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这头,上官流越点开消息,一脸无语,“小孩。”

净喜欢吃垃圾食品。

他躺在沙发上,对保姆招了招手,“阿姨,可以帮我买点热狗、鸡翅、汉堡吗?我朋友等会儿要来。”

保姆忙点点头,“行。”

这时,他手机又“叮叮”响了几声。

备注宝贝的女孩给他发消息,“上官,这几天怎么都不出来找我?”

“宝宝,我想你了。”

下面是一个可爱的小兔子表情。

上官流越看了眼,面无表情回复:“宝贝,这几天有点忙,我在老宅呢,暂时不能陪你。”

“有什么想买的东西吗?我看看宝贝的眼光怎么样?”

紧接着,女孩发过来一个链接,是一款情侣手机。

“上官,这是限量版的,我想要,你给我买好不好?”

两百三十多万一对。

上官流越打字说:“我让助理去买,给你送过去。”

那边发过来一个小兔子惊喜地蹦起来的表情。

随后,宝宝发了张自拍过来,漂亮的姑娘画着淡妆,脸又白又嫩,正对着摄像头比v,上官流越有些不耐烦。

这种自拍照他看过无数次了。

还没他家的樱花树好看。

他发了句:“我吃饭去了,宝贝不聊了。”

那边“嗯嗯”了两声。

过了会儿,院子外传来停车声。

他一下子站起来,跑到门前,倚在门框边上。

陈熵刚下车,就看见一身黑色高领毛衣的青年靠在门框上,正用一双漂亮精致的桃花眼看着他们,他皮肤本来就白,穿着纯黑的毛衣将他衬得更加的白皙。

“这么快啊,宁老板。”

宁如斯:“还生气呢?”

上官流越翻了个白眼,“你爱怎么着怎么着,跟我没关系,不过我跟你挑明了,你要是站在上官流白那个野种的那边,以后就别来找我了。”

宁如斯乐呵呵地推了推眼镜。

上官流越走到陈熵面前,“走,我给你看我家的樱花树,很好看的。”

陈熵被他拉着,穿过院子,来到后院。

粉色的樱花在空中无声地飘着,美丽又绚烂。

樱花树下,轮椅上坐着一个少年,少年肤色纯白,银发垂落在地,很难想象一个男孩子会有这么长的头发,一身宽松的衣裳衬托得他格外瘦削。

更让人无法忽视的是他那张脸。

美到极致,雌雄莫辨,好像是造物主的瑰宝,脆弱得像是即刻就要消逝。

陈熵顿在原地,上官流越脸上开心的表情一点一点冷下来,转过头问保姆:“谁把他放过来的?”

这是他妈妈的父亲种下的,这个野种的母亲气死了他妈妈,配在这颗樱花树下面停留吗?

保姆看起来有些惊恐,她们哪儿知道自家温柔开朗的少爷还有这种忌讳。

忙说:“我们这就把他带走。”

一个有眼力见的几大步过去推着轮椅离开。

面对这一场闹剧,上官流白垂着眸,像个精致的洋娃娃,任人摆弄。

他被带走后,上官流越脸色才好起来,粉色的樱花落在他肩头上,他抬手抓住一片飞舞的花瓣,放在陈熵脑袋上。

陈熵茫然问:“做什么?”

上官流越捂着肚子哈哈大笑,“陈熵,你挺适合粉色啊。”

粉色衬得小姑娘皮肤白皙,五官精致俊俏,漆黑的头发被花瓣装饰。

陈熵鄙视地把花瓣扔掉,“无聊。”

上官流越跟她来到大厅,上官流白正坐在沙发上,低头看一个厚厚的本子,旁边坐着宁如斯。

上官流越笑容凝固,缓缓消失,他坐下来,脸色冷淡了很多,“陈熵,看看吧,谢谢你了,毕竟我也想知道这个野种是什么毛病。”

陈熵说:“行。”

她走到上官流白面前,抬手揭开上官流白腿上盖的毯子。

上官流白睫毛颤了颤,身体往后面躲了些,紧紧地抱着自己那本厚厚的日记本。

陈熵心里多了些怜惜,轻声说:“别怕,给你做个检查。”

说着,她弯下腰,温柔地看着上官流白的眼睛,“你叫上官流白是吗?很适合你。”

连头发都接近白色。

“别怕,就让我看看你的腿。”

她轻轻地将上官流白腿上宽松的长裤挽起来。

瞬间,丑陋的脓包和蠕动的未知生物出现在众人眼球。

旁边几个保姆经不住吓,低叫一声转过头,上官流越露出嫌恶的表情,别过脸,宁如斯也移过视线。

谁能想到这么漂亮的美少年的腿竟然寄生了这么恶心的东西?

与此同时,肥厚的肉虫蠕动着身体,从一个毛孔钻出来,又转瞬间钻进另一个毛孔,淡红的血水跟着一点点溢出。

陈熵却紧紧地盯着他腿上生长的未知生物。

她的心像是猛地停滞。

这是血蛊,她以前炼化出来杀人的东西。

自从她入善道,血蛊就被她封印了。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直勾勾地盯着血蛊,她最了解这东西不过,被此蛊寄生,活过十日几乎不可能。

上官流白除了气息虚弱了点,别的根本没有什么反常。

这是为什么?

只有一种可能。

这个人身上有她的神格,染上了她的气息,才不被侵害。

不然没有理由解释这些。

宁如斯见她神色变化,不由得挑了挑眉,问:“怎么样?有办法吗?”

陈熵把上官流白的裤腿放下来,说:“这东西叫血蛊,我有办法,不过你们得告诉我这东西是怎么惹上的。”

上官流越冷淡地说:“那得问他妈去,不过没关系,我可以问。”

那个贱人他有得是办法让她开口。

“不过我不联系你动手碰,以前有医生用手抓过虫,然后过几天就死了。”

这野种命倒是大,这么多年了,竟然半点事都没有。

陈熵摇摇头,蹲下来,抬手将其中一只肥胖的虫抓下来,活生生把它拽离血肉。

上官流越脸色大变,猛地睁大眼睛,脱口而出:“不要!不要用手!”

他脸色惨白得吓人。

下一刻,恶心的虫子钻入毛孔的惊悚场面并没有出现。

他几乎不可思议地看着凶恶的血蛊在陈熵白嫩的手心温顺地蠕动。

他猛地抬头紧紧地盯着陈熵的脸。

陈熵宽慰他,笑了笑,漫不经心说:“别担心,我道行可比这东西高多了。”

上官流越紧紧抿着唇。

他怎么忘了呢?这个小孩本来就不能用正常人来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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