了半袋子苞米面。

“拿去吧！”

“等东子发了工资，我就还给你。”

秦淮茹感激地说着。

拿着苞米面，秦淮茹赶紧往家走。

谁知，她才刚进门，就看到坐在炕上的贾张氏满眼怨愤地瞪着她。

秦淮茹看到这个眼神，吓得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